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废话什么呢!”谢东行吼了一句,率先冲出了房间,径直跑到对面的那扇门,“从这边走!”
他们一路且战且退,谢东行走在最前面找路,李文斌和何大尤走在最后面阻击丧尸。
雷烈问道:“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谢东行不假思索:“不知道!”
“你在瞎带路?”
“那你来带路?”
雷烈回头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丧尸,闭上了嘴,跟着谢东行跑。
谢东行一会低头看没有说明的地图,一会抬头看指示标志,几乎完全是凭着直觉在跑,他不确定他走的路是否正确,他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有不停地奔跑。
只靠李文斌一个人根本无法快速地消灭丧尸,眼看着它们追了上来,只差几步远。何大尤的子弹打完了,他抡起步枪当做棍子使,他的臂力惊人,不断听到他打断丧尸骨头的声音。
当他再一次挥动步枪,打向其中一个丧尸时,那丧尸双目能视物似的,一伸手抓住了枪杆,竟顶住了何大尤的力量。
何大尤脚下踩到血污,猛地失去重心滑到在地,丧尸顺势扑了上去。
此时李文斌正被三个丧尸围着,眼睁睁看着何大尤被丧尸扑倒,却抽不出身来救他。
其他人停下脚步转身开枪,子弹像雨点般砸落在丧尸身上,把它打得几乎扬起了头。
可是没有用,那丧尸骑在何大尤身上,双手一抓,
扯掉了他的面罩,张嘴咬了下去。
前面谢东行和雷烈也停了下来,全都举起了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钟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咣地一声闷响,刺入耳膜,众人防不胜防,均是站立不稳晃了一晃。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丧尸都像被法术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就连那趴在何大尤身上的丧尸都停住了动作,嘴离他的脸不过几厘米。
他们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雷烈大喝一声:“还不快把他拖出来!”
其余人回过神来,连忙冲过去七手八脚地把他从丧尸身体下面拉了出来。
几十秒后,钟声对丧尸的影响似乎快要消失了,丧尸们开始缓慢地动着胳膊和腿。但第二记钟声及时响起,丧尸们再一次定住。
“我们走!”谢东行喊着,继续向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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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气氛同样笼罩着营地。
“啊!好痛!我没有力气了!”顾芸忍不住分娩的剧痛,哭着喊了出来,在有规律的宫缩开始之后,她已经熬了几个小时了,可还是没能生出来。
“别放弃,再用点力!马上就出来了!”杜秋月在一旁鼓励着,可没有经验的她也只是在乱喊。
仇云峰已回到了阵地上,因为他陪在那里也没有用。
冰山摇着脑袋想把她的声音从脑海中剔除,但还是失败:“啄木鸟,你快去看看她!这喊得我头都疼了!”
“我没办法!这只能靠她自己努力!”
“她都疼成这样了,不能打点麻药什么的吗?”
仇云峰从未停止过开枪,同时回着话:“她生不出来是因为宫缩不够强烈,打了麻药会减弱宫缩,就更生不出来了!”
冰山表情怪异地打量着仇云峰:“你还说你不是妇产科大夫。”
“蠢货!这是常识!”
不远处唐炎飞也喊了起来:“啄木鸟,你再去看看情况,这也太久了点!”
仇云峰灰溜溜地放下枪,抱着脑袋吐苦水:“这也能算久吗,一群没常识的家伙。队长,呜呜,你什么时候
回来教训教训他们?”
杜秋月一看到仇云峰过来了,一把拽住他再也不肯放手了:“队医,她怎么还没生出来!你快想想办法!”
仇云峰看了一下情况,安抚顾芸:“别怕,再努力一下就好了。”
顾芸哭着道:“我不行了。”
仇云峰从口袋里拿出了巧克力,塞到她嘴里。
冲击营地的丧尸远比前日夜晚来得多,海滩上的防线岌岌可危,在凶猛的丧尸面前,他们有限人力的防御脆弱不堪。
☆、战斗
眼看着火力不够密集;丧尸靠着数量优势;越过了雷区,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处的防线出现了漏洞。
它们越过战壕;与防守的狱警近距离接触。狱警的战斗能力层次不齐,有的英勇能干,在危险之中也有一股血勇,也有的徒披了一张警皮,打不得又逃不快,被丧尸追得大呼小叫。
“不要让它们进到营地里去!”唐炎飞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小兵,你去堵一下漏洞!冰山向北面靠拢二十米!”
林君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向冲进来的几个丧尸跑去;冰山也弓着身子,转移他的阵地。
林君表情严肃,当唐炎飞下达指令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执行,但是心里清楚,他的子弹已不够用了。手里的步枪是他最忠实的伙伴,作为一个龙牙的战士,他对这把枪的每一个零件都熟悉地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好像手里拿的不是冰冷的钢铁,而是从体内取出来的一根肋骨,他只需要凭借拿枪的手感,就可以判断出还剩下多少子弹。
但他并没有把这个告诉唐炎飞,因为每个人的情况和他差不多,他必须要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
“想不想当龙牙队长?”林君的脑海中忽然回响起谢东行的话。
当不当龙牙的队长,其实根本不重要,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这个阵地,保护这群人,捍卫龙牙的荣耀。
就像队长一直在做的那样!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更加坚定。
一枪打掉一个正追着狱警乱跑的丧尸,更多的丧尸被他吸引过来。
“都不要乱跑!都集中过来!”林君对那些狱警吼道。
在人堆里胡乱跑动,胡乱开枪,不但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还很容易误伤战友。
狱警们听到他的喊话,冷静了许多,纷纷向他靠拢。毕竟他们还是受过训练的,只要有人领导他们,他们还是可以一战的。
当最后一颗子弹打完,林君在枪上插上军刀,一个丧尸扑了过来,他跨前一步迎头把军刀刺入它的脸,手上再一用劲,偏转一个角度一剜,割去了半个脑袋。
黑红的血液飞溅,林君眼都不眨一下,朝其他的丧尸发起进攻。
狱警们见他勇猛如此,也豪气顿生,打完子弹后也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斧子棍子等物,近身搏斗。
可是林君只是一
个人,他能顾得上的地方也只有方圆十几米,随着丧尸们整体压了过来,其他地方同样被突破。
唐炎飞再次把冰山也派去灭火,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着东侧的防线。
枪被他打得滚烫,过热的枪管有爆炸的危险,但他管不了许多,肩膀也因为后座力频繁的撞击而肿胀发痛。但他始终面不改色,不慌不乱地蹲在那里,一枪一枪地匀速把子弹射出去,同时还要分出精力关心其他地方的情况,及时调整人员配置。
对于谢东行,他从来都是仰视的,对于这位师兄他有着无限的崇拜。不仅仅是因为出众的个人能力,还因为不管在什么复杂的环境下,师兄都能沉着冷静地指挥战斗,并且自身保有强大的战斗力,从来不会有手忙脚乱的情况发生。
现在师兄不在,自己要负担起所有的责任,也要像他那样沉重冷静地指挥好这场保卫战。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师兄回来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说:“干得不错。”
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师兄会回来的可能性,在他心里,这个男人是无所不能的!
参军那么多年,能跟在这么一个人身边,他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丧尸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完全没完没了,唐炎飞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唇,再一次把枪抵在肩膀上。
营地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捏着一把汗,他们都已找好了防身的武器,一旦丧尸冲进来,他们就不得不做最后的抵抗。胆小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