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剧情的了解,大多来自同事的几次吐槽。
而对方说的最多的,除了和他同名的炮灰,就是渣攻贱受的各种骚操作,其中有一项,是两人的初见面。
——攻中情毒,要受来救。
甘霈心绪起起伏伏,最后冷静下来。
攻都在这了,受还远嘛?
不担心了,坐等就行。
于是,甘霈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拍拍男人的肩膀,说:“没事,你的救星马上就来。”
男人俊眉轻皱:“救星?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甘霈语塞。
毕竟是很久很久之前,他的同事说给他听的,他还能记得部分,说明他的记忆力真的很不错,但也仅此而已。
他那位同事很喜欢看,吐槽的也很多,尤其喜欢《霸道总裁爱上我》这个类型。而这种类型开篇的普雷,大多都是强制。
——那么可能……攻和受的第一次大概也是?
甘霈回想自己干的好事。
他好像让主角们在普雷前,就先稍微认识了一下。
根据剧情的强制性,应该影响不大……
吧?
不如,先问问彼此的看法?
“你觉得少阁主怎么样?”甘霈试探一问。
男人的表情更难看几分:“垃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甘霈:这个话题该终结了。
他的沉默让男人很不满意:为什么和画本里画得不一样。
牧遥岑自觉等了太久。
不想再等。
男人看向甘霈,眼神变得晦涩,身体因为力量的积蓄,化出部分细小鳞甲。
甘霈一无所觉,甚至有点心虚。
他认为,自己在场太碍事。俗话说得好,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毒发的时候大多失智般,连公母都很难分清吧。就算两人相见两厌,说不定也能成事?
不论如何,得找个时机离开。
他正起身,男人忽而一把攒住他,硬生生拖到跟前。
男人眼里翻涌着凶光,甘霈脑中警铃大作。
果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啊!
他虽然不懂妖修是什么?但他知道妖怪。传说里的妖怪,大多饮血茹毛挖人心肝,牧遥岑可能也是如此!
吾命休矣!!!
他吓得肝胆俱裂。男人解开他的衣带,摸上温软的小腹。
“等等、等等等等……”
甘霈手忙脚乱地推拒,可惜不勤修炼的身体抵不过对方的天生神力,反而有种欲擒故纵的意味。他只能在心里感慨对方“吃饭挺斯文”——还知道先解开他的衣服咧。
这也争取了一些时间。
他绞尽脑汁:“俗话说得好,放长线钓大鱼,咱们的关系这么近,我自觉资质还不错,要不你养养我再吃?再养个几百年,不,几年也行,我还能帮你暖被窝……”
也不知道牧遥岑身上的情毒会传染,还是对方有类似吸血鬼魅惑猎物的手段,甘霈的脑子变得晕乎乎的,转得极为迟缓,销冠的实力发挥不出来,张嘴都是胡言乱语。
而在牧遥岑的视角里,甘霈轻轻握着他的手,脸颊红红的,唇瓣微微张合,眼里浮出浅浅的水光,挺翘的鼻尖聚着汗珠,情颜灼灼,魅色诱人。
男人心底的涟漪波动,俯下身来,含住他湿红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辗转碾压磨挲,再要深入之时,远处隐隐传来熟悉的气息。
牧遥岑眼眸一厉,杀意骤起。
“嗯……”
听到身下人低低的呻吟,男人眼神闪烁,最终压下不满,唇瓣抵上甘霈汗湿的前额,口中念念有词。
“甘霈!”
人未至而声先到。
牧遥岑的咒语已念完,甘霈额上闪过一丝鲜红流光。
奚宇竹急匆匆赶来,遥遥便见一红衣男子压在甘霈身上。这一幕何其相似,少阁主怒气勃发,不顾刚好的身体,转瞬化术现身抢到两人跟前。
“你在做什么?”
他捏紧拳头揍人,男人轻松挥开。
少阁主不想缠斗,看对方让开几分,忙冲到甘霈跟前问他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牧遥岑稍稍退开,甘霈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些,可刚说出“少阁主”三个字,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又卷土重来,仿佛那一瞬的清明只是回光返照。
小别胜新婚,更别说,一不留神媳妇差点被野男人拐走!
奚宇竹的暴脾气根本压不住,怒声质问牧遥岑:“你把他怎么了?”
牧遥岑:啧。
男人冷笑,环胸而立,不屑与渣滓说话。
少阁主前几天成年,本打算和甘霈在秘境里过二人世界,哪想出了岔子,不仅没互诉衷肠,还被横刀夺爱。他少年气性忍不住,抬手就要与牧遥岑争斗。
“哼嗯!”
这声低吟又娇又媚。若是甘霈清醒着,绝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来。
牧遥岑觉出不对。
男人挡开少阁主幼稚的打闹,跨到甘霈跟前,握住他的脉搏一探。
脉象虚浮缥缈,似晨雾将散未散,如薄纱一戳便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分危机。
奚宇竹还不服气,视线瞄到甘霈时,才发现他脸红得不正常。甘霈裸露的皮肤上遍布闪着红光的瘢痕,好像一条条将要破裂的血管。
“他、他怎么了?”
少阁主一慌,没了争斗的心思。
男人不答,抱起甘霈往隐蔽处走。
“你要做什么!你放开他。”
奚宇竹拦了几次没拦住,快跑几步想挡住去路。男人的脚步却鬼魅至极,也不知怎么挪移的,转瞬便在百米开外。
少阁主百折不挠,紧追不舍。
待牧遥岑找到一处干燥温暖的洞窟,脱下长袍垫在甘霈身下,二话不说便开始脱衣服。
奚宇竹一瞧,这还了得!
他不管不顾扑上来,将所学所知全数往男人身上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牧遥岑被激怒,喝道:“你要他死,尽管阻拦!”
少阁主骇了一跳,担心甘霈,也怕男人糊弄自己,梗着脖子问他:“此话怎讲?”
“你是药修,应当懂得基本药理。你自己来看。”
男人说着,侧开身。
奚宇竹并不觉得男人好心,一边防备对方,一边探甘霈脉搏。他虽然困病多年,但药理基础扎实,即便看不明白甘霈为何忽然这般,也大致明白该怎么做。
少阁主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
他虽然早有打算,可也不愿如此潦草行事,更别说旁边还有个对甘霈图谋不轨的男人。
“我知道怎么治他,我自己来。”
男人冷笑:“你来?你怎么来?你知道他身上的毒来自哪么?”
奚宇竹自然看出了。
也是因为看出来,脸色才更加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捏着甘霈的手腕。平时那处清凉柔软,此时却异常热硬,仿佛一具被烈火烧过的水晶尸。
“我要救他。”
少阁主故作镇定。
牧遥岑定定看了他许久。
男人不在意甘霈的第一次是谁的。他认为,自己和甘霈能长长久久,这十几分钟或几分钟里甘霈属于谁,他不在乎。
如果只是这一次,便让这个毛头小子认清事实,倒也是好事。
想罢,大度的妖修一甩手。
“好,你且试试。”
但男人到底不甘心,离开前非要刺一嘴:“若是救不回来,我要你们金漱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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