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真腊国属于后世的老挝,但远远没有后世的老挝幅员辽阔,因为真腊这片土地上此时还属于石器时代,并没有真正出现什么国度。
更重要的是,真腊国与南中的交界,已经在离后世老挝的国度万象离得很近了。——也就是说,爨国昭早已把原来的南中向南拓地千里以上了。。。。。。。
当然,苏游不可能看得上这些还处于石器时代的真腊,也看不上与之相邻的扶南以及堕罗钵林。——如果把这些国家都纳入版图,南中的平均幸福指数一定会拉低五十个百分点!
这大概也是大隋没有进军这些地方,并纳入版图的原因吧?
一句话,如今东南亚这片土地上只有数量不多的人,几大片幅员辽阔的土地上人口总数连三十万都不到;他们的生活方式还属于部落式的,既没有国家,也没有货币。。。。。。。
当然,再小的苍蝇也是肉,苏游不可能来拯救他们,却可以在这儿进行殖民,就像后世那些西方国家所作所为一样。
苏游的船队到达万象之后,便很快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码头和中转站,并让信使通知真腊国境内的几个比较大的部族,让他们派人前来观礼。
各大部族在几年前就与南中有生意上的来往,此次苏游特意请他们,他们自然十有七八都会到来。
这一次邀请,大有会盟之意。
看着人来得差不多,苏游当即用火炮搞了一次军事演习,这样做的目的还是让他们害怕云中国的武力,从而保证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中转战不会受到他们的攻击。
当然,也有不开眼的部族,他们没有派人前来参加苏游建立码头和中转站的典礼,而后他们就莫名其妙就接受到了鲜血的洗礼。
苏游不仅仅用他的铁骑告诉了真腊国的部族什么是杀戮,并借此俘虏了七八百青壮,充做炮灰。
在刀剑和利益的趋势下,真腊国各个部族至少在口头上承认了云中国的统治,并积极参与到和云中国的贸易中来;苏游则满载而走,向下游的扶南而去,就此进入泰国。。。。。。
已是七月底的天气了,一场大雨过后,金堤关守将裴仁基终于感觉有了些秋意。
关城之内,裴仁基和裴元庆父子正在奕棋时,忽听门外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父子两人皆是心有所感,一齐往门口望去,进来的却是裴仁基的两个亲兵带着一个衣衫散乱的大汉。
那大汉裴仁基也认得,却是附近豪泽县的县尉郑志,他一见到裴仁基父子时,当即单膝下拜道,“裴将军,豪泽遭遇瓦岗军袭击,我家县令派小人来向将军求援!”
“什么?”裴仁基和裴元庆大吃一惊,后者竟然因此而站了起来。
据他们所知,瓦岗军一直只在野外劫掠,虽然也偶尔袭击村镇;可像今天这样公然攻打县城,却还是头一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裴元庆最直接的念头,因为瓦岗军的肆无忌惮,更因为豪泽县的县令与裴仁基有旧。
如今豪泽县被袭击,裴元庆若是不去救援,怎么都说不过去!
裴元庆看了看下方狼狈不堪的郑志,当即向裴仁基请命道,“父亲,请给我八百士卒,让孩儿去解这豪泽之围,并给瓦岗贼一点教训!”
裴元庆炮仗一般的脾气,裴仁基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当即点了点头。
裴仁基之所以敢让裴元庆率领八百士卒去救援,也是因为相信裴元庆的能力,就算救不了豪泽,全身而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同样的,裴仁基也相信金堤关关城高大雄壮,就算裴元庆带着八百悍士离开这,自己也不至于守不住这关城了。
最重要的还是,裴仁基和裴元庆都想瓦岗军不但敢攻击豪泽县,还敢偷袭金堤关!
裴元庆带领八百士卒很快便赶到了豪泽,此时率领瓦岗军佯装攻城的单雄信当即发一声喊,众人缓缓而退。
“贼首翟让,可敢一战?”裴元庆大喝一声,轮着两只锤子一马当先冲入乱军中,他身后的八百悍士也都奋勇争先,如忽如狼群一般。
瓦岗军虽举的是翟让旗号,事实上李密又怎敢让翟让涉险引敌,以身饲狼?
单雄信且战且逃,心中也有些郁闷,说好了是等着金堤关的救援部队到来后众人就假装逃跑的;可现在,明明就是本色出演嘛!
士卒们哭爹喊娘,都抱怨父母少给了他们两条腿,单雄信却高声嘲讽道,“裴行俨,你还纠缠我们这些散兵游勇,一会金堤关就被拿下了,你也要成丧家之犬啊!”
裴元庆不屑地哼了一声,正要反讽单雄信时,却听金堤关的方向突然想起了如炸雷一般的爆炸声,而后是漫天的喊杀声。。。。。。。
裴元庆此时方知自己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当即高呼道,“回军金堤关!”
438攻杀战守
裴元庆回到金堤关时,远远便见关门大开,城头也已变换了旗帜。
裴元庆担心父亲的安危,当即率领八百悍士径往关门冲去,哪知还有二三十丈到达关门时,关上便射下一阵箭雨来。
裴元庆无奈之下,只得控制住了战马。
却听裴仁基的喊声冲城头传了过来,“为父已被俘虏,你快回东都报信去吧!”
裴元庆抬头往关城上看去时,却见裴仁基已被敌人绑住,他刚喊完那话时,顿时又被身后的两个敌方士卒用布条塞住了嘴。
裴元庆看着父亲受此侮辱,当即又控马往前冲了两丈,关城上当即又是一阵箭雨射了下来。
正在此时,裴元庆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喊杀声,却是单雄信收拢了近千散兵游勇,复又杀了过来。
见此形势,裴元庆军中的勇士皆大急起来,此时若是金堤关中再杀出一队人马来,那可就是首鼠两端,被前后夹击了!
军中的谋士贾润浦当即急声喊道,“裴将军,咱们。。。。。。。”
裴元庆亦知形势危急,一直西方道,“咱们先撤吧!”
裴元庆的八百悍士当即有条不紊地向西而退,单雄信则带领着刚才诱敌的士卒缓缓进入金堤关中。
金堤关内,平素性格沉稳的徐世绩,因为这第一次胜仗,还是难免喜形于色。
李密同样欣喜,却比徐世绩沉稳了许多,此时看着士卒们把堵住了嘴的裴仁基从城头上押了下来,当即检讨起自己的天真来,“懋功还真说对了,这位裴将军还真的是为了提醒裴行俨别中了咱们的空城计。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咱们能给主公有个交代。。。。。。”
徐世绩点了点头,也叹了口气道,“听说裴行俨与苏先生关系非同一般,小弟也担心杀了他难以给他交差。”
李密跟着苏游南征北战之后,已是对苏游心服口服了,所以称苏游为主公;不过,来到瓦岗之后,特别是拿下了金堤关,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是蛟龙入海了。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这生活,真心美好。
徐世绩对于苏游却有着自己的固执,大业六年时他去东都参加武举考试,原本有心寻求苏游庇护的,哪想到苏游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的?
来护儿倒是对徐世绩抛出了橄榄枝,但因为第二次武举没有按期举行,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哪知裴仁基只听李密和徐世绩聊了两句,便猜出了他们口中的主公是苏游,当即表示有话要说。
李密亲自拿走了裴仁基嘴上的布条,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直到你自愿投降到我们瓦岗寨为止。”
裴仁基被李密这话一噎,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而单雄信此时已经进了城。
“雄信不愧为瓦岗第一勇将,此次能够牵制住裴行俨,当立头功。”李密当即迎了上去,夸赞完单雄信之后,又回身对徐世绩道,“懋功第一个入关,居功至伟,李密代天下百姓感谢二位!”
说罢,李密竟然真的对徐世绩和单雄信做了一揖。
单雄信咧嘴一笑,“遇敌逃跑我已熟能生巧了,但以败取胜却是平生第一次,二当家的手段,雄信心悦诚服。”
李密此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