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条蛇为什么会带着他的气味,那可就不好说了。
他跟大蛇丸最近一次见面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就算他在那条蛇身上撒泡尿,木叶多雨且潮湿,特别是在这个季节,在自然界的正常条件下气味是留不了那么久的。
除非…有人刻意对他的气味做了保存,然后在近期才弄到那只蛇身上。
那是大蛇丸的蛇,别人亲近了非死即伤。
可…大蛇丸他这是什么意思?
“该隐?”
“嗯?”
“有办法么?既然是你养的蛇,你一定有办法吧?”该隐没有第一时间否认,爪边认定那蛇确实是该隐养的。
面对爪满怀希望的眼神,该隐并没有对她的错误认知表示不满,因为他能看出来,爪掩饰着的,从内心深处满溢出来的恐惧。
也许若是黑丸死了,她也会活不成吧。
“那蛇…是我之前养的,后来跑掉了。我去弄血清,说不定能赶上。”
水门和爪一起陪着黑丸,而该隐独自去了封锁区,他熟门熟路的绕过了守卫,从后墙的电网进入。
到底能不能行他心中也是没有数的。血清是治咬伤中通过蛇的牙齿直接注射进体内的神经毒素,可黑丸今日是咬了蛇一口,这到底算什么,他也不知道。
进了实验室,如今的该隐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已经不亚于大蛇丸。
这里已经被搜索破坏过许多次,他废了些力气从一堆垃圾中找出一个完好的密封罐,里面泡着一只毒蛇。
纯白的身体已经被泡的漆黑。
如果不是咬伤自然是不需要血清的,黑丸那是吃了毒物,需要的是解毒的药草。
翻出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从那个罐子里面倒出了一些液体装到一个极小的玻璃试管里面,然后将塞子塞上。
这东西不能多吃,本身有毒不说,有没有过保质期也是个问题。
临走时路过桌子,眼尖的注意到桌子上有几份文件,它们和其他文件都不相同。不是指内容——他该隐还没有强到随便扫一眼就能速度一份密密麻麻的文件——这份文件抢眼的原因是在于它…十分的新。
正巧还没有摘下手套,该隐用手指轻轻地抹过文件的表面,送到眼前仔细观察。
——基本上没有落上任何灰尘。
——这是有人放在这里,给一个近期会来这里的人看的。
他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样的话,为什么大蛇丸的蛇身上有他的气味也能够解释了。
他拿起那些文件,仔细地看着,越看越是心惊。
怎么会这样?若真是这样…
犹豫只存在一瞬,很快该隐就释然了。
当然该是这样,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对于国家和政客。
只是…苦了这个村子了。
他没有将文件带出实验室,找了瓶溶解液毫不客气的将文件全数塞了进去。
看着那些细小的气泡在瓶内翻滚,仔细去看,一颗颗气泡都是一张张人脸——那些在战争中死的毫无意义的人们的脸。
有了那瓶“血清”,黑丸的情况渐渐稳定了。
要等恢复行动能力还需要许久的时间,不过现下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爪决定申请不出任务留下来来陪黑丸,水门欣然同意了。
这次任务只有他跟水门。
真是巧合!
真TM的巧合!
狠狠在内心嘲笑了一下这个阴谋的布置者,该隐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成为了谁的棋子,剩下的事情,不得不做。
好奇心的驱使让他停不下来。
路行到一半,他叫住了水门。
“我们今天之内完成任务,晚上回一趟村子,完成事情之后偷偷出来,然后在两天后正常回去。”
该隐简明的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水门低头沉默,似乎对他来说这种事情还是太过大逆不道了。
“水门,你想知道的事情,只有那里会有真相。”虽然是相对来说的。
每一份文书,既然能入档案那就一定都是被修饰过的,想要知道真相必须加以大量的分析和还原,但是那里的东西,多少会“稍微”真实一点。
深吸一口气,水门同意了。
“我知道了,那么我们速度解决这个对手吧。”
深夜接近凌晨的时候,木叶的守备是最弱的。
下一班的人还没有醒来,这一班的人已经昏昏欲睡,连最坚定地警卫队、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们此时也缩在了墙角打起了瞌睡。
这个时间是大蛇丸告诉该隐的,那人说他总在这个时候偷偷回到那个实验室去继续他的小动作,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两人一前一后摸进了火影楼。
水门通灵出了一只小蛤蟆,将其从通气口丢进去,然后那只小蛤蟆就从里面给他们开了门。
他们没有向上走,反而一路向下。
——去那只有火影和高层能去的地方,就算是那些忠心耿耿的历代火影的贴身护卫队员也无法靠近的地方。
档案室的大门很简单,木制的。
水门靠近仔细研究了一会,对该隐苦笑。
【这里被下了禁制,必须依次使用风、火、雷、水、土的忍术才能进入,就算是D级忍术也行。】
木叶的三代火影人称忍术博士,会使用所有属性的忍术。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可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可对该隐来说可不是。
他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打开了写轮眼。
他能够自行使用的是火遁和雷遁,水门虽然不常用忍术但风遁的招数肯定也是会的,至于水遁和土遁…抱歉,这两种忍术都属于攻防一体的忍术,对于只有战斗系技能的该隐来说,可是必然会去拷贝的。
清风拂过。
该隐侧头,水门收起了结印的手对他点头。
一个小小的火苗冒出来。
电火花闪现。
到目前为止很顺利,将忍术刻意缩小威力并不难——只要那是你自己学的。
——写轮眼的拷贝是完完整整的拷贝,要缩小威力…貌似不太可能。
该隐短暂的犹豫了一下。
【水门,去给我弄一点点的土过来。】
收到吩咐,水门立刻从窗户翻了出去,他的动作无声无息,直到该隐因为好久没有人响应回过头去才发现水门已经离开了。
又…变强了。
苦笑。
追着这个人成长可真是痛苦。
他开始集中精神,调动写轮眼。
挑选之后他涌出来的是雾忍的招数,四周开始起雾,虽然平日看起来很明显,可是在这个深夜,它比起什么水龙弹来说,可是安静的多了。
收起招数的时候水门也弄来了土,果然是只有一掌的量。
该隐伸手将土抓到手中。
没一会,手中的泥土变成一个硬硬的弹丸。
【发明它的人叫它泥丸术,其他的东西也能捻起来,包括人体。我是因为方便给狗狗做狗粮才学的。】
【…】
听了前半段水门还觉得这招虽然这样看着有些搞笑,但实际上却是很帅的一招,可听到最后等该隐说到最后,他就只剩无语了。
哎…该隐怎么越来越像小孩了。
越来越成熟的同时也越来越小孩子脾气,真是难以琢磨的家伙。
五种忍术集齐,水门小心地推门打开门。
木门缓缓打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为何,看着这门开的轻巧缓慢,该隐心中突兀的发堵。
【水门。】他伸手抓住前面人的袖子,用力的扯了一下。
被拉住的人回过头,他本是以为有了什么状况,四下打量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转过半个身子,定定的看着身后的人。
【怎么?】
【没…】水门转过了头来,该隐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本来就不清楚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现在面对水门更加说不出话了,【没什么…】但是…一定是有话要说的,【这次事件之后,和我谈谈吧。】
居然有一丝请求的语气。
水门被弄了个莫名其妙,可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