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以诺抿了抿唇,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翻身坐起来:“那咱们走吧,都七点多了。”
“这么早?”严冬棋还真没有这么一大早就出去玩的经历。
韩以诺回头挺得意的瞟了严冬棋一眼,挥了挥手里的手机:“可是我今天过生日,你不听我的吗?”
“听听听,必须听,”严冬棋无奈的慢慢坐起来,“真不知道昨晚谁在那边儿嚷嚷着生日有什么好过的。”
后半句话韩以诺根本没听见,他早就一溜小跑跑到厕所洗漱去了。
严冬棋趁着韩以诺回房间换衣服的功夫悄悄把冰箱里的蛋糕拿出来,跑到地下停车场放到后备箱里,回来的时候韩以诺刚好从房间收拾好出来,挺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刚才出门了?”
严冬棋脚步不带停的往洗手间走:“嗯,刚才去扔了个垃圾。”还好自己机智,把垃圾带上了,不然让韩以诺提前知道蛋糕的事儿,那多没劲。
俩大老爷们儿也不用描眉化妆什么的,收拾了没几分钟就一起下楼准备出发。
韩以诺坐到车上还不停的问:“咱们去农家乐干嘛呀?”
“那能干吗呀,农家乐那边儿的小姑娘多淳朴啊,去给你找个童养媳先预定了。”严冬棋诚心逗他。
韩以诺根本不上钩,扭身从后座上拿了吃的:“哥,你怎么那么幼稚?”
严冬棋听了这句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小兔崽子你今天就过个十七岁生日是要翻了天啊?你就是七十了,老子也比你大八岁呢,没见过你这样说自己哥幼稚的啊。”
“那你现在不是见过了,我刚才就说你幼稚。”韩以诺把车窗开到最大,暮春早晨七/八点的小风吹起来相当酷爽,他一边眯着眼睛吹风一边吃薯片。
严冬棋被他噎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隔了好久才爆出一句:“你现在怎么这么牛逼。”
韩以诺一边眯着眼睛笑着没接话,一边咔滋咔滋吃东西。
严冬棋开着车侧头瞟了他一眼,然后就忍不住要唠叨:“一大早你喝水了吗就吃薯片,齁咸的,袋子里不是有面包吗?”
“我喝过水了。”韩以诺拿出一片就要往严冬棋嘴里送。
“哎呀你走开,我不吃。”严冬棋不爱吃零食,特别不喜欢薯片,韩以诺每次吃都要往他嘴里塞。
韩以诺持之以恒的把薯片放在他嘴边,严冬棋的头偏到哪里,他的手就跟到哪里,最后严冬棋没办法,只好把他手里的薯片吃下去,一边嚼着一边挺无奈的看了韩以诺一眼。
韩以诺笑得特别开心,一口白牙明晃晃的:“哥,我特别喜欢看你这种,特别无奈又不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我那是不能拿你怎么办吗?我是不想拿你怎么办,我要是真生气了,早把你从车窗户扔出去让你跟着车跑了。”薯片的味道半天挥之不去,严冬棋皱皱眉头,瞪了韩以诺一眼。
韩以诺继续笑:“你舍得吗?”
“肯定舍不得啊,要不然还能让你嚣张到今天,过个生日跟昨晚从神经病院刚放出来似的。”这个点儿还没到上班高峰期,路走得特别顺,严冬棋心情也挺好。
刚开出城的时候韩以诺的电话响了,新手机还没来得及换铃声,默认铃声跟严冬棋的一样,严冬棋翻了半天兜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
“喂?”韩以诺看了一眼屏幕,是薛楷打过来的。
男孩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背景挺吵,严冬棋看了看表,应该是早读刚下。
“韩少啊,你今儿怎么没来上课?”薛楷第一句话嗓门有点大,估计也是因为教室里太吵了。严冬棋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他听到第一句话就乐了,于是看了看韩以诺,挑着眉抛了个媚眼儿过去,小声开口:“哟~~韩少~~~”
作者有话要说: 过生日之part 2。明天周四不更,后天继续。另:再次重申,由于39的时间表出现偏差,以后本文会改成每周二三五六日更新,一周五章不变。
☆、草莓生态园
韩以诺的表情拧巴了一下,把手机换到离严冬棋比较远的那边儿,很快回了薛楷的话:“啊,我今天不去学校了,我发烧了。”
“发烧了?”薛楷声音挺疑惑,“不能吧,我听你的声音不是一点儿两点儿的中气十足啊。”
韩以诺本来不想实话实说,但是憋了两下没憋住,还是忍不住炫耀道:“没发烧,今儿我生日,我哥带我出去玩。”
薛楷条件反射就跟了一句:“你生日?寿星,生日快乐哈。”
还没等韩以诺回话,薛凯就反应过来了:“不是,你因为出去玩,所以跟老师直接请病假了?”
“没,我哥给老郑请的假。”
电话那头的薛楷听了简直不能忍:“卧槽,卧槽!你哥简直了!你问问你哥能不能也把我收成小弟?我下下个月过生日。”
“滚蛋啊。想得美。”韩以诺心里美滋滋的,然后偏头看了看专心开车的严冬棋。他一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条胳膊搭在车窗沿上,大概是太阳从前方照过来的缘故,这会儿还戴了副墨镜。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帅得离谱。
薛楷顿了顿有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你哥给你送什么生日礼物了?”
这句话正中韩以诺下怀,他平日里在学校大多是冷静沉稳,这会儿难得语气飞扬,但是又要刻意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记得你昨儿跟我提的那个手机么,就那个,生日礼物。”
严冬棋听他这个说话语气觉得挺难得,于是偏头看了他一眼,就见少年绷不住往上翘的嘴角。他心里跟着软了一下,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给他过了个生日就这么满足,乐得找不着北了都。
薛楷在电话里感觉已经快疯了:“韩大哥,求你把我引荐给你哥吧,上次圣诞节那事儿他应该还记得我啊。”
韩以诺笑得不行,转头冲严冬棋道:“薛楷求你让他认你当哥呢。”
严冬棋愣了一下有点想笑,怎么一个两个都想给他当弟弟,看来他对韩以诺还是可以的嘛。
“那不行,我再找个弟弟好赖也得比你再帅点儿啊。”
韩以诺直接把这句话翻译给薛楷听:“我哥嫌你太丑了。”
电话里半天没声音,韩以诺嘱咐了一句:“你下午给我来一条短信,把今天布置的作业给我说说。”
电话那头声音幽怨:“我这么丑,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发作业?”
韩以诺挑眉:“我没嫌你丑啊,是我哥说你丑。”
严冬棋开着车抗议:“我说人家长的丑了吗?我是夸你长得帅。”
薛楷索性把这件事抛到一边,继续开口:“和你在这儿瞎扯差点忘了,我打电话本来是要给你说,今天早读时候老郑进来说明天他们年级组老师有事,礼拜六就不补课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还来不来,就琢磨着先给你说一声。”
韩以诺一听这消息眼睛都亮了,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被薛楷截断:“不和你说了,打预备铃了,你过生日吧,记得替我在你哥面前美言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哥。”韩以诺叫了严冬棋一声。
郊外空气很好,公路两边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地都开了花,放眼望去全是金黄色,严冬棋把车顶的窗户打开,没注意韩以诺叫他。
“哥。”韩以诺抬高嗓门又叫了一声。
“哎哎哎,听见了,电话打完了?”严冬棋回头,看到韩以诺贼兮兮的眼神愣了一下,“韩少,你干嘛这眼神儿看我,我心虚啊。”
“你能不损我吗?”韩以诺有点儿不好意思。
严冬棋笑了:“您又是韩少,今儿还是寿星的,我一个长工怎么敢损你?不过我说你这名号是怎么回事,听上去稍显炫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