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你必须在一个月内帮我拿到静心诀》。”
“一个月?这麽急?”
“不错,一个月!我帮你解开禁制,你帮我拿到静心诀》!如何?做得到吗?”
风蔚睨我一眼,清丽的桃花眼中不自觉地流转出一丝妩媚的风情,想了想道:“……好,就一个月。不过我很奇怪,静心诀》是配合神冥教最高神功逆风心法》修炼的一种内心功法,旨在宁心静气,平和体内经脉,缓和逆风心法带来的魔障心火,并无其他特别之处。若与其他武功相配合,也没有多大用处,你……”
“这你不必管。”我打断他的话,冷硬的道:“你只要知道,我要得到它!”
风蔚闻言,便点了点,又恢复了原先那幅淡然的模样。
把一切谈妥之後,风蔚很快就离开了。
我帮他诊了脉,那个禁制并不难解,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过药材方面却难以集全,我与风蔚定了暗号,约好定时会面。
我并没有问风蔚要怎样拿到静心诀,他在神冥教待了十年,又是前任教主的私生子,想必有他自己的手段和办法,反正我只要看到东西即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我身上的伤三天後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然後,紫绡再次来到我的小院。
这一次他的面色更冷,看著我的样子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怨毒。
“教主让你今晚去碎星阁。”
“……知道了。”
紫绡恨恨地看我一眼後才甩袖离去。
奇怪了,他干吗看我这麽不顺眼,难道他暗恋风天翼不成?
如墨听说我再度被教主召唤,似乎很高兴,又灵巧的把我打扮一番,送我到碎星阁。
当晚,我穿著那身‘公子’的白衣再次出现在那个房间。
风天翼不在,上次被我迷晕的那个小厮把我领进去後就乖乖退下了,行为举止中多了应有的谨慎和恭敬。
看来二师兄说得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不长眼的家夥,就要施施手段,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我忽然心里发苦。
出了谷,染了血,受了伤,杀了人……我、还能恢复到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和师兄相知相守的我吗?
(14)
我黯然片刻,又振作精神,仔细打量这个房间。
听了风蔚的话,刚才随小厮进来时特别观察了一下,阁上主卧旁边,确实另有一道雕花扇门,不知道是不是那间风天翼用来宠幸公子的房间。
风天翼的这间寝室极为精雅,桌上摆了盏琉璃灯,烛火影影绰绰,门窗上挂著湘妃竹,轻轻摇晃,挨窗的位置放了一张方桌,上面摆著黑白两色棋子的棋盘。
我这才想起,上次来的时候他好像正拿著棋谱在那里摆棋,越发觉得他这里不像黑道第一教教主的寝室,倒像是江南世家公子的卧房。
我正想著,风天翼施施然的踱了进来。
雪白的长发,银色的面具,一身玄衣,腰间系著金带。
我心里奇怪,他明明打扮的并不奢华,却总给人一种华丽的感觉,上次还很模糊,这一次仔细留意,感觉便明显起来。
“来了,坐。”
一句话,一抬手,上位者的气度不言而明。
这个人,好像天生便高高在上。
我行了个礼:“参见风教主。”
“怎麽样,好点了麽?”风天翼懒洋洋地倚在床上,好像身上没长骨头。“上次弄得狠了,还怕你没十天半个月起不了床,本想叫个人去给你看看,又想到你的医术了得,本教的大夫在你面前岂不是班门弄斧?所以想了想还是作罢,你不会责怪本座无情吧。”
“哪里。”我淡淡地道:“风教主多虑了,柳冥怎麽敢责怪教主。”
“你嘴上说不敢,只怕心里在骂本座。”
“柳冥惶恐。”
“你嘴上说惶恐,可脸上一点惶恐的样子也没有。”
这个人,在找碴吗?
我干脆默不作声。
“怎麽,现在连话也不跟本座说了吗?”
我忽然抬头,对他展颜一笑:“柳冥为教主吹萧一曲好吗?”
风天翼一怔,接著饶有趣味地问:“为什麽突然想为本座吹萧。”
我笑得更加开怀:“因为风教主好象火气大得很。柳冥听说妇人每月月信之前都会心绪浮躁,脾气暴涨,甚至喜欢处处寻人吵架。此为内经不调之缘故,若以音乐舒心,或可开解胸怀。柳冥见风教主今日心烦气躁……”
一阵疾风袭来,气劲之强生生把我後面的话逼了回去。
风天翼一掌推至眼前,我一直小心注意著他的举动,立刻侧身右避,他手掌一翻,向我抓来,速度之快让我骇然。
只觉左肩剧痛,已被他紧紧抓住。
我苍白著脸,被他像小鸡一样拎至胸前。
“你的胆子真不小,竟敢跟本座这样说话!”他冷然道,眼神中冰冷冷的寒意如有实质,刺人入骨。
我闷哼一声,咬牙道:“没胆子怎麽敢来神冥教。”
我旧伤未愈,体内被他的真气侵入,忍不住浑身打颤。
风天翼端倪我半晌,忽然勾起嘴角:“你要惹火我,有什麽目的?”
我心中一凛,这个人果然厉害,看起来我的手段还是不够高明。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就是强脾气。
我挑挑眉,似笑非笑地道:“说不定,我是想让风教主再强暴我一次呢。”
纵使修养再好的人,此时也要忍不住冒火,何况是风天翼这样的人。
他眯起眼,狠声道:“那就如你所愿!”
我再次被他扔到床上,这一次我没有反抗。
没有媚药的缓冲,那种痛简直不是人受的,我脸色苍白,冷汗淋漓,他的每一次进攻,就像利刃捅在身体里。可是身上痛,心里却轻松起来。
我毕竟,没有臣服在他的身下。
意识朦胧中,忽然浮现出师兄的影子。
师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会不会也受到这种苦楚?离开谷里的那一年,你是否也曾被人这样对待?
“逸……”
昏厥前的最後一刻,我喃喃唤出那个刻在心底深处的名字。
第二天午後,我幽幽转醒,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腰下只半遮半掩的盖了床薄被。身上的痛简直没办法形容,身体有些发热,想必是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有些发炎。
我抬起酸涩的手臂,左手搭在右腕上,给自己诊脉。
皱皱眉,没想到可能会发烧,有点不妙。不过想想也好,这个烧发高一点,风天翼至少有十天不能再召唤我。
我浑身软绵绵,手扶著床沿想撑起身子,忽然眼前一黑,一头撞到床头。
该死……
看起来我比想象中还要虚弱。
额角剧痛,有液体缓缓流下。我爬在床头一动不动,微微喘息,忽然感觉一个身影来到身旁,伸手将我抱了起来。
“嘶……”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