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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不合适。”
“不会不会,出了事我负责!快睡吧,天都要亮了。”我不听她的劝阻,只管脱鞋上床。
成功躺下后,她拿我也没辙,索性也睡下。宕字辈姐妹总是轮流执勤,总会空出一个床位的,我睡的很安心也很放心。
翌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西屋的床上。而北靖,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在内间梳洗正衣。
“你,其实我——”
“晚上凤旖若醒着,我便去书房睡,你就不要再去挤下人了。”他戴好纺纱冠帽,低头说道。
“这样啊,你要去请安吗?”
“唔!你再睡会儿吧,我会跟母亲解释的。”
“那个,我师兄……”
“我派了章总办经管此事,若有疑虑,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是那个章由由?”
“正是。我得出门了,你也看着时间起床,琴棋书画也需接着练。”他唠唠叨叨的,和京了了有点一拼。
我顺势倒下,想睡了回笼觉。
鸢因送走北靖后,立马杀回来,惊叫道:“凤主子,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啊?天还没亮,少爷醒来没见着你,那急着的,冲值夜的宕斓宕孔发了多大的火呀!幸好宕汀耳朵尖,忙出去说主子睡在东屋。少爷这才安了心。主子,您作何要睡我们屋呀?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怕不怕?”
“少爷喜 欢'炫。书。网'主子,当然会想要了主子,这很正常。”
鸢因年纪也不大,说起这种事来驾轻就熟,并不遮掩,实在让我汗颜。
“可我不喜 欢'炫。书。网',他只是个孩子!”
“十五岁,不算小孩了,这个年纪的富家子好些都作父亲了!主子你就接纳少爷吧,今天早上主子你没看见,都急的——”
“不行,不行!我接受不了,他才那么小……鸢因你也别说了,我自有分寸!”
日头升的很快,知了又开始叫唤了。
我吃了早饭,拿过琴来一阵瞎弹。李岑格啊李岑格,你听到了我的追命琴音吗?你丫怎么这么难找啊!
再不出来,你姐姐我就要沦陷了!
——2009。07。18——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散心ˇ 最新更新:2009…08…21 02:00:57
像很多人幻想自己能上天入地一样,我也无时无刻想得到神通,停止这种绝望的生活。
我和家人通电话,给老朋友发简讯,害怕被遗忘,害怕被抛弃。
我在背后泪,在身前微笑。
——牧里,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你穿越了就围着你转,更多的人会揭发你,排斥你,当你是怪物,是神经病。你会消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主子……”
鸢因挥着团扇,给我大脑带来一阵清爽。
“您没事吧——不要太担心了,那位李公子总会找到的。”
我摇摇头,耸肩微笑。
“我只是有点害怕,如果身子置换成功,也许,也许我永远也回不去了。”
“这……”
“好了,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虽然上回鸢因听的不大懂,但也明白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主子如果还是烦闷,出府散散心吧!”
“出府?可以吗?”
“是少爷吩咐的。他说您最近心情不太好,若想散心,带上宕斓她们就可以出府。”
我抿嘴一笑,点头让她去张罗。
——出府,不过是换个地方烦恼。可我知道,自己越痛苦就越愚蠢,越不能洒脱。
我耸耸肩,如果逛街能减压又何乐而不为呢?
站在拥挤的街道上,我像置身于某著名古城一样,有些小激动。街道横七纵八很讲格局,护城河水被引进了街道,期间偶尔点缀一二座小桥,很有意境。每隔十几米就围上一片擎天古木,夏日炎炎到了树下也失了威力。
商人旅者,小贩过客,我行在其间,感受到浓烈的市井气息。
我极力克制,但也免不了用土包子进城的眼光打量这里的一砖一瓦,自然与我这身贵气的装扮格格不入,好在这种神情几乎都被头巾遮住了。
“真是繁华的城市啊!”
“当然,这就是洪正第二龙脉。”宕斓得意的夸赞。
“——你们都很爱国?”
“……嗯?”
“没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好。”
不管是不是封建帝国,只要百姓过的好,爱戴也是顺理成章。
“光征大城会更繁荣吗?”
“那是自然。”
宕斓不喜 欢'炫。书。网'用敬语,这一点我很提倡。可我并非想搞特殊,只是有些自私,想强加一些自由给她们,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转了一大遭,众人手里早就大包小包,“步履维艰”了。
于是我们投了云来酒家,上了雅间,吃吃喝喝,全属中场休息!
二楼转阁飘来江南小调,少女声,娇滴情,小鼓止,双板儿拼。若有若无的清脆调子激起了我心里对古代的一些情愫。
我小嘴儿吃茶,眼里是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
下午的太阳有些淡了,我们从酒家出来,走在树荫下甚至还凉风徐徐。那些海购得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云来酒家,一会儿回了府再吩咐人来取。
我张望了一阵,抬腿进了文昌书店。
听宕斓说这是全县最大的书店。我整天宅在西屋,无所事事,而北靖那些一板一眼的藏书我实在是不敢恭维,于是才想到来书店翻翻。
在这里,印刷术还没有得到普及,仅是皇家专用。民间的书则全部都是手抄本,造价高,自然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费的起的。但是仝尹县素来被称为商城,城中居民或多或少都经商,殷实的住户也不少。
我翻看书籍,自己虽是半个文盲,但墨香扑鼻,心悠悠然也很惬意。
通过文昌书店二楼的窗户,我远望见城郭一角。
——那里,他会从那里经过。
我对鸢因说想去城郭瞧瞧,她并没反对,我们便朝北城门前进。这里入夜了也并不宵禁,但城守很严,城郭处几乎都有重兵把守。
靠近城郭,都看的见敞开的城门了。
我拉紧头巾,忽略掉过往的行人,看着城门外风尘仆仆的黄泥路怔怔的发呆。
“姑娘们这是要出城?”
一个守城兵见一群俏丽娘子站在城门边,故寻机上前搭讪。
“随便看看。”宕斓抱着剑将士兵挡在一边。
“不知姑娘们是在等人么?”
士兵纠缠着我们,不断的问道。
我莫名的生起气来,语气不善:“怎么?这王土之上就不能容我们老百姓随便站站?军爷是否该回去看门了呢?”
算是他倒霉,搭讪不成反被刺猬围了圈。
不远处站着的士兵都嬉笑着看向我们,那前来搭讪的士兵又羞又怒,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了什么东西来。嬉笑的士兵继而转成哄笑,来往的行人也在偷笑。顿时北城门一边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这是在做什么?还不仔细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