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这下要怎么办?”爪苦恼的抓抓头发:“我们直接一口气去把他们解决了吧。”
水门摇头:“不行。”
“对,不行。”该隐嘴角勾出了一丝冷笑:“如果他们这么做已经很久了,那么这场战争的开端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水门沉默。
该隐永远比他想得多的多,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水门担心的是他们现在的处境——这个地段,位置很不好。
“我们抓紧时间回去。”收好了带着敌情的卷轴,水门果断的下命令。
其他两人没有反对。
“出发!”
一声令下,三人化作三道黑影,从枝头飞驰而去。
他们必须尽快从水之国的领地回到火之国的领地,战争的时代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可到底是自己的地盘,总比留在敌人的地盘上强些。
路行到一半,水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忍具包中掏出了三枚苦无递给自己的队友们。
“该隐,爪,给你们这个,这次任务辛苦了。”
——有手柄,三处刃,手柄上还缠着什么奇怪的咒符,那…大概是一把长相诡异的苦无。
——如果那能够叫做苦无的话。
水之国的水很好,水门最近一直在用这里的水打磨兵器,打磨的很用心很认真,该隐也猜到回去的时候他们会收到礼物。
只不过…
这是啥?
三个头的迷你三叉戟版苦无???
该隐突然发现他的水门的审美可能已经没有救了。
“这是啥?”爪也是一愣。
“特制版的苦无哦,爪申请上忍不是失败了么,这是慰问品。”水门笑道。
一提到上忍申请被驳回,爪立刻抓狂:“我被驳回的理由是年纪!年纪哎!我有什么办法?实力上我并不比你们差!”
“是是是,爪很厉害哦。”
“唉…”故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该隐将苦无收好:“水门,你该回学校去跟女孩一起学学审美什么的了。”
“哎?可是…”我是男的哎…
最后的话在该隐鄙视的眼神中自动消音。
可是那东西必须做成那个样子呀…
明白该隐话中所指的水门只得在心中苦笑。
前进的人继续前进,尽力想在危机出现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实在不想惹上过多的祸端。
他们这样想,可他们的敌人怀着不同的想法。
爪一边前进一边盯着面前的特质苦无嗅啊嗅,没走过远,她头顶的黑丸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呜咽声。
这声音三人都很熟悉,一年多的合作中他们听过了无数次,即使是水门和该隐也能立刻分辨出黑丸想要表达的意思——敌人。
“被跟踪了。”
爪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肃,一点小孩子的模样都看不出来了。她迅速收好那把特质的苦无,掏出了一把这么多年用的得心应手的普通苦无。
三人面面相窥,相互点头。
分散之后反跟踪,确认敌人实力之后选择逃跑或者一击必杀。
——长期的合作使他们早已不需要言语的沟通。
所谓的同伴就是指这种东西吧。
该隐落下树梢,找了一处隐蔽的位置潜伏下去,安安静静的等待。
所谓的同伴。
你看不到他们,却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你不了解的他们的想法,却能将背后托付。
将彼此连接着的是那可怕的依赖和信任。
真是怪异的关系。
跟踪者从他的头顶经过,昂头,火遁浩浩荡荡的冲了过去。
被惊动的敌人向他这边围了过去。
草丛微响。
该隐却放松的站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来人是谁。
“结束了。”
水门抓着一具被直接抹了脖子的尸体走过来。
他们一起走了两步,爪蹲在一具尸体旁边,黑丸正在确认对方的生死。
“OK,解决了哦。”
没一会,爪抱起了黑丸,对两人露出笑容。
“回去吧。”水门道。
“恩。”
“回去咯。”
“汪!”
作者有话要说:
☆、晨雾
“叽啾~!”
窗外的麻雀传来清脆的叫声。
那些与世无争的小东西时不时轻巧的掠过枝头,虽然无法高飞,可看上去却是如此的欢愉。
火影的办公楼中。
三代合上报告书,抬头看着眼前的金发青年。
“做得很好,水门。”
他又看向水门身后的黑发青年和黑发的女孩。
“这件事情请当没有发生过,没有看到过。”
“是!”
三人一同应了,附带黑丸响亮的一声“汪!”。
回去的路上,走到一半爪挥了挥手向他们告别。
这丫头的家住在偏远的地方。
据爪说的,这是因为他们家的人每人都会带着一只狼或者狗,各个都十分的凶狠。这些家伙可不适合被饲养在村中,一是容易吓到旁人,二是村子里的那种和平的气氛会影响它们的野性。
告别了爪那个风风火火的野丫头,两人继续向前走。
剩下的路他们走的很慢。
三人是在半夜时分才回到了村子,而现在刚刚天明不久,正是清晨。
本想着早些赶回去还能睡个好觉的该隐抬眼看着这他不常看到的时段的景色,脚步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他本性贪睡,任务中又是来去匆匆,这么多年了他对木叶的早晨并不熟悉。
偏偏今日不知为何居然起了薄薄的雾,晨雾在木叶还是挺少见的,这让他本就不熟悉的景色变得更加的陌生起来。于是,他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这场晨雾。
晨雾迷路。
——美归美,可惜不是什么特别吉利的景象。
水门走的很慢,比该隐更慢
注意力都被那些雾气吸引的该隐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水门已经被他甩在身后好一段路了。
最奇怪的是,水门自身也没有发现。
该隐站定,看着身后用极慢的速度慢悠悠的走过来的人。
他的水门低着头,金色的刘海在晨雾的遮挡下显得有些灰蒙蒙的。看似盯着脚下的地面,可该隐很清楚,这人哪里都没有看,全部心思都封在了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也不是特别难猜。
现在的水门对阴谋的敏感度和当年还是少年的他自己一模一样——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阴谋的灵敏的嗅觉,却会在事件暴露之后比任何人思考的都久,用不断地刻苦用功去抵消年纪带来的差距。
仿佛…看着年少的自己。
——那头金毛除外!
这样想着,该隐的嘴角的笑容溢出了满满的宠溺。
哦…他的小水门这是长大了呢。
等到水门走到他旁边的时候,该隐偷偷的凑了过去,如此近的距离,他的水门还是毫无反应,这只毫无警觉的水门是只有他能看到的风景。
一种奇异的优越感在心中蔓延开来,他凑近水门的耳朵叫了一声。
“水门!”
耳边冷不丁一声巨响,水门先是一愣然后神经反射的跳开,他紧张的左右看看,最终将视线锁定在面前的人身上。
“…该隐?”
这人紧张兮兮的样子将该隐逗笑了,他带着愉快的笑着转身继续往前走:“走路看路呀,小心掉水池子里。”
“哎?知道了。”
知道那人在调侃自己,水门尴尬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一路上,水门依然呆呆的,该隐侧头想了想,虽然觉得麻烦,可也不愿意看着水门这样毫无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