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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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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赶。。。=。=

同行而归

秋风扫叶,枝头飘黄。虽只是初秋,山底的风却是刺骨的冰冷。几池莲花已经纷纷谢去,渐渐枯萎却依然清秀动人,让人看着心疼起来。

秋若纱默默立在池边,痴痴地观望着那些绝美的花姿。

“秋姑娘,天转凉了。披上件衣服一起上路吧。”清莲站在秋若纱身后,言语轻柔。

“这些莲花全是你种下的?”秋若纱没有动,目光依然留恋池中的莲花。

“是,它们都是清莲一手栽种的。”清莲的目光越过秋若纱,温柔地落在了莲花上。

“如今要割舍,一定心中难过吧。”秋若纱收回了目光,却未转过头来,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

“心虽有不舍,却也无可奈何。万物皆有时,花也好,人也好,去留自有天定。清莲不舍,也只能暗自感伤,并不能改变什么。”清莲静静地看着秋若纱,知她心中挂念已逝故人,难以放下,便借题开解她。

“是啊……不舍,又能改变什么?”秋若纱轻轻的喃着。

“秋姑娘且先将伤养好,以后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至少,姑娘也不会辜负了公子救你的一番心意。”清莲慢慢地走到秋若纱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看来莲姑娘是香帅的红颜知己吧。”秋若纱淡淡地偏过头来。

清莲微微低头,轻轻笑着,“公子与我自小相伴多年,对于公子的心意,清莲自然了若指掌。公子表面虽漠不关心,其实是心如明镜。”

“是吗……?”秋若纱望向远处的山壁。不知为何明明心里想要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却只是一脸淡然。

“公子既然救了秋姑娘,以后秋姑娘的事,公子是绝不会袖手旁观。”清莲转过来,看着秋若纱微微地笑。

“谁求他帮忙了?!哼!”秋若纱听闻清莲一番话,心里觉得不自然,便轻轻斥了一声。

清莲又盈盈一笑,道:“公子生来就爱开玩笑,若是哪里得罪了秋姑娘,清莲替他给陪不是了。公子是关心姑娘的,所以才要带着姑娘一起回府,让姑娘在府上养伤。”

“为了救我,也害了你了。莲姑娘,对不起。”秋若纱今早已经听夕妍将事情讲过,心里对清莲是有愧疚的。

“秋姑娘不必自责,正如清莲所说,一切自有天定。如今静湖小筑已经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日月门的人迟早会找来。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姑娘又重伤才愈,若真有什么差池,恐怕应付不来。公子府上虽说未必是个万全的地方,至少公子是一国上将,府上高手如云,日月门的人就算要找来,也可以安然渡劫。清莲自会随姑娘一同前去,姑娘身体尚未恢复,还需清莲配药调养。”清莲见她面有愧色,便又好生安慰。

“两位美人,是时候出发了。在下可否请二位移步马车内?”香帅不知何时已经笑意盈盈地站在两人身后,一阵秋风拂来,几缕发丝凌乱飘洒,更显得他飘逸俊朗。

秋若纱一语未发,表情漠然地从香帅旁边擦身而去。清莲与香帅对视一笑,也一道离去了。

国都早晨的街道,人潮涌动,熙熙攘攘,景象繁华。柔和晨光倾洒,气氛甚是暖洋洋。蝶舞的轿子在仙鹤楼门前停了下来。蝶舞撩帘下轿,娉娉婷婷地进了大门。

二楼厢房坐着彩绸庄的大掌柜付三金,差人备了一桌茶点等着蝶舞前来商谈一笔丝绸生意。他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

天香行是不久前才开张的丝绸铺,是上官蝶舞以银绮上将府的名义置下的铺子,自然也由她一手打理。说到这上官蝶舞,她除了是一国上将夫人,还出身商富之家,对于商道可谓是了如指掌,心里的算盘打得十分精细。加上她精明过人,口才了得,上等丝绸的价格都被她一压再压。还说得头头是道,让其他丝绸行的掌柜明明丢了银子还自己觉得值。但付三金也不是弱者,他纵横商海几十个年头,也与上官鸿雁做过几笔生意,上官家的做事风格他心中还是有数的。所以一早想好了些对策,才自信满满地迈进仙鹤楼。

正想着,一个小厮急急忙忙从门边溜了进来,低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付三金立马站起来,走到门边等待。

“付大掌柜,多时不见,近来可好?”那把温婉的声音才飘至耳际,一身翠绿锦袍的上官蝶舞已经入了厢房,她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脂粉淡施,十分明艳动人。

付三金微微一鞠躬:“托舞夫人福,在下一切顺心。”随后他又步到桌前,对蝶舞道:“舞夫人请上座。”

蝶舞笑着一点头,便在付三金的对面坐了下来,扫了一眼面前桌子上的茶点,笑吟吟地说:“不过商谈一笔小小生意,付大掌柜又何需如此兴师动众?”

“呵呵,若是其他人,当然从简。但今日来的人既是上将夫人,三金又岂敢有丝毫怠慢。”付三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脸客气笑容。

蝶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开门见山地说:“那么,付大掌柜这次想给什么价格?”

付三金一愣,这女人还真是单刀直入啊,与上官鸿雁那循序渐进的作风完全不同。

“若是合适了,我们当即签字。”蝶舞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揭开盖子,慢慢的吹凉,“彩绸庄日日客如潮涌,付大掌柜的时间想必是十分宝贵,蝶舞也不想浪费了。还请大掌柜的直言吧。”

“三金久闻舞夫人是爽快之人,必不喜 欢'炫。书。网'行事拖沓,所以三金已将一切详尽地列在纸上,舞夫人一阅便可知晓。”付三金将一纸文书轻轻推到了蝶舞的面前。

蝶舞笑艳艳地看了他一眼,翻开文书仔细地看。付三金坐在对面察言观色,却无法从蝶舞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有小小的慌张。怕她把货价压太低,回去不好交代,他还特地将货价先提高了一倍。就算她能压个十七八两,也比原来的价格低不到哪去。

“付大掌柜给这价格,是让我天香行签,还是不签呢?”蝶舞看完了文书,淡淡地说了一句,眼中明明有笑,让人看着却觉得她眼神这般犀利。

付三金听了又是一愣,她那句话明摆着就是让他改货价,虽然是柔柔的问一句,中间藏着的那气魄可谓是让他背后暗冒冷汗。

“彩绸庄自是不缺大客户,可天香行的信誉也是有目共睹的,到了我天香行的货没有一批是出不去的。其他丝绸行的货色自然不比彩绸庄,但跟我天香行做过几笔生意的,有哪个是血本无归的?付大掌柜这给的价格,分明就是无意与我天香行携手共进了。”蝶舞言毕,还轻轻叹了一口气,眼角却分明带笑。

“这……还请舞夫人好商量,货价是可以改的,诚意自是比较重要。”付三金边说边找着对策来应付。

“哦?既然付大掌柜有诚意,那么不如就按其他丝绸行的价格给天香行出货?”蝶舞看着他,眼中带着一点狡黠,“这一来既省却一番口舌上的讨量,也显示出了大掌柜的诚意。若大掌柜此番答应,天香行定不负你彩绸庄的期望。如果大掌柜的不满意,蝶舞也不喜 欢'炫。书。网'强人所难。”

付三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此时已经是目瞪口呆。上官蝶舞的举动让他出乎意料,之前准备好的应付之策全都付之东流。她这分明已经是扔出最后一道底线了,若他不答应,这一纸约是绝对签不成了。但她这一番话,已经明的把货价压下了两倍之多。要让彩绸庄的货跟别的丝绸铺的货一个价?这可是比割肉还痛的事情啊。但想想她却也是对的,天香行有堂堂上将府撑腰,信誉自是不在话下,若不签,彩绸庄丢了这笔生意恐怕少的就不只那两倍的货价了。

此时,蝶舞看了看付三金忧郁不绝的脸色,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得意笑容。

整个过程,付三金还未来得及开口,蝶舞就已经将刀子切下了,根本无意与他讨价还价,付三金只能二中选一,连条件都没法开了。付三金看了看那纸文书,只得内心深深叹息。

半个时辰之后,蝶舞已经从厢房出来了,满面春风地离去。付三金坐在楼上,望着缓缓隐入人流的轿子,神情沮丧。

回到了上将府,蝶舞在大厅里缓缓坐下。忽觉眼前闪过一片白,接着一阵头晕,便用手撑着头,揉了揉眉心。自从香帅离家后,婳玉也正逢龙鹤将军忌辰,远归家乡祭拜去了。上将府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她一个人撑着,虽然府上有大总管宫熙玉在,但光一个天香行就让她费尽神思。近日来,蝶舞身体倍感不适,但她自己也没太放在心上。

“舞夫人!舞夫人!大人回来啦!”远远地蝶舞便听见了丫鬟丁香的喊声,随后一阵马鸣声清晰入耳。

蝶舞喜出望外,顾不得身体抱恙,撑着站起来快步朝门外去。谁知才跨出门槛便与进来的香帅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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