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雁北听苏游说得粗俗,赶紧用手来捏他的嘴,心下却想道,“哪来这么蠢笨的村妇?”
苏游躲开了她,却继续说道,“次日,弟媳便偷偷告诉嫂嫂,说哥哥中了状元,可是那话儿却没了,嫂嫂闻讯大惊,惨然不乐。过几日哥哥衣锦荣归,人人笑脸相迎,惟独嫂嫂愁容满面。入夜,哥哥怪而问之,嫂嫂具以实告。”
来雁北早捂住了耳朵,但那也只是妆模作样罢了,其实苏游的故事早一字不漏地被她听了去;此时她倒有些想让苏游继续说下去,却哪里好开口的?这也正如自己常被苏游撩拨之后,心中虽是希望苏游快些动作的,但面子上却哪里肯说,哪里敢要?
苏游见来雁北面红耳赤地,也就附在她耳边道,“那哥哥听了,叱道,“胡说八道!那话儿好好的在此,谁说没有!”于是解开裤子,大势所趋一番,嫂嫂消受之下,破涕为笑。哥哥乃感慨道:“我做了这么大的官,竟赶不上一根。。。。。。”
苏游声音越来越小,趁便吻住了来雁北的耳垂,来雁北的身子早已软倒在苏游怀中,两人郎情妾意,倒似忘了这是白日。
苏游情动,来雁北亦是半推半就,好在书房原本就是苏游清修之地,没有特别的事也并没人过来打搅。
只是苏游早晨才发的一番誓言,没到中午便化作了浮云。
淫荡的小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天,次日便是两人回门的日子了。
严格说来,周公之礼后的回门才是婚礼的最后一步。回门一般是婚后三天、五天或者一个月,回门一方面表示新娘对娘家的感恩,另一方面也是夫家对女方的尊重。
如原计划一样,苏游和来雁北回门边定在这婚后的第三天。
苏游和来雁北的马车在来府门前缓缓停下时,却见来护儿以下是几个儿子,还有五个嫂子都赫然在列,苏游从未见过来府的人这么齐整过。
这一次的隆重,显然不是意外。
按照风俗,女婿回门,必须摆宴请客,以示庆贺,今天来府也是大摆筵席,朝中同僚也纷纷派人来送礼,以示对来家得新婿的庆贺,虽然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但在座的官员比苏游当日的婚礼更多。
这些在座的官员中,又以山东和南方的官员为主,来自关陇鲜有几个。
苏游由杨广主婚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但更多的人还是死要面子的,怎能因为皇帝的喜好就附和苏游?可以说,今天能来来家的人,不是亲戚,便是朋友。
来护儿满脸笑容,当苏游和来雁北一起跪下行礼时,他理所当然地受了礼,这才说道,“两个都是好孩子,只要你们夫妻和睦美满,那就是我们全家最大的安慰了。”
两人向来护儿行了感恩礼,也就意味着苏游正式成为来家女婿了。
来护儿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大手一挥,却见一个侍女端上一个礼盒;他接过后便转送到苏游的手中,又道“这是我送你之礼,希望你不仅以武安邦,也能以文定国。”
苏游郑重地接了过来,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文房四宝了,“多谢岳父大人之礼,小婿铭记于心。”
“好了,进门礼就此结束,横波跟我道书房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来护儿点头称许,随即把两人扶了起来。
苏游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繁琐的礼节,对于来雁北的那些七大姨八大姑什么的他想想就头痛,此时听来护儿之语,竟如皇帝的大赦一般。
苏游屁颠屁颠地跟着来护儿走向书房,来雁北却被一帮嫂子围在了中间。
她们细语的话题很快就到了那本特殊的小册子上,来雁北倒被闹了个满脸通红。
到底演习了几招几式,滋味又是如何,这些问题那是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257太子故事
苏游跟着来护儿到了书房,两人分宾主坐下后,来护儿便给两人倒茶。
苏游想要就此抢过茶壶却怕烫了两人的说,只好忙不迭地承让道,“这种事应该让小婿来的,让小婿来吧。”
来护儿到底是带兵的将领,此时年近花甲,但上手却是粗壮有力,说话间早已稳稳地把茶倒好了;他递给苏游半盏,又举起自己的半盏,方开口道,“小女雁北从此就交给你了,你们两人要互相体谅,互敬互爱才好。”
苏游点了点头,这话在结婚当天就听过了,刚才貌似也听了一遍,但他嘴上还是赶忙答应,“岳父大人请放心,小婿一定要用生命来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来护儿笑了笑,两人说的重点根本不一样好吧?他说的是要淡化两人间的内部矛盾,苏游却发誓要努力对抗外部矛盾。
来护儿放下茶杯,正色道,“陛下派你去调查张信的事,已经知会我了,不过他的意思是让你微服出行,你能明白什么意思吗?还有,今天的廷议上已经通过了陛下举荐你为御史大夫的决议,但雁北的四品诰命并没有通过,主要的阻扰力量还是以杨文思元寿为首的那帮关陇人。”
苏游点了点头,他前日从杨广处接下任务时便意识到这不是个团队任务,这年前的东南副本那就只能单刷了,说起来张信在运河私设关卡之举,也算是犯了他的主线剧情——招商引资。
张信这棵毒草要拔掉,紧接而来的自然就是到东南各地去视察市场了,这些事虽然不急,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总不可能带着几百人漫无目的地在外地过年吧?
至于说到来雁北四品诰命泡汤之事,苏游心中倒有些不舒服起来。
苏威在榆林时因为高颎的牵连被贬为庶民后,他的纳言之职便就此便宜了民部尚书杨文思,至于元寿这个内侍令,可算是苏游以前的老领导了。。。。。。
自己在哪得罪了他们呢?
来护儿见苏游有些恼羞成怒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他们反对雁北,大概还是因为她是我女儿之故,我也算是看出来了,关陇那帮人现在已经闲得到处咬人了。”
苏游小心地问道,“我听说陛下要我调查的张信是大将军张瑾的族弟?不知岳父大人何以教我?”
“如今你已是我的女婿,有些事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对你藏着掖着了;我便为你讲一段宫廷秘闻吧,但这事只能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来护儿又拿起了茶碗,细思了老大一会,才出言道。
苏游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自不敢造次,忙道,“岳父大人请讲。”
“三年前的夏天,也就是仁寿四年的夏天,是历史上最热的一个夏天,时令才是三月末,天气已经像是往年的盛夏了。那一天是三月二十六,先帝突然心血来潮要往仁寿宫避暑,术士章仇太翼苦言相劝,言道是‘陛下不可去仁寿宫,去了只怕无还’,先帝气急,随把那术士投入了牢狱之中,遂往仁寿宫而去。。。。。。。”来护儿打开记忆的阀门,缓缓道来。
苏游听到来护儿说道三月二十六的时候,不由得一愣,那天是他和云帆的生日,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头一天;在他原来那个时空,有个叫海子的诗人卧倒在山海关外的铁轨上,开始走向天堂寻找他的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