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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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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房,”教授摇摇头,“咱们得找个干燥的地方搭帐篷了,这地势比较高,风会比较大,帐篷要结实点。”

石珀点点头,“上次那边有块平地,咱们去那边看看。”他指着东边的草坡。

大家来到东坡,四下比较了一下,还是这里最合适。

“这边没有积水,就这里吧。”张竹生将包裹小心放在草丛里,对大家说。

“就这里了。”杨攀月一笑,也开始把包裹卸下来。

“你伤怎么样?”石珀问韩进,韩进嘴角翘了一下,“没事。”

石珀还是慢慢将绷带解开,露出韩进满是针脚的脸,“唔,都结痂了,”石珀用手指按了按,韩进疼地一呲牙,“愈合的不错,没有感染。”将绷带再次缠上,石珀叮嘱韩进:“不要着水,有问题及时说,晚上再换药。”

韩进点点头。

帐篷搭了起来,这次大家将帐篷扎得很牢固,杨攀月和黄辰辰在帐篷里除草,平整地面。张竹生将一大卷塑胶布铺在地上,然后垫上自己的衣服,躺下试了试,“凑合了。”

石珀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试试,居然还能用。看了一下日期,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他们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两个多月了……”石珀默念着,手机却突然响起一阵短信的铃音。

大家都停下,看着石珀,石珀翻弄了一下,苦笑一声:“未知号码,乱码……”

教授躺倒在地:“都是德文?就算有信号也没用啊,没翻译……”

“有时有信号,有时没有。又没有信号了,”石珀坐下,“只可能是德国人发的……呵呵,真的没用处。”他随手关掉了手机。

石珀走到帐篷外面,看看阳光暴烈,将挎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晾晒,对着帐篷里休息的人说:“明天我跟张竹生一起去基地那里看看吧,你们呆在这里,不许单独行动。杨攀月,你明天负责大家的安全。”

夜晚来了,满月却先行挂在了东方,照耀着如水般的夜色,石珀望着沉寂的众人,取出一个东西,按下按键,一阵悠扬的音乐传了出来。

“班得瑞!”黄辰辰吃惊地坐起来,看着石珀。

石珀笑笑,冲她摇摇手中的随身听,黄辰辰欢呼一声,扑到石珀身边,拿过随身听翻来覆去地看。

“白天晾了晾,这东西挺结实的。”石珀微笑着,看着黄辰辰。

“谢谢老师。”黄辰辰突然眼中噙满泪水。

“傻丫头。”石珀刮了黄辰辰鼻子一下,黄辰辰不好意思地缩回身,捧着随身听爱不释手。

“磁带哪来的?”杨攀月奇怪地问。

“岸边发现的,”张竹生回答,“可能是那家伙换了磁带忘了带走吧。”

杨攀月狐疑地盯着石珀和张竹生:“你们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都瞒着大家啊?”

“哪有,”张竹生嘿嘿笑着,“这不是事情一多,把这事忘了。要是早想起来,早就让黄辰辰听歌了。”

杨攀月转过身,没再说话。

似乎都睡着了,万籁俱寂,石珀抱着枪蜷成一团,听着帐篷里细微的呼吸声,脑中却回想着张竹生告诉他在岛上看到的事情。

“究竟显示的是什么东西?录像吗?未来?”石珀觉得没有一点头绪。

“杨攀月跟白衣人们在一起?难道她是那个奸细?”石珀立刻否定了,“她如果是奸细,有枪有机会把我们全干掉,何必这么干熬着?”

“我把大家埋了?怎么死的,是我杀的?”

石珀心情有些烦躁,脑中一片乱麻,“如果存在另一个时空……这个时空的我和那个时空的我,会不会命运重合?”

“那个我却把杨攀月和教授杀死了……难道他们都是奸细?两个奸细?”

正迷糊间,忽然听见帐篷外面传来一阵悠长浑厚的汽笛呜呜声,石珀一骨碌爬了起来。

“什么声音?”杨攀月抱着枪也跟着爬了起来。

“嘘!”石珀比划一下,侧耳细听。

像是汽笛声,又像是铜号,始终是一个音调,却是从很近的地方传出的。

“呜——!”

“我们!”塔夫战栗着,“我们呆的地方,也是一艘船?!”

石珀转身跑出帐篷,杨攀月跟着跑出来:“你们呆着别动!”

两个人蹲在月光下,像两头警觉的豹子,辨别着声音的来源。

杨攀月指指营房的方向,石珀点点头,两人端着枪,分两路朝声音包抄过去。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九章 前路漫漫

石珀慢慢接近破败的营房,借着月光,他看到营房外围没有人。

“难道是在营房里面?”石珀打开冲锋枪的保险,看见杨攀月也正在一点点朝营房挪动着。

“呜——哇——呜——!”

那铜号的声音低沉浑厚,却类似于某种警报,偶尔才变一下音调,但很快就恢复成单调的低音,让人心里惴惴不安,在这晴朗的夜晚,应该能传出很远。

“是不是敌人的探子?”石珀一边判断着,一边朝着营房慢慢摸去。

当他到达营房铁墙外的时候,杨攀月也从另一侧跟他会合了,两个人伏在营房外,杨攀月指指营房,示意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石珀点点头。

两面铁墙之间被暴风撕开了一个口子,石珀透过缝隙望去,隐隐望见墙角蹲着个黑影,声音似乎是从那里传出的。

石珀盯了一阵,发现那黑影一动不动,却像个死人一般。他闪过身,让给杨攀月,杨攀月盯了一阵,做了个手势,示意靠近看看。

两人慢慢摸到营房的门口,这门框早已开裂,墙面都朝外倾斜着,随时能倒下来的样子,偶尔一阵微风吹过,薄薄的铁墙都摇晃着,发出吱吱的声响。

石珀钻了进去,那声音近在耳旁,就在隔壁的位置。

“不是人吹的!”石珀下了定论,人吹号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换气的。

那雄浑的声音却突然完全变调,发出一种嘶哑而尖利的声音,如同电动砂轮打磨铁片般,“嘎——”地一声声长啸!

杨攀月被这声音激了一身鸡皮疙瘩,“太难听了!”杨攀月几乎响堵起耳朵,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声音,让人绝望而抓狂。

石珀见杨攀月已经跟上来,猛地窜进里屋,用枪指着那月光下的黑影。杨攀月也一个跨步,半跪着举枪瞄住对方。

没有人,只有一个黑糊糊的水池子,扭曲的水管龙头正剧烈啸叫着,龙头里没有滴出一滴水,却传来一阵阵似乎来自地狱的嘶吼,声音刺耳难忍。

石珀站起身,慢慢扭上阀门,龙头先是一阵尖刻的惨啸,仿佛有人用泡沫塑料在玻璃上用力摩擦着,然后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像是要挣扎着摆脱石珀的控制,把石珀的手都震麻了。终于将龙头拧紧了,那惨啸声戛然而止,世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气进入水管,水压迫空气造成的。”石珀微笑着对杨攀月说。

杨攀月收起枪,看着水龙头,突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在残壁间回荡。

石珀微笑着摇摇头,踢了水管一下,水管摇晃着,像是表达着不满。

两人心情轻松地回到帐篷,跟大家讲了一下情况,大伙也乐了。

“可能是暴风把阀门弄松了,水管里又进了空气,”教授笑着说,“这三更半夜的,能吓死人。”

“我以为有船来接咱们回去呢。”塔夫自嘲着。

“我以前的时候,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杨攀月坐下,轻轻对大家说,“那时候编辑稿子要到很晚,有一次,夜很深了,整个出版社就我一个人,突然从盥洗室传来一阵哨音,”她甩了一下头发,“当时我吓坏了,一个人又不敢出去,最后打电话叫同事来救我……”她看看大家,“就是水管排出空气的声音,我同事一直嘲笑我。”笑了笑,“真怀念啊……”

“后来你都做过些什么?”张竹生半躺着问杨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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