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护士:“消完毒就可以包扎了。”
南父着急:“小玉,听话。”
灯芯哽咽:“爸爸,好疼,不想包扎,晾一会它就好了。”
左手攥右手,不知道捏哪了,血越来越多,护士紧张,赶紧换上纱布,说:“那不消毒了,直接包扎可以吗?您把手伸来。”
南玉还是摇头,把手背到身后,衣服都蹭上了血,小声抽泣:“爸爸,我想管家给我包扎。”
南父盯着他儿子看了两秒,最终还是慈父心占据上风,“管家在哪?”
“在外面,我不让他进来气爸爸,我出去包扎。”
白色板鞋滴上血,包括裤脚,口子划太大,都不是一滴滴往下落,像是水龙头拧到最小,血是往下流的,没一会地面就聚集了一滩血。
护士也愁,但南玉不让。
南玉见把他老爹脸又气不对劲了,拿过护士手里的碘伏跟纱布,也不用棉签,不直接往伤口倒,痛得他直抽凉气,护士也惊了。
伸手要帮忙。
南玉躲开。
原本应该全进垃圾桶的碘伏,一不小心洒地板上了,倒的满手都是,还给护士,粗糙的拿纱布一缠,护士脑壳都大了。
“我来给您处吧。”
又要去碰。
南玉还是躲。
护士没办法,只能把视线落在南父身上,听他指示,南父都要松口了,南玉坐回陪护软椅,故意把缠了几圈纱布的手搭在扶手上。
另一只手朝眼角抹,眼泪沾湿了手背,泪擦没了,眼睛也擦红了。
任性调皮,怼天摔地,气人的样子见多了,猛一隐忍委屈,倒让南父生了退让之心,想想顾寒是个男的,家里那几个孩子还都喜欢他。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份退让之心瞬间被碾碎。
反正也包扎不流血了,南父狠下心就当没看见。
护士站了会也只好离开。
家里的保姆包括几个姨太都在外面,小少爷不出来,她们也不敢进去,护士出来,二太太问:“发生什么事了?”
护士如实道。
顾寒坐在外面的公共椅,听到少年受伤,蹭一下起来,甚至吓到旁边拿平板画画的南骐,触控笔都扔了,抬头蹙眉:
“你紧张什么?吓我一大跳!”说着弯腰捡笔。
他现在还不知道顾寒跟南玉的事。
对他的反应表示不解,划破手指而已,跟谁没受过伤一样,就小弟蹭破个皮得大惊小怪。
长腿快跨,来到病床门前,被保镖拦住,顾寒攥拳,最终忍住了,南父现在正在气头上,他进去也是火上浇油,还让小少爷两头为难。
后退回去,刚坐下。
南骐把触控笔倒过来戳了戳顾寒胳膊,“听说你把我小弟带出去七天找不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