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答道:“我们今天的赌注是京城当红小倌的第一夜,你也知道你二皇兄的性子,如果输了,他少不了皮肉之苦。”
二皇子接过话:“我会把他送给我的手下好好□一番,让他知道做奴才的本份。”
“如果他要是赢了呢?”
“他会赢?” 三皇子得意地一笑,“历次比赛,都是本王赢呢。”
原来,他手下有个太监,似乎有这方面的专长,经他专门训练后,手腿着地爬行起来,比一般人跑得还快,所以,每次如此比赛,总是他赢。而其他几位总是不服,隔一段时间就要挑战一次。
在这种比赛中,酃祈霖因为没有随身太监,被迫自己做马,上面会坐上一个年龄较小的皇子,参加比赛。而其他年龄较小的皇子会在那几个年龄大的皇子怂恿下,非得每个人都将他骑一遍,才算罢休。
“我要参加比赛,所以,我不能将他借给二皇兄。” 酃祈霖感觉到他们今天没安好意,所以,他拒绝他们,他必须保护月娃。
二皇子被他的话所震惊,他没想到从来都逆来顺受的七皇子会因为一个随身太监而拒绝他。
“你敢拒绝本王?” 他威胁道。
酃祈霖似乎和他杠上:“二皇兄明知道他赢不了,却向我要他,如果我答应你,还有谁愿意伺候我这个连自己的下人都保护不了的主子?”
月娃用手拉了下他,知道他是怕他受到伤害,才开始和他的皇兄们争辩,所以,拉了下他:“殿下,我可以的。”
酃祈霖反手打了他一巴掌:“主人说话,哪有你这做奴才开口说话的份?要打,也只能由我来打,而不应该是不是你的主人的人。”
到现在,所有的人都被酃祈霖的气势所吓到,现场一片安静,因为他们从来都没如此的模样。
“说得好!” 大皇子拍着巴掌开了口,“七弟,这么长时间,你终于象个皇子的样了。”
他的言语中似乎是在赞赏,但从他那阴沉的眸光中,看不出有半点如此的意思。“我来主持个公道,二弟没有带自己的人,就不要参加比赛了,由七弟代替,赢了,那个小倌归二皇子,反正七弟要他也不会用,输了,自认倒霉,谁让你不带自己的人。”
二皇子不悦地看了眼大皇子,心说,明明昨晚说好要这样的,你怎么突然换了口吻?让我自己做坏人,你们做好人,这坏人我也不去做。想到此,他说道:“那就依皇兄,你要是为我赢了那个小倌,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再送你二十两黄金。”
酃祈霖眼睛一亮,看上去很贪婪的样子,然后他狠声狠气地对月娃说道:“你听到了吗?二十两黄金,如果你今天输了,看我怎样惩罚你。”
在月娃趴下去的时候,酃祈霖小声说道:“如果你能赢过他们,今天就一定要赢。”
月娃点点头,虽然还有好多事儿,他并不明白。对于这些皇子间的勾心斗角,他还没有适应。
酃祈霖坐在月娃的背上,心中对月娃既有感激,也有歉意。因为有了他,他终于不必再被人压在身下,为他人做马,而这种扬眉吐气,却是以月娃的屈辱为代价的。
“殿下,一会开始时,你要趴在我的身上,抱紧我,以免被甩下去,这二十两黄金,我们要定了。” 让酃祈霖骑在自己的背上,月娃并不感觉有什么不好,在家时,他的弟弟妹妹们也是常把他当马来骑着玩的。
事情就是这样,一样的事情,看你是为谁而做,为什么而做,哄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玩,只有开心欢乐,但如果被迫被人骑在身下,那就是耻辱。
二皇子没有参赛,做了裁判:“谁最先拿到那面旗帜,谁就赢。”
三皇子的太监果然厉害,一开始就将其他人拉了下来,他的速度简直可以和正常人跑步的速度媲美。
月娃是故意落后的,他要先看看其他人是如何动作的,以免等他赢时,说他违反了某种规则。
看清楚三皇子身下的那个太监的动作之后,他说了声:“殿下,抱紧了。” 说着,他身形加快,看上去很费力笨拙的样子,但很快就追上了三皇子,以超过一个身子的优势,让酃祈霖拿到了旗帜。
然后,月娃故意趴了下去,似乎累得已经没法再动的样子。
这些人当中,最高兴的要属二皇子,因为他对赢得比赛,本是没有期盼的,虽然他们早就说好,不管输赢,那个小倌都会归他,但要他把月娃给解决掉,但酃祈霖的突然硬气,大皇子的改口,让结果成了未知数。当初,也是因为那个小倌,他才答应做恶人的。
三皇子有些恼怒,伸手打了那个太监好几个嘴巴子:“没用的东西,自己回去受罚去。”
那个太监怨恨地看了眼月娃,不明白,这个丑太监怎么就能赢了他,为了这一技能,他可是吃了多少苦?膝盖磨成厚厚的老茧,两只腿都伸不直了。靠着这个,让主子对自己能够另眼看待,得到优厚的赏赐,现在,一切都将失去,心里自是无法不恨砸了他饭碗的月娃。
四皇子风淡云清地看着这一切,眼底的深处,却是一抹厌恶。
大皇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酃祈霖主仆二人,对身边的一个随从说道:“查一下那个丑太监了来历。”
“灾...,” 二皇子生生把另外叫惯的一个字咽了下来,改口道:“七弟,你会把那个人给我吧?”
酃祈霖一笑:“皇弟我哪有玩那个的本钱,等我长大后,二皇兄可要还我一个来。”
二皇子高兴地说:“一会儿上完课,我就让人将黄金送上。”
第十二章 苦难的生日(一)
苦难的生日
放学回来,一进院子,酃祈霖便捧起月娃的脸,用手为他揉着被他打过了地方:“哥,对不起,又让你为我受伤。”
月娃笑着说道:“就你现在,怎么能打疼我?”
酃祈霖难过地说:“还让你做那样的事。”
月娃知道是将他当马骑的事,更是不介意:“在家时,我是经常给我弟弟妹妹们当马骑的。”
听他这么一说,酃祈霖似乎放了心,也感到开心:“我也是你的弟弟,所以,你不生气,对不对?”
“当然。”
酃祈霖又低头有看月娃的膝盖。
月娃拉起了他,“我哪有那么娇贵,受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酃祈霖垂首敛眸:“我知道那是很疼的,每次做完,我的腿都会疼好几天,我真是个灾星,你跟我总是倒霉。”
月娃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们今天不是赢了吗?”
酃祈霖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寒:“我们今天的确是赢了,而且不仅是那二十两黄金。”
听他这么一说,月娃想起那比赛的赌注,问道:“那个小倌是什么人?二皇子为什么要要他?”
酃祈霖别扭地看着月娃:“你不懂这个吗?”
月娃摇摇头。
酃祈霖鄙视地说道:“那是一个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说完,他拎起两个水桶:“我去拎水去了。”
月娃被他鄙视的眼神所震到,想到自己原本的容貌,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心说,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那样的人,他该怎样想?
思想到此,他的心竟有些烦。
晚饭前,二皇子将黄金送了过来,两个人面对这么多的黄金,一时不该怎么办。
月娃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酃祈霖更是连钱都很少见过,两个人合计半天,决定把钱先藏起来,留以后需要时用。
酃祈霖带着月娃进了他自己的屋里,然后爬到床下,在墙角处,把一块砖取了出来,从里面掏出好多死的虫子,还有死的老鼠和鸟的尸体,看得月娃直恶心。但他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是酃祈霖为自己挨饿时准备的。
把里面的洞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