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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舒姐儿,那个给我。”
赵舒将之拾起,款款而来,粉嫩嫩的脸颊含羞弄情。我和白娉婷都在偷笑,娉婷这女孩,并不喜 欢'炫。书。网'北靖,只是希望自己的赵舒姐姐能得到北靖的倾心。
可北靖就是这么不尽人情,一下侧过身去,拿冷冷的背对着人家舒姐儿。
看他没有亲近的意思,赵舒脸也薄,递了东西给我就要辞别。
“罢了,招娣姐姐,我们改天再来。”娉婷很气愤,好像面前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朋友出轨的男友。
“北靖!”见娉婷气鼓鼓的拉着赵舒离开,我便低吼着他的名字。
他一直没理我,守约搬出了西屋。
明天就是我穿越来这边来的第三十天了,看着本子上整整六个用来记日的“正”字,我不禁在床上放声大叹:“一个月了啊!”
一个月了,我竟然撑下来了,换了别人是不是早就疯了呢?
翌日衙门里,第四场海选正在进行。
“火药!你这是火药啊!”
我有些激动的站起来,两眼放光,惹得纱帘翩然抖动。几天来一直处于低迷状态的评委席上终于有了点活色。
台下那个硬朗的老者被我吓得抖掉了手里的粉末,流光的缎子衣服顿时一片污迹。
兔宝宝在坐旁的卷帘后也轻咳,提醒我冷静。
确实是火药,我拿过来一抹一闻再一点,碳的黑,硫磺的冲鼻,以及一硝二硫三木炭制造出的火光。真正的原始火药啊!
我有些兴奋的继续说道:“万师傅,讲讲发明它的经过吧!”
听老者道来,竟然不是炼丹而得,而是因为老者平时就喜 欢'炫。书。网'打铁练剑,一次偶然将几样东西糊在铁上一起烧制,一扔进火炉就哄得炸了起来。经过那次小型的爆炸,家人再不让老者碰烧灶了,可老者脾气是打仗时就养出来了的,非得和儿子们对着干,通过回忆和实验还真把配方搞了出来。
“草民用了雄黄,硝石,松香和多种油料,比例却还需深究。”
我心情大好,连连称赞一甩手就给的晋级卡,还不住转身对兔宝宝口语:“小兔,你要发达了!”
中场休息时,我给兔宝宝讲了一大堆有关火药的知识,反过来又一再强调“和平与发展是时代的主流”。
一直以来,我都忍住不提现代的东西。可现在原创来了,我推荐推荐也并不违背自己的原则。
其实内心还是觉得不安,这样的推波助澜是不是在破坏历史呢?
不过说起这个国家,制度像秦汉,文化像隋唐,经济像宋元,科技却不知道像什么。中国四大发明都还未大行其道,冶铁晒盐等工业却已经趋于成熟,这种不正常的发展会造成社会的停滞,甚至是倒退!
真是复杂的架空世界啊!我脑海里根本没有真切的存在感,飘飘然不知所谓。
翻着报名表,我的内心也在翻搅。
“下一位。”
一名男子正步上前,福礼道:“在下是22745号参赛选手,王筑,爱好诗文,且喜 欢'炫。书。网'推敲万物的定律。”
我看了他一眼,模糊中只能识别出他的华衣折扇,气质柔柔弱弱,一副书生样。
“既然是诗文,且与老夫一对……冯二马驯三马冯驯五马诸侯。”一听选手爱好诗文,潘大文人捋着胡须,出了个拆字联。
书生想了一会儿,轻松应对:“伊有人尹无人伊尹一人元宰,承让了。”
“不错!”
拆字很基础,但用这么基础的对法对出的下联竟能得到潘老的赏识,相必这书生还是有两把刷子。我又看了看报名报,家世平平,顶多算的上一中产阶级。接下来众评委轮番上场,他都一一解决,看来确实是有才。
那书生答辩流利,一举手一投足间却好似某人,那个我无法开口说起的还在某处寻觅我的人。
我回过神,场内却一片混乱。
隔着纺纱帘,我猛咳了两声,胥师傅和潘老才停止了争论。
“牧监制,胥某认为王选手只是文采过人,最多只能到100强,潜力不大呀!这晋级卡没必要给。”胥师傅是现任的史官,见解独到,他这么说也并非毫无根据。
“胥太史恐怕早忘了比赛宗旨是什么了吧!”
“二位怕是有所遗漏。”我安抚下那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大官,心里偷笑他们的疏漏。
“王筑选手,你说你喜 欢'炫。书。网'推敲万物的定律?可有什么发现吗?”
他笑中有话的道:“在下认为,世界之首乃是物质。”
今天我确实有些不安,一大早眼皮就跳个没完,听完他的话,眼皮又跳了起来。我记得昨天才给李岑格补了哲学,现在又弄出了“物质”,他该不会是“他”吧!
“物质?”在场的人们都费解了。
华衣书生的眼神好锐利,他注视着帘内的我,眼神里泛着调皮的笑。
我的天啊?他!他是李岑格吗?!
我站起来一把掀开纱帘,看清那人的脸后,迟疑的问:“你当真叫王筑?”
他埋头,似乎又在偷笑。是你吗,李岑格?求你别调皮了,别逗我了!指甲嵌入桌布拉扯出一丝丝揪心的皱褶。我心里好乱,忐忑不止。
但他开口时却吐出个:“正是在下。”
我都有跳下去揍他的冲动了。
可众人被我们忽略,显的很不高兴。我环视一圈,发下纱帘坐下很礼节性问道:“这个物质,怎解?”
华衣书生的观点很像朴素唯物主义,但也认为意识对物质有反作用,初现了其辩证性。
在我的支持下,这位少年成功入围。
一直到结束,我才笃定了他不是李岑格,不过他干嘛那样看我?好像他手里有我的把柄似的,让我浑身不舒坦。
经过几天的运作,各位选手的海报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人人口里不是超级木匠牛匋,就是英俊先生焦项平,早在复赛前的几天,会场的入场卷就被抛售一空了。
事情太顺利了,让我有些生不逢时的感觉。
穿来的第三十一天清晨,我踏进衙门,座下却早有人捷足先登。
——2009。08。26——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隐情ˇ 最新更新:2009…08…28 15:41:32
“别来无恙啊,阿娣。”
衙门前院里,那说话的男子一身劲装,皮肤黝黑,身板健壮,眉宇间透着对凤招娣的爱恋。我一猜心里便有了八分。
我佯装迟疑,道:“你——可是梁将军?”
梁谋笑着点头,哪曾料想过昔日的爱侣已成为他□妾,不免笑的苦涩。
穿到凤招娣身上不是我的错,我没理由去担负她的责任。我不认识梁谋,没有交情,没有瓜葛。我该和他形同陌路,可凤招娣……我皱皱眉,心想为什么我要顾及一个轻生者的感受?
“能和我谈谈吗?”
犹豫了一会儿,我便带上鸢因随他出了衙门,沿着小溪散步。
我走进后才看清梁谋,他浓眉大眼,五官堂堂正正,一米七八的个儿,却因为身材颀长,看上去比凤招娣要高很多。这两人走一块儿,还真是郎才女貌豺狼虎豹!
他让我叫他阿谋,给我讲他们幼时的趣闻。招娣六岁那年,他九岁,梁爸爸迁官搬到凤府邻旁,两家交好。凤家喜文,梁家喜武,招娣和阿谋便一同学习文武,直到梁谋参军两人才分开。不过距离上次相聚竟然才两个月。
“真的可惜,我竟一点也不记得了。”我冷淡的总结着。
“阿娣,这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