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其他类型 > 谁不怀忧 > 第54章 长乐宫

第54章 长乐宫(1 / 2)

柳知默听到她提到那个人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说道:“白芍,你带他们都下去吧。”

白芍不放心她:“姑娘?”

“没事,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柳知默说道。

“忆秋,怀夏,你们也先下去。”秦羽说道。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秦羽走到柳知默的面前,弯下腰来仔细端详她的脸,纤纤玉手抚上柳知默的脸,说道:“难怪皇上对你情有独钟,这张脸长的还真是祸国殃民。”

柳知默啪地一声拍掉她的手:“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秦羽收了手回来,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倒是大胆,你就不怕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将你杀了?”

秦羽的目光停留在柳知默纤细的脖子上,她是真想直接掐死她。

柳知默懒得理她:‘你若是不说,便不奉陪了。’

说着她便要起身。

“妹妹做了皇后,就不管端王的死活了吗?”秦羽忽然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柳知默的脚步停了下来,她重新坐下,即便心中焦急的要死,也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慌乱,只能强装镇定,让自己不能先慌了心神,假装没有那么在意,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秦羽看她的反应,忽然笑了:“怎么?皇后娘娘做习惯了,端王便没有那么重要了?那么,不知道皇子会怎么想啊,毕竟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她看着柳知默笑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知默看着她问道。

秦羽好暇以整地重新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饮了一口,才笑道:“我也没想做什么,皇后真是误会我了,只是我偶然听说端王在大牢里不吃不喝,就快不行了,我可怜他啊,也可怜妹妹你啊。”秦羽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妹妹你竟然如此狠心,那好歹也是你曾经的夫君啊,如今做了皇后,就不顾他的死活了。”

“你想做什么?”柳知默问道,她知道秦羽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一定是有所图,不管她图什么,自己给她就是了。

“什么叫我想做什么?皇后可别冤枉了我,这可都是拜怎么这位皇上所赐,不然那你以为端王为何忽然不吃不喝,一心求死?”秦羽笑道。

“是皇上告诉他我答应了做皇后。”柳知默自言自语。

她不应该相信慕凌辰的,明明是他逼自己,拿清辰的命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逼自己,自己才答应的,她以为这样至少可以保全清辰的性命,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恶毒,故意将这个消息告诉清辰。

秦羽笑道:“你倒还不傻。就是不知道你是想安安稳稳地做你的皇后,还是想让你的端王活呢?”

“我要他活,你有办法对不对?”柳知默看着她坚定地说道。

“大牢虽然看管严密,但我既然能知道他的现状,就能把你现在的情况告诉他,你说他如果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会不会一高兴就不想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我做什么?”柳知默连忙问道。秦羽这个人跟慕凌辰本质上是一类人,他们才是夫妻,柳知默心想,她来告诉自己,肯定要自己替她做事。

“也不难,让皇上来见我,不许将你的孩子立为太子,我知道你肯定可以做到。”

“我不会让他立煊儿为太子的,但是让他去见你,他不想去见你,我也没有办法。”柳知默说道。

“不,你会有办法的。”秦羽笑道:“你都能让他为一个不是他的孩子瞒天过海,这点儿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许久,柳知默点头:“我会做好这两件事,希望你答应我的事也能做到。”

秦羽笑道:“自然,这才是好姐妹嘛,后宫之中就是应该相互扶持才对,以后会常来看皇后和皇子的,皇后可别嫌我烦啊。”

说完她转身而去,直到白芍进来的时候,柳知默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白芍有些担心她,问道:“姑娘,贵妃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柳知默摇头:“她不过是让我帮她求皇上去看看她,她也是可怜人。”

“姑娘答应了?”

“她也是苦命人。”柳知默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她当初害的姑娘你差点儿小产。”白芍着急。

“都是过去的事了。”柳知默笑到:“你将这个玉佩拿给太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她将手中的玉佩拿给白芍,在后宫时间久了,她也学会事事小心了。

秦羽回去的路上,忆秋看着秦羽好像心情不错,便问她:“主子跟她说了什么?”

秦羽笑道:“咱们这位皇上还真是痴心一片,可惜人家根本不领情,心里想的都是那位端王。”

“主子将端王的情形告诉了她?”忆秋想起几日前秦家派人来传递过的消息。

秦羽笑而不语,自然不能全告诉她,若是直接跟她说端王已经疯了,那她岂不是要搅得整个后宫都不得安宁,到那时候,告诉她这个消息的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倒不如告诉她端王只是不吃不喝,过段日子,自己再去告诉她端王听了自己传出去的消息已经好多了不就行了。皇上是真的绝情,好在柳知默是真的有情,只要端王还在,或者只要柳知默不知道外面端王的情况,她就必须一直帮自己,秦羽一点儿都不担心她会怀疑,可是她在外面孤立无援,根本不能知道端王的情形到底如何,皇上是肯定不会告诉她的,她就算怀疑自己,为了端王的性命,也不能不相信自己。

想着前些日子父亲叫人送来的东西,秦羽嘴角扬起诡异的笑。

秦羽去凤阳宫根本瞒不过慕凌辰,宫里面全都是他的亲信,她前脚刚迈进凤阳宫,后脚就有人给慕凌辰通报了,若不是他当时正在与大臣商议国事,也不会任由她在凤阳宫跟柳知默独处这么长时间,好容易打发走了大臣,慕凌辰迫不及待地赶去凤阳宫看看柳知默可有什么异样。

等他火急火燎赶到凤阳宫,看到柳知默安然无恙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知默说道:“以后她再来就让奴才打发了就是了,我不放心你跟她带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默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她也不能再宫中杀了我。”

“别乱说。”慕凌辰连忙说道:“你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杀这样的话,让我担心。”

今日的知默难得的听话和顺,听了他的话竟然乖乖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秦羽跟她说了什么,但是慕凌辰看到这样的柳知默才算是放了心。

柳知默叫白芍将玉佩拿了过来,拿到慕凌辰面前,说道:“今日贵妃过来是给煊儿送百日礼的,这是她送的暖玉,听说可以强身祛病,辟邪驱鬼。”慕凌辰随手将她手里的玉佩拿到手里随意看了看,说道:“玉倒是好玉,也算是难得,不过默儿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再让人去帮你找。”

柳知默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道:“你也觉得这块玉好是不是?我当时拿到手里的时候也觉得不一般,所以多嘴问了一句,这竟然是贵妃当日的陪嫁,这样我倒是不安心了。”

慕凌辰有一瞬间的沉默,不过他还是很快笑道:“没事,你喜欢收着就是了,我会再给她赏赐别的东西做补偿的。”

“那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支紫玉钗,我看着配贵妃正好,你替我送给她吧,算是还礼。”柳知默笑道,一边将盒子送到了慕凌辰的手上。

慕凌辰本能地想拒绝,他并不想见秦羽,即便她主动示好,来给默儿送东西,自己也不愿见她。

但是看到默儿眼中的期待,自己又不忍心叫她失望,何况默儿难得这样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这么多话,自己一旦拒绝,默儿又要不高兴。

最终慕凌辰接下了柳知默放到他手中的盒子,笑了笑:“好,我替你给她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知默笑着点头。

慕凌辰手中拿着盒子往长乐宫走去,这是他第一次去长乐宫,当时他对秦羽已经多有不满,所以她住在哪个宫里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离自己远一点就可以了,所以她的住所是宫里的人安排的。他既然说了不想见到她,宫里的人自然都识趣,安排的越远越好,他这次走过去才知道原来长乐宫离的这么远。

秦羽从凤阳宫回来就开始梳妆打扮,忆秋不明所以,秦羽还特地要她梳了一个当日她出嫁的时候梳的发髻。

慕凌辰看到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径直走进了屋里,说道:“起来吧。”

等秦羽坐下之后,他才说道:‘朕听说你今日去看皇后了?’

“臣妾是去给皇子送百日礼的。”秦羽笑道:“可惜臣妾去的不巧,皇子正在睡觉,所以没能看到皇子。”

“以后总有机会见的。”慕凌辰不轻不重地说道。“皇后说你送了一块暖玉给皇子,那还是你陪嫁的东西。”

秦羽不好意思地笑道:‘皇子是皇上如今唯一的孩子,臣妾有什么东西都愿意送给皇子,皇后喜欢就好。’

“皇后很喜欢,特地请朕来送你一支紫玉钗。”身后的太监十分有眼色地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递到秦羽的面前。

秦羽笑着将东西接了过来:“皇后娘娘太客气了,替臣妾谢谢皇后娘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忽然变得如此温顺,对默儿又口口声声尊称“皇后娘娘”,半点儿不见当日的怨愤,慕凌辰心中疑惑,不过她如此也好,毕竟她是自己当初的王妃,自己虽然不喜欢她,也不想太过苛待她,落个凉薄的名声。

秦羽看他面色有所缓和,趁机说道:“皇上要留在臣妾这里用晚膳吗?”

慕凌辰略一犹豫,还是说道:“不了,朕还有折子要看,这就走了。”说着他就想站起来离开。

谁知刚站起来便觉得头晕眼花,秦羽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对身边的小太监说:“皇上这些日子忙于政事,太过劳累了,就在本宫这里歇息了。”

他有些犹豫,皇上之前是不来贵妃宫里的,如今留宿贵妃宫里,若是皇上醒来,不知道会不会怪罪自己。

但是他今日也瞧着皇上待贵妃似乎和缓了不少,皇帝心最难捉摸,说不定皇上又念起贵妃昔日的好处来了呢,再想想她毕竟是贵妃,即便不得宠,那也是皇后之后,后宫中位份最高的那一个。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他脑中已经将所有的利害关系都想了个清楚,权衡之后,他笑着对秦羽说道:“那就劳烦贵妃娘娘照顾皇上了。”他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这是皇上第一次留宿长乐宫,除了秦羽,合宫上下都高兴,至于秦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高不高兴,按说皇上终于来了她这里,她应该高兴,但是想起来即便他来这里,也是因为柳知默,她就高兴不起来,何况,只有她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留住的皇上。

第二日慕凌辰醒来的时候,看到躺在自己身侧的秦羽吓了一跳,他努力回想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也只能想起自己昨日想要离开,不知道为何如今却在秦羽的床上。

他本想悄悄穿戴好衣饰就悄悄离开的,但是他刚一动,秦羽就睁开的了眼睛,轻声叫道:“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凌辰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穿衣服,等他穿戴好了,便径直走了,从始至终竟然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秦羽恨得牙痒痒,忆秋和怀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又是满地狼藉。

忆秋慢慢劝到:“主子,皇上昨夜不是留在这里了吗?而且现在恐怕皇上还没有走远,若是叫皇上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难免对主子不好。”

“他巴不得快快离开我这长乐宫,怎么还会留在附近。”秦羽说道。

忆秋劝无可劝,只能等她自己消火,好在今日秦羽好似比平日脾气要好一些,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说道:“替我梳妆。”

忆秋和怀夏看她肯消气,比谁都高兴,连忙伺候起来。

秦羽问道:‘昨日送来的那支紫玉钗呢?’

“怕主子不喜欢,收起来了。”怀夏说道。

“那就好好收着吧,说不定日后还用得到。”秦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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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秋劝无可劝,只能等她自己消火,好在今日秦羽好似比平日脾气要好一些,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说道:“替我梳妆。”

忆秋和怀夏看她肯消气,比谁都高兴,连忙伺候起来。

秦羽问道:‘昨日送来的那支紫玉钗呢?’

“怕主子不喜欢,收起来了。”怀夏说道。

“那就好好收着吧,说不定日后还用得到。”秦羽说道。

慕凌辰一直以为留宿长乐宫那一晚不过是个意外,并没有多想,但是谁知道一月之后,太医说贵妃有孕了。

慕凌辰就算不喜欢秦家,也不喜欢秦羽,但是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不能不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对秦羽稍微好一些,以往冷清的长乐宫,如今好像真的应了它的名字一般,每日欢声笑语不断。

贵妃有孕,宫里的女人都来探望,只有柳知默从始至终也没有露面,在这后宫之中谁有孩子,她一点儿都不关心,她只想知道王爷到底怎么样了。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对秦羽这个孩子关注起来。

那是在秦羽就要生产的时候,慕凌辰以为她会在意,所以特地来跟她说,即便秦羽生了孩子,他也会将煊儿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柳知默忽然问他:“那你会让煊儿做太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往都是慕凌辰主动提起说要立煊儿做太子,就为像柳知默表明他真的会将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疼爱,但是这一次柳知默问的时候,他忽然沉默了。

虽然他最终还是说:“若是默儿想让他做太子,我这就可以下旨。”

但是柳知默知道,在他的心中已经不一样了,他费尽心机从自己的兄弟手中夺得皇位,不惜为此逼死自己的父兄,囚禁王爷,是不会真的让自己的孩子做太子,做未来的皇帝的。

明白了他的心意之后,柳知默只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现,一如既往,对他和顺但是从不肯让他越雷池一步。

宫里面风起云涌,云谲波诡,宫外面的人却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

除去中间吴大妈因为儿子高中要离开苏锦家中,再也没有大事发生了。

但是这也本不是什么大事,吴大妈儿子成为举人,再留在苏锦这里做下人确实是不合适,所以苏锦听说她要走的时候,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便爽快地答应了。

只是这样却越发让吴大妈心中觉得过意不去,便主动要帮苏锦寻找一个合适的下人,一定要比自己要好,她才能放心,也多亏了她如此坚持,九儿才能顺利地,不引起苏锦怀疑地将人送到苏锦的身边。

他受命照看苏锦,自然对她周围的事情一清二楚,在知道吴大妈寻找代替她的人的时候,九儿就已经开始留意了,最终成功地通过吴大妈将公子指定的人送到苏锦身边。

有了自己的人在她身边贴身照顾,李玉书也能稍微放心些。

他当初让九儿过去跟着苏锦,以为自己顶多用一年的时间便可以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去找苏锦,但是事情比他想的更加棘手,恐怕还要拖一阵子,虽然他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想要见苏锦,但不处理完家事,以后势必还要为这些事情烦心,倒不如多等几日,彻底处理清楚,到时候就可以放心地留在她身边了。

另外的大事大概就要算苏锦的绣品生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来与那家店铺合作的极好,但是有一日掌柜忽然说有一户人家的老太太看中了苏锦的绣品,所以想请她以后只为自己家中做活,价钱自然比自己开的要高,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苏锦便不用如此辛苦了,只在她需要苏锦绣东西的时候,苏锦去拿了东西回家去绣就是了。

之所以变换出这样一个办法来,李玉书也是迫不得已,他虽然每隔一月便能收到九儿送来的绣品很是高兴,但是看着这厚厚一摞的绣品,他便心疼杏儿,所以不得已换成让她替一户人家做绣活,这样可以让她稍微轻松一些。

这样好的生意苏锦自然没有不愿意的,只是在她提出说去主人家感谢的时候,掌柜却再三推辞,先是说主人家不喜欢打扰,又说主人家老太太病了,如今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不适合过去拜访,拖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李玉书的回复,安排好了才敢让苏锦过去拜访。

九儿亲自安排,自然是滴水不漏,苏锦即便之前有所怀疑,如今见到了主人也已经打消了疑虑。

苏锦早就想好了,等她在这里再待一年,等挣到足够她与银杏过一段时间的银子,就再次上路,带着银杏往北继续前进,她也是最近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

只是那日她去主人家送绣品的时候,出来的时候,因为自己的腰间的香囊丢了,想着这样的大户人家,将随身带的香囊丢在这里只怕会给人家带来麻烦,又不想麻烦别人,所以就想自己回去找找。

正在她低头找东西的时候,她忽然瞥见一个身影,像极了李玉书身边的九儿,虽然她心中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九儿应该在扬州跟在李玉书身边,但她还是忍不住悄悄跟了过去。

那人在后院随意穿梭,但是身穿锦缎长袍,一看就不是下人,她几次来这里都没有见到除老夫人和下人之外的其他任何人,只听老太太提起过家中还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孙子,苏锦一直以来都以为是他们家规矩严,所以没有见过别人。

苏锦心想说不定是老太太的孙子,也许自己想的太多了,九儿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只是下一瞬间,那人拐弯的时候露了半个侧脸,苏锦虽然离的不近,但是也已经确定了,那人就是九儿。但是确定了那人就是九儿,苏锦反倒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着了,在她犹豫的时间里,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锦站在原地想九儿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府里的丫鬟看到了她,问她:“苏姑娘还没有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过是随口一问,但是苏锦却有些心虚,随便答应了两声,落荒而逃。

一路快走到家中,苏锦叫了银杏进屋,跟她说起今天的事,银杏叶觉得奇怪,不过相比起苏锦她还是冷静多了。

“姑娘可是看准了?那就是李公子说呢变的人?”银杏问道。

苏锦本来是确定的,但是银杏这么一问,她不自觉地又有些怀疑自己有没有看清楚,仔细想了想那人的身影和侧脸,确定就是九儿无疑,才点了点头。

银杏看她点头,继续说道:“姑娘不是说过李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即便就是九儿,说不定也是与陈家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苏锦点头,银杏说的有些道理,想来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再想想李玉书有那么多生意要处理,怎么可能特地来这里找自己,应该就是如银杏所说,是与陈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即便如此,苏锦依然不能放心,怕再去陈家的时候碰上李玉书,所以决定最近一段时间多不去陈家走动了。

其实那日也是赶巧了,按平常的时间来算,那时候苏锦应该是已经离开府中了的,但是谁想到苏锦那一日恰好因为丢了东西回去找,正好碰上了来拿她刚送来的东西的九儿,九儿行色匆匆,竟然也并没有发现苏锦当时就在他的身后。

好在银杏为他找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合理的借口,虽然不能完全打消苏锦的疑虑,好在让她也不至于太过怀疑。

但总归来说,自那日偶然间在陈家看见九儿的身影之后,苏锦心中一直不能安稳,等了半个月只有才让银杏去陈家送她上次绣好的东西。

陈家老太太一如既往的热情,问银杏为什么苏锦没有过来。

银杏自然不能说是因为上一次撞见了九儿,姑娘怕在这里碰到李公子,只好托词说她不太舒服,没想到老太太如此关心苏锦,听说她不舒服,非要让家中的大夫跟着过去给苏锦诊脉,银杏推脱不过,只好将人带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家中,银杏先请人在客堂坐了,然后有些不安地回禀了苏锦,苏锦听后也有些无奈,他们本来就不能确定是不是李玉书恰好与陈家有生意往来,九儿才出现在陈家院子里,如今若是被陈家老太太派来的大夫看出来自己本来就没有毛病,回去回禀了老太太,再见面岂不是太过尴尬。

只是如今银杏已经将人带回来了,若说不见,也说不过去,苏锦治好硬着头皮出来见了大夫,说自己这些日子大概是没有休息好,所以觉得有些不舒服。

大夫很是温和,听苏锦说完,才说道:“我先替苏姑娘诊脉吧。”

苏锦自知免不了这一关,只好乖乖露出手腕,等大夫将手指搭在她的手上的时候,苏锦不由得心中紧张。

好在也不知道是因为苏锦太过紧张,导致的脉象不准,还是她真的这些日子忧思过度,最后大夫确实是说她过于劳累,要好好歇息,顺便开了安神的方子。

听到大夫如此说的时候,苏锦松了一口气,如此也可以跟陈老太太交代了。

送走了大夫,苏锦问银杏这次去陈家可有看到九儿,银杏摇头:‘见的依旧只有陈老太太。’

苏锦点头,自言自语:“说不定是人已经走了。”只是虽然如此说,苏锦心中依然不能安稳,下次再去陈府的时候,依然是派了银杏前去,直到几次之后,陈老太太一直不见苏锦,有些奇怪了:“怎么?苏姑娘上次的病还没有好起来吗?”

银杏回到:“姑娘的病已经好多了。”

“那怎么不来看看我啊?”陈老太太说道:“是不是嫌我这老婆子忒烦人,所以躲起来,不肯见我?”

银杏连忙笑道:“哪能呀?您若是想见她,下次就让姑娘来看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老太太这才高兴:“这还差不多,你回去跟那丫头说,再不来看我,我可要生气了。”

银杏连忙笑着应是。

回去跟苏锦说了,苏锦连连叫苦,她实在不愿碰到李玉书,但是陈老太太待她是极好,如今都已经这样说了,她若是再不去,就实在是不合适了,所以很是为难。

银杏劝她:“姑娘,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那李公子就是真的来了,这个时候,也该回去了,何况上次您看到的只是他身边的随从,说不定李公子根本没有来呢,您别自己吓自己,就是他真的在这里,也不见得您就能碰上啊。”银杏继续说道:“您看咱们每次去陈家,见的只有老太太,说明这陈家家规甚严,连自己家中的人都不能随便出来见姑娘,更何况是客人呢,就是李公子在陈府,那也是跟陈府的老爷们在一起,姑娘只管去见老太太,必定不会见到他。”

苏锦听银杏说完笑道:‘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听你这么一说,我竟然是庸人自扰了,罢了,既然如此,过两天我就去看看她。’只是她又继续说道:“可惜陈家与李家又生意往来,终归是让我不放心,正好咱们也打算做完这一年就继续北上,到时候辞了就是了,这样我才能彻底放心。”

银杏笑道:“我看姑娘不是怕遇见李公子,是一心想着出去玩儿呢。”

“就你知道。”苏锦笑道。

果然她两天之后再去陈府,依然如之前一样,只见陈老太太和下人,连陈府别的主子都不见,更何况是李玉书了。

陈老太太问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自己,苏锦不好意思说实话,只好说自己这些日子正吃药,怕熏着她。

陈老太太听了哈哈大笑:“你们瞧瞧她说的,我这个老婆子哪就有如此虚弱了?倒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听大夫说是夜里总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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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太问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自己,苏锦不好意思说实话,只好说自己这些日子正吃药,怕熏着她。

陈老太太听了哈哈大笑:“你们瞧瞧她说的,我这个老婆子哪就有如此虚弱了?倒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听大夫说是夜里总睡不安稳?”

“不过是前些日子有些劳累了,大夫开了安神的药,如今已经好多了。”苏锦说道。

“小孩子家的,别太劳累,也别太烦神。”陈老太太劝道:“好日子还长着呢,得开开心心地过,你说是不是?”

苏锦连忙答是。

这次回来苏锦才算是彻底放心,想着大概确实是如银杏所说,不过是李家与陈家有生意往来,所以那日自己猜看见了九儿的身影。

经过这次不大不小的风波,接下来的日子又如往常一样,苏锦和银杏两人协作帮陈老太太绣衣服的花样,过些日子亲子送去陈府,虽然绣的衣服有一定的价钱,但是每每苏锦去陈府,陈老太太总是要额外赏些东西。

陈家老爷本来就是李家在京城的生意的总管,当时听说要帮忙的时候,陈家老太太便自告奋勇,说不必旁人出面,自己就能办成,如今与苏锦相处的时间多了,她倒是越发觉得这孩子既漂亮又懂事,还能逗自己开心,若不是这是主家交代下来的人,自己都有心让她做自己的孙媳妇了。

她也开玩笑一般跟自己的儿子提起过,谁知他倒是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说着不可能,叫自己别想了,陈老太太每每想起自己儿子说的话就觉得生气,这么好的姑娘,他不想着说给自己的儿子,自己替孙子想着,怎么还怪自己。

但她也知道轻重,儿子既然如此严肃地说了,这件事就没有可能了,所以虽然她喜欢苏锦,却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孙媳妇,陈老太太被拒绝之后,每次再看苏锦,不仅是越看越喜欢,还经常带了惋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锦自然不知道陈老太太每次见她的时候还带了这样复杂的心思,她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对自己好,所以想起自己不久久要离开,倒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也正是因此,苏锦启程的日子一拖再拖,本打算过完年便走,后来又跟银杏说,如今太冷了,不如等到三月份再启程,结果三月眼看着就到底了,苏锦还是没有跟陈老太太说,在三月的最后一天,银杏终于忍不住问她了:“姑娘,咱们的行程是又往后推了吗?”

苏锦不好意思:“我觉得还是再些日子再说吧,上次陈老太太让我替她绣的那件六十大寿的时候要穿的衣服,我还没有绣好,等我绣好了,咱们就走。”

银杏心中对苏锦的话已经表示怀疑了,姑娘说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最后耽搁到现在也没有走,并不是她十分想离开,所以才追着姑娘问,而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问的话,姑娘这启程的日子拖到明年也是有的。

好容易苏锦绣好了陈老太太过寿时穿的衣服,带着银杏给她送过去,顺便也打算正式跟她告别。

去的时候苏锦好容易下定的决心,在看到陈老太太,尤其是她拉着自己的手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苏锦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一直等到陈老太太跟苏锦说完话,眼看着就要离开了,苏锦依然没有开口,银杏只好说道:“姑娘,咱们这次来不就是跟老太太告别的吗?”

苏锦才只好继续说道:“是,老太太,我们这就要离开京城了,所以这次是特地来跟您告别的。”

陈老太太明显大吃一惊:“离开?你们两个姑娘家离开这里是想去哪里啊?”

苏锦怕她生气,连忙解释:“我们两个是想去北边走走,过段时间也就回来了。”

听苏锦如此说,银杏明显有些吃惊,姑娘之前可没跟她说过还要回来的事,只是她也没有拆苏锦的台,反而帮着她继续说道:“姑娘过完年就想走了,但是因为老太太您过大寿的衣服,姑娘执意要把它做完,才等到了这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太太听了反倒不好阻拦了,只是她之前也没跟自己提起过,如今忽然说要走,她不知道主家那边是不是知道,所以必须想个理由暂时拖住她。

陈老太太很快说道:“你这丫头也真是,要走也该提前跟我说一声,你现在说走就要走,让我这个老婆子一时还接受不了。”“不过你既然执意要走,我也不能拦着你,只是有一样,我六十大寿马上就到了,你一定要陪着我过完这个生日才能走,你若是不答应我,老婆子我还真就不让你走了。”

陈老太太故意有些赌气地说道。

苏锦想了想无奈笑道:“既然是老太太的大生日,就是我在外面也应该赶回来给老太太拜寿,更何况现在我还没有走,老太太既然说了,我留下来就是了。”

听到她说肯留下来等自己过完生日,老太太才高兴了:“那可说好了,决不许偷偷地走了。”

苏锦笑道:“老太太您放心好了,绝对不会的。”

出了陈家大门,银杏忍不住长叹一声:“姑娘,那陈家老太太的生日在五月初十,你这已答应不要紧,又多等了一个半月。”

苏锦无奈笑道:“可是老太太对咱们多有照拂,开了口请咱们留到过大寿的时候,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银杏说不过她,况且她自己也觉得苏锦说的在理,确实没有人家开了口自己还执意要离开的道理,何况是自己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知道如今是改变不了了,至少要等到五月初十,老太太生日过完,他们才有可能启程,现在也只能是祈祷到时候姑娘别再因为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陈家是生意人,陈老爷又是孝子,陈老太太的六十大寿自然过的十分热闹,各地各人送来的贺礼琳琅盲目,堆满了库房,陈老太太什么都不缺,苏锦当时想贺礼的时候还很是为难了一阵呢,最终选定的是一副她与银杏亲手绣的万寿无疆图,陈老太太看到贺礼的时候很是高兴,别的东西大多是连看也不看,记个名字就送去了库房,只有苏锦这个,陈老太太特地拿出来自己看了不说,还让身边的人拿出去给陈老爷他们看看。苏锦看她如此郑重其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比起屋里面堆积的那些贺礼,她送的东西虽然用心,但并不贵重,陈老太太却如此看重。

那日去拜寿的人络绎不绝,陈老太太让苏锦就待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这倒是让苏锦为难了,她本来是想贺寿之后便离开的,如今不能走不说,还要陪在她身边,万一碰到九儿或者李玉书岂不是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虽然来拜寿的人数也数不清,陈老太太对苏锦的喜爱也是溢于言表。可惜她的大寿要摆整整三日的流水席,苏锦实在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所以第一天热闹结束之后,苏锦便跟她说自己这次是针对要走了。

陈老太太心中是真的不舍得苏锦离开,但是人家为了自己这个大寿,已经多留了一个多月,自己若是还不让人走,就显得倚老卖老,不近人情了,所以虽然心中不舍,还是让人拿了银子来送给苏锦。

苏锦看到满满一盘银锭的时候吓了一跳,看上去这些银子至少有二百两,苏锦不肯收:“老太太,做衣服的银子您已经给过了,怎么好再要您的钱?”

陈老太太故作严肃:“做衣服的银子是你该得的,这些是我送给你的,我喜欢你,如今你要离开,我送你点儿银子做盘缠,怎么,你还不肯收?”

苏锦哭笑不得:“我知道老太太您对我好,只是这么多银子我确实不能收。”苏锦态度也很是坚决,这一年多为陈老太太做衣服已经赚了不少银子,每次都是只有多给不会少给的,还时不时地再赏自己一些东西,自己不能仗着老太太喜欢自己,就白拿人家这么多银子。

陈老太太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你不肯收我的银子,就是不把我当成亲近的人,你不收,我就不高兴了。”

老太太身边的人也跟着劝:“苏姑娘,您看,您就收下吧,老太太执意要给,您若是不收,今日老太太过寿会不高兴的。”

苏锦为难,银杏看了也笑着劝道:“老太太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苏锦看看银杏,最终还是接了那一盘银子。

陈老太太看她接了才高兴的笑道:‘这才对嘛,这是我这个老婆子的一片心意,你安心收着就是了。’她又笑道:‘你看看我今日收的这些东西,我这里的好东西多着呢,拿我的东西不用不好意思。’

苏锦那虽然拿了银子,但是心中实在不安,出了陈家大门,依旧不能坦然接受,问银杏:“方才在陈老太太面前的时候,你怎么反倒帮着她说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杏将苏锦银子好好数了,一共是二百一十两,将银子收好,银杏笑道:“姑娘别怪我,并不是我贪财,而是这陈老太太我瞧着是真心实意地想给,姑娘您今日若是不收,老太太恐怕不高兴。我是想着反正姑娘说以后还是会回来的,到时候总有办法还老太太这个人情的。”

苏锦依然不大安心:“你说的虽然也有些道理,但即便老太太喜欢,怎么也不该拿她这么多银子。”

“这些银子在咱们看来是不少,但是今日您也听陈老太太说了,在她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姑娘不必多想了。”银杏继续劝道。

苏锦无奈,东西都已经收了,还是肯定不能还回去了,只能是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想办法替老太太多做些衣服了。

苏锦之前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与银杏的东西都不多,一个小小的包袱就可以装下所有要带的东西了,唯一要交代的只是这座小院子,苏锦确实是打算以后还要回来的,所以院子既然当初买了下来,便没有想过再卖掉,只是她与银杏都离开,院子只能交给赵大妈打理,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苏锦离开前与赵大妈商量能不能请她继续留在这里帮忙照料院子,工钱可以按双倍给她,苏锦本来还想赵大妈若是不同意,自己一时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替自己看着院子,没想到赵大妈极爽快地就答应了,有了她留在这里,苏锦也算是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安心地上路了。

陈老太太寿辰第二日,苏锦与银杏乘上之前雇好的马车便启程了。

这是苏锦第一次去比京城更北的地方,银杏自然也是第一次去,所以两人又恢复了当初从京城回扬州时的兴奋,一路走走停停,停下来的时候比赶路的时间还要长,好在有陈老太太松的二百多两银子,还有之前两年多的时间,苏锦与银杏攒下的积蓄,所以银子还算充足,可以玩的尽兴,不必担心半路上没有了银子。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行了一月有余,这一日也是如往常一般,他们打算快些赶路,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有客栈的地方,毕竟是两个姑娘家,天太晚了赶路不安全,住在车里也不妥,所以苏锦催着车夫尽量快一些,毕竟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及目之处却不见人烟。虽然说一个多月,苏锦也已经习惯了,北方的人烟比南方更稀少些,很多时候他们赶一天的路可能也遇不到几户人家,倒是显得视野开阔。

但总的来说,自启程以来,他们还算是幸运的每次都顺利找到了客栈,不必再路上过夜。但是今日却实在有些反常,明明今天苏锦比平日里启程更早,但是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完全没有看到任何一家客栈,天越来越黑,苏锦也有些着急了,问车夫:“能不能再快一些,咱们尽快赶到下一个客栈,也好休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车夫答应了一声,苏锦明显感觉到马车更快了一些,本来是平坦的大路,如今却有些颠簸了,当时她只以为是车夫听了自己的话,赶车太快的缘故,也并没有出去看。谁知因为太黑,苏锦又催促的缘故,车夫将车赶到了一条小路上,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沿着这条小路又行驶了一个多时辰,而且小路已经窄到马车不能继续前行了,马大概是感受到了情况的异常,一直在不停地嘶鸣,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越发地刺耳。

苏锦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连忙掀开帘子来看是什么情况,结果就看到马车前方蜿蜒的小路,似乎是顺着山延伸的,看不到尽头,苏锦皱眉,原来他们走错了路。

车夫看她出来,连忙说道:“姑娘,我怕咱们是走错路了。”

银杏也闻声出来了,听说走错了路,再看看周围完全没有人家,心中也不由得着急了起来,看着苏锦,等她拿个主意。

苏锦看了看周围,全都是山脉,如今正是夏季,山上的树郁郁葱葱,看不清楚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苏锦想了想说道:“这里看起来十分阴森,我总觉得不大安全,既然已经走错了,现在天完全黑着,想要再回去也不可能,不如先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人家,先住一晚上,明日再作打算。”

车夫有些犹豫:“只是再往前走,马车是过不去的,您看看这路,越来越窄。”

苏锦也看到了,但是让马车掉头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她总觉得诡异,所以坚持要继续前行,至于马车,苏锦提议让马车先留在这里。

但是车夫自然是不同意的,任凭苏锦怎么保证明日一定会回来找马车,车夫依旧不能放心,想来也是,对一个车夫来说,马车几乎就是他的全部身家,让他把身家性命丢在这里,他自然是办不到的。

两个人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苏锦治好提议让他在这里先等着,自己和银杏再往前走一走,看能不能找到人家,明日再来找他。

车夫虽然自己留在这么一个阴森森的地方也有些害怕,但是毕竟还是马车最重要,所以最终还是答应了。

银杏有些担心她与姑娘两个人继续前行,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也没有男子照应,但是一想留在这里也不见得就安全,所以还是跟着苏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锦还是留了个心眼儿,不是她信不过车夫,而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走的时候将自己和银杏的包袱都带在了身上。

与车夫约定明日在这里相见之后,苏锦便带着银杏出发了,好在银杏做事细心,出发的时候特地带了一个火折子,虽然走了这一个多月也没有用到过,但是她依然好好地收着,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虽然火光微弱,仅能照亮脚下这一点儿路,但总比完全在黑夜中前行要好的多。

苏锦之所以不肯与车夫留在半路,其实心中也是有担心的,怕车夫临时起意,在这样不见人厌的地方,她与银杏北人毁尸灭迹都不会有人发现,所以执意要走,但是刚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苏锦就觉得有些后悔了。

原来他们沿着走的小路原来是上山去的,天黑苏锦没有看清楚,只觉得这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难走,直到现在,脚下已经没有路的痕迹了,苏锦与银杏被伦在了半山腰,这样陡的山坡,就算是白天要下去也很是困难,更何况是这样的黑夜,一个不小心,双脚踏空,就是万劫不复。

苏锦咬了咬牙,决定继续往上爬,说不定翻过这座山就能见到人家了,他们已经爬了这么久,应该很快就能到达山顶了。

虽然一眼根本看不到山顶在哪里,但是银杏还是听从了苏锦的,继续往上爬。

“啊”刚跟苏锦说完话,银杏忽然大叫一声。在这样漆黑寂静的夜里,银杏这一声惊叫明显也吓到了苏锦,苏锦虽然自己也依然惊魂未定,但还是立刻转过头来问银杏:“怎么了?”她第一反应是觉得银杏可能是受伤了。

银杏指着地上的什么东西,叫苏锦:“姑娘,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她这样一说,苏锦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连忙举着手中的火折子凑过去看银杏指的地方,等看清楚是什么之后,苏锦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不免觉得银杏太过大惊小怪,害的自己吓了一跳。

原来刚才银杏说的不过是一大块石头,虽然在这样半山腰,出现这样大的石块并不常见,但是真正说起来也不算稀奇,所以苏锦为了缓和紧张的氛围,笑道:“不过是一个石块而已,也能将你吓成这样?”

银杏却完全没有因为苏锦的话而变得轻松,她指着这块巨石,说道:“可是,姑娘你看着石头上还有雕刻的花纹。”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看不清楚前方到底如何,但大致可以判断她们正位于一座山的山腰,环顾四周,也权势不高不矮的山脉,银杏说道:“姑娘,咱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什么人家,怎么在这里反倒看到了这样雕刻精美的花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锦凑着微弱的火光蹲下来仔细看了看,银杏说的不错,这块巨石上面确实雕刻有十分精细的花纹,看起来不是寻常人家会有的东西。

苏锦虽然心中也十分疑惑,但是这个时候是在不宜自己吓自己,所以强装镇定:“想来不知道是谁遗落在这里的,咱们快些走吧。”天越来越晚了,苏锦甚至可以听到耳边隐隐传来的各种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自己吓自己才产生的幻觉,还是真的有奇怪的声音。

这样的理由,连苏锦自己都不相信,银杏自然也心中存疑,但是为了不再让自己更加害怕,她只好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理由。

但是两人刚走了没有几步,银杏又看到了一堆石头,它们杂乱地堆在那里,看似随意,但是出现在这个地方却显得十分古怪,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深夜,在半山腰看到这样一堆东西,是在觉得诡异。

这次不用银杏叫她,苏锦也看到了,她本来想两人都不说话,假装没有看到,但是自欺欺人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苏锦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银杏也十分默契地蹲在了苏锦旁边,两个人透过微弱的火光,看到了跟刚才看到的一样的情形,只不过这一次石头更多,上面的花纹也不一样。

这一次苏锦和银杏许久都没有说话,因为两个人实在没有办法解释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么荒凉的半山腰出现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巨石。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碰到的石块越来越多,有些是单独躺在那里,有些则是一堆石头杂乱地放在一起,两个人心中自然会觉得奇怪,但是更奇怪的是,一路走来,除了这些东西,也没有再看见别的。

只是苏锦感觉这山好像永远都过不去似的,她刚才明明就已经感觉到自己是在走下坡路了,但是没过多久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又在爬一个新的山坡,她心中怀疑自己这是走进了一座绵延的山脉,因为天黑,找不到准确的路,所以一直在山中打转。偏偏这个时候,山里面寂静的可怕,周围渐渐升起一层薄雾,完全看不清前方的状况,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苏锦紧紧拉住银杏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两个人就在这迷雾中走散了。

更令人害怕的是,苏锦手中的火光一直在跳跃,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一样,银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可怕的事情,脚已经发软了,紧紧地拉着苏锦的手,生怕下一刻自己就会瘫软在地上。

她现在心中无比后悔为什么会赞同姑娘的决定,大晚上的来这里爬山,结果不仅没有找到可以住下来的地方,还要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

周围寂静的可怕,两个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出声,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都是强装镇定,但是彼此都在担心,会不会忽然跑出什么猛兽,到时候他们就真的是尸骨无存了。

好在一路走来虽然不停地遇到古怪的石头,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迷雾越来越浓,银杏本来是在苏锦身后的,但是她渐渐发现自己虽然拉着苏锦的手,却看不到苏锦的身影了,她心中吓了一跳,连忙走到了苏锦身边,苏锦没有问她为什么忽然不走在后面了,她也感觉到了山中的迷雾越来越浓,手中的火光在迷雾中努力挣扎着透出一丝微光,让苏锦他们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就这样不停地爬山下山,苏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翻过了多少座山,迷雾中越越来越淡,她仿佛看到了不远处山脚下微弱的光,苏锦连忙高兴地叫银杏:“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光?”

银杏本能地点头,又忽然想起在这样的环境中,姑娘可能看不到自己的点头,所以又紧接着说道:“看到了。”

“那咱们加快脚步。”苏锦充满希望地说道,她能感觉到弥漫在周围的迷雾已经越来越淡,似乎就要消散了一般。

只是那光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可以看见,半个时辰之后,好像还是在远方,苏锦与银杏又走了大约大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来到了这发出光的地方。

在敲门之前,苏锦先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是漆黑一片,但是从自己与车夫分道扬镳的时候算起,加上自己在山中走的时间,如今已经过了子时,这么晚了,什么样的人家还会亮着灯呢,苏锦不由得怀疑。

想要敲门的手又悄悄放了下来,银杏不解:‘姑娘?是有什么不妥?’

苏锦悄声说道:“你看着周围,一片漆黑,怎么会在这山腰下有一户人家,而且这么晚了还亮着灯。”苏锦说完转身就想走,像这样的地方实在不宜多待。

只是在她转身的瞬间,房里面竟然传出了声音:“是哪位客人在外面?夜深露重,为何不进来一坐呢?”听声音时一个年迈的老妇人。

苏锦与银杏面面相觑,许久没有说话,里面的声音竟然也没有再次响起,想了许久才回答:“我们在山中迷路,看到这里有灯光便赶了过来,只是想来时间已晚,不便打扰,故不敢叩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来吧。”苍老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再次响起。

苏锦与银杏对视一眼,鼓起勇气上前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屋子正中间的桌子旁边,侧对着苏锦,苏锦看不到她的神情,进屋之后将门关上便站在了门口。

大概是她听到苏锦进来了,说道:“过来坐吧。”

苏锦听话地坐了过去,就坐在她对面,这才看轻了她的长相。

即便是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中,依然可见满脸刻着的皱纹,只是苏锦先看到的并不是她满脸的皱纹,而是她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苏锦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

她曾经见过大夫人在大姐去世之后绝望的眼睛,但是也比不上眼前这样一双眼睛,它给苏锦的第一感觉就是绝望,但是当她再去看的时候,苏锦又仿佛从其中看出了某种坚不可摧的东西,支撑着它的似乎是从内心深处溢出来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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