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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面对叶青菊无声地哭泣,黄泉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于是,一股愤怒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你哭什么!该哭的人应该是我!我一夜之间没了父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对,你不知道!……什么TMD叶青梅!什么TMD叶青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要缠上我!”黄泉突然野兽般地冲到了叶青菊的身前,,双手像钳子一样抓住她的肩膀,怒吼道:“听着,不许哭!别让我再看到你哭!你到底明不明白!”叶青菊还是不说话,但她的眼泪竟真的止住了!

黄泉的手缓缓放了下来,随后,他默默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高中生的作业并非小学或初中那样小打小闹,多数高中生都要付出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完成一天的作业。而对于经历了许多事情的黄泉来说,这天的作业纵然不多,他也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午夜00:30。

黄泉痛快地将圆珠笔摔在了桌子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当黄泉打开房门时,不禁大吃一惊。

---叶青菊竟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

“你……一直站在这儿?”

她点头。

“一直都没离开过?”

她依然点头。

黄泉也不说话了---他无法想象在原地木立了四个多小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觉得他现在很象一个体罚学生的教师,抑或是一个行走学校里的恐怖教官。几个小时前的他真的是他自己吗?或是说,只有几个小时前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不,他不要成为这样一个恶棍!

“你……”黄泉刚刚说出一个字,便没有下文了。大概十秒钟后,他的嘴里崩出这样一句话来:“你还没吃饭吧?”

的确,从回到家里到现在,他由于脑子一时发热,便忘记了吃饭这回事。现在连他都感觉到饿了,何况是个纤弱的女孩子?想这里,榻更加惭愧了。于是,他急忙跑到了厨房,煮了两碗方便面。

不多时,两碗热腾腾的方便面便摆在了厨房里那张有二十年历史的餐桌上,黄泉向静静立在一旁的叶青菊招了招手,让她和自己分别坐在餐桌的两边。

“吃吧,别客气。”看到叶青菊始终都没动筷子,黄泉便礼节性地说。

在黄泉看来,连续多小小时没有进食,叶青菊一定很饿了,但她吃起饭来却不紧不慢,就好像吃饭对她来说是一种艺术---事实上,大多数女生都把吃饭当作是一门艺术。与叶青菊相比,黄泉的吃相更为平民化---筷子总是把饭碗撞的叮当响,喝汤时发出的声音也是格外的响亮---尽管面对着这样一个女孩子,黄泉也是无法掩饰自己对食物的渴望。没有多少工夫,他的饭碗便见了底,而叶青菊的碗里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我向你道歉。”这句话是黄泉考虑了很久才说出来的。

叶青菊放下手里的筷子,直勾勾地盯着黄泉,依然没有说一句话。

“也许你不知道,”黄泉说,“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也包括你的出现---我觉得自己就要快要被逼疯了。这么多的事都要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好了,不说了,总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刚才的失态。”

叶青菊点了点头,而黄泉也终于露出了一天中最美的微笑。

随后,他将自己的屋子整理了一番,将其让给了叶青菊,而自己则搬到了父亲的房间。

躺在父亲那张宽大的床上,他仿佛依旧能感觉到死去的父亲的气息。

恍惚中合拢双眼---黄泉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第三章

黄小飞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他一向抵制香烟,但有时候他也会用香烟来麻痹自己---比如说今天这样的情况---第二个死者出现了。

沈冰儿---黄栋梁家的小保姆。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周策在一旁没心没肺地说,就好像这件事与他全无关系。

“这次的死者同样死在了西街,同样身穿一件寿衣,但不同的是,这次的死者被放了血。”黄小飞喃喃自语着,仿佛旁边的周策根本不存在,“凶手为什么要残忍地放掉死者身上的血呢?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放黄伯伯的血呢?”

“我有一点疑问,”周策突然说,“不过我觉得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拜托,有屁就放,干吗吞吞吐吐的!”黄小飞心里十分烦躁---在这个时候黄小飞尤其讨厌周策爱卖关子的毛病。

“你还记不记得18年前的案子?”周策压低声音,十分神秘地说。

“开玩笑!18年前我还在读小学,哪里知道什么案子?”黄小飞本来希望周策能提出一些新奇的观点,虽然帮助自己破案的可能性不大,但至少可以让他改变一些思路。可就在两秒钟过后,他便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的面部变得扭曲,眼睛里已然放射出惊惧的光,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这件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周策似乎有意让黄小飞自己说出答案,

“不错,你说得对!”黄小飞突然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听说过,18年前死了很多人,他们都是被放干体内的血液,而这其中一位就是我的另一个伯伯---黄天泽。只不过他们死时都会出现一件红色的嫁衣,而一段时间过后,那件嫁衣就不翼而飞了,”

“当时人们都说那是‘鬼新娘’的冤魂来**了。”周策补充道,“当时也在读小学的我对此很感兴趣,我还经常借这件事编出一些恐怖段子来吓唬那些小女生,为此我的班主任不止给我上了一节思想政治课。”

“寿衣---嫁衣---寿衣---嫁衣---寿衣---嫁衣……”黄小飞在心中默念着。

“依我看呀,”周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推理了,“这至少有三种可能:一,这就是18年前的凶手所为,也许这个凶手正是‘鬼新娘’的幽灵;二,有人想借18年前的案子故意制造恐慌,从而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三,也是最简单的解释---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也就是说,‘英雄所见略同’。在我看来,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小,而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剧中。”

“嫁衣---寿衣---嫁衣---寿衣---嫁衣---寿衣……”黄小飞似乎根本没听到周策在说什么。

“大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周策显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啊?什么?……也许吧。”黄小飞随意地敷衍了几句。

“真是的!”周策暗骂一声“该死”,便坐回到自己的位子,

“对了!”黄小飞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件寿衣呢?”

“还套在死者身上呢,你说过的,尽量不要改变尸体原状,所以没人敢把它脱下来。”周策没精打采地说,他觉得很沮丧,就像个渴望得到表扬的小孩子,“你要干吗?”

“立刻把它交给技术科的人,让他们检查一下。”

“好吧,好吧……”周策一边走一边说。

“嫁衣---寿衣---嫁衣---寿衣---嫁衣---寿衣……”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黄小飞一个人的声音在幽幽地回荡。

黄小飞的一天还没有结束。

“什么?沈冰儿的尸体不见了!”黄小飞一脸的诧异。

“千真万确!”周策也是一脸的愕然,“前后两个门卫都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出入。”

“我要看一下监控录像---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盗走一具尸体!”

监控录像的画面总是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画面里的景物如同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仿佛是通过传说中“阴阳眼”所看到的一样。更何况现在的画面里显示的是9点24分时的停尸房门前的昏暗的走廊。多年未曾更换的顶灯时不时闪动几下,整个走廊也随之忽明忽暗---这大概是许多恐怖片钟爱的场景。

“这里的灯该换了。”周策不禁耸了耸肩膀。

“是谁在早上给她打的电话呢?”黄小飞不理会周策,自顾自地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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