大概王之涵唯一让大家记住的就是他的厨艺了。
虽然知道陶冶说这话也就是客套,王之涵还是忍不住又有些脸红耳热:“哪里,只是做的还可以,你想吃可以随时来……”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陶冶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该放开了?”
“嗯?”王之涵被他的话说得一愣,接着才发现自己竟然跟时彦紧紧贴在一起。
刚刚时彦拉他进门的时候用力太猛,让王之涵一下就倒在了他身上,而两人一个只顾着跟陶冶斗气,一个忙着劝,竟然都忘记了分开。
“啊……”王之涵忙轻呼一声从他身边离开。
时彦吊着眼睛瞟了他一记,轻嗤一声,又自动自发地踱过去半躺到沙发上。
陶冶也懒得管他,环顾了一周,对王之涵轻笑:“你还是很爱干净啊。”
“没有……刚搬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的笑让王之涵的心又忍不住跳得快了些。
“脸又红了,都这么久了这毛病还没改过来!”陶冶冲他摇摇头。
沙发上半躺着的人又冷哧了声。
王之涵面色更红,唯唯诺诺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支吾着进了厨房。
厨房本就只有个门框,陶冶便是站在门外也对他影响颇深,比昨天时彦倚着门框看他时带来的紧张更甚。
何况,陶冶还跟着他进来了。
“有什么要做的,我也来。”陶冶看他一样样的把菜掏出来,上前来接住。
“啊?不用不用!”王之涵连忙推辞,“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外面等着吧。”
陶冶没理会他的拒绝,径自拿了颗茄子在水管下冲:“我记得你做的酱爆茄丁很好吃的,今天终于又能尝到了。”
“呵呵……”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王之涵干笑着也接了盆水洗肉。
只是边洗也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朝着陶冶瞄过去。厨房本就不大,一个人还有些活动空间,两个人在里面就免不了碰到。但即使是这样不经意的触碰,都让王之涵忍不住一阵阵的心悸。
陶冶的手纤长白皙,一看就是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洗完茄子再切的时候,果然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一直注意着他的王之涵立马放下手边的事情凑了过去:“先在中间切开,一半一半来。”
“嗯?这样?”陶冶听话地从中间一刀下去,但刀功还是不够,这么简单的一刀,到中间部分都是斜着下去的。
陶冶大概也从没遇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看着被自己切得明显不均匀的两块茄子,脸上竟意外地有些羞涩:“切个菜原来也这么多讲究。”
“呵呵,是啊,用些方法好切一些。还是我来吧,你出去等着就好。”王之涵说着想接过他手里的刀,被陶冶挡住。
“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陶冶说着拿刀朝一半茄子比划了下,“再这样?”
“嗯……横着切两刀,再竖着切下去……”王之涵教得很认真,陶冶也学得很认真。
“哼!”门口又传来一声冷哼,时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王之涵回过头,正对上他的目光,那里面仿佛洞察一切的通透让王之涵的心猛地一跳,不自觉地往后撤了一步,远远地离开陶冶。
陶冶倒没什么反应,淡淡瞥了时彦一眼,继续切他的茄丁,切着还不忘虚心好学:“现在是不是有些意思了?”
“啊?嗯……嗯,这样不错。”王之涵敛回心神,看向陶冶的手。
陶冶从来都优秀,不管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切个菜自然也难不到他,不过才一会儿,就已经做的有模有样了。
时彦见没人理他,顿时愤愤地进了厨房,插到他们俩中间:“不就是切个茄子么,我也会啊!”
说着不由分说地把陶冶手里的刀夺过来,向茄子切过去。
现场自然又是一场兵荒马乱。
本来就显得拥挤的厨房又加了一个人,更是让人觉得拘谨。以往一会儿就能出来的晚饭硬是让他们两人给耽误得做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已经两年没跟陶冶一起吃饭,时彦一直到坐上了饭桌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么巧,就搬到了陶冶对面呢?
陶冶大概也觉得这个很久不见的室友亲切,吃着饭还不忘问他的近况:“怎么突然搬到这边,因为工作吗?”
“嗯,对,对的……”王之涵扒拉着饭回答。
“哦?找的什么工作?”陶冶不太经心地接着问。
王之涵依旧是小心翼翼地认真作答:“在一家杂志社,做美术编辑。”
“杂志社?”陶冶夹菜的手顿了顿,“晨曦杂志社?”
“嗯,你知道?”王之涵的脸色顿时亮了下。
陶冶对他笑笑:“嗯,一个朋友在那工作,叫于安夏的,认识吗?”
王之涵赶忙点头:“嗯嗯,我们主编,很漂亮的一个人,你们是朋友?”
一直保持沉默埋头苦吃的时彦这时抬起头来看着他,在一旁悠悠地开口:“什么朋友,那个于安夏,是陶冶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卡死我了卡死我了卡死我了!!!!
我在这等了两个多小时了才打开网页……
欢神保佑我更文成功吧,泪……
今天收到洛水寄来的巧克力了,吃的很嗨皮,嘿嘿……
榛子的……超级好吃!
昨晚睡太晚了,头疼,本来还想说今天停电偷懒不码字了,没想到竟然来电了
天不帮我啊!
5
5、揭穿 。。。
“什么朋友,那个于安夏,是陶冶的未婚妻!”
就这么一句话,让本来一直满怀忐忑跟陶冶说话的王之涵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接下来呢?王之涵竟然有些想不起接下来的事情,什么时候刷好的碗,什么时候送他们出的门,好像都没经过脑子。
未婚妻,陶冶他订婚了。
王之涵对谁都算不上热络,但是毕业之后还是跟寝室里其他几个人联系着,偶尔打个电话过去,其实,大都是为了旁敲侧推地打听下陶冶的近况。
听说他找到工作,听说他混得风生水起,听说了很多他的事情,就连他搬出去独自住的事儿也听他们偶然提起过。
但是从来没有听谁说过陶冶订婚。大概他们都觉得自己不会关心这些,也没特意告诉他。也可能,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
王之涵以前总以为,陶冶这种人,不管订婚还是结婚一定得要人尽皆知的。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讨论着,他们那届最风云的人物陶冶终于定了下来,那么他就在一旁听着,一点点地消化,接受,等到真正到陶冶面前说祝福的时候,也就不会太过失态。
但是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就在重逢的这个晚上,被时彦那么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祝福?他刚刚记得说恭喜了么?王之涵使劲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