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28岁女性,血压100、70,脉搏80,呼吸26,意识值为8,身上多处外伤,腹部剧烈疼痛。家属说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秋蝶舞一边报告着患者的基本情况,一边帮助白玉堂进行初步检查。
“消毒液、止血剂,准备X光,也许内脏有损伤。”白玉堂一边检查,一边分配任务。
听到白玉堂的命令,大家立刻行动起来,准备药品、连接心电起搏仪……匆忙之中却也极有秩序。
“小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白玉堂一边仔细检查着,一边进行询问。
“嗯。”女人微微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样受伤的?”白玉堂继续询问着:“不要紧张,你已经在医院了,我们会尽量地帮助你的。”(呵呵,梦寒小注———不要以为这样的问题很白痴,医生这样做的目的是检查伤患的清醒值。)
女人没有回答问题,身体紧缩,不断地发出无意识地呻吟声。
“满腹压痛,看症状应该是有内脏破裂,通知外科准备手术。”来不及等X光的结果,白玉堂就已经作出了肯定的诊断。
“左下肢开放性骨折(骨折处的局部皮肤或黏膜不完整),准备进行整复。”白玉堂已经开始进行治疗了。
“什么情况?”接到通知,展昭带着几个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内脏破裂,腹腔积血。”此时此刻的白玉堂,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嘻笑模样。
“X光片?”展昭询问着旁边的护士。
“在这里、在这里!”秋樱飞一路高喊着跑了过来。
“脾脏破裂,检验血型,找家属签字,通知麻醉科准备手术。”看过X光片,展昭也开始了治疗工作。
“猫儿,交给你了。”一直看着患者被送进手术室,白玉堂彻底松了一口气。
“病人的家属呢?”白玉堂转身询问着身边的护士,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大约一个小时后。
“猫儿,情况怎么样?”看到展昭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白玉堂急忙迎了上去。
“手术很顺利。”没有了一贯的温和笑容,展昭的眼里也是一片冰冷:“病人家属呢?”
“在那儿。”指了指坐在墙边的那个小个子男人,白玉堂满眼嫌恶。
“你是病人家属?”展昭走了过去,在离男人大概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我是她的丈夫。”男人站了起来,语气是一种诡异的平静:“我的妻子怎么样了?”
“你说呢?”白玉堂冷笑着看着他:“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她的情况。”
“我又不是医生,怎么会清楚?”男人的声音里显然少了点儿底气。
“大面积软组织挫伤,皮下严重出血,还有许多旧伤,我想不止是摔伤那么简单吧。”展昭插话进来。
“……是摔的,就是摔的。”男人的语气强硬起来:“你们问那么多做什么?”
“做什么?!”白玉堂瞪圆了双眼:“那些伤明明都是人为的虐待造成的,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傻子,那么好唬弄。”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向楼梯走去。
“病房在那边,你要去哪儿呀?”展昭挡住了男人的去路。
“你们要干什么?”回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白玉堂,男人觉得有些不妙。
“怎么,害怕了?”挑了挑眉,白玉堂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这里是医院,你们是医生,你们不能……”男人渐渐向墙边靠过去。
“玉堂,打电话报警。”展昭打断了男人的话。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白玉堂掏出手机开始拨号码。
“不,不要,你们不能报警。”男人突然激动起来,伸手去夺白玉堂的手机。
“人渣!”同时咒骂出声,展昭和白玉堂几乎在同一时刻将拳头挥向了那个男人。
“救命啊,医生打人了……”男人的惊呼声淹没在两个人的“默契合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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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我发现你真的变坏了。”院长办公室里,白玉堂满眼笑意地望着展昭。
“什么意思?”展昭懒得和他废话。
“你不是最讨厌打架吗?”白玉堂紧贴着展昭坐了下来。
“沙发这么大,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展昭向旁边动了动:“打架也是要看原因的,我只是不赞同你以前以武力欺负人的行为。”
“我什么时候用武力欺负人了?”白玉堂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委屈:“猫儿,你冤枉我。”
“别用这种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对你,我免疫。”展昭微笑着又向旁边靠了靠。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包拯无奈地揉着额头:“你们两个当我是透明的啊,谁能告诉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你听我说,其实事情很简单,今天下午……”白玉堂开始叙述事情的经过。
“你们两个倒是有默契啊,堂堂的主任竟然动手打病人家属,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谁还敢来咱们医院看病?”听完了白玉堂的讲述,包拯开始了说教:“你们两个可都是咱们医院的招牌啊,给我注意点儿形象好不好,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要那么冲动嘛。”
“谁和他有默契?”展昭看了看旁边的白玉堂:“我可不是冲动,那种人渣不教训是不行的。”
“怎么不是默契?简直就是心有灵犀嘛。”白玉堂体贴地递过一杯水:“我也不是冲动呀,那个人长得就很欠揍。”
“什么叫做不教训不行?什么又叫做长得就很欠揍?这还不是冲动?!”对于两个人的说法,包拯有些哭笑不得:“真奇怪,这些都是谁教你们的?”
“老师,我们可都是您的学生。”展昭“好心地”提醒着包拯:“是你说的做医生一定要有正义感的呀。”
“可是我也没教你们打人啊?!”包拯暗暗地叹气。
“差不多,差不多。反正您的精神我们大概领会了。”白玉堂急忙搭腔。
“你们两个是谁先动手的?”不能在这种“没营养”问题上纠缠下去,包拯转移了话题。
“是我。”异口同声,两个人出奇的一致。
“算了,你们两个回去吧。”包拯又一次叹气:“记住,下次打人的时候要找个没有人看见的地方。”
“老师,您的意思是……”展昭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解决。
“怎么,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嘴角上扬,包拯差一点儿笑出声来:“我也见过那个人了,长得确实是有点儿……嗯……欠揍。”
“那个人怎么说?”白玉堂有些好奇:“他没有投诉我们?”
“他敢吗?”包拯得意地看着这两个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学生:“放心吧,公孙策早就拜托欧阳春和智化两位警官把他摆平了,家庭暴力这种事情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那您还把我们找来干什么?”展昭十分不解。
“我想知道你们两个人的想法。”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包拯开始整理桌上的物品:“好了,快下班了,我还有事情就不和你们聊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老奸巨猾!”出了院长办公室,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看向对方,忍不住笑了起来。
“记住,下次打人的时候要找没有人看见的地方。”白玉堂模仿着包拯的语调边说边笑着。
“那个人长得就很欠揍。”展昭也觉得白玉堂的说法有些道理。
“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咱们在一起胡闹的日子。”白玉堂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别带上我。”展昭也坐了下来:“你是问题学生,我可是模范生。”
“死猫,又消遣我。”白玉堂坏笑着把手搭上了展昭的腰间。
“玉……玉堂……别……别闹了。”左躲右闪,展昭笑得说不出话来。
“猫儿,这回不生气了吧。”白玉堂有些不舍地松开了手:“咱们也回家吧。”
“谁说我不生气了?”深呼吸让自己的气息稳定下来,展昭强迫自己板下脸:“回家。”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郁金花香……(梦寒小注———郁金香花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