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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2 / 2)

我了然道,“这样的结果,你早应该料到。”

他不说话,拂袖坐在案前,抬眸静静看我,时光缓缓流逝在两人的对视当中,他的眸色开始改变,却始终沉郁无光。

一股淡淡血腥气息扑鼻,我皱眉疑惑道,“你受伤了?”

他点点头,声音更沉,“没事,一点小伤。”

我眯起眼,挑高了眉毛,“你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而他们,也反抗了?”

此刻他安然坐在我的面前,说明那一场小小的反抗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足言道,巨石既已被他牢牢掌控,他不会还在乎什么。

“你是在关心他们,还是我?”

心下骇然一惊,颊上微热,勉强偏过头去,避开他的审视,低道,“ 你明知道……物极必反,除非杀光他们,你才能顺利得这天下,真到那时,一切只怕难以挽回。”

低头去看他的伤势,入目只见天青云锦广袖裂开一道血口,皮肉外翻,像是匕首留下来的伤,我咬了咬唇,伸手替他卷起衣袖,动作轻柔小心。望看他长臂上那条兀自汨汨流血的狰狞伤口,心下微一思量,转身便往殿门行去。

腕上狠狠一痛,劲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便向后倒,我惊喘一声,随着惯性身不由己坠入他怀抱,下一秒,被他牢牢箍在胸前,再也动弹不得。

“你松手!”

脸色刷地惨白,我忙伸手抵在他胸口,欲将他推离,“我只不过是想去让他们为你拿些药来。”

漓天衡闻言手臂微松,却仍将我箍得难以逃离,臂上血腥气味阵阵冲鼻,胃里顿时掀起惊涛巨浪。

“到了此时此刻,你仍要像这样柜我于千里之外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我可以清楚看见他眼底音乐的血丝,还有那里不断升腾起来的熊熊欲望……

他想占有我,就在当下,就在这里……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使我立时惊呆,然而情势根本不容我恍惚迟疑,我开始拼命地反抗,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记得我赠你九霄环佩时所做的那首诗么?项蔓清,你让我等得太久,如今,我的江山亦有你的一半,从今往后,你我携手并肩同御天下,想想看,那该有多么惬意……”

漓天衡不顾我的挣扎,略有些粗暴地将我扳转过来面对向他,哧啦一声,胸口一凉,衣襟以被扯开。

本已刷白的脸在这一刻褪尽血色,我猛地扬起手肘,却只觉浑身的内劲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使不出半分来。

“没用的,记不记得在车上的时候?”他低下头,忽然伸手轻抚上我裸露在外的锁骨,一下一下,忽浅忽深,灼烫的气息拂在我冰凉的肌肤上,触起令人惊悻的颤栗。

“我知道你会武功,可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想些什么,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动一点小小的手脚,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可我要你明白,为了我们的将来,眼下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是我的,项蔓清,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

我在他的钳制下挣扎着开口,“你疯了,在这种时候,你却只想着要得到我,太极殿里的文武百官你统统都不管了么?”

漓天衡俯身在我鬟旁轻笑,“不是不管,而是迟些再管,在我心里,征服你比征服他们更加重要!”

耳际轰然一鸣,心堤瞬间崩塌,汹涌波涛铺天盖地而来,霎时将我抛上风口浪尖。

“就算今夜争你强行得到了我,我也一定会恨你,所以,请你放手!”

没用。

无论我怎样怒骂挣扎,他的唇都紧紧贴在我的颈侧,怎样也摆脱不开。

大掌探至我脑后,猛地扣紧,迫使我离他的脸更近。我的浑身都在抖,抖得不能自抑,唇上就快要咬出血来。

“佳人楚楚,我见犹怜。”

一声怒吼梗在喉间,未及脱口而出,我眼睁睁看着他扬眉飞快吻上我的唇。

同先前在鸾车内那个温柔宠溺的吻不同,这一次,他的霸道之气勃然而出,肆溢周身,舌尖不由分说用力撬开我的唇瓣,长驱直入,袭掠翻绞,不留丝毫余地。

口中倏忽尝到一抹浓重的血腥昧,唇上传来刺痛,他一口猛地咬住它们,面目凶狠悍厉,令人心惊。

很痛,痛得眼泪都流出来,我拼了命地踢打他身体,脑中蓦有一念骤闪,想起了什么,仲手在他受了伤的右臂上狠狠一抓。

漓天衡痛呼一声将我松开,捂住流血不止的右臂咬牙强忍。

我起身便逃,然而没跑出几步,胳膊一紧,被他大力拽了回去,我想也不想,反身抬脚便踢,正中他的膝盖,听见闷哼传来,寻隙再跑,这一次,却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天旋地转间我被他死死抵在身后突然冒出的一根巨大的朱红色殿柱上,他身体的全部重量转瞬全压在了我身上,在这一刻,我知道我已无路可逃。

两人紧密相贴,感受到他胸口传来的心跳,一下一下,重重击在我心尖,浑身禁不住地战抖。

肩头一阵剌痛,被情欲烧红了眼睛的漓天衡张口便咬住我肩膀,凶狠吻噬。

我绝望地抽泣,背后殿柱冷意渗骨,哧啦,衣襟彻底被撕烂,露出轻薄的一层亵衣,他的手袭上我胸口,左膝猛地一曲,卡在我双腿间。这个姿势令我只觉羞愤难当,几欲疯狂,眼瞳被熊熊怒焰熏成一片赤红,我猛一咬牙,抽手拔下发间玉簪,眸色一黯,扬袖便刺。

玉簪在夜色中斑出凌厉寒光,那光不过一闪,便再止步不前。手腕被他狠狠攫住,剧痛之下,发簪脱手,坠向地面,跌得粉碎。

“不要……”

那是他送给我唯一的东西,唯一的。

夜罹,你在哪里,救我……

“你想杀我?”

漓天衡的手在我胸前顿住,清隽面容越发显得扭曲,目中杀机大盛。

我浑身战栗,抖若筛糠,然而语调笃定,已带决绝之意,“是!”

闻言,他的瞳孔骤地收缩,原本欲火满炽的眼底倏忽变得一片冰凉,长眉微蹙,将我盯紧,眸色锋锐迫人。

他不再动弹,只紧紧压住我,神情忽然平和无波。“你可知父皇为何将我常年放逐在外,从来不管也不顾?”

这一句话来得极其突兀,令我一时竟忘记了挣扎。

“是的……放逐……我称它为一场放逐……什么游历四方,什么出使各国……不过是他为自己为我为全天下编造的一个华丽的幌子,我是他的耻辱,这辈子难以言说的耻辱……可他不曾杀我,亦或许,他至死都在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他血亲的儿子……”

冰冷的泪仿佛在这一瞬冻结在了颊上,我惊呆了,愣愣望着他再说不出一个字。他在说些什么?难道他不是宣武帝的……

“我是我的生母与太医院的一名御医私通所生下的,父皇在一次酒醉时路经尚衣局,一眼望见容貌清丽的她,便不由分说将她玷污了……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母亲刚刚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再也喘不过气,我瞪大了眼睛看他,如被雷击。

“母亲本欲一死,然而她却舍不得我,之后不就,母亲被父皇临幸后身怀龙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玄畿官,人人都以为原本身为小小洗衣宫女的她从此将一跃飞上枝头,可惜女皇那时宠幸美貌冠绝六宫的魏后,只一夜风流便将我的母亲忘到了九霄云外,若非我的存在,母亲的处境只怕将更加艰难。直到我被生下来,魏后得知我是男儿身,心有不甘,竟狠心在父皇枕畔将宫女太监们私下里捕风捉影的有关我的母亲与别人私通的传闻不动声色地透露给他,父皇本已将母亲淡忘了,却从来都不允许自己的天威受损,更可况这样不堪的家丑,他一听此言勃然大怒,立时下旨将母亲软禁起来施刑拷问。”

“你知道,浣衣署的刑罚嬷嬷们向来手段暴虐残酷,母亲实在抵受不住严刑,简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她太爱我的生身父亲,宁死都不肯将他供认出来,只咬牙坚称我是皇上嫡亲的龙脉,不论嬷嬷们用尽怎样的手法折磨她摧残她,她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一句话,到得最后,就连那些心硬如铁的嬷嬷们亦软化了,信以为真了。父皇无奈,虽默许了我的存在,却从那以后对我产生了膈膜,我本就为一个地位卑贱的宫女所生,如此更加不得宠爱,母亲重伤未愈,不就便撇下我撤手人寰……”

“那你的亲生父亲呢……”我怔仲地开口问他,以被这样的故事震骇到无法自拔。

“他?他本就是个有家室的人,偷偷与我母亲相爱,还有了我,母亲被囚之后,他便不知躲去哪里做了缩头乌电……”

说这话时,漓天衡的眼中几欲喷火,恨意凛然,我凝望着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一刻,他就像一个自幼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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