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啐了一声。懒得跟你耗!跟阿波罗谈条件换取消息还比较快些!喂!劝咱们当家的把通讯器打开,别让大伙儿为他一个人提心吊胆。说完便收线,结束通讯。
影子伸手捏捏僵硬的颈背,叹了口气。
这是今天的第四次了!
先前的阿波罗和波赛顿、雅典娜、风驰,也都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唉!他抬眼睨向楼梯的方向。看来只好硬着头皮去敲主人的房门,希望主人已经睡醒了。
温煦阳光自落地窗斜透进房,刺亮的光线扰醒床幔里熟睡的可人儿。
雷玉婷微睁开眼,还处在迷蒙状态。
“醒了?”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傲狂正侧身托腮地看着她,他俯下头吻住她柔美的红唇。
“你睡醒的模样好美。”他喜欢她在自己怀中醒来的娇羞模样。
雷玉婷微微酡红两颊。他醒来多久了?他一直在看着她吗?她实在愈来愈不懂他了。“我……我想梳洗了。”
傲狂的唇开始在她敏感的胸脯吮吻,她想起身,却没能让自己的身子自他怀抱离开半寸,他将她搂得更紧密。
“不急,有的是时间让你梳洗。”她的美丽与馨香,已经令他燃起体内欲望的火苗。灼热的唇探索着她每一处的细腻嫩滑,欲望催促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流连,滑向下腹,探进她两腿之间的馨幽禁地。
这时,一阵拍门声打断他的动作。
傲狂忍不住低咒一声,闷闷地开口:“什么似?”这个影子可真会挑时间!
门外的影子回道:“属下有事想与您谈谈。”
傲狂微蹙眉头思索了会,侧身在雷玉婷的颊畔轻触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他起身套上一裤,开门离开寝房。
雷玉婷起身,靠坐在床头。她不懂他!
原以为他是个冰冷、没有生息的寒冽男子,没想到在住进这座“冥域”的这些天里,意外地发现他许多迥异的面貌。
该怎么形容他?邪、魅、冷、狠、残、柔、暴、嬉……说不准的呀!
他有太多层面了。她也不想太了解他,因为……她怕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沉迷于他的魔障之中。
父母的婚姻是最佳借鉴——没有爱,就没有幸福。她不会让自己的情感投注于一个不会回应情爱的男人身上。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所以,她要保护自己。她可以交出背叛意志的躯体,却不会付出干净清澈的情感;因为,她不想再被遗弃。那滋味,实在苦呀!
他之所以要禁锢住她的一切,仅只是对她谎言的惩罚;要她忠诚地服从,也只是源自于他的骄傲,绝不容许任何人对他有所不顺从与欺瞒。
“傲狂……”雷玉婷不知不觉地喃念出徘徊在脑中的名字。
“说吧!”傲狂坐进办公桌后面的高背椅,淡漠地开口。
影子走上前。“他们很担心您。”一票麻雀,天天向他要人,吵死人了。
“他们是太闲了还是任务太简单?”想都不用想,那票好奇宝宝准是将影子惹烦了,要不然影子也不会找他出面。
影子抬起眼看着傲狂。“他们想和您谈谈,您就和大伙儿联络一下吧!”
再不对那票麻雀打压一下,恐怕“冥域”就要不得安宁了,好奇宝宝个个都想飞来台湾凑热闹。无聊!
傲狂沉笑,伸手按下桌下的按钮,酒柜立时成了一大面荧幕;再按下一个黑色开关,各精英全面连线。荧幕分成四个格式,分别是意大利总部的阿波罗和波赛顿、日本的雅典娜、深圳的风驰、九龙的电掣。
“你们找我?”傲狂点燃起一根烟,缓缓吸吐着。
龙头老大终于肯现身了。风驰在胸前画个十字,再双手合十。
人家忙嘛!哪像你,在深圳混吃等死兼摸鱼。阿波罗习惯性的对风驰挑衅。
总部很无聊吧?怎么,阁下要不要也来这里玩玩啊?深圳可是盛产美女呢!存心气死枯守总部的小羔羊,风驰咧嘴嗤笑。
少放屁了你们!雷鸣没耐性的暴吼,阻断叫阵的两个白痴。
傲狂先生,您不该太好玩的。波赛顿埋怨地指责雷前些日子耍弄修罗党四只老鼠的事。
不让影子插手,只身投入枪阵之中,却当它是场游戏……这是何等严重的事呀,“傲狂”组织的最高领袖,岂能有半点差错!
“不需要这么认真,波赛顿。”傲狂实在觉得好笑。他们都当是病猫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静默的雅典娜终于开口:我明天飞到台湾,请布傲狂先生批准。手中的任务比不上领袖安危的重要。
话一出口,其余的人纷纷跟进。
我对头头一片赤诚,请让我这个超级天才美少年飞去台湾为您遮子弹挡刀子吧!阿波罗只差没鬼地膜拜。
风驰啐他一口。老大,别让那个蠢天才、自大狂跑到台湾去作乱,有我这个武术高手保护您就行了。贬人又自荐,真是高竿。
雷鸣两手交握,指关节喀喀作响。碍眼又碍事的白痴!我离台湾最近,我过去就好了。
不成。波赛顿平空截断三人的厮杀,忧郁的脸部线条呈现一片阴霾。他们太过浮躁,去了只会坏事。请让我过去吧,傲狂先生。
一票精英顿时成了一群麻雀,你来我往的,吱喳个不停。
“闹够了没?!”傲狂一声冰冷的问句,霎时将一群麻雀的嘴封住。
一旁的影子差点笑出来。
傲狂将手中的烟捻熄。“你们给我安分地在自个儿的工作岗位上,别任意擅离职守。”
关心他的安危是不假,但他不是没长脑细胞,这一票人争着想到台湾来,绝对是想要一探他滞留台湾的“原因”!
那个清冷美丽的“原因”,只有影子一人知道,影子向来沉默寡言,泄密者必然另有他人。
双色瞳眸瞥向美少年。“阿波罗,你想一辈子待在总部吗?”就是这个超级天才了!
才不咧!阿波罗心虚的吐舌头嘿嘿笑着。
傲狂先生,请您准许我到台湾吧!雅典娜再次提出请求,神情严肃。
傲狂看出她眼中那抹烦乱的惆怅,便拒绝她的要求。“你好好执行日本的任务,顺便和姬宫好好做个了断吧!”两人纠缠了五、六年,是该了断的时候。
头头!阿波罗敛去脸上的玩笑嬉闹,正经严肃地道:修罗党一事,那西斯应该已经知道了。死神现踪,那西斯·;罗贝托必然蠢蠢欲动。请您务必小心。
意大利是组织的根据地,那西斯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傲狂仅是冷冷一笑,眼神凛冽。须臾之后,冷冷地道:“好了,你们各自忙各自的吧!”结束通讯,精密仪器立即恢复原貌。
沉思了下,傲狂起身往楼梯走去。走上两阶时,他停住脚步对影子说:“去找个仆妇来,要懂得药膳料理的。”说罢,便上了楼。
“懂药膳的……仆妇?”影子一怔。
本以为主人是要交代他做好防备工作,以防敌人乍然来袭;没想到竟是叫他去找个佣人来!
会是为了雷玉婷吗?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消息了。
雷玉婷已经梳洗完毕并换上一袭水蓝色的长洋装,正要下楼,才走到门边,房门便开了。
傲狂见到她下了床,并且已经整装完毕,两道眉微微不悦的蹙起。
“不是告诉你,我很快就回来的吗?”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
“我饿了。”她的眼睛像是逃避似的,缓缓别开。
他将她放倒在宽广的大床上,邪邪一笑。“我也很饿。”随即伸手解开洋装衣扣。“我想一口吞掉你。”一半欲望,一半戏谑。
瓷白丽颜微微泛出红润光彩。“我……我真的饿了。”她推开他的手。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要这样调侃她。每当惹得她又羞又赧、慌乱无措时,他就好象很开心似的。
“面胜桃花,颊赛芙蓉……”他轻吻她的颊。“令我心荡漾。”他喜欢看她脸色有健康的红润之色。那种满足感,令他觉得很舒服。
雷玉婷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原来,她的苍白碍了他的眼。
喜欢逗惹她脸红气喘,为的只是怕她的苍白冰冷坏了他的“性”致。
之前,她竟还以为他是在关心她……
笨呵!不许交心呀,否则,将是不幸的开始。
不能忘呀,他可是个危险的男人哪!
“以后别再不听话了,嗯?”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吮吻,留下他的印记。
“什……么?”她开始意识模糊。身体的背叛,恁是莫可奈何!
傲狂的俊脸上魅惑地勾起一抹邪笑。
“太麻烦了。”他褪去她身上的水蓝洋装。“还得让我再替你脱去衣物一次,费事。”她的胸衣底裤一并被他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