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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1 / 2)

>横亘着一道极深的伤口,一段黑色的线体从伤口一端冒出来,不断蛹动着。破损的手掌抓着刑架,天河微垂下头,嘴角似扬非扬,他想不通自己犯了什么错又惹怒了他的爸爸。不过这也是家常便饭了,爸爸生气时格外喜欢亲自或派人教训他,这么一想似乎就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抓着刑凳的手臂拉出最漂亮的线条,一块多余的肉都没有,流畅的曲线蜿蜒出肌肉健美的纹路。洛文启天皱了皱眉,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这么的教训人?扒了他的裤子。”他不觉得一个私生子有尊严和资格在执事面前保留穿裤子的权力。

天河的身子颤抖一下,似乎是不想让那些人碰他,自己率先拉下了裤子,当然,一并脱下的还有内裤。被血染红的西装裤脱下后,腿上所有的肌肉毫不掩饰的显露了出来,流畅完美的轮廓彻底暴露在众人眼中。比小麦色略浅淡的臀部从伤痕之下透出白皙,虽然伤疤还没消退依旧看得出这是一具充满了生机的躯体,臀大肌富有力量,饱满出无限张力。

天河趴在刑凳上,俊容惨白的脸被头发遮住。身子在冷气中微弱的颤抖,抽搐的肌肉在冷风的吹拂下现出抽动的纹理。天河等着接下来抽打或者拍打,反正不管什么,等待来的终将是疼痛。

洛文启天凝视着趴在刑凳上有些虚弱的天河,抬手示意执事留下器具,命令他们退出房间。

执事低头领命,以极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阖上铁门,在外待命。

洛文启天并不是第一次得见天河完美的体魄,这样的身体蕴含的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力量。这种力量也许可以成为对抗MTM的武器。洛文启天这么想着,拿起了手边的能量鞭。鞭子是牛皮条混着铁丝和高分子材料馋成的,鞭柄上有一个三档的按钮,一样是能让皮肤发焦碳化的量子武器。

决定亲自教训这个私生子可不是他大发慈悲的表现,而是他怒极了的体现。一并夹裹着对俊不听话的气愤。似乎要把心头的所有气恼苦闷都发泄在天河身上。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往军队传销毒品的?”

天河诧异的瞪大眼睛,什么传销毒品,他一无所知啊。

“对不起,家主大人,这件事我一无所知。”

啪——

火蛇吐着毒芯,窜上天河的身躯,火红的檩子从臀部一直横到后背,洛文启天下手毫不留情。

天河痛得颤抖了一下,摇着头说:“属下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啪,啪,啪——

不再是一下,而是三下,三下叠压在同一个地方,只抽了四下,血就流了出来,洛文启天毫不疼惜天河,不等天河说话,一阵毫无章法的抽打就像雨点一样砸在天河颤抖的身上。

直到激烈的抽打牵动洛文启天手臂的伤,血顺着手指往下滴时,他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天河被抽的不忍卒视的身体边,居高临下的说:“你知道往军队私运毒品是什么样的罪名么?”

天河整个身子都贴在刑凳上,汗水让凳子变得有些滑,他吃力的说:“死刑。”

洛文启天哼了一声,再次抽打起来,下手比之前更为狠戾。

直到天河伏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时,他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脚将刑凳上的天河踹下,冷冷质说道:“你和黑社会勾结我不管,但是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的,就算死,你也得为帝国死,和黑帮勾结倒卖毒品?哈——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说到最后,洛文启天掩不住淋漓的怒火,一脚踹在天河无力倒曲的大腿上。

天河睁开眼睛,虚弱的张了张嘴,洛文启天嫌恶似的看了他一眼,立在原地,马上又扬起了手里的鞭子。

“家,家主大人——”天河吐出一口血,吃力的喊了一声。

洛文启天没想到天河这么顽强,眼睁睁看着他撑起身子,吃力的趴跪在自己脚下。

“谁允许你起来了?”洛文启天抬起脚,说着就要踹天河唯一还算完好的肩膀。

“请,请等下再教训我。”天河努力的撑着身子,尽量恭敬的跪着。看着洛文启天流血的手,天河颤抖着声音说:“请让我为您简单的包扎一下,您受伤了。”这是天河身为儿子这会儿除了挨打服从外唯一能献上的一份孝心。

说完这句话,房间一时变得很安静。连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喘息声,天河都竭尽全力克制住,等待着洛文启天随时的吩咐。洛文启天俯瞰着跪在地上,被自己抽打得不成样子的私生子,眯了眯眼睛。

“你还不配!”

不领这份好意,洛文启天再次将天河踹到。又是一阵毫无怜惜的抽打,打累了,洛文启天问蜷缩在地上的人,“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有什么想说的?”

洛文启天是等天河亲口承认就是他做中间人向军队提供的毒品。洛文启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执着了,本来可以不问对错,想打就打。可这会儿居然想得到答案,否定的答案他不满意,肯定的答案更会激起他滔天的怒火,虽然急切的问着倒在地上的人,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等待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您不疼么?”天河费了半天的力气,只说出来这四个字。

洛文启天冷峻的挺直了比钢板还直的背脊,肩章在幽暗中也闪着灼人眼神的光芒。他不知道天河这句问话到底包含着什么深意,他的手臂确实疼,只不过这点疼他完全不会当回事。听声音,又不像是在讽刺他。洛文启天一时有些迷茫。

“你什么意思?”

天河嘴角勾了勾,能有什么意思,出于人子的关心罢了。洛文启天的警惕和怀疑让天河学会压抑渴望的心不由得抽痛了起来。

“我想抽根烟,家主大人。”

天河觉得自己很可能死在这,既然洛文启天认准了他向军队供销毒品,他再说什么也都没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什么也不在乎了,索性就哀求一次。不求他爱一爱自己,不求他让自己喊一声爸爸,不求他一次温柔的抚摸,不求他怜爱的眼神,不求他愿意让自己以最卑微的姿态为他包扎一次伤口,什么都不求,只求一根烟的恩赐,也只有资格求一根烟的恩赐。

洛文启天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扬起手里的鞭子,似乎还想再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让我进去。”

“司令大人有令,谁也不许进去。”

“是谁?”洛文启天听出了门外有俊的声音。

铁门被打开,执事刚想汇报,门就被强行推开一道更大的缝隙,洛文启天正好看见俊苍白中泛着红晕的脸。

“私闯刑堂,你还有没有规矩!”洛文启天怒吼了一声。俊被打之后,他吩咐了执事以后要对俊恭敬,虽然没说破原因,可执事已经知道俊身份不一般,所以根本没敢动手拦冒失前来的俊。

俊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准备推上门时,洛文启天瞥见了俊手里提着的药箱。

“进来!”吩咐完,洛文启天大步回到刑堂,随便踢起一件衣服遮住天河的身下。并不是给天河留什么面子,而是不想让儿子看见这样的血腥场面。

洛文启天扔下鞭子,坐回椅子上,见门关上了。他压抑着怒火,质问俊:“你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救这名犯人?简直是眼里没人,无法无天了。

“爸爸!”俊满眼只有自己的爸爸,没去看地上的天河,也根本认不出那个人就是他之前救下的人。挺直身子,俊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您让我走,我走。但是,走之前,我必须把我能做的做了。”说罢,俊大步走到洛文启天身前,在洛文启天诧异的目光中直直跪了下去。“我刚刚不知道您受了伤。”

“哼,一点小伤。你就是为了这个回来的?”洛文启天没想到俊会因为这个自责,虽然抽了那一巴掌牵动了伤口,但是伤了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好自责的。

“对不起,爸爸。”俊低着头道歉。

见俊脸颊上还浮现着几道粗壮的指痕,洛文启天知道自己刚刚下手太重了。一时压抑不住心底的疼惜,洛文启天抬起手臂,对俊说:“给我重新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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