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日の小山に (夕阳西下的山上)
照る照る红叶 (有一个快乐的红叶)
蛙や蜥蜴か (青蛙也在呱呱叫)
こんにちは (唱着大家好啊)……”
唱到最后红叶一个人的独唱就变成了三个孩子的合唱,歌声里面单纯的快乐和童真让慊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旅馆门口迎接他们的是旅馆的老板娘梅休,她正穿着和服态度十分拘谨地看着下车的众人。
北初跟着众人一起走进旅馆,对里面典雅的装潢表示很满意,而且他仔细观察着前面领路的老板娘,发现她那副一乍一惊的样子和他印象中的某人很相似。
虽然很怀疑,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个人应该也会在这里。
旅馆里只有他们几个客人,有足够的房间,可是红叶直闹着要和北初一个房间,而杞纱在听到后也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看着他。
紫吴则是在一旁偷笑道:“北初啊,你的人缘还真是好啊,真是受欢迎啊,我都开始羡慕你了。”说完还装摸作样地直摇头。
北初理也不理他,十分干脆地拒绝两个小孩的要求,任凭他们一个吵吵闹闹,一个泫然若泣也毫不动摇。
最终的分配也就变成北初、波鸟、紫吴每人一间房,慊人和杞纱一间房,灯路和红叶一间房。大人们没意见,小的们也没办法反对了。
大家都不常泡温泉,尤其是慊人,从来都没泡过,所以她一看到冒着热气的汤池就十分跃跃欲试。
慊人一进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浴衣准备在饭前泡一泡,紫吴则是跟在她旁边和她说注意事项。
“慊人,我知道你这是第一次泡温泉,所以泡的时间不能太长,要不然很容易晕倒的,到时候你会很辛苦……”听得慊人很不耐烦,可是她知道他这是为她着想,就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北初跟在他们身边,唇边一直带着笑。
虽然有混合汤池,但是他们还是选择了男女分开,其中也有慊人不好意思的原因在,紫吴还一直暗叹可惜,在看到北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后就果断地抛弃了脑中存在的旖旎思想。
慊人和杞纱两个唯二的女性在一个浴池,其他的男性就在另一个浴池。
杞纱年纪还小,慊人虽然不擅长,但还是自觉地以年长者的身份注意着她的情况,以免她泡的时间过长。
两人一起把身体浸在温热的水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另一边的人听到这细微的动静也都觉得好笑。
浴池很大,五个人泡在一起并不会让人觉得拥挤。
北初靠坐在浴池边上闭目养神,他已经很久没这样放松过了,平日里紧绷着的身体在舒适的泉水的浸泡下得到纾解。
红叶则是很不安分的和灯路一起玩起了泼水的游戏,嘻嘻哈哈的听起来开心得很。
“还真是小孩子啊。”紫吴坐在北初身边感叹,他瞄了眼旁边的北初,悄悄对比着两人间的身材,不由的有些泄气,他有些哀怨的说道:“北初,你的身材真好。”
北初听了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开玩笑道:“还好,就比你好那么一点。”
紫吴只能悲愤地咬牙。
虽然紫吴的身材也不能说是不好,只是因为他长期缺乏锻炼,老是窝在房间里写小说,所以他的身材自然是比不上经受了长时间锻炼的北初了。
离他们远一点的波鸟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不由自主的看向闭着眼睛的北初。
北初的身材很标准,匀称修长,浑身的肌肉线条很优美,并不会很夸张,但是会给人一种看起来就很有力的感觉,他是典型的宽肩窄腰长腿,十分吸引人的类型。
波鸟莫名的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连忙移开了视线,这一幕却被紫吴无意间看到了。他打量着这两个人,暗自叹了口气。
泡过汤后的众人享用了十分豪华丰盛的晚餐,几个大人都很自觉的照顾几个小孩子,餐桌上是一片欢声笑语。
晚饭后,慊人还想在睡前去泡一次汤,红叶带着杞纱和灯路一起在旅馆里跑来跑去,说是探险,紫吴和波鸟呆在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北初则是泡在他房间的独立小温泉池里。
他在池边放着一个托盘,盘上是一小壶的清酒和两个杯子,像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一样。
没多久,他房间里的纸门被拉开,再被关上,然后就是朝他走来的一阵脚步声,声音很轻,像是被主人特地放轻了脚步。
北初抬头看向已经站在池边的来人,嘴角带起一个微微的笑:“你来了,真是好久不见。”
草摩利津
草摩利津穿着素色的浴衣,表情十分拘谨,和老板娘如出一辙,也难怪北初感到眼熟了。
“下来和我一起泡一泡吧。”北初邀请道。
“啊,那个,对不起……”利津习惯性的道歉,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北初打断了,“我跟你说过吧,利津?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没做错什么吧,不用想那么多,下来吧。”
利津有些犹豫,但还是听从他的话,脱下了浴衣,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就下去了。
舒适的泉水让他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心情也没那么紧张了。
“利津,最近过得怎么样?”北初开始闲话家常。
“啊,是的,劳你费心了,我最近过得很好。”利津听到这带着关切味道的话,心里就像是也被温热的泉水浸泡着一样温暖。
“最近还是经常向别人道歉吗?说自己的出生没有意义之类的。”北初轻吮着杯子里的清酒。
“啊,已经很少这样说了。”不知道是不是水汽的缘故,利津的脸有些红晕。
“是吗?那就好,你要记住,就算是不带着任何意义出生的人,他也会在以后的生活中不断地去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也许这就是人存在的意义了。找到为之生活下去的人,这样的话,即使以后会失去,即使是厚脸皮地活着也没关系的。”北初没看他,只是在径自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恩,我知道。”利津轻轻地回答,语气却很坚定,就像是对谁的承诺一样。
以前的草摩利津很自卑,经常自责,也许是遗传的关系,也许是受到小时候的记忆影响。在看到自己的母亲经常向别人鞠躬道歉后,久而久之就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也开始经常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向别人鞠躬道歉,说“对不起”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口头禅,他甚至消极的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
“我的出生……一定是毫无意义的吧!即使相信有意义,那也早已失去了。可是……可是仍旧活着的我……不是太厚脸皮了吗……”
刚认识利津,北初就经常听到这样的话,他看着不远处不断向别人鞠躬的喜欢男扮女装的人,听着身边人的窃窃私语,最后他终究是忍无可忍的过去拉起了正一副卑微姿态弯腰的利津,开始义正言辞的冷嘲热讽。
“你就那么看不起自己吗?你认为你的人生毫无意义吗?有多少人能真正知道自己出生的意义?你就是为了这种理由不断否认自己吗?你就那么想要一直以这种卑微懦弱的样子活下去吗?意义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要你自己去寻找的!不断的逃避,只知道依靠别人给你人生意义的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昔时少年的一番话几乎把当时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