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要问我的东西,不能让迪路兽他们知道。”
熟悉的低沉男声瞬间在纯的背后响起,后者眼睛一眯,杀意一闪而过,手上的青铜剑雷霆般地挥下,成功将鬼影斩成了上下两节,然而不过几秒的时间,两段鬼影又粘合在了一起。
“我想要的结果?”
女人一点也不收敛浑身的杀意,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无情的嘲讽。
“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害死了我的朋友,你居然还以为我想要的结果不是把你杀个一万遍?!”
鬼影停了下来。
“……他终究还是死了。”
女人冷哼一声,举起自己的手,上面随意带着的戒指在月光的反射中闪烁着光芒。
那不是什么很昂贵的戒指,只是简简单单一个木制圆环,刻上去的英文字体模糊不清,刻痕里充满了灰尘,看上去被遗忘在角落已经遗忘了许久。
最令人胆颤惊心地是,这枚陈旧的木制戒指上,有着颜色黯淡的斑斑血迹。
“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在找这个东西,”唇齿因为怒意而变得颤抖,女人随后又磨着牙,看上去要把仇敌活活咬死,再吸尽仇敌的最后一滴血,“在我的那个世界,希洛和我说过,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死的,死到临头时却又不舍得这枚戒指被弄坏,就用自己的身体为掩护,把它保护了起来。但是我见到的那一枚,是没有血的,因为他最后逃了出去。”
慢慢地晃着自己的手指,女人的嗤笑声在宁静的夜中分外响亮。
“你说,这是不是平行世界的有趣之处?一样的事情,同样的转折点,造就了不同的结果,就这样随意地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白,或者说希洛·莱昂哈特,在这个世界中并未侥幸逃脱————他就那样,在结界中等着,直至死亡来临。
“这枚戒指没有被清洁工扫走,估计也是你的杰作吧——可惜,你却戴不上它。”
作者有话要说: 阿门——我不是故意虐的。
实在是看完全职高手同人mad年轮哭了个半死,又去B站被红字补刀,结果虐着虐着我只能哭着写出了虐文……
原着与蜗居的又一差别CP:太一→→阿和
PS:亲爱的你为什么不理我嘤嘤嘤嘤嘤
今晚剑三要是没下完的话大概还会有一更?
PSS:不会加群的,把企鹅号留下吧,或者加我的企鹅号【1169820824】
☆、不信邪
女人修长的手指上,简简单单的木环随着她手掌的晃动跟着晃来晃去。
你戴不上,戴不上~
这枚戒指对你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女人一字一句地对巫师兽说。
【因为,你已经死了……然后,你害的他也死了。】
【有趣么?杀死了未来可能成为吸血魔兽寄生体的hero~】
一边这么说着,女人一边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冲过来,一举就将他定在原地,青铜的剑锋在他脖子上闪烁着危险的光,几年以来他费尽力气储存的围绕周身的法力现在全被这奇怪的剑销毁殆尽。
“为什么你还没有消散呢?”女人歪歪头,明丽的容颜上是看死人一样的宁静,“他已经死了,你也已经提醒过迪路兽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你在这里不断徘徊。”
是啊?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
被女人掐住脖颈,死后第一次受到窒息威胁的巫师兽这样想着。
大概是因为,这里是他死亡的地方吧……或者说,大概也是因为,这里也是那孩子死亡的地方吧。
在亲眼目睹了那孩子的死亡之后,因为执念而留在这里的自己,还有着堪称卑鄙的希望——那孩子在这里死得如此憋屈,是不是也在死前恨着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孩子是不是也会以一抹幽魂的形式留在这里?
如果是那样的话,是不是还可以和那孩子相见?
如果一切都重头再来,他在偶遇那孩子的时候没有帮那孩子占卜一生的命运,是不是就不会在最后将那孩子带进战场,最后凭借那一点点那孩子对自己的信任害死他?
如果能以一个什么责任都没有的人的身份来和那孩子相见,是不是就可以永永远远地守护在那孩子身边?
‘如果’这个词语很美好,因为它代表了一切不能够做出的假象。
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混蛋……”
巫师兽听见女人这一声充满恨意的‘混蛋’,从思维里惊醒。
诶——
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流泪呢?
“既然会流泪的话,为什么你要对希洛那么残忍呢?”
女人浑身的怒意看上去都被巫师兽的眼泪给毁坏殆尽,此时她声音轻柔,又薄弱,像是小小的蜻蜓羽翼,“他说你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也觉得你是个温柔的人,可是我现在发现,回头看看你对希洛做过的事情,我再一次地发现,你是个残忍无比的人。”
“……因为我不是人类,我是数码宝贝啊。”
巫师兽惨淡地笑笑,“要杀我的话,你就快点吧。”
“……”
纯看着他这个样子,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这个BUG,怎么才能消除?杀掉么?杀得掉么?
而且,就算是杀掉了,白为这个人而甘愿死掉也是事实,无法更改。
生气么?不甘心么?
————可是这就是现实。
这就跟阿和这事儿的道理是一样的,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家伙是自己的人,是的,可是这又怎么样?这个世界里那家伙堂而皇之地让别的女生挽着他的手臂,那女生温柔,知书达理,和他相识了很久,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共同冒险,怎么看都是个贤妻良母……而自己呢?有一张漂亮的皮没错,但是暴力又不讲理,发起脾气来能跟个汉子一样打的人喊妈……总之就是抗不过正宗的好妹子。
想着想着,纯就觉得一股气闷得她烦躁无比,看着面前那只眼神空洞却又流着泪的鬼,她更是觉得烦躁。
冷哼一声,将剑放回绑在大腿上的剑鞘里,纯转身就往楼下跑。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现实就是如此,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还不是现实?
你不接受,有用么?
站在富士电视台门口,纯看着满天的繁星,突然地就鼻子一酸,好想哭。
这不是她的世界,这里的白死了,这里的巫师兽仍是一抹徘徊不去的鬼魂,这里的阿和不是她家的阿和,这里……没有她存在的位置。
“……一乘寺?”
熟悉的少年音在纯的身后响起,她回头一看,是八神太一。
大概是来侦察的吧——白天的巫师兽跑的很快没错,却一定会引起这个孩子里隐隐地作为首领的人的注意。
“一起去走走吧。”递过一块手帕,八神太一看着这个实际上比他大眼睛却是红的女人,心里放松了对她的戒备。
——再怎么厉害,这个女人也才刚刚十八岁啊,对着这个没有自己的世界,看着阿和和素娜,大概心里比自己还难受吧?
八神太一心里对纯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不由得不放松戒备。
“……走呗。”拒绝了少年的手帕,纯揉揉自己的眼睛,“反正我在这里也只能去酒店,没什么门禁。”
“唔……这样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聚会?你弟弟也在那里。”
“聚会?这个点你们搞聚会?!”纯吃了一惊。
八神太一耸耸肩,“今天大家都祭奠地有点难受,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