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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16部分(2 / 2)

这时李本草走进来,探了探五皇子的脉息,眉上又是一紧。

“此毒名称‘并蒂莲’,毒发时头晕呕血,直至七窍流血而死。解救方法除了用解药,便只有时常饮食男人精血养身,可保不再毒发,但对象须固定为一人。”

“可以根治?”

李本草侧过身答五皇子:“这也只是延缓之策,而非长久之计。”

李本草言毕,看向我,一时间不明白他作何用意,再看五皇子也同样热切的看着我,我多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李本草看我,表明他是不愿做这解毒人的;五皇子看我,表明他是想我来做这解毒人的。我心下盘算着,这五皇子虽是个靠山,只可惜能力有限,现在又因王位之争而遭受迫害,万一他不敌那四皇子,我跟在他身边岂不受了连累?但他若赢了,将来继承大统,我此处有恩于他,势必会将我放置身边。今日我不答应的话,虽不至于将我怎样,可在我价值完尽后必是一死。来回两头都是脱不开这官场,横竖躲不过一死,真是麻烦。

算了,就赌一把。

“每日都须如此?”

“半月一次便可。”

问清李本草后,他拉过我手用一小刀划出道口子,鲜血流入碗内,李本草觉得差不多后从腰间取出小瓶令我自己上药,随即转身将血水喂到五皇子嘴边。上过药,感觉周身疲敝,渐渐困意上来我便躺房小憩。再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人我心中大喜:“重华!”

重华面有不悦,他扶起我,让我靠在他身上,问:“要喝水么?”点头之后水碗被送至唇边,润了唇,我忙问他:“你怎在此?”他将空碗放在一旁的小桌几上,又回头擦了我唇边的水痕回我说:“以后我都跟着你,你要照顾好我。”

我约摸着猜出了些意思,试探的问:“你是指,‘太子’已死?”重华这才一笑:“嗯。汇海楼大火烧死了望太子同夏五皇子,不几日望帝便要册立重光为储君。只是,他们会认为我真的死了,重光会很难过罢。”

从下望着他往日飞入鬓的眉梢微垂,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沉寂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个问题:“那三皇子呢?”重华冷眼说:“病死了。”我意会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重华,你这是在生气?”

“是。”

话刚落音,底下就传来李本草的声音:“殿下息怒,本草知罪。”

想起李本草我坐起身满心期许的说:“那让李神医给你看看,说不定能医好……”“就是因为他本宫才保住了这条命,别强求了。听,有一事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你。宋御察使被捕了,有人得了你同五皇子协议的字据,告发你通敌卖国,宋将军将被押解回京。”我哑然,重华看了我许久说:“我在这儿等你,快去快回。”

我笑:“你还真了解我。”他也笑:“不然怎么是好兄弟?”

兄弟?

我策马赶到几日前住宿的客栈,只见相王坐在那里独自饮茶,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我料定了你会来,喝茶么?”相王递来一个茶杯,我接过放在眼前,抬头直视他。“他人呢?”“急什么,你我二人叙叙旧再谈他也不迟。”相王为我倒了茶水,看他嘴角上扬着,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我看在眼里,压下去心中所有的愤愤,陪着他笑。

我记得父亲曾说过,等你学会笑对一切时,你便是长大了。做人要学会虚伪,对别人,也对自己。

“不了,饮完这杯茶,故哥哥便送我上路罢。”

阔别十四年,不知他如何当了王爷,但有一点清晰可见,他还是要我死。仿佛我是他的心病一般,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我,最后要我死。

“不,还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故哥哥。”

他为自己倒茶,说:“讲。”

我觉得很好笑,他似乎在靠这些小动作来隐藏什么。我将茶杯拉至桌边,玩着杯沿问他:“如果我死了,你能回去我出生前么?”

他不做声,我喝了茶,将杯子倒扣起,他起身出了客栈,下一刻,一队士兵进来为我套上了枷锁,带我上了路。

我走在路上,宋故骑马走在我身侧,感觉他在看我,我回视他。他停下马,一抬手陆步鸣便高喊着原地休息,将军从前面退回来站到宋故身侧,扶宋故下了马。看到将军平安无事我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还是问出了口:“王爷,我这一去,他日后?”

宋故隔着马看我许久,没好气的说:“不劳你费心。”

“好。”

我坐在树下,蝉鸣声很吵,这林子里的蝉鸣怕是再也听不到了,吵便吵罢。我穿着中衣中裤,日头下仍觉热得慌,看他们锦衣华服不停擦汗的样子,逗得我直笑。将军走来给我递了碗水,道谢接过一饮而尽,从树荫中看到残缺的太阳,记起了前不久将军问过我的话。

“你看天上有什么?”我问他,他接过碗,看看头顶上,又看看前方的天空,回答我:“太阳。”我摇头:“不,天上什么都没有,太阳在天地之间,天上什么都没有的。”他看着我,一脸不解,我笑笑伸手摸摸他的下巴:“天就是天,什么都没有,若是心里有了什么魔障,就看看天,多看看你就懂了。”

没多久,宋故又是一挥手,继续上路。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再入天牢ˇ 最新更新:2011…02…12 23:28:20

走走停停,十日多才到了京城。受审,受刑,我坚持笑着陪他们过完整个流程,唯独叹息签字画押时手有些抖,字写的不是很令我满意。

我只是想平静的走完我剩下的路,但是我错了,这些人要的不是我的从容,他们要的是看我痛苦、绝望。我没有满足他们。

之前几次都是毫无准备的迎来了死亡,这一次有所不同,我认真的记下疼痛的感觉,记下那些官员狗腿子的怒斥声,铁链的撞击声,皮鞭沾了盐水甩在身上的声音。

我理解他们对我的深恶痛绝,且不说他们是否真的爱国,单从利益角度来看,在他们眼里我是得益者,他们是失利者,因此我就得痛苦。

人可以不计较成败,却不能不计较得失。尽管得失不是自己的,哪怕只有擦边的关系,仍是可以大悲或大喜。

可笑,你们到底活了个什么名堂。

再入天牢的时候,小狱卒他们仿佛变了个人,个个面色沉重,不言不语的将我送进一间牢房,锁上门转身就走。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黑漆漆的墙,背上的伤口透过破烂的衣服印在栏杆上,很疼,我笑,我还以为回到这里会有旧地重游的感觉,我又错了。

我心里很平静,只调整着呼吸坐在那里,给我定罪为通敌卖国,诛九族,看来还能见一面父亲。如果他们调查的更深,霍心她……

我年十九,将军在我这个年纪早已受封大将军,上阵征战杀敌,而我,获罪通敌卖国,天牢等死。虽然自幼没有过宏图远志,但这种死法也太窝囊了,更何况还连累了父亲同霍心。更有父亲的续弦。

“年轻人,年轻人?”

我顺声望去,隔壁的牢房里,一位满头乱白的老人蹲在栏杆后唤我。见我注意到他,他很开心的又向前挤了挤身子,问我:“年轻人,你小小年纪作何就进了这天牢里?”见他笑的坦然自若,我也随他笑起来:“说来可笑,小我这已经是二进宫了。”

“呵?活着出去又再回来?”老头坐到地上,靠着栏杆问我,我移动身子,肩靠着栏杆面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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