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大蛇丸从自己腿间抽出一把匕首递给该隐。
“将查克拉覆盖到上面再进行属性变化试试看。”
该隐抬头,望着大蛇丸的笑容,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这个人更可怕的一面。有野心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野心却不在乎自己野心的人。这个大蛇丸,恐怕真的和他一模一样,有野心且为之疯狂,但并不在乎成功与否,他们执着于路上的风景。
这样想着,该隐觉得自己对大蛇丸的恐惧已经彻底消失无踪了。
他不怕强大的敌人,只怕自己对敌人一无所知,对于不明的状况他会选择逃避,单纯的强大却会让他更想要挑战。
觉得自己了解了大蛇丸的该隐伸手接过了匕首,按着大蛇丸的吩咐将查克拉覆盖上去,然后加上形态变化。
“噼啪!!!”的声音不住地出现。
瞬间的白光刺伤了该隐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眯着眼睛打量着手中的匕首。
雷遁的特性是张扬和爆发性,孤高的白雷在铁质的匕首上闪烁,似乎不满自己被拘束在这小小的凡器之上。
借助器具这点该隐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好的效果。根据消耗来讲,直接使用应该比借助器具更加强大才对,为何现在情况相反?
大蛇丸低头注视着该隐,轻笑:“你太相信自己的力量了,或者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很特别,你似乎觉得自己无止境的强大?或者你没有考虑过你并非强大这个问题。”
对于大蛇丸的问题,该隐感觉莫名其妙:“大蛇丸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一个孩子,却觉得自己做得到一个中忍甚至上忍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据我观察你并非一个自负的人。真有趣,你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对吧?”大蛇丸耐心的回答。
那种意味不明的视线让该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再度出现。
“大蛇丸老师,”该隐勉强维持笑容:“我只是有必须要达到的目标而已。”
“哦?说说看。”
看上去,大蛇丸似乎对于该隐的目标很有兴趣。只不过此时的该隐很清楚,比起什么目标和力量,这只毒蛇恐怕对于自己宇智波的血统比较有兴趣才对。
“我不想依赖写轮眼,也不想做宇智波,我只想做自己。”所以我不会开发发展写轮眼的,你老能不能不要惦记我了。
“呵呵…但愿你做得到。”听了该隐的话,大蛇丸低头笑了起来,看他抬手扶着腹部的样子,竟是异常的愉快:“说过这句话的人太多了,他们的后果你也总有一天会看到,但愿你会有所不同。”
说完之后大蛇丸就离去了。
该隐抬手摸上自己的眼睛,被大蛇丸盯着的时候写轮眼居然已经因为求生的本能而打开,凭他现在的力量打开写轮眼的消耗说不上有多大,经过长时间的练习他对于写轮眼之后的世界也已经早已习惯,一时间居然连自己使用了写轮眼都没有注意到。
大蛇丸说得对,放弃这种强大的眼睛实在不可能,恐怕那些人也如自己一般,在他人面前说着不在乎,背地里还是放不下吧。
“呼~”
昂面躺倒在草地上,该隐收起写轮眼,用漆黑的眸子打量着手中的匕首。
果然,潜意识中我还是在为难自己啊。
总觉得自己是大人,所以要更加的强大,保护孩童和弱者,保护水门。这种想法扎根脑际的同时,也无比清楚的知道水门并不需要谁的保护,知道水门本身的强大和无尽一般的潜力,知道对于水门来说保护者只是妨碍他变强的障碍物。
但是…。
忍不住啊。
真是小孩子的心态。
感觉到自己矛盾的心理的可笑,该隐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他慵懒的眯起眼睛,很快陷入沉睡。
先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吧。我不会做你的挡路石的,水门。但是,你也必须跟得上我的步伐才对,不是么?在忍者的世界,弱者遭遇不幸也是没有办法的,对吧?
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深处,突然有股哭泣的冲动。
自己到底…怎么了?
☆、分开的三人(修)
晚上,该隐回到家中,却发现水门并不在,桌上留了字条,他这才知道自来也因为紧急任务被叫走了,而水门也跟着离开。
两人分开已经好几个月了吧?
各自专心修炼,并且约定了不互相打扰,可回家的时候水门总是在的…
芽还在房间内休息,大厅空荡荡的,空中隐约有奶粉的香气。
该隐这才想起卡卡西已经断了母乳了。前不久,芽的身体突兀的差了起来,可她宠溺自己的孩子依然给他用奶瓶喂奶,而朔茂迟迟未归,一点消息都没有,自来也又被叫走了。
他紧紧皱着眉头,有些奇怪的感觉,却并不觉得不详。
也许水门没有危险,至于自来也…留个一条胳膊就行了。
该隐恶趣味的想。
水门不在,他自然要负担起照顾卡卡西和芽的责任。
抬手敲门,该隐轻声提醒房内的人。
“芽姐姐,我进来了。”
“请进。”芽微笑着,让该隐自己推门进来,她靠在床上:“辛苦了。真是抱歉,这种时候我的身体反而不争气了。”她自然多少知道一点这些孩子们的修炼情况,并为他们的成长开心。而她的身体却偏偏在这帮孩子即将有所突破的节骨眼上,仅仅因为一次无意的跌倒而倒下,她心中有愧。
不用猜该隐也知道芽的心思。这个女人虽然体弱,但却一直很坚强,对于嫁娶,她坚强的选择自己的命用,对于丈夫从事的务必危险的事业,她满心忧虑却能够做到无悔的支持和默默的等待。
独自照顾刚出生不满周岁的幼子和村子莫名其妙塞过来的两个小孩,她没有一丝的抱怨。相比她对于自己选择的未来也有相当的觉悟了吧。
这样的女人,即使带着一副给他添尽了麻烦的病躯,该隐依旧是敬佩的。
“别想太多,芽姐姐。要知道没有你一直照顾我们,就凭我们两个小鬼,别说专心修炼了,收拾房间都够我们两个受的。”该隐轻声安慰,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将奶瓶送入卡卡西的口中。
所幸最近这小鬼长大不少,会爬会站,再过几个月估计就能丢到地板让他自己蹦跶了。
这样说来…卡卡西的满月酒都没有办呢。
不知道是不是这边没有这样的习惯,该隐还是觉得有些遗憾的,不知道抓阄的话卡卡西会抓什么东西。
仔细一算,原来卡卡西已经快一岁了呢…
该隐在走神,喝空了奶瓶的卡卡西不安分的爬起来,扶着栏杆去够该隐的头发,看上去仿佛马上就要学自己下床一般。
被胸前的小手带回了神智,该隐默默后退一步——对于卡卡西这样亲密的行为,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总想将这个小孩直接挥手打开。
“你自己玩。”
将狗抓棒子递给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不喜欢猫棒了,反倒喜欢这个水门眼拙看错才买回来的狗抓棒。不过都行啦,只要能让这个小祖宗消停就好。
“哼!”卡卡西不削一顾的抓过那只狗爪棒子,张嘴就啃!
“喂!不是吃你磨牙的!”
学会了走路的卡卡西,不再每天定时定天的哭号,换来的却是如小狗一般活泼的爬来爬去,一有机会他就想翻箱倒柜,至少要从那个婴儿车上下来!
对此该隐很无奈,虽然知道小孩活泼一点好,可是如果放卡卡西下地,现在家里根本没有人有空去看着这个死小鬼,到时候不出事才怪呢。
照顾完卡卡西和芽,该隐便去休息了,没有水门的晚上分外的诡异。
窗外的夜空也好,天花板也好,一切都陌生起来。
没有了水门的熊抱,该隐甚至觉得晚上的空气有些发冷。
水门离开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幸子耳中,纲手对此并不在意,在她眼中自来也可不是会正经干事的人,与其说自来也是去出任务,还不如去哪里逛窑子来的可能性高。
“这样的话就剩下该隐一个人了,没问题么…”幸子显得忧心忡忡。
对于幸子这种状态纲手很不满:“你担心什么,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快点加紧练习!”边说边用力戳了戳桌面上半天没有动静的鱼儿。
“啊!”幸子被纲手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是!纲手老师!”她马上将双手放在鱼身上,凝聚起查克拉,在治疗卷轴的帮助下开始帮助那只鱼儿恢复活蹦乱跳的状态。
这样的事情她最近做过无数次,每天都在做,却收效甚微。
虽然纲手说过她的天赋很高,进度也很快,一般人不会在几天之内就能做到让一条频死的鱼恢复生机的,但是她不满意,这样的速度比起水门进步的速度来说实在太慢了,她不在乎该隐比她强大,但是水门不可以。
水门,就好像挡在她和该隐之间无形的墙。
想到这点幸子就忍不住咬紧了唇。
期待的未来中根本没有你,你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波风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