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虽然情况一塌糊涂，但宴玖还是带着白奕去学校了，他要办退学，白奕得继续读书。
走到校长办公室时，白奕立刻反应过来了，他拦住宴玖，硬拖着他去了洗手间。
没想到白奕力气还挺大的，他都挣脱不开，就这样被人拽进隔间里，白奕把马桶盖放下来，像压犯人似的强迫他半跪在这。
“你想做什么？”他压着声，语调难得惊慌。
白奕反问，“哥想干什么？”
“你先把我的手放开。”
白奕很听话地松手了，但他贴在宴玖的后背上，将他死死禁锢在怀里，唇一下一下地掠过宴玖的后颈，伴随着细碎的发丝将他撩得发痒。
最后宴玖只能无奈地说道：“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我要做什么？”
“哥都不问问我的想法，擅自做决定的样子跟爸妈一样，”他顿了顿，“让我很困扰。”
“我不是读书的料，现在我打工供你读书，将来你再来回报我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奕哑了半晌，与之相对的，是他越发箍紧的双臂，这个像是想将宴玖的肋骨勒碎似的拥抱，最终变成无端乏力地轻喃。
“那我不娶妻，一辈子养你。”
他呼出一口长气，心想这场梦还真是有够漫长的。
等办完退学手续，宴玖带着白奕逃课，毕竟他打算趁今天去找个工作，而三眼乌鸦说过的任务让他意识到今天白奕绝对有什么危险，所以带在身边最安心。
结果他面试完便利店的工作，带着白奕去菜市场买菜，跟那些大爷大妈讨价还价，甚至回到了家门口的小区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白奕眼睛亮晶晶的，“哥你好厉害，刚刚讨价还价的时候，真的好帅。”
“还，还好吧。”他扯了一下嘴角，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另类的夸奖。
“哥竟然会这些，我都不知道。”
“形势所逼。”
这倒是实话，他毕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读书也是半工半读，加上确实没有天分，拿不到奖学金，所以一直过得比较拮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顺着楼道上去，静默的空间里突然听到一丝异动，宴玖抬起头，倏地停住了脚步。
白奕也跟着停了，“怎么了？”
他看着楼梯间飘下一个拉长的影子，他轻轻推了推白奕，“跑。”
白奕愣了一秒，什么也没问转头往楼下跑。
跑了几步他又停下，“哥，还不快来。”
楼上的人听见动静，趴到栏杆上往下看，“小兔崽子们，我被你们爸妈逼到没活路了，临死前，也把你们带走，让你们跟你们爸妈团圆！”
他往下追，宴玖扫了他一眼，能看见他正握着一把刀，他只好无奈地转身，灵活地跳下好几节楼梯，拉着白奕，飞速从楼道里消失。
那个讨债的男人追着跑了半条巷子，实在跑不过两个高中生，吐了口痰，又打算回楼道里蹲守，只是还没回头，脖子上一凉，喉咙被开了一条口子，他说话开始漏气，“谁......是谁？”
他不甘心地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血丝从他手指的缝隙间漏出来，怎么样也堵不住，最后他无力地瞪着眼睛倒下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死法会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玖跟白奕暂时不敢回家，两个人抱着买来的菜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他侧头看着已经犯困的白奕，低声问，“要不然去开个房？”
白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有点红。
宴玖一手拿着菜，一手牵过白奕的掌心，沿着路灯往城市边缘走，对于他们这种未成年，也只有条件差点、根本不看身份证的招待所可以收留他们一晚了。
他们找到的招待所门口挂了一块灯牌，招字彻底不亮了，只剩下待所两字发着弱弱的光。
他去前台开好一个房间，领着白奕往里走，两个人轮流去狭小的浴室冲澡，出来后也只能继续套上穿了一天的衣服。
宴玖拿着毛衣擦头发，背后视线太过强烈，不用回头也知道白奕一定在看着他，但他默许了白奕的打量，直到白奕缠上他，莽莽撞撞地送他一个吻，他忍不住蹙眉，短暂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到底是给他了什么信号，才叫他能对自己哥哥做出这种事来。
白奕对接吻一窍不通，他也差不多，两个人吻得干巴巴的，没什么情调。但白奕的心跳很快，他能一声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哥。”
他叫得很小声，声音还有点抖，大概他也没有表现得那么坦然，多少也是紧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玖低哼了一句，“嗯，害怕？”
白奕没在说话，只是轻重不定地吻着他的唇，手试图掰开他的双腿，宴玖下意识地抵抗着他的动作，白奕就停手了，默默抬眸瞥向怀里的人。
两人一直不说话，就这么互相对视，还是宴玖忍不住先勾住他的领口，凑上前去吻他。
反正也是在做梦，想那么多干嘛，他默默劝自己。
白奕这次没动，任由宴玖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索求。
宴玖的身上是橘子清香，白奕刚刚也用了招待所的这款沐浴露，明明他们现在是一个味道，可白奕总觉得要宴玖身上的味道更甜。
他扒下宴玖的裤子，与他的亲吻从不生不熟总算变为渐入佳境，他的手正攀在宴玖的大腿根，另一只手不怎么温柔地褪下他全部的衣服。
宴玖打了个寒颤，任由白奕的手指流连在他身上，直到把全身都摸个遍。
隔壁的门开了又关，木门吱哑地发出破烂不堪地声音，宴玖意识到隔壁屋的人回来了，他只好咬住唇，乖乖做个哑巴，免得叫隔壁屋的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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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好像不知道隔壁屋进了人，或者说他根本无所谓对方听到，他没脱衣服，宽长的T恤下摆叼进嘴里，却做得很用力。
似乎就等着他喘出声。
宴玖软着像一滩烂泥的腰被白奕一手掐着，另一只手拽着他的大腿根，他双手捂着嘴，强迫自己尽数吞咽下那些细碎的呻吟。
他们的做爱没有声，整层楼过于安静，安静到宴玖能听见隔壁的动静，隔壁不知道在做什么，发出很有规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他走神的状态被白奕抓住，他松开卡在他大腿的手，轻轻搓着身下人早就挺立起来的乳尖。
宴玖夹紧双腿，小声呜咽了句，下一秒又只能被迫同他在欲海里浮沉。
隔壁的声音消失了，过了几秒，他们的门被敲响了。
白奕眯着眼抬头看去，松开自己的衣服下摆，语气不怎么友善，“谁？”
“我是隔壁的，能不能......”
是个女人的声音。
白奕没等她说完，“知道了，我们会小声一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
她沉默了片刻，到是没再说什么，从门缝里能看见她转身离开的影子。
宴玖松了口气，猛然对上白奕微笑着的漂亮眼睛，“哥，你夹得好紧。”
他很轻易地射了。
白奕挑起眉，什么也没说，但嘴角微微上扬，原本清冷的脸上布满红晕，几乎把所有的色情话语都说尽了。
宴玖不太好意思在看下去。
白奕在快射的时候拔出来了，他抽过桌角的一叠纸巾，裹住顶端，压着眉全都射进里面，之后草草替自己擦了几下，到是给宴玖擦得比较认真，做完一切后他又进浴室里洗澡。
宴玖浑身没力气，等白奕出来时他已经睡着了。
白奕俯下身，虔诚地吻过他的额头。
“晚安，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玖迷迷糊糊醒来，听见冯浪一波接一波的呼噜声，意识慢慢回笼，他眯着眼睛摁亮手机屏幕，时间正好卡在凌晨六点整。
他惊觉地坐起身，回忆起梦里，三眼乌鸦说过的话。
“你会固定在凌晨六点起床，但晚上，你还会来到这里，直到你完成任务。”
他最后只概括了一句话出来，潜意识真是个了不起的东西。
他睡不着了，冯浪的呼噜声太响，他只能无奈地刷帖子，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瓜可以吃。
最后他看到的不过是那些常规的，xx明星出轨、情夫杀死原配，还有xx和xx官宣之类的消息。
他合上手机，把自己闷进被子里，耳边似乎还能听见白奕压抑着地喘息。
白奕，他想起这个名字时，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那个用着白莲花头像的指导老师，忍不住打了抖索。
所以，三眼乌鸦为什么不给他换个名字。
没多久宴玖就起床了，跟冯浪一起去上根本不在意的水课，他本来就不怎么听课，这种课他是更加不听的，何况他今天根本集中不了，就好像被困在一汪春水里，任谁都打捞不起他。
老师说到下周即将期末考，开始划重点时，他才摁着眉心，强撑着一点意识，在课本上划来划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浪也看出来了他的状态不对，小心询问，“小九，昨晚没睡好？”
“嗯，做了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宴玖瞪了他一眼，转头盯着课本，没理他。
冯浪憨笑了声，“我懂，我懂。”
他肯定想到猥琐的事了，可他好像也没想错，这确实是个春梦，他跟白奕毫无顾忌地翻云覆雨，把彼此的身份抛到九霄云外，他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兄弟，毕竟梦里有什么可以讲道德的。
他趴在冰凉的桌上，尝试给发热的脸颊降温。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入睡之前，心里还在想是不是真的会回到那个梦里。下一秒他就看见了白奕的脸，他安静睡在自己的身侧，宴玖总算放松下来。
突然四目相对，白奕靠过来跟宴玖接吻，明明困得睡眼惺忪，还知道把宴玖摁在怀里，叫他无处可躲。
“哥，快睡吧，好困。”
他阖眼，隐约听见隔壁的声音还没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睡醒时，三眼乌鸦出现了，它踩在白奕的头上，“今天的任务，不要被她找到。”
说完便消失了。
宴玖恍惚了一瞬，被谁？
他被这个哑谜搞得摸不着头脑，不过好歹他知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叫醒白奕，打算送他去上课。
他趁白奕洗簌的时候去退了房，等着前台退押金时，一个女人提着黑色垃圾袋路过他，他被她盯得发毛，忍不住蹙眉看向她，女人微微笑着，因为笑容太过标准，又没什么走心，反而显得很诡异，就像是在模仿谁。
她走得很快，而且没什么声音。
宴玖闻到了很淡的恶臭，像是鱼腥味，也像是尸体的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他问前台。
前台笑了一下，“没有哦，你应该是闻错了，我们这里卫生天天搞的。”
这下宴玖马上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学的是谁的笑容了。
白奕总算弄好了，他拎着宴玖特地提醒叫他带上的那把菜，“哥，我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玖点点头，沿路找了个街边摊，给他弄了两肉包。
“你不吃吗？”白奕犹豫着没接。
“不饿。”
白奕摇摇头，“哥不吃的话，我也不吃。”
宴玖知道他看出来自己是在省钱，只好勉强咬一口，剩下的都递给他，“我不怎么爱吃肉包。”
“真的？”白奕明显不信。
宴玖确实很少吃肉，孤儿院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肉，但长久不吃肉时，猛然尝一口，只会觉得令人发呕。
“真的，我吃素多一点，”宴玖看着他，耐心解释，“肉有点油腻，我吃下去觉得恶心。”
“那你刚刚应该买菜包的。”
“你在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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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没带书包，但宴玖还是不放心回家，便让他跟同桌拼着一起看。
他把人送进校门，转头走向应聘他的便利店，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不过既然三眼乌鸦说不要被找到，他只好今天尽量哪里都不去，减少被发现的概率。
便利店有个小电视，他同事正在看新闻，一脸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太可怕了，你晚上下班的时候要小心啊。”
“嗯？”宴玖凑了个脑袋过去，看见前线记者站在警戒线外，宣告这个城市里出现第五个受害者。
他被残忍分尸，这一袋装着脾胃，另一袋又装着两节手臂，失血的惨白看起来过于恶心，像是那些宴玖最不爱吃的肉。
但看了一会，他又从这些肉里看出点熟悉，他确定他见过，而且是最近，但更具体的想不起来了。
下午的时候受害者的身份在电视上公开了，他看着那张脸，总算明白为什么觉得眼熟了，原来就是追着他们跑的债主。
那当时他们两个离杀人犯也一样很近，差一点点，或许死的就是他们了。
他感到一阵后怕，却也有躲过一劫的庆幸。
今天的工作比较清闲，特别是越靠近晚上越安静，几乎没有人会来店里消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换下工作服，伸了个懒腰。
走出门的瞬间他呼喊三眼乌鸦，它下一秒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尝试问了个问题。
“我完成任务后，这个世界的我还会按照我的行为逻辑走下去吗？”
他问完又觉得自己有点犯傻了，这就是个梦而已，深究这些没意义。
三眼乌鸦答：“你会消失。”
他停住脚步，抬头看着飞在半空中的它。
“原来我会消失啊。”宴玖喟叹一声，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三眼乌鸦歪了歪脑袋，“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他不做回应，只是走向学校，时间正好可以赶上去接晚自习下课的白奕。
身后似乎有人在靠近他，他还来不及回头，银光闪过，他缓缓倒下。
“找到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女声，声音好熟悉啊，他忍不住回想会是在哪里听见过。
宴玖惊醒过来，额头冒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他捂着喉咙，呛出几声可怜的咳嗽，手机显示现在的时间才凌晨两点多，他垂着头，花了点时间冷静下来。
他睡不着了，睁眼到天亮。
今天没有课，冯浪睡到中午，一起来看见顶着个黑眼圈的宴玖，吓了一跳，“又没睡好？”
“对。”
冯浪拍拍他的肩，忍不住发牢骚，“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毕业季就是这样，又要忙着考试，又要赶论文，还要搞定实习，简直不把学生当人看。”
他认同地点头，感觉冯浪说的有道理，毕竟以前他也没那么多梦啊。
冯浪点了一份猪脚饭，味道传到宴玖的鼻子里时，他差点吐出来，他幽幽地看向冯浪，只说了七个字，“带上你的饭，出去。”
冯浪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口，直到吃完才进来，他没生气，反倒很关心地问道，“小九，你没事吧，你刚刚脸色很差。”
“我很好，你今天如果能吃素就更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浪犹豫了一下，苦着脸答应了，“好吧，你怎么肉都不让人家吃。”
宴玖说不出话。
“小九，我对你这么好，下个礼拜考试，答案给我抄抄。”
“我的答案你都敢抄？”
“不要妄自菲薄，你有几门成绩很好啊，你只是偏科嘛，你差的我肯定不抄你。”
他点点头，脑袋清醒了不少，之前没想通的东西一下子捋清了。
熟悉的女声、诡异的女人、黑色垃圾袋，奇怪的臭味和受害者的尸块。
他急切地想回到梦里弄清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他所猜想的那般。
“小九，我跟你说，我爸给了火焰基金会好多钱。”
“嗯？”他猛然收回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个私募基金，不对外公开，你说我爸是不是疯了，这个钱投进去，他能捞到什么啊，我真是看不懂他。”
人果然不能抵抗长生的诱惑，特别是对于有钱人来说。不过能让这些唯利是图的资本家投钱，他们的研究必然不可能一筹莫展，也不知道是到哪一步了。
晚上他很早的爬上床，直到眼前出现白奕的睡颜，他理解了三眼乌鸦所说的永远被困在这一天的意思。
但他并不害怕，只是贴过去，环住少年的腰。
“哥，怎么了？”
“没事，睡吧。”
白天退房时，那个女人依旧提着垃圾袋从他身边经过，他已经知道里面装得都是尸体，完全可以报警抓她，这样就可以完美进行到下一天。
但宴玖已经想到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他还需要利用她。
他送白奕去上学，中途照旧买了两个肉包，他知道白奕会说什么，于是在他开口之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快吃，我不吃，你要是再多说什么我就亲你了。”
白奕涨红了脸，看了一眼宴玖，又偷偷看了一眼面露震惊的老板娘，乖巧接过包子默默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想亲我的话直接亲就好了，我不会反抗的。”
他挑衅地问道，“有人也行？”
白奕不敢抬头，只是低声回应，“嗯，你想的话。”
“下课就回家，别去晚自习。”他交代了一句。
“回家？”
“对，不会有事。”他凑过去亲白奕的侧脸，看着他的肌肤因为羞涩而蒸出一团红，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连走路都不知道走了。
“还不去上课。”他轻轻推了白奕，指着街道对面的学校。
白奕看了他一眼，跑过马路，隔着几辆车，同他挥手。
他也笑着与少年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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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宴玖没去便利店，毕竟上班根本就不重要了，他只待在这里七日，靠这点钱怎么可能供养到白奕读完大学。
他回家拿了身份证，背着白奕去买了巨额保险。
三眼乌鸦看着宴玖在受益人的名字上写下白奕，扑腾着飞到他眼前，“你想做什么？”
“我要死在第七日。”
他笑得很灿烂，某种暖洋洋的情感从心脏四处蔓延，显得他的手脚更冰凉了。
“你在害怕。”
“当然，毕竟死去的时候很痛。”他皱起眉，忍住不去回忆那时候的痛楚。
他路过一家杂货店，一眼看见橱窗里的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的钻石十分眼熟，他猛然停在这里，手撑在玻璃窗，撇了一眼右下角的价格。
不算贵，也不便宜。
他还是带走了它，在有四天他就离开了，至少还能给白奕留下一点属于他的独特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渐渐忘了这不过是一场梦，他几乎快把一切都当真了，他失笑着摇头，暗道自己还蛮可笑的。
他没去上班，天黑后被那个女人抓住的可能性太高，他做完这一切就回家了，连菜都不买，这些足够吃两天了。
白奕没上晚自习，回家的时间正好赶上晚饭，宴玖脱下围裙，将菜端上桌。
白奕尝了一口，意外地朝他笑了笑，“哥竟然连这个也做得很好。”
“快点吃，吃完给你看个东西。”
白奕蠢蠢欲动地看向宴玖。
宴玖却故意忽略他的眼神，若无其事地去刷碗。
白奕走过来了，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他的下巴垫在宴玖的肩上，手环得很紧，“要给我看什么？”
他擦擦手，领着白奕回房间，东西摆在书桌上。
一个首饰盒。
白奕愣了一下，他取过盒子，看到里面的那枚戒指，他没说话，长久静默地注视着宴玖，眼眸中泛着幽深不见底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了很久，或者也没有多久，白奕已经做出了决定，“哥，你帮我带上。”
他走过去，垂头给他戴戒指，白奕摁着他的后脑勺吻他，那种最初的天真荡然无存，他像个疯狗，攀咬在他身上，找寻着、记住每一个能找到的弱点。
白奕脱他衣服越来越顺手，他在少年的顶撞里不成调子的喘息。
他听见白奕一声一声地叫他哥，他伸手尝试堵住他的嘴，被白奕拽住手腕压在头上，他才知道白奕之前竟然是还收着力度的，这次劲大到像被钉在床上了。
他忍不住含着哭腔喊了一声白奕的名字。
他停了一瞬间，贴过来亲吻宴玖的眼睛，“哥，我不想停。”
他又吻过宴玖的唇，拿牙齿轻轻叼着他下嘴唇的肉，还装起可怜，“哥，求你了，让我做完，好不好？”
他只能说好。
白奕在他身上施为，戴着戒指的手刮过肌肤会引起他一阵颤栗，他蜷缩着脚趾，任由情欲把自己淹没。
日月转变，宴玖早就无力地躺在床上，而白奕的手臂还紧紧箍着他的腰不肯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清楚知道这不过是幻觉，但渴望被拥抱需要理由吗，他毕竟也是人。
他望着天花板，心想那个女人大概在白天时行动受限，根本没追踪到他的踪迹，所以才没找上门，这很正常，她肯定得上班，上班就没那么自由，之前被她抓到，完全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在便利店打工，找准机会来蹲他就足够了。
三眼乌鸦很固执地再一次踩在白奕的头上，“宴玖，今天的任务是，完成葬礼。”
叮咚。
有人在按门铃。
他眯着眼睛，从白奕的怀里扭出来，他站在门前，从猫眼里能看见屋外的人穿着警察的制服，但他站得位置很讨巧，正好看不到脸。
他小心询问着，“谁啊？”
“警察，过来通知你们去取尸体，今天一定要去啊，火葬场那边也安排好了，其他没事，小朋友，节哀。”
他走了。
确实像例行公事来通知的模样，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奕站在卧室的门口，揉着惺忪的眼，刚起床的声音还很懒散，“哥，那我们过去吧。”
他换了身衣服，两个人在车站等公交，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早高峰但车站竟然没什么人。
他们所搭乘的104公交的末站才是火葬场，他们得坐很久。
两个人缩在后排的双人座，脑袋依偎在一起，白奕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宴玖的手指，他的手上还戴着戒指，钻石在日光下忽闪忽闪的发亮。
宴玖偷偷看他，这枚戒指他戴了十年，可我在他生命里不过短短七天。
车上没什么人，路上也没什么人，司机开得特别快，比原本计划的早了将近半个小时，两人找到工作人员，被领着去了4号房间，爸爸妈妈已经整理过仪容了，当然，接了个3D打印的头，毕竟化妆师可以无中生有，但不能给碎成汁的西瓜缝合回去。
宴玖没见过爸爸，倒是对妈妈还有印象，原来她笑着的时候这么温柔。
白奕心情似乎不怎么样，这场送别仪式他没说过一句话。
工作人员跟他们两合力把爸爸妈妈一起推到火化炉的门口，里面又有人来操作机器，把他们塞进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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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等在4号窗口。
隔壁的男人过来搭讪，“人的骨头要烧成灰会烧很久，比想象中的耐烧。”
他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随口敷衍，“你经常烧？”
“是啊。”
他又问道：“你也是员工？”
“以前是。”
宴玖指着六号炉子，刚刚推进去的尸体手指动了，他看得很清楚，“我怎么感觉六号没死，你们没搞错吧？”
男人诡异地笑着，“那就是烧错了吧。”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这是常有的事。”男人耸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更震惊了，趴在玻璃上往里望，“那我爸爸妈妈没烧错吧？”
“哥，你干嘛呢？”白奕刚办完手续，就看见他嘀嘀咕咕地贴着玻璃，也不知道看什么。
“刚刚进去的是我们爸爸妈妈，对吧？”宴玖对他们不熟，但白奕肯定能认出来。
白奕罕见地沉默了一会，“这里的员工有经验，不会弄错的，别担心。”
宴玖心想，白奕竟然也没认出来，不过这也不怪他。
隔了半小时，两人一人捧着一个骨灰盒出来，屋外已经是大暴雨，他们都没带伞，只能躲在出口处的屋檐下，祈祷雨赶紧停。
白奕朝他看了看，小声道：“明天妈妈会来陪我过生日，所以我放学后不在家吃饭。”
宴玖垂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骨灰盒。
那我抱着的是谁？
雨哗哗地刮过来，打湿了他的运动服，贴在身上有点凉。
他心想梦没有逻辑也是合理的，所以他很快就把这点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还能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哦，那你妈妈长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奕翻开手机相册，找到了她的照片，“哥，你以前见过一次，忘了？”
他随意瞟了一眼，突然愣了，“这是你亲妈？”
“嗯。”
宴玖心虚地别过头，两眼无神地望着雨幕。
他还真见过一次，就在刚刚，6号窗口，现在回去刚好能赶上拿骨灰。
不过他想了想到底没说。
他们身旁的玻璃窗内，工作人员正在看电视，新闻中播报着失踪人口的照片，与白奕手机里的相片正好吻合。
“近日将有大暴雨，雨夜杀人魔时至今日仍未逮捕归案，请市民们尽量减少出行。”
宴玖探出头，“雨是不是小点了？”
“那我们回家？”
他点点头，淋着雨走，头发彻底打湿了，就像一条湿漉漉的小狗，白奕跟他差不多，两个人看着对方，都觉得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玖捧着骨灰盒跳起来，越过一个水洼，白奕只是看着他活泼的样子宠溺地笑着。
雨天天黑得太快，明明才三点多，路上就不怎么看得清了，加上火葬场附近几乎毫无人烟，路灯又没到点亮的时候，世界静默地仿佛只有雨点的白噪音。
两人刚走到车站，白奕看到街对面有一家正在营业的便利店，他指着那家店，道，“哥，我去买把伞。”
宴玖点点头，看着白奕向便利店飞奔过去。
突然间嘴被一块白布捂住，他松开骨灰盒，双手用力扯着按压他的手掌。
骨灰盒掉在地上，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黏腻的灰。
雨太大了，白奕听不见。
他感觉好困，闭上了眼。
再次睁眼时，又回到了火葬场，他躺在进行告别仪式的推车上，显然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推进炉子里烧掉了。
他的手脚都被麻绳绑着，随着他的动作愈加扭进肉里，疼得他抽气，不过好歹嘴巴到是没塞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醒了。”出现在眼前的是在火葬场搭讪的男人。
“还真是你啊。”宴玖没感觉意外。
他推着宴玖，一路走向火化炉，宴玖走过这段路，只需要三分钟不到。
“你很冷静，是最特别的一个。”
宴玖连眼皮都没抬，被烧掉不是他想要的死法，没有尸体他只会转为失踪人口，那样就拿不到巨额保险了。
“火化要有死亡证明，你怎么操作的，你跟医院有合作？”
他微微笑着，觉得眼前的少年确实够独特，这时候竟然有闲心想这个，他也不介意告诉一个马上就无法开口说话的人，“一个人即使被烧两次，又有谁会知道呢。”
宴玖听懂了。
他的作案手法就是一张死亡证明烧了死者，过两天继续用这张死亡证明烧受害者，反正他是火化炉的员工，这些本来就是他来操作，何况一般也不会有人去查这些，所以他肆无忌惮的在这座城市杀人。
这个世界很不对劲，怎么会有这么多杀人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我该跟你道别了，你将是我在这个城市里杀的最后一个人。”
“这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
宴玖轻轻笑了一下，将水果刀扎进男人的心脏，他愣了愣，垂头看自己的胸口，宴玖又抽插了几次，感觉应该差不多了。
“你......”
宴玖无奈地耸肩，“没办法，自从上次被杀之后，我就有经验了。”
他又割断脚上的绳索，将已经濒死的男人扛上推车，他在他的耳边低语，“你看，事实证明我随身携带小刀是很有必要的，大哥，下辈子注意点。”
宴玖用力一推，将男人送进了火化炉，身后是几秒的凄惨叫声，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他擦擦地上流出来的血，若无事情的走出门，低声呢喃，“白奕，我给你妈报仇了，不用谢我。”
当然，白奕最好还是别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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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手刚刚被自己割破了，毕竟时间紧急，他可没办法细心地割绳子，手腕上不停地渗出血，看起来有点严重，不过不是动脉，出血量还能承受。
他咬着唇，一路跑回车站，他消失这么久，白奕肯定又吓到了。
车站里，白奕正打着伞，眼神阴沉沉的，看起来他的心情比天气更糟糕，他看见宴玖，眼睛亮了一瞬，扔开伞朝他跑过来。
他被白奕抱进怀里，他抱得那样紧，雨又那样大，他听见白奕哭了，混在雨声里，不太清晰。
他安抚着少年的背，偷偷拉袖子，把伤口藏好。
他不要白奕看到，省得他编理由，这实在很难解释。
两个人在雨里淋了很久，久到衣服全贴在身上了，伤口浸泡了水，已经开始发白，他冻得几乎要发抖。
“哥，我很害怕，你别丢下我。”
宴玖吻过他的侧脸，“嗯，对不起。”
“我们回家。”
他拉住宴玖的手，疼得他眉心一跳，不过很快收敛，伪装成正常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妈妈的骨灰呢？”
“在那。”白奕指着车站之间的座椅，两个骨灰盒摆在上面，整整齐齐。
他松了口气。
白奕打开妈妈的盖子，“但是这个刚刚掉地上了，现在黏成一团。”
他无所谓地说着，“还在就行。”
“哥，你的手机掉了吗？”他又道，“我给你打电话，可你一直不接。”
宴玖愣了一下，“我忘带了。”
他出门光记着带刀，倒是把手机给拉下了，不过手机肯定是没有刀好使的，不要忘记带刀就行。
回到家后，他累的够呛，在浴室里冲洗伤口，手腕这一截快要冻到没了知觉，他咬咬牙，甩干手。
现在不流血了，只是一阵一阵的痛。
三眼乌鸦跳在眼前，他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居然都到第五天了。
“今日的任务，为白奕过生日，并实现他的愿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倚靠在洗漱台，浑身都使不上劲，只能勉强地笑了一下，“你跟白奕什么关系啊？”
三眼乌鸦消失了，看来它并不愿意作答。
先睡觉吧，他想。
起来时都十点多了，白奕已经上学去了，这个点吃饭不尴不尬的，他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嗯......先买个生日蛋糕吧，还要买蜡烛，他几岁了？算了，这个不重要，买十八就行，还要准备生日礼物，要花好多钱啊，真羡慕，我都没过过生日。”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雨跟受伤，他又困了，一觉睡到下午，手腕上的伤口结痂了，很丑的一横，所幸没有发烧，果然他体质真的算厉害。
他认命爬起来去街上买东西。
外面依旧在下雨，好像一整夜都没有停过，泥泞走路时会甩到裤脚，回去还要洗裤子，他忍不住皱眉。
等买完东西回家时白奕都快下课了，他把衣服脱了，只套着个围裙，衣服打算晚点再去洗，先忙着做饭吧。
六点半，白奕还没回家。
他猛然想到白奕说他跟妈妈去过生日，不回家吃饭了。
他深吸一口气，坐到椅子上捂着头，真够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傻子要几点回家。”
他拿过粉红色的信纸，开始写遗书，可是写完了白奕还是没有回家。
他静静看着时钟跳到八点半，白奕推开门进来了，他显然心情不好，但是他妈妈也不是故意食言的，毕竟听说人头七的时候会回来看看，他生日不够凑巧，还没到时候呢，自然见不上面。
“哥，给我准备的？”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桌上摆了个生日蛋糕，是巧克力味道的，点缀了几颗草莓，只是上面插的蜡烛写了18两个数字，但今天是他17岁生日。
“快来许愿。”他朝少年招手。
白奕的视线落在那一截白皙的手臂上，又一点点划过他的上本身，下半身被桌子挡住，他看不见。
他吞咽下口水，眸色晦暗不明，“你没穿衣服？”
“哦，脏了，打算洗了，但又没洗澡，所以就没穿睡衣。”
白奕放下伞，换上拖鞋，一步一步走过来，他微微低下头，今天的雨太大，于是身上便带着一股潮湿的雨气。
宴玖看着他眼皮低垂，他知道，白奕在偷瞄他的腿，他甚至欲盖弥彰的吞咽了口水。
他点燃蜡烛，“许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奕蹲下身，一手撑着椅背，几乎是把人圈入怀中的姿势，他抬眸看他，语气很温柔，“希望哥能嫁给我，不知道神明能不能收到我的愿望。”
“......还是换一个吧。”
白奕咬着唇，直勾勾盯着宴玖，一句话也没说，烛火淡淡的光照映在他脸上，鼻梁在侧脸上打出一道阴影。
宴玖的视线从他的脸上垂落到他无名指的戒指上，他也很沉默。
“这样不好，换一个。”
没有结果的，不要给他希望。
宴玖的态度有点强硬，白奕收回手，可怜巴巴地说着，“希望妈妈能来给我过生日，她说过陪我的，结果食言了。”
他像只被人抛弃的狗，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宴玖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不带犹豫地立刻决定接受第一种选择，毕竟他又不会死而复生这种能力，怎么可能满足他的愿望。
“好吧，我答应你的求婚了。”
算了，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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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礼物呢，哥。”白奕伸出手，得寸进尺地讨要礼物。
宴玖指着自己，“我就是你的礼物。”
没办法，花销太多了，他没想到还有一笔葬丧费，而且很贵，现在墓地都还没买，骨灰盒还摆在爸爸妈妈的房间，反正他的钱不够了，兜里就剩三十多，剩下两天吃饭都够呛。
晚饭后，宴玖去刷碗，白奕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他光裸的背脊，蝴蝶骨中间还逛荡着一个蝴蝶结，腰上也系了，丝带很长，划进屁股缝，弯腰摆弄盘子时会一览无余。
白奕贴过去蹭他的后颈，隔着校裤顶他，他声音很哑，“哥，我能拆礼物了吗？”
他的手已经搭在后颈处的蝴蝶结了。
“别脱，我还没洗好。”他按住他的手，朝他微微摇头。
“放着，一会我来洗。”
白奕并没有听话，把蝴蝶结扯下来，胸口的围裙随即往下掉，宴玖拦了一把，下一秒臀上的肉被往外掰，两根手指挤了进来。
“嗯......”他往前扑，手撑在池子边，腰自然地往下怂着。
他的下巴被强迫着掰过去，脸颊肉嘟起来，眼神洇湿。紧接着他被吻住，身下的手仍旧一直来来回回折腾着他，腿在颤抖，几乎要站不住，淫水趟了白奕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奕将人抱到餐桌上，他无师自通地将残余的蛋糕奶油卷过一抹，点在宴玖的乳尖，就像在装点什么礼物一样，咖啡色叠在宴玖奶白的肌肤上显得他更白了。
白奕弓下身舔着，那浅红色的一点，混着蛋糕的甜腻清香，他去细细地磨，用犬齿咬。
宴玖半睁着眼，低低地喘息被他有意克制着。
他知道白奕的目光逡巡在他半裸着的肉体上，他的视线总是很强烈，不知道躲避，永远那样直接。
呼吸渐渐同频，宴玖在他单调的顶撞里射了出来，他感觉力气被抽走了，仰躺在桌子上，脚踝被白奕抓着，他从小腿吻向他的大腿根，酥麻的颤栗感一度爬满宴玖的全身。
他微张着嘴，猛然被一根沾着奶油的手指强硬塞入。
“唔......啊。”
那根骨节分明的食指无视他舌尖的躲避，在他嘴里胡乱搅动，使他嘴里泛着阵阵甜味。这个蛋糕味他大概要记很久了。
“嗯......不要......”他瞥头，有些不满地看向白奕。
“甜吗？”
他摇摇头，跟他对着干，“不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奕轻笑一声，手指退去，俯身过来舔舐他的唇，舌尖不老实地撬开他的唇缝，一点点在他的身上攻城略地，“甜的。”
他看着宴玖潮红的脸，再次重复，“很甜。”
白奕察觉到自己快要射了，一个深顶的同时抽了出来。
宴玖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双手捧住少年的脸，“射进来。”
白奕蹭地一下红了脸，但他不在退出了，而是更用力地、一波一波顶撞着他的臀，高潮的快感席卷而来，呼吸炙热又凌乱无序，他把宴玖拉入怀里，一声一声叫着哥。
宴玖从不回应，装聋作哑。
“哥，在有一年，我就成年了，那时候我们结婚吧。”
“好啊，如果你那时候还想的话。”
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既然是他的生日，还是让他开心点吧。
白奕冷下脸，似乎因为这句话惹怒了他，他一字一句地告诉宴玖，“我会永远爱哥的，不要小看我的决心。”
他叼住宴玖脖子上的软肉，发泄似的咬了一口，又抬头，委屈着说道：“哥，我有点难过，你哄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玖拍拍他的脑袋，“我给你写了情书，你现在不要看，后天的时候再打开。”
遗书在他的口中转为情书，他糊弄人还挺有一套的。
“情书？”白奕眨了眨眼，乖顺地点头，“哥，那我也给你写情书。”
“去吧。”他推开他，默默看着他冲进房间。
也不知道两天后他会是什么心情，嗯，肯定会恨我，不对，好像不恨我？
他想起上次在医院见到的白奕，态度还挺好的。
他起身去浴室，跪在地上抠弄后穴里的东西，有点肿了，一碰就又痛又爽，他边弄边想，下次还是不能让他射进来，处理起来太麻烦，至少带个套。
他还想，下次过生日好歹给自己买个蛋糕吧，真的挺甜的，没必要舍不得花这个钱。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吻他手腕上的疤，有点痒，那绝不是皮肤在加速恢复的痒。
宴玖第二天醒来时，盯着自己的疤看了好一会，终于意识到白奕不是没有发现，他只是单纯的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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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但白奕还得上学，他煮了粥，在电饭煲里热着，宴玖一起床就给自己舀了一碗。
三眼乌鸦歪着脑袋，正对着他。
“你怎么才来，今天有点晚。”他没好气地看着它。
三眼乌鸦往前走了一步，看了他一会，才说道：“宴玖，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你真是个大骗子。”
“任务是你发的嘛，你让我实现他的愿望，而他要我嫁给他，我当然只能满足他，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呢。”
它似乎不知道怎么辩驳，只能呆呆地挪开脑袋，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了，“今日的任务，跟惨死于你手上的雨夜杀人魔谈谈心。”
还有这种好事，只要谈谈心就完成任务了？
还叫什么雨夜杀人魔，名字听起来很唬人，但连搜身都不知道，还喜欢跟受害者闲聊，把家底都爆了出来，笨得要死，一看就不是干这行的料。
他收拾好碗筷，去车站等车，今天天气好，人还挺多的，路上堵了点，到达火葬场已经一点多，此时正热闹，炉子烧个不停，门口还有好几户在排队。每个窗口自然都围着人，他挤开六号窗口哭得稀里哗啦的家属，声情并茂，“大哥，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你告诉我啊。”
被挤开的家属哭声猛然停止，她看向亲人，有些疑惑，“这个人谁啊，他认识我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你说你不后悔，跟我玩还挺有趣的，行，那下辈子你还可以找我，我也玩得很开心。”
“什么？你有点忙，那行，那我先走了，你可别怪我空着手来，这带啥你也享受不到啊，你说是吧。”
家属的表情越来越震撼，看着他的模样有点瘆得慌，他们小声嘀咕，“不会是个疯子吧？”
“我看可能是伤心过度了。”
“哎哟，可怜的孩子。”
他无所谓，无视掉众人的目光，往车站走去，这条路都走了好几遍了，他都走熟了，也是没想到，居然混成了常客。
车站里，一个女人站到他身边，他回头看了一眼，问道：“等我呢？”
她沉默，脸上摆出那副诡异的熟悉微笑。
“你今天休息啊，那想必你明日也休息吧？”宴玖像是没看见，自顾自地跟她唠嗑，“做什么工作的，双休，真幸福。”
那女人似乎很少对付这样的人，她皱起眉，竟然也跟他聊起来，“公务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铁饭碗，挺好，”他指着到站的车，“我车来了。”
她很礼貌的跟他道别，“再见。”
宴玖一脚踩到车台阶上，回头对她讲着，“今天刚见完我大哥，有点累了，怎么说你也算我老朋友，明天去找你谈谈心。”
她没什么表情，只是盯着他看。
宴玖头也没回地上车。
白奕上完晚自习回来，宴玖正在床上玩手机，他把人搂进怀里，“哥，想你了。”
他随口敷衍，心思还在手机上，“我也想你。”
他没想到竟然还可以在梦里吃瓜，相当震撼，就是手机网速不太好，硬件也像个老古董，让他怪不适应的。
“早点睡吧，很晚了。”
宴玖放下手机，去亲他的侧脸，“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读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奕看他一眼，犹疑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不答应就算了。”他以退为进。
白奕轻笑了一下，凑过来咬他的唇，最终他还是在惴惴不安之中应了下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宴玖今天没睡，他在等十二点，三眼乌鸦一般都在他醒着的时候才来，但这次比较赶时间。
它又一次落在白奕的脑袋上，“你似乎猜到了，今天的任务。”
他打趣，“一点没猜到，还是你说吧。”
“跟连环杀手谈谈心。”
他爬起来，小心避开白奕，套上外套溜出门。
这次三眼乌鸦没走，扑腾着翅膀飞在他头顶，他决定跟三眼乌鸦也谈谈心。
“你发布的任务每个都很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里奇怪？”
“就像是我做了什么之后，你才决定的任务，你看，如果我没去那个招待所，我就不会遇到杀人犯，你今天还会叫我去跟她谈心么，还有，她第三日也不会来找我，她根本就不认识我。”
三眼乌鸦沉默了一会，总算说道：“你说得不对，你必然会遇到她，就像你必然会去火葬场，然后遇到雨夜杀人魔，也必然会替白奕过生日。”
这回换宴玖沉默了，他盘了一会逻辑，老实回答，“没听懂。”
“过去是既定的。”
他愣了一下，又听见三眼乌鸦的声音，“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改变呢。”
血液冲上脑袋，几乎无法呼吸，他站在这里，快要被黑夜的阴影吞没，他觉得很冷，这个梦好像深渊。
随后他捧腹大笑，“原来是这样，我只是回到了过去的时间线，把这一切经历一遍，但它早就发生过了，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注定的，你才会说我必然会遇到她。”
宴玖又路过那片花园，他往招待所走去，脸上的笑有些病态，“我现在觉得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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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敲响门，“在吗？”
女人果然在屋内，她侧过身，邀请他进来。
房间很空，除了床只剩个冰箱，看起来她只会用到这两样。
卫生间的大门敞开着，能看见四角都套了塑料防渗膜，看来她平时都在这里干副业。
她看起来比雨夜杀人魔专业多了，宴玖在心里点评一句。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干？”女人坐到床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这，或者坐地上。”
宴玖还是第一次进女人的房间，跟想象中的有点差距，不说非常温馨吧，可以说是毫无关系，他看了一圈，到底还是坐在地上了。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弄死你。”
宴玖笑了一下，“你怎么邀请我，我看起来很适合干这行？”
女人点点头，“你有天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惊了，没想到上学没得到老师夸奖，现在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点评，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受到嘉奖，但他还是受宠若惊地拒绝了，“不了，我可是好市民。”
她摆出疑惑的脸，不解地问着，“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人类的规则和法律都很虚伪，我意识到，只有暴力才是唯一的途径。”
他略作沉思，“以暴制暴，原来你是在做好事。”
“没错，我希望这个世界少一点坏人。”她高兴地点点头，只是她笑起来很诡异，不如不笑。
“那我呢，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没干坏事啊。”
她看向宴玖，“你发现我了，我不杀掉你的话，就会被那些蛀虫抓住。”
“杀了我，你就也变成你口中的坏人了。”
他微微笑着，女人从他身上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害怕或者其他负面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战争，战争都是需要见血的。”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聊得差不多了，其实我是来找你杀了我的，毕竟你干这个比较专业。”
她愣了一下，“嗯？”
她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拜托这种事，这个少年总是超出自己的预料，确实应该杀掉他，不然总觉得不安心。
“可以。”她瞬间从裙摆里掏出刀，抹过少年的脖子，看着他微微笑着倒下去，似乎现在这一切都完全符合他的计划，虽然不太理解，但她还是按照平日里的习惯，将尸体拖到卫生间，开始今天的切割。
白奕起床时，宴玖就不见人影了，他心想宴玖估计在便利店打工吧，可在中午的电视里，他看见了他的哥哥。
他被切割成数块，姣好的脸刮花了，又丑又难看。
他懵懵地看着记者不断在讲什么，可耳边是一阵阵耳鸣，他一句都听不清。
他知道自己在哭，只是这次没有人会来哄他了。
那封情书还摆在餐桌上，他走过去，按照承诺在今天拆开了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哭，我们还会见面的，相信我，我不会食言。】
宴玖捂着喉咙醒来了，这种感受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三次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凌晨四点多，睡还是不睡呢？
他侧过身，能看见冯浪呼呼大睡，他有点羡慕这个人的睡眠质量，不过想想他的身家，他也能理解他为什么能这么没心没肺了。
哎，投胎果然是个技术活啊。
他朦朦胧胧中又睡去了，再次睁眼时已经七点五十分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刷着牙的时候意识突然清醒。
“完蛋完蛋完蛋！”
他飞速奔向教学楼，极限卡点推开了教师办公室的门，“白老师，在吗？”
伏案写字的人抬起头，“嗯，过来。”
宴玖没动，不仅没动，他甚至还想跑路，这个白奕跟梦里的白博士，长得一模一样啊，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什么呆，过来。”
宴玖犹豫了一下，谨慎靠过去，“白，白老师。”
“坐。”
他屁股只搭了一点椅子，方便随时跑路。
白奕疑惑地看向他，“我又不会吃了你，紧张什么。”
别这样说，更紧张了。
他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来。
“关于论文，有什么想法，参考资料找了吗？方向定好了吗？”
宴玖回想了一下这几天自己都在干嘛，突然梗住了，“我还没看呢。”
白奕放下手中的笔，微笑着看他，“那你是来浪费我的时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玖根本不敢看他的脸，他半夜里还做梦跟白奕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还玩了一出死亡戏码，彻底尘归尘土归土，白天就见面了，他成了自己的论文老师，掌握着他作为大学生的命脉，这就叫现世报吧。
他全程没有抬头，直到得到白奕说可以离开的敕令，才慌不择路地跑了。
白奕表现得不像认识他，真的是巧合吧，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了。
晚上睡觉之前，他跪在床上，双臂合十默默祈祷，“不要梦到白奕，不要梦到白奕。”
他突然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竟然有一道疤。
奇怪，什么时候伤到的？跟梦里那条竟然挺像的。
冯浪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拜得太早了，后天才期末考呢，明天在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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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又进入了一个梦。
他开始因为自己每晚都会做梦而产生了大量的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压力太大了？
不管怎么样，梦里的人突然来到现实，真的很惊悚啊，还是他以前在哪里见过白奕，所以才会做出有关白奕的梦，其实是他把逻辑搞反了？
可要是遇到过白奕这样的帅哥，他怎么可能记不住呢。
算了，就先用巧合安慰自己吧。
三眼乌鸦站在电脑的显示屏上，歪着脑袋，三只眼睛都透露着疑惑，“你在想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宴玖撇撇嘴，才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困惑。
它眨了眨眼，没继续问了，“对你的系统大人礼貌一点，这次你在一家游戏公司做恋爱游戏策划师，所处时间是【被换掉的孩子】两年后，任务很简单，存活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他眼皮一跳，听起来不太妙啊，会发什么事？
他看着屏幕，页面上是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女人，这大概就是他做的恋爱游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点进去，试玩了一会儿，感觉其实挺无聊的，唯一有趣的内容只有这三个男人互相给对方使绊子。
办公桌的一角摆了张病例，他好笑地想着，看看自己病得怎么样吧，随手拿起，病例上的字一瞬间变糊，黯淡到看不清楚。
“......？”
宴玖翻过来又翻过去，确认真的没有字了，它变成一张白纸。
“算了，扔了吧。”他正要抛入垃圾桶，纯白的纸上忽然涌出一团黑色的墨，随后化成一段文字。
【我叫宴玖，当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因为我在恐怖游戏里落单，触发了鬼杀人的条件，要是我在游戏的一开始不要跟同事们分开就好了。】
“什么鬼玩意？”
这张纸不仅能随便写字，内容也相当惊悚，宴玖仔细琢磨着它所说的话，肩膀猛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倏地折起纸。
“宴玖，你这个游戏就是一坨屎，你怎么想出来的？”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怒气腾腾瞪着他，“马上给我改，你今天别想下班。”
他看着他胸前的工牌，三组组长范威。
“知道了，组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世观跑哪里了，他没留下来加班？”范威扫了一圈办公室，没见人，不爽地拍了宴玖的桌子。
宴玖默默看向他。
“看我做什么，赶紧干活。”
办公室的灯突然滋滋滋地发出声，他抬起头，意识到不对劲。
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不只是他，办公室里的人都收到了，大家几乎是同时看向的手机，是游戏开始了吗？那张病例说的会是真的吗？
“叮咚，恐怖游戏即将开始，鬼随时都会出现猎杀玩家，请注意以下三条规则，这关乎着你们是否能活下去。”
“规则一、人杀不死鬼，只有鬼能杀鬼。”
“规则二、鬼杀人有限制，不满足杀人条件时，鬼无法杀人。”
“规则三、游戏限制在11－18层，请玩家不要离开游戏场地。参与游戏的18名玩家，祝你们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女同事无奈地摇头，“肯定是楼下一组的人搞的鬼。”
她对面的另一个女同事附和一声，“他们做恐怖游戏的没灵感，也不是这么霍霍我们的理由啊。”
“就是，前两天还在办公室门口又烧纸钱，又念悼词，我路过的时候吓得心脏都差点不跳了。”
显然同事们都没在意，只是觉得是一组的恶作剧。
如果病例说的是事实，那现在局面还算有利，办公室里谁也没离开，没有一个人落单，不会触发鬼杀人的规则。
灯灭了几盏，电脑彻底黑屏了，看来有一部分的电源出了问题。
“谁啊！是谁关了电源，我刚刚都没保存啊！”隔壁的女同事气到砸了鼠标。
组长站了出来缓和气氛，“好了，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宴玖猛然站起身，“组长，别乱走比较好，如果短信说的是真的呢，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范威讥笑一声，“你还信这个，你真觉得世上有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同事钱欣笑了一声，“哎呀，宴玖毕竟刚来没多久嘛，还没适应楼下时不时搞出来这套美名其曰找灵感的恶作剧，灯估计也是他们弄的。”
一旁砸鼠标的女同事苏洁晴低哼一声，语气很差，“我去他们算账。”
“等等，我觉得......”
宴玖不知道该怎么劝，但放任他们出去，情况就不妙了，他们两个处于落单的状态，随时会被鬼找上门。
范威没搭理他，直接推开门走了。
苏结晴看他一眼，只说了句，“没事的，你别这么胆小。”
她也离开了。
现在办公室就剩他跟钱欣，以及一个一直没说过话的男同事张强。
他们面面相觑，电脑都罢工了，起码在恢复之前，也没法工作了，张强低头玩手机，钱欣一直在打字，隔了几秒，她笑着看向他们，“哎，你们看工作群，一组也在问怎么回事呢，真行，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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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打开手机，果然工作群里刷屏了。
手机竟然还有信号，这倒是让人比较意外。
【一组马安安：什么情况？】
【二组李迅：问你们罗。】
【一组田紫南：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啥也没干啊。】
【三组钱欣：少装，刚刚电脑黑屏害我们一天白干，苏姐找你们来算账了。】
【一组马安安：她没来啊。】
【三组钱欣：下去快三分钟了，马上到。】
“怎么就剩几盏灯了？”
有个男人推开了门，他的白衬衫敞开一半，扣子只系到胸口，连袖子也挽着半截，钱欣倏地站起身，一脸娇羞地看向他，“顾哥，一组又闹腾呢，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他就是顾世观。
宴玖扫了他一眼，目光一凝，这个男人感觉有点危险，会不会是鬼，但鬼应该没这么好看吧？
他点点头，望向宴玖，朝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宴玖不太适应他的目光，攻击性很强，配合着他锋利的五官，几乎看谁都是不怒自威的模样。
楼下此时传来一声惨叫，宴玖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看来顾世观没问题。
几秒后，钱欣盯着手机屏幕，也是一声惨叫，“鬼，有鬼！”
他低下头，看到工作群里一组的人骂骂咧咧。
【一组马安安：你们cos鬼呢，想吓我们，我们一组可是身经百战，吓谁也吓不着我们。】
她附了一张图，是苏洁晴，她的脸上身上都是血，软趴趴地倒在一组的窗口上，玻璃上也被她蹭出几道血痕。
一组的人认为是三组的故意报复，但身为三组的他们很清楚，苏洁晴根本没有玩什么cospy，她真的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玖眉头一皱，偷偷捏着早就被他折起来放在口袋的病例，苏洁晴触发了鬼杀人的规则，所以被杀了，那么这张病例说的是真话，落单必死，范威也很危险。
“钱欣，你给组长打电话，让他快回来。”宴玖边说边打字在群里发消息。
【三组宴玖：游戏是真的，有鬼在杀人。】
【三组宴玖：不要乱跑，聚在一起，鬼杀人的条件是落单就会死。】
【二组王思成：你们竟然跟一组一起吓我们啊，太歹毒了吧。】
【二组李迅：没看出来，三组你们这些搞恋爱游戏的，也叛变了，跟一组一起玩我们，看我出来揭露你们的谎言。】
他们不信，这下麻烦了。
钱欣抖抖索索地打着电话，她看向宴玖，惊慌地问道：“他没接，组长不接电话，是不是也出事了？”
她很不安。
张强也意识到不对，凑过来问道，“宴玖，你说的是真的，只要不落单就不会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
张强松了口气，跑过去锁了办公室的门，“那我们先躲在这里，我先报警，应该不会有事。”
电话很快接通，张强简单说了一下具体的情况，接线员很无奈地说不要来扰乱秩序，看来这套说辞警察是不会信的，反而把他们当作来捣乱的了。
他当机立断，主动播了报警电话，“xx街办公楼有杀人犯，快来救救我们。”
“先生请不要着急，麻烦具体讲一下是什么情况。”
宴玖拿远手机，面无表情地说道，“求你了，别过来，啊，警察警察，有人在杀人，快来！”
说完这一串，他挂了电话。
张强被他这一套操作吓呆了，没想到还能这样做，显得他刚刚好傻。
钱欣松了口气，“警察很快就会来，应该没事了。”
顾世观走到宴玖的身旁坐下，“就待在这真的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直视顾世观，不清楚他的意图。
“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他笑了一下。
宴玖的眼皮突突跳了起来，他在紧张，或许他心底也认为没有那么容易，但是他情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不想承认事情还能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楼下又是几声惨叫，此起彼伏，比合唱团都热闹，看来又有人死了，他们应该认识到真的有鬼了。
钱欣脸都吓白了，走过来凑到顾世观的身边，顾世观又往宴玖身边凑，最后他们两个人你挪一点我挪一点，硬是把宴玖挤死在角落。
他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没说什么。
工作群彻底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楼底下除了刚刚几声惨叫外，现在静到诡异，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三组宴玖：什么情况？】
【一组马安安：李迅死了，鬼在门外。】
【一组田紫南：真的有鬼，怎么办，我不想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组良美：宴玖，你说的鬼杀人条件是落单就会死，你确定吗？】
【三组宴玖：确定。】
【一组良美：我们一组五个人都躲一起，目前没事，看来你的消息应该是正确的。】
【二组王思成：你们还演上瘾了，我到要打个电话给李迅问问。】
隔了几十秒，王思成又在群里发言。
【二组王思成：你们果然骗我们二组玩呢，李迅可说了，根本没有鬼。】
【一组田紫南：李迅都死了，怎么接你电话！你别是疯了吧！】
【一组良美：李迅死在我们门口，我们没听见电话声音。】
【二组王思成：继续编，真有鬼，你让他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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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我得出去，”宴玖站起身，看向情绪还算稳定的张强，“你跟我一起。”
“什么？不行！”张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跑出去干嘛，你都知道外面有鬼，躲在这里不好吗？”
他盯着张强，语气很无奈，“情况不对，既然鬼能接李迅的手机电话，那我们的报警电话真的打通了吗？接了电话的我们会不会被鬼找上门？”
“可我们没有落单啊。”钱欣也有点慌了。
“如果杀人规则不止一条呢？”他看着他们，轻轻笑了，“要赌吗？”
张强被他的猜测吓得心惊肉跳，恨自己为什么非要打这个电话。
他低下头，赶紧把手机砸了，“没事的，没事的。”
“我得走，”宴玖走到张强身边，打开他身后的门锁，“你呢？”
张强很犹豫，一直没回应。
“我跟你走。”顾世观站起身，施施然走到他身边，看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宴玖还以为他是在走T台的模特。
钱欣见状，也立刻靠过来，心慌又紧张地说道：“我也，我也跟你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张强骂了一句脏话，既然都走，他也不可能留下来，不然他就落单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宴玖摸出那张病例，上面的字迹再一次消失，跟之前一样，紧接着出来一团墨又转为字。
【我叫宴玖，当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因为我在恐怖游戏里落单，触发了鬼杀人的条件，该死，我明明都告诉同事们有鬼了，但他们偏偏不信我，九点三十八分，所有人都会死。】
他看了一眼手机，九点二十八分，只剩十分钟，他们所有人都活不过十分钟吗？不可能，目前没人落单，鬼绝对有另外的杀人条件。
“你在看什么？”顾世观眯着眼，看向他的纸。
宴玖猛然收回手，把病例再次塞进口袋，若无其事地说着，“我的病例。”
“你生病了？”
“对。”他推开门，先一步往外走。
顾世观紧跟在他身后，还有心思问他：“什么病？”
“精神病，我疯了。”宴玖一边看路，一边糊弄他。
走道只剩下安全标识闪着绿光，灯彻底不亮了，可靠着这点绿光，能见度实在太低，一米外根本都看不清楚，连一根蜡烛都比不上，昏暗的走廊静到瘆人，他们谁都不敢说话。
阶梯上有脚步声，啪嗒啪嗒，钱欣吓得往前扑，顾世观侧开一步，轻松扭开，她扑了个空，差点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玖被前方的脚步声跟后方的踉跄声搞得莫名其妙，来的人是谁还不清楚，后面怎么一片躁动。
拐角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他透过仅有的微光看过去，直到他奔跑到眼前时，他看见了他的耳边，一颗微闪的钻石耳钉。
白奕！
看来他的祈祷并没有灵验，又梦到他了。
“你怎么在这？”他的语气很惊慌，显然对宴玖的出现是十分意外的。
宴玖看见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脸色愠怒，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
顾世观瞥向白奕，又转头向宴玖追问，“你们认识？”
“我是他未婚夫。”白奕宣示主权。
顾世观静了一秒，低低一笑，“哦？亲爱的，他说的是真的吗？”
亲爱的？这又是我的谁？有完没完了，这都第三个了！算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楼下什么情况？”他拉过白奕，将他也拉到队伍中，“别落单，会死。”
“没注意，我是追着我的实验体出来的。”白奕说着的同时，低头瞄了一眼宴玖拉着他的手，他勾起唇，回头轻蔑地看向顾世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我的实验体很危险，必须尽快带回实验室。”
宴玖拉着他往下走，队伍里的人陆续跟上，谁也不敢掉队落单。
“你实验室搬到这里来了？”
白奕点点头，“是的，要小心电话，她的杀人规律是，会找上给她打电话或是接她电话的人。”
“嗯？！”宴玖愣了一下，有点不可思议，“你的实验体是鬼？”
“以前是人，现在算什么，我还在研究，你可以暂定认为是鬼。”
楼下又一声惨叫，距离比较远，听起来是二组的位置，是电话杀人鬼，它盯上了打过电话的王思成。
张强也意识到了，惊慌失措地低吼，“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钱欣也惨白着脸，“我打了电话没打通，应该没事吧？”
“它现在肯定过来了。”宴玖看向白奕，微不可察地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怪手机信号很好，原来都是它在搞鬼。
“别怕，我保护你。”白奕靠在他耳边低语，眼中并没有任何慌乱，黝黑的眸像是深不见底。
顾世观一把将人扯开，语气不满中还透露着一丝威胁，“靠这么近，不太合适吧。”
他低哼一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取消计划。”
顾世观耸耸肩，“来不及了。”
白奕冷冷瞥了他一眼，又委屈巴巴地看向宴玖，“他弄疼我了，哥。”
宴玖看向顾世观，自然而然地开口替白奕说话：“都这种时候了，你别欺负他。”
顾世观冷笑一声，越过他们往前走，“去二组看看。”
宴玖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拉着白奕跟上，顺便嘱咐道：“一会我死了，你跟顾世观跑，你们在一起就不会有事。”
白奕拽着他手掌的力气更大了，他另一只手摸过耳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笑了一下，“在我死前，哥都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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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相安无事来到二组门口，大门敞开，里面只有一具尸体，其他人都不见了。
血顺着地板像藤蔓似的蔓延到门口，宴玖走了进屋，看见一个男人死在工位上，他被肢解了，尸体的碎片掉了他周围一圈，他脚底下的一摊血迹上有个完整脚印，不大，可能是女人的。白炽灯在他头顶一闪一闪的跳，随时都会熄灭。
宴玖收回视线，语气依旧镇定，“就死了他，看来即使处在同一个环境，没有触发电话杀人鬼的规则，它也做不到杀了他们，不过他们吓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