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蛔吡酥!?br />
“我没打算给他看。”
“那你带来干嘛?”
不得不说,琴美平常看上去一副温顺的模样,真要泼妇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吓人的,还是说恋爱中的人总是会对特定的对象胆子变小?
富丘默默地退后半步,立场开始动摇。
“他早晚要知道的。我没有新兄弟,而该隐的血统是离宗家最近的,怎么想最适合的只能是他。我们早晚要走到这一步的。”
“……你就没有想过,规矩是可以改变的么?”
“宿命是不会被改变的。”
琴美被噎了一下,很快找到组织好了语言:“我本以为你会有更好的处理方法的。”她微微皱起眉头。
“从来就没有,我只能做到更快,更狠,让他没有机会发现更多。”
“那你干嘛不取他的眼睛?难道我看到的是幻觉?”
“……”这次换成富丘被噎到了。
“不要欺骗自己。富丘。”
我知道的,你舍不得他。
该隐和水门站在树梢上,远处的林间传来有些明显的异动。他们看到了,但谁都没有发出警报。
“有些奇怪。”水门道。
“是啊,哪里不太对劲。”
那些人不像是在追捕他们,倒像是在驱赶他们。他们撤离的时候那些追兵都是远远的跟着,一旦他们停下来就会发现追兵赶上来的踪迹。
“简直像牧羊犬在驱逐羊群。”
水门嘟囔了一句引得该隐心里一阵不爽,这个比喻对他来说实在太让人胃疼了一点。
“你才是迷途的羔羊呢。”
“哎…我怎么了?”水门一阵莫名其妙。
“没事…既然他们赶我们,不如就先让他们如意看看吧。”
水门点头同意:“就算他们不赶,我本来也打算往那个方向走的。”
“你准备了什么?”
“一艘船。”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回答,该隐本来以为这次也是乘坐飞雷神呢。
“你的身体已经不能用飞雷神了?”他没有往偷懒的方面想,乘船是下下策,有飞雷神的水门还做这样的选择,必然是有了不能使用飞雷神的情况。
“短期内是不行了,”说着,水门无意思的抚摸了一下腰侧,正在那里打呼噜的蛞蝓不安分的拱了一下。
那阵软体动物特有的涌动的感觉让该隐一阵反射性的起鸡皮疙瘩。
“那是什么…?”
“纲手大人的蛞蝓,这次多亏了纲手大人我的伤才能这么快好。”
该隐听了就皱起眉头。从两人分离到现在都半个月了,水门的伤居然严重到这么长时间才开始愈合。
“怎么回事?”
“没事的,只是伤口在水上感染了,之后挖掉了不少肉。”
水门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淡若无事,可他越是这样,该隐心里就越是惦记。
“让我看看。”
“呃?”在这里?光天化日?下面还有一个女性?水门一下子就摇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回去再看吧。”
他的反对该隐根本当做没听见,上前一步凑过去伸手就去扯水门的马甲,该隐一进水门为了躲避自然的一退,两人在树杈上本来空间就不多,他的后背一下子就撞在树干上。
“该隐…我说…”他想劝那人冷静一点,可在他支支吾吾的一会功夫,那人已经剥开了他的上忍马甲,将下方长袖衫捞了起来。
蛞蝓在该隐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该隐掀起衣服的时候它只是抬头看了该隐一眼,挪动着肥嘟嘟的躯体给那人让了道,好让他看清它护着的还没有愈合的伤口,那里粉红色的肉芽相互交错,还有一丝的猩红搀和在其中。
“怎么还是这样?”
“他来的时候伤口已经烂透了,这已经是最快的治疗速度。毕竟纲手大人的查克拉还要保证在战争中使用,我能跟过来全是因为纲手大人的偏心。”
面对该隐显而易见的指责,蛞蝓回答的很悠闲,这么多年了它早跟这两个小鬼混熟了。
“她偏心的还真是时候。”该隐翻了一个白眼:“那个阿姨要是不偏心的话水门就不能过来了,刚好可以好好养病。”
“该隐,要叫纲手大人。”水门无奈。称呼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二人,该隐死不改口,他死不放弃让该隐改口。
“没关系的,”知道这两人的纠结,蛞蝓轻声道:“纲手大人让我带话给该隐:‘之前的事情谢谢你,不过这个人情我就此也还了,以后少来找我要’。”
“谁要那个大妈的人情。”
“要叫纲手大人!”
纲手口中的人情,在该隐严重根本不算人情。他看不惯纲手明明有能力去不去使用,还总是喝醉抱怨些有的没的。
——他该隐最讨厌被过去抓住的人。
水门尊敬纲手,可他看得出来若不是纲手的能力实在强悍是村子必不可少的战斗力,加上如今三忍走的走、跑的跑,纲手再走了三代身边便没有了直系的学生,也许三代早就将纲手“派去外面”了。
可这份勉强也维持不了多久。
在其他人还在商量对策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纲手就自己去了一趟医院。
恐血症依旧困扰着纲手,但至少她愿意派自己的通灵兽前去作战。三代心满意足的点了头,允许纲手不进入主线战场,只用通灵兽帮助医院救治伤员。
纲手能够突然振作起来,这其中的缘由他人并不知道,可蛞蝓却十分的清楚——纲手是被该隐点醒的。
新的战争已经开始,若她不去继续建立自己的威名,恐怕森之千手之名也只能就此彻底没落,不要说宇智波和日向,如今就连油女一族都因为在战争中的巨大贡献,在名望上开始直追当年的千手一族。
曾经的英雄是用来缅怀的,只有历史和过去的英雄只能活在众人的回忆之中。
为了森之千手,为了家族。虽然更加的痛苦,至少该隐给了纲手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一个继续撑着的理由。
——有的人就是这样,表面坚强,实则若是没有一个缘由,便连活着的勇气都会丧失掉。
真正的监护人来了,蛞蝓发觉自己也可以偷懒了:“对了,水门近期都绝对不许使用飞雷神,之后就交给你看着他吧。”
“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他的。”有些不满水门不爱惜自己身体,该隐语气十分的不好,“不过现在这个伤口还是拜托胜愈帮忙看着了。”
“请放心的交给我吧。”
蛞蝓的视线在水门和该隐之间来来回回之后重新趴在了伤口上面,水门尴尬的推开该隐,将衣服穿好:
“总之…就是这样。我现在即使能勉强使用飞雷神也带不动五个人的。”
五个人?
该隐粗粗一算。
“黑丸也算上了?”
“是啊,对爪来说黑丸是不能放下的吧。”
“嘛…也是呢。”
说着该隐就蹲下去朝下面喊了一声。
“富丘哥哥。”
该隐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旁侧树下两人的对话。
“不是我想打扰你们,追兵来了。”
追兵来了你还叫那么大声?
宇智波富丘的脑袋上一根显而易见的青筋就蹦了出来。琴美忍不住笑了一声,被富丘翻了个白眼。
“出发。”
水门和琴美打头,富丘扛着爪,该隐抱着黑丸,四人马不停蹄的冲向海岸线。没有选择进村子,四人绕路来到一处悬崖之上,在离岸不远的地方一艘漆黑的船正安稳的停在海面上,上面的水手正在朝岸边张望,看到水门冒出头来立刻朝着这边挥手。
“那艘船是等你们的?”富丘问。
“不然呢?”水门回答的很无辜。
“他们为什么同意等你们?”
水门被问的一愣,“我们之前帮助过他们。”
“他到底是有多‘纯’?”富丘直径扭头看着该隐,他发现他跟这个叫做波风水门的单“纯”的孩子有些沟通不能。
水门在某些方面当年是被自来也带的有些单纯,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单纯才导致了水门成长的旁人更快——单纯的人必须比警惕的人更加强大——为了活下去,并且坚定不移的贯彻自己的信念。
“啊哈…”干笑一声,该隐看着那艘船眼熟,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了:“水门,那艘船的船长是不是现在并不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