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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38部分(2 / 2)

我侧身看他:“你觉得我跟这些个老油灯玩得转么?”

“嗯,”一声长鼻音,令我觉着有讽刺的意味,他答:“非卿不可。”

“还请圣上明示。”

新皇侧过头,故作神秘的说:“四哥的旧部。”

难道他都知道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圣上若是不放心,比比杀掉便是。”

“哎,这话说的,再怎么孤也是惜才之人,还烦劳命王去为孤探探,是否皆忠于孤。”

“若不忠于君?”

“那便使他忠于王。”

这是在试探我。背上像是受了寒风,我愣在原地强作镇定,对:“如此棘手,搞不好宋某掉脑袋啊。”学他的样子拖着长音,心里却没底。若他真的查出礼儿身世来,我怕是第一个给礼儿殉葬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不顾他是会错意还是假做戏,我作得意之状问他开价:“金银珠宝你不稀罕,美女佳人我受不起,圣上答应我一件事便好,”我挑眉看他,他认真听:“圣上站而宋某坐时,请圣上务必听从宋某所言。”

“那孤岂不是很吃亏?”他不以为然,一脸要拒绝的样子,我跟他解释:“哪里,君臣有别,圣上站着,做臣民的岂有落座之理?”

他蹙眉思索,我任由他去,这要求本就是我信口编来的,况且对他又着实不过分,他只要注意在我面前坐着就好。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最终应下来。

“这月真圆,命王怎看?”

“啊,是圆,较昨日更圆些,都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一点不假。”

新皇看我笑而不语,我这才醒悟:“今日是我诞辰。”

“这才记起?”见我此状,新皇无奈一笑,说:“孤此次饶了你放你进去,看你跟这一府的人如何解释。回了。”一摆手仆从府门鱼贯而出,帝辇也置面前,我拱手相送,待帝辇远了才踱步入府。

打一鞭子再喂一颗甜枣,我该感谢他么?

米回见我回来忙迎上来,喋喋不休地问我去过哪里可有吃好是否累到,我一一答他,罢了他才悄悄告诉我:“命王有所不知,圣上特意为命王在府里摆了宴席请了重臣们,王却不在,圣上很是恼怒,遣散众臣后一直不语等至方才。命王,明日上朝可小心加小心些。”

“啊,多谢提醒。本王倒是有一问,这中午时候,府里怎么空无一人?”

少年一副有气的样子嘟着嘴答我:“本是打算给命王一个惊喜,全府上下有意装作无人的样子,谁知王回来后不知何时又不见了,找遍府里没有人,圣上又驾到,忙里忙外最后白费了气力。”

拍拍米回的肩,他虽说年少,却包揽了府里不少的事情,今天新皇弄这一出来,米回必然因此而受累。少年冲我一笑,我对他说:“既是有来庆生的,定是有送礼来,你去挑一件喜欢的,当本王犒劳你了。”

“真的?”

“在我后悔之前。”

“那我去书房查礼单去。”米回向前了几步,不舍停步回头对我说:“宋将军还在前厅等命王呢!”

米回一溜小跑去也,我慢慢向前厅踱去,老远看到厅内将军单薄的身影,禁不住怀疑这身躯是后真的曾常年打仗。见我来,他立住看我,目光相迎。

“回来了,他们都睡下了。”

他说着向前走两步,我点过头,问他:“有备水么,我想先沐浴。”忽的他一笑,险些让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他在前走着,我跟着他绕到卧室后。卧室后原本是块空地,曾想过在此另起一间房但一直没有实现,现在一间屋独独立在我面前,令我着实吃了一惊。

怎么这里动工我却全无察觉?

“进来看。”

将军催我上前,我推开门,热雾袭出,再走近,浴池推浪映入眼帘。站在池畔估摸着尺寸,应是比李三寿家稍小一些,却也够用。环顾这周围屏风物什,还有罗汉榻一个,心里甚是满意。

有手摸上来,任由将军为我宽衣,除下外袍后久久又不见动静,回身对上将军一双凝目。他手握我衣,见我看他才将手里的衣服放在矮台上,并未走近我而是原地宽解自己衣服。

看他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剥了个精光,松散开长发站在那里,我虽云里雾里,也知他是一定是有话要说。我等着,自己脱下衣袜先他下池,他站在上,视我好久忽言:“我就如此不吸引你?”

“你说什么?”

“共枕三月你碰都未碰过我,今日还去青楼寻欢,我当真就如此不吸引你?”

这是从我衣服上闻到女人香了么?

我一手撩水泼向自己,仰着头答他:“瞧你说的,好像你是我妻一样。”

闻言他一愣,立在那儿久久不动。怕他着凉我催他下来,他冷着脸反问我:“命王竟会关心末将感受?”这话我听了只觉得他讽刺我,不去看他我答道:“本王还不能关心下将军?”

“你若是关心我感受,又怎会做出今日之事!”

将军是一个内敛的人,不多言语,也不多表情,不争不抢,不急不躁,犹如一碗水放在平石上,安安稳稳无波无澜,若无外力,他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我之前见过的将军,冷静,沉稳,隐忍,偶尔表现出用情的一面,而现在这样的扬声之怒我是第一次见。被惊到之余,我更多的觉得新鲜,新鲜过后仍是不知如何应对,只有默不做声。

他在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冻得,我冲他招呼:“你先下来,或者把衣服穿上。”他只是看着我,不为所动。早前怎么不知他如此倔强。

怕他真冻出个什么好歹来,我决定尽快结束对话,直奔主题问他:“那你说,你什么感受?”结果他的答话令我呆在原地:“若是你在家等着为风吹停庆生,而风吹停出去寻欢作乐深夜才归,你什么感受?”

他完全可以用“你爱的人”或者“你的心上人”来代替那个名字,但是他没有。我呆在原地,平息已久的怒火与思念焚烧着我的心绪,心痛后像死过一遍了无生气。

他不该提风吹停,他却提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我却也说了。可见这世上本无什么该不该。

“感受?会痛,心里,这儿,”我直了直心口,慢慢的在池里走着,就着台阶上岸去:“也开心,因为他开心。”

“你说的好听。”

“说的好听?那我应该是什么感受?”

我面对着将军而站,因为觉得冷而抱着双臂,将军看着我不紧不慢的说:“你未置身于事,自然无法感受何谓‘爱人难’。”

“爱?”我走近他,拉过他的手,他本拒绝,后服从。我将他的手引到我身下,带着他的手来回摩挲,一边如此我一边问他:“啊,仅是出外寻欢将军就生如此大的气,那若是给将军看到我与人作乐,那将军是种什么感受?是否正如我离了酒筵回去屋里推门发现宋故正抱着风吹停一般?”

他吃惊过后手如冻住般僵硬,我拉过他,空出的一手顺他脖颈一路摸过胸口小腹直到腰间,再绕到其后向下伸去。

“若是将军,将军会怎么做?啊,我猜猜,冲进来杀了那人然后杀了我?还是拽住我的耳朵冲我大吼?都不是?那将军猜猜我是怎么做的?”

他有些抗拒,抽离一手的同时另一手挡在我胸前,我钳住他,他反而挣扎的更甚。

“我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然后将门带上,坐在门口的角落里直到宋故走。”

怀中的人一震,终于停止了抗争,我双目直视他闪烁不定的双眼,手里也不闲着。

“吹停爱宋故,所以想和宋故在一起;我爱吹停,所以想吹停和宋故在一起;那将军的爱呢?将军说爱我,宋某受宠若惊,同时也不以为然。你爱不爱我那是你的事,对我没有任何干扰。你关心我,保护我,为了让我铭记你你杀了我爱的人,又放弃一切跟着我,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拢得五皇子也帮你不使我与他人亲近。实话实说,我没有感受到你的爱,只感觉自己在被你占有,就像喜欢的东西要买回来,自己的爱驹要拴好一样。”

我一步步向池边走,他一步步后退,退至池边他惊觉不对想要逃开,却被我死死握住,再松手,将军漂亮的身躯仰落水中,被水花淹没。

我也下水,抓住他放在池边摁住,一手拉过他的腰轻而易举的进入他的身体,毫不怜惜的恣意妄为起来。

“我爱风吹停,我不问他的过去和将来,我努力使他开心,他开心我也开心,即使我开心的痛苦。我竭尽全力使自己不要伤害到他,无论我的初衷是什么。普天之下唯他一人,要什么我便给什么,要我去死我也不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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