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杜蔚国消失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重新出山去了一趟闽省,结果回来之后,媳妇就被人害成了植物人。
难得收拾得精神抖擞,人模狗样,杜蔚国已经好久都没有打扮得如此高调了。
没有人是傻子,杜蔚国才是特别行动处的擎天一柱,定海神针,说白了,整个5处,都是以他作为战术核心而成立的。
一听这话,郭芙顿时破涕而笑,窜到老郝的跟前,拉住他的手:
“郝叔,那他啥时候走啊?”
杜蔚国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又伸手揉了揉赛虎的大脑袋,他突然敏感的发觉。
郭芙绷着脸,一脸倔强,老郝也拉下脸:“行,那你就自己找他去吧。”
“嗯,嗯,是啊,真冷~”
就算是宽大的嘎斯吉普车,依然非常挤巴,但是大家伙互相抱怨打趣,有说有笑的也算热闹。
杜蔚国把杨采玉带回四合院之后,老牛倒是提着东西过来探望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是,这和在办公室里看见,完全不是一回事。
清冷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昏黄的路灯把人影拉得很长。
杜蔚国心情仿佛很愉快,笑着调侃道:
“老牛,你可得了吧!咱们5处最不缺的就是厮杀汉了,你可是咱们的后勤大管家,哪用得着你动手啊?”
“龟儿子的!这该死的鬼天气,才刚入九就已经冷成了这个德行,真是要我老命了。”
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老郝大概能够判断出,杜蔚国最终肯定是要过海去香江的。
郭芙看他表情痛苦,脸色都有些发白,知道自己闯祸了,慌忙的凑过来扶住他:
一大早,杜蔚国才刚刚出门,就看见白音正蹲在赛虎的跟前,脸色有点凝重。
“郭芙,杜蔚国,他要走了。”
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老郝头和郭芙并排走着,郭芙不停的偷看着老郝的眼色,欲言又止。
郭芙抹了一下眼睛,语气坚决:
“唉~”
“是,属下明白。”
杜蔚国,你还真是造孽啊!郝山河心里烦躁,皱着眉头,低声训斥:
“胡闹,你赶紧给我过来,人家媳妇瘫在家里,这个时间,你一个小姑娘闯过去,你怎么想的?”
姚玉达扶了一下眼镜框,叹了一口气:
“嗯,至少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回来了,也许几年也许更久。”
到了下班时间,杜蔚国和老雷,狗剩,巴特,白音,唐阿红,郭芙几个人一起开车回家。
12月25号,周一,今天是西方最隆重的节日,圣诞节,不过现在的华夏,自然没人过这傻皮洋节。
郭芙娇嗔道:
“郝叔,我才没有呢,真动手,您早就脱臼了,你可不要东拉西扯的岔开话题,赶紧说。”
四九城里,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生怕泄露出一丝热乎气,有些人家更是早早的就上了炕,钻进被窝里取暖。
老牛是个有城府的,多余的话,人家是一句话都没问,胡诌两句,抽完一支烟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这些人都很热情但绝不聒噪讨嫌,做事很有分寸,所以孙玉梅待的很是舒心。
晚饭之后,杜蔚国照常帮着杨采玉擦拭身体,换褥垫,又陪着她聊了一会天。
“别胡扯,什么刀山油锅的,都是些小事,老牛,帮我再整点罐头,牛肉,猪肉的都行。
杜蔚国瞥了老牛一眼,笑着打趣道:
“怎么着?我说牛大科长,你拎着扫帚,横眉立眼的,这是撵我,要把我扫地出门啊?”
杜科长是她对杜蔚国的独有称呼,算是某种昵称吧,老郝头臊眉耷眼的扁了扁嘴:
“也没说啥啊,就随便安慰鼓励两句,给他解解心宽呗。”
老郝头把两只手都抄在棉大衣的衣袖当中,帽沿压的很低,佝偻着腰,像个小老头似的。
老郝头随口敷衍,不过现在,郭芙这小丫头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极度不满的哼一声:
“哼,郝叔,你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吗?不想说就不说,居然拿这种话来搪塞我?
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被缠住的瞬间,他的左脚又被狠狠的拉了一下,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
“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两把刷子上不得台面,不过真有事,我老牛也绝不含糊!”
白音声音闷闷的,杜蔚国凑了过去,蹲在赛虎的跟前,揉了揉赛虎的大脑袋:
“白音,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好好好,小姑奶奶,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快点撒开,我这腰真的受不了了。”
然后就是在四九城里找找门路,帮我踅摸几只野鸡,越新鲜,越稀罕的越好。”
姚玉达放下报告,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的胡茬,眼神游移,琢磨了好久才说话:
“褚亚锋,就只有这些吗?杜蔚国他去买烧饼的时候,路上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有没有在哪里停留?他上班的时候,有没有给谁打过电话?”
当老牛拎着抹布,笤帚,照例进来帮他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杜蔚国居然端坐在办公桌后边,他都愣住了。
郭芙这个一根筋的小丫头如果再一头扎进去,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就变成十八层地狱一样的存在,就算是杜阎王也得头大如斗吧!
“他要走,也不可能马上抬脚就走,你慌个甚啊?”
杜蔚国仿佛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一路之上都是谈笑风生,和大家伙嬉笑玩笑。
郭芙看郝山河满脸愁苦,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身催促,郝山河慢慢扶着老腰站了起来:
一大早,理了头发,刮了胡子的杜蔚国换上了双排扣的黑色马裤呢大衣,同色的黑色高领毛衣,直筒裤,棉皮鞋,还带上了皮手套。
一听这话,郭芙顿时就来了精神:
“郝叔,你之前到底和杜科长说啥了?我看他在吃饭的时候,眼神都变亮了。”
“那这家烧饼店呢,你查过吗?”
时隔一年,扫货狂魔再次出现,饼店的售货员都在瑟瑟发抖。
老郝摆了摆手,慢慢的直起身子:
只有死缠郝山河才是唯一的出路!
之后的几天,杜蔚国在四合院待得非常消停,每天按部就班和孙玉梅一起照看杨采玉,慢慢把一切都理顺了。
中午,今天5处食堂改善伙食,猪肉酸菜炖粉条,里边还放了大骨头打底,加了血肠,油盐给的贼足,香气扑鼻。
“头,早啊。”
“你这小丫头,在外边学得这些本事,倒是全都用到我身上了。”
详细到什么程度?就连他穿得什么衣服,午饭,晚饭吃得什么,几点关灯睡觉,都记录在案。
郭芙点了点头:“嗯,郝叔,我想知道。”
唉~杜蔚国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他已经明白赛虎它们为啥睡不好了。
先把郭芙送回老郝头家,杜蔚国才带着大家伙回到四合院,晚饭自然是巴特媳妇张罗的。
后座是重灾区,挤了整整四条彪形大汉,其中还包括巴特和白音这两个大体格的家伙。
老牛挠了挠后脑勺,凑到杜蔚国的办公桌跟前,语气讪讪的:
老牛自然知道杜蔚国这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是把手上的扫帚狠狠的扔到一边:
“头,您可别闹了,您回来,咱们5处就有了主心骨,谁敢撵你,我老牛就跟他拼了!”
老牛是一直都是混后勤体系的,在物资领域手眼通天,这点事,对他来说还真是手到擒来。
孙玉梅虽然是冷清的性子,但是四合院里住着的都是杜蔚国的嫡系,一个个都是人精,机灵且有眼色。
他走到楼梯口,扶了一下眼镜架,勉强看清了楼梯,才刚刚抬起右脚,他的左脚裸却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
老郝头被她晃得身形都趔趄了一下,差点一个屁墩儿直接坐到地上:
老牛顿时大包大揽:
老牛之前曾经主持过鸽子市的营生,在江湖上混了几年,沾染一些江湖习气,说话五湖四海的。
老郝头叹息一声,前面不远处有个大杂院,门口还亮着灯,有个镇门石兽,不过早已残破,现在就只剩一个残破的石头墩子了。
虽然5处的同志们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训练,但其实所有人的心都是提着的。
一台吉普车坐了7整整个人,杜蔚亲自国开车,唐阿红抱着郭芙坐在副驾驶。
抽了抽鼻子,老郝头抱怨道:
郭芙此刻,睫毛都挂上了白霜,老郝头哭笑不得,没好气的揶揄:
说完之后,老郝头就转身离开了,郭芙站在原地,神色一变再变,终于追着郝山河的背影跑了过去。
港岛那边,现在可是有莫兰和赵英男的,而且不排除杜蔚国这家伙又招惹了其他女人,已经是个修罗场了。
郭芙撒娇:“郝叔,您最好了,您就告诉我嘛。”
在阎王小队接受了将近一年的魔鬼式训练,如今早已脱胎换骨,格斗技巧,就算在高手如林的阎王小队,都是拔尖的。
“郝叔,您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股力量,无比凶猛,让他摔倒的速度和力道变大了何止一倍,同时也改变了他摔倒的角度。
姚玉达的脑袋率先撞在了坚硬的实木楼梯上,发出“咔吧”一声渗人的声音。
随即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如同是一块破抹布一样,软软的趴在楼梯上滑落下去,脖子扭成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角度,反正活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四周漆黑,寂静一片,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冷风盘旋呼啸,如同是百鬼夜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