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母:“……”
沉默片刻,“现在的你怎么会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孩子,这几天你留这,好好想想,想通了,跟管家说清楚,你年纪还小,不着急。”
“我不小了,过完年就19了。”
“管家也三十一了。”
“没关系啊,三十一又不是八十一,我就喜欢,妈妈你再去问问慧智大师,算算姻缘,我觉得我的缘分就是管家。”
“不是又该如何?”
“我们有交集,肯定有,就算短暂缘分,我也要走到头,妈妈你不要说了,你就是跟爸爸一样有偏见,你们已经限制我自由了,难不成还要剥夺我的爱情?”
南母盯着儿子良久。
忽然取下腕上佛珠拨转,来到佛像前,跪在蒲团,口中无声却念念有词,南玉也在旁边跪下。
就这么在佛堂待了三天。
偶尔给顾寒报个平安。
三天都跟他妈吃的素斋,南母第三日夜,敲响少年房门,南玉睡着了,脚丫子贴着墙壁,腿翘得很高,睡姿不雅,佛堂的卧榻,类似于北方炕,紧紧贴着墙。
叩叩——
停顿两秒。
再次敲‘叩叩——’南玉惊醒,懵了两秒,捂了捂脑袋才清醒,困声喊:“谁啊?”
南母:“我。”
哦,麻麻。
灯芯爬起来开门,小嘴打着哈欠,困的不行,开了门,南母进来,南玉又爬床上去了,抓过被子盖紧,秋天夜凉,要不是脑袋得透气,他都想把脑袋一起罩进去。
南玉:“十二点了,不睡觉吗妈妈?”
南母坐在床沿帮儿子了凌乱的头发,“这几天有联系管家吗?”
南玉警惕,潜意识感觉他爸妈都不想让他跟顾寒在一起,大半夜来找自己谈话,是不是又想劝?
见儿子不说话,南母收回手,说:“他辞职了。”
灯芯闭眸,塞在被窝里的手也攥紧了,不敢吱声,怕他妈又要说‘不太合适’之类。
南母不说死。
温温柔柔,留有余地。
不断给你洗脑,让你从潜意识认同她的观点。
还不如南父直接不许来的痛快。
“小玉,妈解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解做父母的心,男性乱来容易染疾,你的命关乎数万家庭,所以自小对你才会谨慎又谨慎,你觉得爸妈为了钱,不否认,可集团背后的家庭,也是责任。”
“我们就算破产,变卖资产,一辈子也能安安稳稳,不缺钱花,员工可就不一样了,中高层跳槽,基数最大的还是底层。”
“一旦岗位缺少,剩下的岗位就会有更多人竞争,工资少,戾气重,会造成社会动荡不安,也容易被外部挑拨离间,做出危害国家安全的事,人都是逐利的孩子,只有人民幸福指数高,社会才能更和谐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