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办得到一定帮忙。”
“我的结义姐姐霜霜,现在不知过得安好,”如霜说,“她欺骗了皇上,还希望姐姐可怜她对皇上一片痴心,劝劝皇上,饶她不死。”
这就是如霜为什么要追上来的真正原因吧。
苏话只觉小事一桩,立马就应承了下来,还保证说:“我一定让皇上赦免她无罪,放心吧。”
客套话再不用多说,看着苏话一行走出城外,如霜知道,以后只用思量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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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索宇修问起苏话跟如霜的说话内容时,苏话趁机赌气,只说:“女人间的话题,男人少管。”
“你……”
苏话扬起下巴走到了前面,不理会他,用后背问:“青衣,我们不是应该买辆马车坐回去吗?”
“回小姐的话,公子说去前面的驿站要几匹马,准备骑马回去。”
“我跟奴儿又不会骑马。”苏话一听,转身皱起眉头看索宇修,但很快觉得自己的反应失了气质,忙用关心他人来掩饰,说:“而且,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骑马肯定不行的!驿站有没有马车?我们可以坐马车的,赶快点,我们也能很快到皇城。”
“到了驿站再说。”索宇修道,这次轮到他走在苏话前面装大爷,也算是找到了某种平衡。
本来应该早在将军城准备好马车的,只是走得太突然,谁也顾不上。
等他们终于看到一所驿站的时候,腿也接近于酥软了,特别是奴儿和索宇修,苏话反倒还好,毕竟是从小跟师傅跑山路的现代摸金女。
尽管天色已晚,索宇修还是让青衣要到一辆马车就即刻上路没有在驿站逗留,因为驿站的行头说,再行二里路,有一家客栈,他决定去那里过夜,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青衣御前侍卫大总管的身份已经暴露,驿站的人很快就会猜到他和苏话是谁。
临走的时候,青衣下令道:“我们从未经过此地。”
苏话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国之君出行不便的事实。
坐在马车上,索宇修没憋住咳了一声,接着又是一声。苏话就不敢坐视不管了,紧张问:“你没事吧?想咳就咳出来,别忍着。”
索宇修反而受宠若惊了,这女人说不生气就不生气了,原来 自'炫*书*网'己有伤在身并不是什么坏事。
“你额头上是什么怪东西?”苏话不经意看到索宇修额角有个青春痘类的东西,凑近一看,发现果然是,不禁笑起来,说:“是个坨坨,你长坨坨了,我拿镜子给你看。”
索宇修见她这么一惊一笑,完全忘了自己胸口的不适,问:“什么是坨坨?”
“你自己看。”苏话已然让奴儿从包袱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补妆镜,递给索宇修,让他看。
索宇修所看,并非自己额角的坨坨,而是这块精致小巧,却异常清晰地镜子。他打量了许久,问:“这个是镜子?怎么这么清晰?哪来的?”
“我从小就有的。”苏话轻描淡写道,又指向他的额角,取笑他也会长坨坨。
车内的气氛因之变得和谐而富有乐趣,奴儿也可以放下紧绷的神经了,看到这主子俩人和睦相处才是她最大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完~~,敬请关注最后一卷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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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点缀着干净的半月,映衬了夜的宁静,只剩下马蹄的哒哒声和车轮的辘辘声,车内的人也半梦半醒地睡了。是时,有一只白鸽,煽动双翅,扑凌凌停歇到了车子的边沿。
“吁——”青衣急忙勒紧缰绳,停下马车,并抓住那只白鸽,口里还喊着:“公子,有一只信鸽。”
随着车子的停歇,车内的人已然醒了,听说有信鸽,索宇修和苏话狐疑地对视了一眼。奴儿拉开车帘,从青衣手里抱过那只信鸽,并拿出一张字条交给索宇修。
“白的。”苏话看到那只信鸽,一下子就想到了楚颖养的那只。
“有人想刺杀朕。”索宇修看完字条拧紧了眉头。
“怎么回事?”苏话讶异问,“信条谁写的?”
“厐炯写的,”索宇修说,“他们在抵达名应城途中,遭遇了蒙面黑衣人,龙凤车都打烂了,朕的亲军伤亡无数。”
“龙凤车都烂了?”苏话吃惊不小,喃喃道:“幸亏我们不在车上。”
“会是谁要杀朕?”
苏话看索宇修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侃侃然劝说:“别想了,要杀你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
索宇修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说得有理,可尽管如此,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的,皱着的眉头一时半会也缓和不了什么压力。
苏话接过奴儿手里的白鸽,摸了摸它的羽毛,说:“这一定是楚颖养的那只,他这次可立功了。”
“小姐,”奴儿见苏话安然自得的样子,不禁问,“您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黑衣人倒霉,误算了时机,等他们搞清楚我们的具体位置,我们也到皇宫了。”
“青衣,继续赶路,今晚不做逗留了,速速回宫。”索宇修听了苏话一言,急忙下令道。
这意味着,苏话要在颠簸中与周公约会,又担心索宇修的伤势……她开始对那些刺客之流生出恨意来。
苏话虽没有用语言关心他,却一直在装睡,装着装着才睡着,直到半夜被心里那点仁慈的牵挂唤醒。车内一片宁静,她拉开了车帘,探出身子就往外面爬,低喊了声:“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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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小心!吁——”青衣看苏话在马儿正在赶路的情况下要出来,立马勒紧了缰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摔下去。
“干嘛停下啊?”苏话看了看车后,只怕此举会惊醒索宇修,而爬出马车这种事在她看来不过小意思而已。
“娘娘……”青衣也意识到自己声响大了些,但又觉得委屈,问:“娘娘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我睡不着,出来换你。”苏话不管不顾就拉扯着青衣要他让开。“你进去歇会吧。”
“娘娘,这……”
“进去。”苏话故作命令的口气,而后又说:“我不会骑马,还不会赶马车啊。”
“可是娘娘,外面有蚊虫叮咬,只怕……”
“啰嗦。”
“青衣你进来。”马车内响起了索宇修的声音。
苏话一听想到是自己吵醒了他,不禁吐出了舌头。
青衣进去后,索宇修就跟出来了,坐到了车夫座的另一端。
“嘿嘿,你醒啦。”苏话冲索宇修灿笑,随即便甩开缰绳,驾起了马车,有模有样的,完全不像个新手。可是还没走出多远,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她顿时懵了,幸亏索宇修也出来了,于是早早地问他:“前面往哪边?”
“你不知道路还敢一个人出来驾马车?”索宇修难免惊愕,但眼见岔路摆在眼前,他就告诉她说:“右边那条。”
“我刚刚没想这么多……谁知道这 么 快‘炫’‘书’‘网’就有岔路啊。”苏话实话实说。
索宇修哭笑不得。紧接着两个人都陷入沉静的夜色中,走了好一段路也没有说一句话,不知何故。
突地,索宇修在自己脖颈处猛拍了一下,然后就见他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