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阴了。”
他那冷不丁的一句话把我说的愣了好一会。
“你有元神出窍过,对吧?你被带去了哪里?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喂!牧里,你别愣着啊!快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他知道?这些伪科学的东西他能理解?他李岑格有这样的本事?情理上我该更关心自己的事的,可眼前这位真的、真的是李岑格本人吗?!
我不自觉的开始怀疑:“你真的是李岑格?大三理工系的那个?”
“少说废话,你的处境很危险,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看着我怀疑的眼光,便压着怒火,一脸无语的解释道:“哎呀……对!我就是李岑格他本人,大三理工系的。听说过李耳吧,就是那个‘老子’,我家就是他的后代,所以家族世世代代都要修习算命测字等道家方术,知道你的那点事也不奇 怪{炫;书;网}。不过,你这人真够奇 怪{炫;书;网}的,自己被坑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可李岑格不该是这样的啊?”
“那应该怎样?”他顿了顿,看向我等着我的回答,可我却无话可说,我没有立场去回答他一个人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
他见我一脸为难,冷笑一声,继续道:“他李岑格就该温柔又安逸体贴,谦顺又平易近人,作个舒舒服服地让每一个人喜 欢'炫。书。网'的好男人?去他妈的,老子才不想当那种人!要不是我父亲,我会这么忍气吞声?劫,放屁!活了那么大,我就没见过劫!”
“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冲动,你家人都是为了——”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镇静着了。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
他,双面人?我彻底无语了。他真能帮我吗?让我脱离那个荒诞离谱的世界?还是到最后仍然要我自己一人去面对。
我将前前后后的穿越与反穿越都一字不落的说给他听了,包括穿越后的处境以及自己的猜想。而他就像是一个等待听故事的小孩一样,用雀跃的神情看着我,他真的不再是那个王牌大帅哥了,他——变活了。
真的,我的直觉真的很准,他是个很奇 怪{炫;书;网}的人。
双面人李岑格,竟然还是个道士!啊——我的人生,怎么那么离谱啊……
——2009。06。08——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纠纶ˇ 最新更新:2009…08…18 11:58:31
听完,他不为我悲哀,倒很是配合他雀跃的神情,极其“豁达”的说起风凉话:“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有意思。我还真没看错。”
“唉……”我叹了口气,心灰意冷。
“逗你玩的,笨蛋!这次真的不开玩笑了。灵魂穿越倒好办,可你说你们之间不光头发,还有样貌都在此消彼长,对吧?你要知道,那意味着——你和她已经开始置换了。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所以,一定要找到你和她之间的牵连,不然这件事就麻烦了。但结局怎样,我也拿不准,那——你还要我帮你吗?”
“那有没有比你更厉害的?”
“有!我爷爷以及等等。不过,愿意帮你的也只有我了!他们,哼!都没那个胆。”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如果他们要帮我呢?”
“那你可以去试试,看谁敢帮你这一个大麻烦!帮你就是在挑战旧制度跟旧秩序,他们那么迂腐,就算有能力也不会出风头舍命来帮你,这就是顽固不化!就是社会。”
从他口中听到社会一词,真是有点震惊。上了大学,我总是会为很多事而喊费解,这时,京了了就会走过来,对我说上一句:这就是社会。唉……久了,就看淡了。
“那我……只有找你帮囖!?”
“那你怕不怕?”
“嗯?”
“怕不怕!?”
“……怕!”
“说不怕!”
“为什么?我怕啊?!”
“我要你说你不怕!”
“……我不怕。”
“那好,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李岑格撒开黄纸符,后亭的每根柱子上都粘了一张,接着他便有模有样的在石桌四周摆上奇奇 怪{炫;书;网}怪的东西。
准备好后便拉着我,将一根白绳子系在我的腰间,而另一头则系在南面的石凳上,石凳上放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罗盘和奇 怪{炫;书;网}的金卷。
看着他风风火火的一阵折腾,我忍不住就开口问道:“要去见谁啊?”
“当然是阎王啦!他管的地府,竟然搞出些这些事,该是讨伐他的时候了!”
“你,你……开什么玩笑啊?!”
阎、阎、阎王?!地、地、地府?!我不可置信的吞了吞口水,手赶紧扯开白绳子,他却一把摁住我的手,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怕吗?想反悔?休想!”天啊!他一开始就想让我拖他下水吗?他脑子没出问题吧!?
我无语的看着他,我可是无神论者啊——他不理会我,又硬在我手踝处系了根足有拇指粗的白绳子,而另一头就系在他的手上。
“抓紧我的手!千万别将绳子弄开,一会留你在底下我可不管。”他这么一说,我立马觉得事情严重了,他难道是来真的?他真能带我去那里,见那个人?
“啪嗒!”他突然关掉电灯,本来亮堂的后亭一下陷入了黑暗,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喂!喂喂!我现在怕了,我不想去……你不会真的能去那里吧,不去了好不好——”
黑暗里突然有一双调皮的眼睛进入我的视线,搞怪的声音传入耳朵:“不去那里问清楚,谁也救不了你!你……就等死吧……”
我一下就懵了。
死!我从没想过在我这么年轻的生命里会横□一次死亡的机会,哪怕是一次擦边也都是不可置信的,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死亡么?忽然就能离我那么近!耶和华…雅威啊!我该怎么办,你忠诚的仆人……
突然,手上传来了隐隐的疼痛感,将我从深度绝望中揪了出来。
黑暗中那双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李岑格,他可以不帮我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帮我,但我不该怀疑他,只是我自己没有胆量,没有勇气。
我收拾好心情,吸了吸鼻子,说道:“如果非去不可,那——拜托你了。”
语罢,我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手心热热的,让我莫名的安心,可他真的能带我去那里吗?这是否也是一场梦?
他感觉到我的决心,也紧紧的反扣住我的手,激越的话语抑扬顿挫:“不用怕!有我了。”
“这里是地府入口,元神出窍不容易走散,你和我还有这白绳做牵连,只要不把绳子弄开,我们很安全。不过,你知道灵魂出了窍,躯体就假死了,被人发现了就玩完了,可又只能在入口三米内出窍,好在这个时段没什么人,只能碰运气了。”他解释了一通,让我心里有了个底。
他让我坐下,然后拿起我的手,刺开中指,黑暗中我忍着痛将血滴在大理石桌上。他又赶紧刺开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
颂经的时候,亭内渐渐变得灰暗,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白了起来,旋即他又将一根锥子放在了石桌上,也就在锥子接触桌面的一瞬,亭内恍如白昼。
白光刺得我闭上了眼……
“到了,小姐,还想让我抬你去吗?”
听到李岑格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
这里是地府?柏油马路?高楼大厦?车辆行人?
“阎王不在,有事您留信!”梳着后现代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