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试探,南玉出院了。
林母来看过一次,说的还是叫他不要跟陈序作对,南玉心累,不想人,就这么气着林母了。
出院也没人接。
换了衣服,灯芯不想回家,在外一直晃悠,晚上,他感觉自己就像那无根浮萍,没有去处,在公园看阿姨们跳广场舞,看到阿姨们都收音响回家了。
剩他一个孤零零坐在那。
想起小酒馆,也没提前联系温酌,跟个小游魂似的就过去了,距离上次跟他见面,已经过去十一二天了,在医院住了十来天,脸伤也差不多好了。
嘴角处隐约还有青痕。
不明显。
来到吧台,温酌看见他,将上一位客人的酒交给对方,主动跟南玉打招呼:“好久不见。”
灯芯过去,扯了扯唇:“好久不见。”
说话有气无力,整个人都虚脱的。
温酌微微拧眉,跟着笑问:“吃晚饭了吗?”
南玉摇头,他连午饭都没吃。
坐在高脚凳上,整个人就像没骨头一样,往吧台趴,来来往往的人提醒他这是在公共区域,这么做似乎不太好,又强撑着爬起来,不想喝酒了。
问:“有卖吃的吗?”
温酌:“有甜点。”
南玉:“那来一份。”
温酌把围裙解了,从暗门出去,南玉以为他是在给自己拿甜点,就没动,眼睛逐渐失焦,脸也红了,酒馆酒味重,看情况,他应该要晕了。
温酌买了一份晚餐。
回去就见南玉朝自己傻笑,模样跟醉酒的状态差不多,瞥了一眼他四周,没有酒。
上次也是,进来好好的,闻了两遍酒,走路都晃,他难道晕酒?灯芯又想睡了,从高脚凳上下去,一个没踩稳,踉跄朝前冲。
眼看要摔倒,温酌用力把人捞起,一时间又吸引了不少目光,个个都很诧异,南玉贴在男人宽阔的胸怀,仿佛似曾相识。
一想到记忆里那个影子,委屈大爆发,脸往男人胸口埋,呜呜哭泣。
温酌一懵,心脏莫名抽搐。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心疼,但的确不舒服,十几天不见,他瘦了不少,脸也很憔悴,是发生了什么?
有个波浪长发的美女过来,手里还有杯酒,纤纤玉指摇晃,一步一扭,风情万种,来到温酌身边,微微一笑:
“温老板,今天很热心啊,赏脸喝一杯吗?”
温酌皱眉,很快也笑,眼尾却不动:“这是我家小表弟,遇事了,先失陪。”
微微点头,带着灯芯离开。
美女这才舒服点,原来是小表弟。
温酌把人带去休息室,打开窗子通风,南玉清醒了,其实他在抱着男人,闻到他身上的木制冷香,脑子就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