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疯狂的冲过布满墙体碎块的走道,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有一点肯定的,无论房间内的人是谁,无论要花多久的时间。
如果水门出事,他们必须得死!
这样愤怒到情绪甚至逐渐开始平稳的该隐,在他穿过受灾区域,到达另一头毫发无损的走道的时候,却看到水门倒在另一人的怀里。
“他很好,”黑色头发的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该隐,长长的舌头缓缓地收入口中:“只是吓呆了。”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根本听不见大蛇丸说了什么。
该隐直接跑到二人前面把水门从大蛇丸的怀里拉出来。
“没事吧?水门?”
水门被该隐晃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瞬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能做的仅仅是阻止身后的该隐也被牵扯进来。
他救了该隐,然后就在等死。
没想到会活下来。
“没事,我没事。”揉了揉面部僵硬的呆滞,水门对该隐展现出阳光的笑容。下个瞬间,水门脸上的笑容尽数退去,竟是满脸的惊恐:“该隐!你的眼睛!”
该隐这才呼出一口气,觉得身体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
“发红是么?没事。。。木屑进去了吧。”
他揉着自己疼痛不止的眼睛,脑袋里一个念头盘旋不去。
力量,想要力量。
从没有想过,力量这么的重要。
水门很想说该隐的眼睛绝不是发红那么简单。
这时候办公室那扇残破的门被推开了,里面是三个人急切的脸。纲手、自来也,还有三代火影。
先冲出来的是自来也。
不用人说明该隐也知道刚才绝对是里面人起了什么争执,然后忘记了这里是学校,将学生的性命至于危险。
最讨厌这种人了。
他冷冷的靠在墙上别开头不去看出来的人。
“喂!你们没事吧!?”自来也急切的讯问,纲手的威力他最清楚不过了,听到惨呼的瞬间他就知道今天事情肯定要大条。
“这里没有人被砸到,不过楼下就不清楚了,现在是下课时间。”大蛇丸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纲手明显的一哆嗦,自来也皱起眉头,从那个破口跳了下去。
“谢谢您,大蛇丸前辈。”水门这才想起来向救了自己的人道谢。
“顺手。”大蛇丸笑着说,声音冰冷至极。水门硬生生被冻得打了个激灵。
“猿飞老师,你看那个孩子的眼睛。”大蛇丸再度开口,话题却被扯到了该隐身上。
该隐不解的看过去。
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惊秫起来。
“你们怎么了。。。?”
“你有哪里不舒服么?特别是眼睛。”三代冷静的问。
该隐点头:“很疼。”
不一会自来也回来了。
“伤了一个,我已经送去医院了。至于另一些只是被吓坏了,没关系。”自来也汇报道。
“纲手大人不就是医疗忍者么?”该隐好奇的多了一句话。
下个瞬间,他身边的墙就变得粉碎粉碎的,巨大的风压差点让他的耳朵失聪。
刚才还在惊讶该隐眼睛的纲手整个人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抽搐起来,她狠狠的盯着该隐,活像要杀了他。
该隐的视线还是血红色的,他却不觉得纲手有什么杀气,倒是从那双狠毒的眼睛里看出了无尽的悲伤。
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哪个不是生不如死。
该隐叹息。
“喂,这个孩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自来也终于注意到了该隐,他可没有什么顾虑,大大咧咧的凑过去仔细打量该隐的眼睛,把该隐惹的有些炸毛。
“我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自己看吧。”纲手递上了一面手镜,然后迈着不稳的步伐离开了。
镜中该隐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两枚勾玉状的东西在上面安安静静的呆着,一条黑线将它们圈成一个圈,首尾相连。
这是什么。。。?
该隐不解,他看向三代。三代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该隐,一群人这么沉默了好一会三代才缓缓开口:“自来也,去宇智波找个能做主的人来。大蛇丸,你把水门带下去。”
在水门担忧的视线里,该隐被留下来了。
三代这才告诉该隐。
“你的眼睛名叫写轮眼,是只有木叶宇智波一族的后代才有拥有的眼睛,依靠血缘的羁绊潜伏在宇智波一族体内,即使在宇智波一族中,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领悟写轮眼。”
宇智波。。?
水门似乎在教他认字的时候连着一起讲过,宇智波的写轮眼,日向的白眼,还有玩虫子的家族,这些家族的能力都是只有本族的后人才能够拥有,依赖血液得以维持,绝不会有外传的可能。
他的体内,有这个世界某个家族的血统。。。?
该隐清楚的记得自己父母的事情,也确定自己父母不可能和这个世界有关联。如果不是这个世界耍了他,就是他原本的世界耍了他。
事情变得复杂了。。。
头疼。。。
不知什么时候该隐的视线恢复了正常的色彩,那种强烈的即视感也没有了,刚才的每一个画面都异常的清晰,现在回想起来甚至连飞溅的木屑他都能够数清楚。
这就是写轮眼的能力。。。?
自来也带来了一个黑发黑眼的人,年纪不大。
“三代火影大人。”那人礼貌的鞠躬问好。
三代满意的点点头,用烟枪指向了该隐:“富丘,你去看看那孩子。”
宇智波富丘,这一辈中的佼佼者,别看他老成的摸样,也就只有十四岁的年纪。大战期间宇智波出了一点乱子,伤亡惨重,重伤的族长有意将他培养成下一任族长,现在宇智波很多事情都是这个少年在处理。
富丘走近该隐,命令道:“打开你的写轮眼。”
话音落下,他自己的眼睛就变成血红色,三轮玉勾安静的呆在那里,当真和该隐的一模一样。
该隐也想搞清自己的眼睛怎么了,可他无法配合:“我不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
富丘点头,来之前他自然听了自来也的叙述。写轮眼刚开眼基本上都是这种情况,有一些人甚至开了眼之后就无法使用第二次。
“回想你变化时候的情景,那种绝望和恐惧,想起来。”富丘将方法告诉该隐:“然后把查克拉集中到你的眼睛里。”
绝望?恐惧?
该隐皱眉。他当时确实深感无力,可这人怎么知道。
“写轮眼,是依赖负面情绪存在的力量。”富丘低下头,小声的同该隐解释。
该隐瞬间明白了,怪不得视线一片血色,怪不得那些画面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那分明是一个人内心最后的惨叫。
因为憎恨自己的无力,那样狂怒之下而来的力量。
合眼,集中力量,回忆那些绝望。
张开眼睛的瞬间,三轮玉勾转动起来。
就在该隐和富丘对视的时候大蛇丸领着纲手回来了。
“猿飞老师,我觉得你还需要纲手的帮忙。”大蛇丸说,他们身后还跟着水门。
水门死死的低着头,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人,少见的没有主动和大人们打招呼。三代和自来也见状都皱起眉头。
纲手坐到该隐身边,富丘便让开了,这次换纲手检查该隐的眼睛。
写轮眼打开的情况下,该隐死死记住了当场每一个人的表情。
大蛇丸的戏谑,三代的担忧,自来也的焦虑,富丘眼底的晦暗和纲手满脸的疲惫。
还有水门,那孩子低着头,连金发都不复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