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懂得一点青史留名的意义。
童贯死亡 (2)
“只要生前人上人,管他死后万人骂!”童贯冷酷地说道。
看来,太监这一类人是无法理喻的!宋歌不想再说了,“童贯,我无话可说了,你可以去死了,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童贯绝望地看着宋歌的眼神,明白再没有了生机,叹息着说道:“我一直希望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活着无法实现,但愿死之后,你们能挖个坑埋了我,并且把我怀里的大家伙丢在我的裤裆上,也算是给我一个完整的躯体。下辈子,哪怕做畜生,只要有命.根,我童贯也就满足了!”
真想不到一个男人,既然已经做了太监,却对于命.根,有如此的渴望和崇拜!或许,失去才倍感珍惜吧!世上功能健全的男人,谁又会明白太监心中的苦楚呢?
“好,这一点我可以满足你!”宋歌点头答应,同时问出了心中的困惑,“既然你不是真正的男人,为何长了一下颌的胡须呢?”
“哈哈……”童贯像个魔鬼似的苦笑,“自欺欺人而已!”下巴用力往胸前的衣服上蹭去,他颌下那飘逸的长须,掉落了下来,滚到了地上。掉落的还有童贯的自信以及凄苦,他颓唐地仰望夜空,夜已黑沉,天上的星星已经显露了出来,一闪一闪,发着微光。据说,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对应天上的一颗星星,只是,有的是恒星,有的却是流星。
宋歌也觉得好笑,一个太监,常年弄了假胡须挂在下颌,也算是亘古未有的第一虚伪太监了!自从第一次见到童贯,童贯的长胡须就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太监居然长了胡子,他还以为变异或者特异功能呢,真不愧是历史第一太监啊!现在想来,也觉得十分好笑,“童贯,你想怎么个死法?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
“可以吗?”童贯问道,“能让我自己了断吧!”
宋歌疑问,“你现在这样,还能自己了断?”
童贯转动眼珠子看着武松手中的弯刀,说道:“小兄弟,帮个忙!”
武松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一甩,手中的弯刀,“噗”地深深地插入到了地上,露出一半,刀刃就在童贯的脖子边上。
童贯看着武松,说了一声,“多谢!”抬起脖子,用咽喉去噌刀刃,由于没有任何着力,力气太小,无法一下子割破咽喉,于是,他就用咽喉,对着刀刃,上下扯动。
刀刃接触咽喉上的皮肤和骨头,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童贯咽喉上的皮肉,逐渐被割破,鲜血顺着刀刃,流到了地上,很快就是一滩殷红!
这太监,实在太残忍了!
对自己都这么残忍的人,对别人,哪里还会有仁慈之心呢!
宋歌不忍再看,转过了头。
就连武松,都看的身子微微颤抖。
童贯死亡 (3)
过了一会儿,宋歌没有再听到吱嘎的声音,回过头,发现童贯已经死了!他的咽喉上的口子,仿佛一个张开的嘴巴,似乎在向这个世道疾呼和诉说他的遭遇!
一切,都是自作孽!
至死,童贯都没有明白自己悲哀的命运是他自己作孽所造成的!
这时,林冲已经为小可怜清理了一下伤口,止了血。他回过头,突然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啊!——”就连他这样镇定的人,都不免惊呼了一声,“宋公子,对岸的蔡王和皇太妃的马车不见了!”
宋歌一惊,转头一看,只见颍水的北岸,由两名副虞侯带着上百名御营士兵,手握朴刀,守着河岸,而那辆载着皇太妃和蔡王的马车,已然不在,那名带队的年轻虞侯,也没有在对岸出现。
宋歌大声疾呼,“御营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其中一名副虞侯大声说道:“宋大人,虞侯大人说了,此次迎送蔡王和皇太妃的使命,不再需要宋大人的主使!宋大人暂且在颍水南岸休息一晚,改日北上向皇上报告吧!”
看来,这队御营军也是向太后的人,现在,他们已经带着蔡王和皇太妃消失了!
就地杀了?抑或押解上京交给向太后处理?……
一切都不得而知!
公主赵颖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弟弟都被贼人劫走了,呼喊着要跳上木筏,渡到对岸去寻找,被宋歌从背后抱住,“公主,对岸守着御营士兵,去了等于送死!”
赵颖哭着,“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亲和弟弟被贼人害了!”她挣脱了宋歌,跳上了木筏。
“武松,把她丢回来!”宋歌喝道。
武松立即跳下木筏,拎住赵颖的衣领,把她丢回了岸上。
赵颖摔倒在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看着宋歌说道:“宋歌,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公主,我要杀了你!”
宋歌道:“先别说你杀不杀我,你觉得你现在到对岸有用吗?除了你的尸体漂浮在这颍水之上,难道还有别的结果吗?”
“哼,怎么没用?我是公主,他们敢杀我吗?”
“他们连蔡王和皇太后都敢劫持?难道不敢杀你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公主?”
“这……”赵颖在宋歌的诘问之下,恢复了一丝的理性,知道感情用事于事无补,又无计可施,心中难受,“哇——”哭了出来。
宋歌看着对岸,慢慢说道:“也许,皇太妃不一定就会死去!”
“嗯?”赵颖顿时止住哭泣,看着宋歌。
宋歌停顿了一会儿,幽幽说道:“如果皇太妃真的被杀,我想,她的心里,也是欣然和幸福的!”
……
来到军营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宋歌招呼林冲、武松把这些地上的尸体收拾起来,挖坑埋了,并特别给大太监童贯单独挖了一个坑,拖过童贯的尸体,丢了进去。
宋歌从童贯的怀里,摸出了那一支檀木巨棒,靠,做的还真逼真啊!一想到这巨棒满足了宫中无数女人的欲.望,宋歌觉得一阵恶心,急忙丢到了童贯的裤裆上,顺便把他的假胡须也丢了下去,然后让武松赶快用土掩盖了!
一辈子没有男根的童贯,死了之后,也算是有了一根,而且够粗够大!
埋好了尸体之后,宋歌让大家往回走,一同来到了山脚下,收拾了一些柴禾,生了一堆火,大家一边烤火,一边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宋歌抚摸着小可怜的背,“你怎么不在鄞县好好陪着珍儿?珍儿她还好吗?”
小可怜晃着脑袋轻轻地吼叫,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宋歌明白,小可怜的意思是说,是方珍让它来保护自己的!因为来之前,宋歌对小可怜说过让它陪伴方珍,因而,要是没有方珍的许可和指使,小可怜不可能独自跑出来的,“唉,没有了你的陪伴,珍儿就更加孤独了!我在外面,最不放心的就是珍儿了……也不知道她的大哥方腊有没有到鄞县宋府找过她,估计方腊忙着他的革命事业,无暇顾及他的这个小妹!……”
林冲眼见护送蔡王和皇太妃的使命功败垂成,盯着火堆出神,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熟知军中的一切,知道这次使命重大,失败了,即意味着逃亡或者死亡!甚至可能连累到京城中的父母,他的心里,忧心忡忡。
武松却没有任何的心思,他没兴趣吃这些难以下咽的干粮,又没有酒喝,口中淡出鸟来,跑进山林去捉野味。
公主赵颖心中难受,此时完全没有刁蛮丫头的模样,默默不语,蜷缩在宋歌的身边,反正,她耗上了宋歌,火大了,找宋歌出气;没主意了,跟着宋歌;难受了,找宋歌解忧。在她的心里,宋歌是最值得依靠的,即使宋歌流里流气,不像个世家公子哥儿。
一个时辰不到,武松背着一头四五十斤的野鹿回来了,他切了一块块的鹿肉,用树杈戳好,送给每一个人自己烤。
只有宋歌爽快地接了过去,放在火上烤。赵颖今天看了太多的血腥,看着血淋淋的肉,不愿意接过来。宋歌代替接了,两块一起烤。
林冲兴趣不大,懒洋洋地接了过去,放到火上烤的时候,都放偏了。
只有武松自己最没心没肺,一边烤鹿肉,一边绘声绘色讲起来他刚才猎鹿的经过,“你们知道的,这鹿跑的多块啊,又在黑夜里,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碰到了,哪能让它逃跑!见它要逃,急忙‘咔嚓’折下身边的碗口粗的一棵小树,向着鹿射了过去,正好打在了鹿的肚子上,‘扑通’鹿就倒在了柴里……”
来到军营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