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远古的月亮也没什么不同。”石珀看看天空,笑了一声,低头又去摆弄一根长长的腿骨。他们坐在一座巨大的骨架下面,石珀又用一些骨架挡在四周,大的动物要进来会费点功夫。
“行了,”石珀站起身,将绑好的腿骨递给杨攀月,“聊胜于无。”杨攀月伸手接过那根兽骨,在长长的腿骨顶部,石珀将一只兽爪的几根尖利指骨牢牢捆在上面,看起来像是根带着叉子的权杖。
“我用这个,”他伸手抓起另一根腿骨,上面横捆着一只尖利的石锥,看起来像一把鹤嘴锄,“我们都是原始人了,老祖先怎么过来的,我们也怎么过吧。”
“石珀,”杨攀月将武器放在一边,看着石珀,“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个混蛋,一个大混蛋。”她神色凄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了,所以你别对我这么好,你担负不起我的爱。”
石珀嘿地一笑,“这地方只剩我们两个了,”他又将那石锥捆得更紧一些,“算是相依为命吧,我还指望着多活几天,也许我们还有希望……”他回头看着杨攀月,“所以首要的是先保住命,别的事情,等阵子再说吧。”
“不,”杨攀月摇摇头,“就是因为只剩我们两个,我才要说。也许我会因为感激,也许会因为生存,也许是因为这该死的时间,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委身于你,但请你牢牢记住,我不是爱你,你永远担负不起我的爱。”她流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表情却坚定无比,“我怕自己不够坚定,所以我要对你说。我如果表现得对你好,依赖你,信任你,担心你,离不开你,请你记住,那不是爱。”
石珀看着泪流满面的杨攀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杨攀月却泪眼迷离地对石珀说:“请你抱抱我好吗?”
石珀犹豫了一下,慢慢坐在杨攀月身边,轻轻将杨攀月揽在怀里。杨攀月浑身颤抖着,“这感觉……很温暖……像是回到了家。”她紧紧搂着石珀,“抱得再紧一点,石珀,我害怕……”
一阵兽嚎幽幽传来,石珀望着四下阴森森的石林,到处都是黑黢黢一片。紧紧抱着杨攀月,心中一阵苦涩翻上来,石珀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会回去的,小月,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杨攀月枕在石珀的腿上沉沉睡去,石珀靠在骨架上,一点点回想着发生的事情。“不会是因为爆炸,”他想起自己跌落在海水里,拼命游到杨攀月身边时的情形,“一道白光,像是打开了一扇门……”石珀闭上眼睛,“怎么会这样……”
第二天,石珀和杨攀月朝着这世界的深处探索着,“也许会遇上原始人呢,”石珀开着玩笑,“剑齿虎的时代有人类了没有?”
杨攀月却始终没有笑,她仍旧沉陷在无助和迷惘中不能自拔。当两人走过一处高高的石簇之后,杨攀月摇摇头:“这地方没有尽头,”她举目四望着,“这就是个巨大的坟场,我们永远走不出去。”
石珀侧耳听着什么,“你听见了吗?”他问杨攀月,杨攀月摇摇头,石珀笑了,“快走!”他拉住杨攀月的手,几乎小跑着朝着那骨堆跑去。当两人拼尽力气爬上这骨堆,在下面,一条蜿蜒的小河潺潺流动着。
“水!”杨攀月惊呼一声,松开石珀的手,径直朝着小河跑去。“慢一点!”石珀微笑着,紧紧跟着杨攀月。杨攀月捧起清凉的水尽情的喝着,又朝着脸上泼着,感受着这丝丝清凉。石珀也伏下身子,慢慢啜饮着。
“那边……有草啊!”杨攀月一阵欢叫,趟着没膝的河水朝着对岸走去。在对岸的石缝间,几丛野草正举着点点黄花,在这荒凉的世界里,青草的出现让两人心中一阵欢欣。
石珀慢慢坐下来,脱下鞋子,将脚放在河水里,默默看着对面的杨攀月弯腰去嗅那花草。
“好香的,石珀!”杨攀月满面笑容回过头来朝着石珀喊道,石珀笑着点点头。“石珀!小心!”杨攀月突然惊叫起来,石珀一愣,突然觉得脑后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被袭击了!”石珀一头栽在河边。
“石珀!”杨攀月抄起骨杖,趟起一片水花,朝着石珀跑来。
“杨小姐,你最好乖乖就擒。”一个低沉压抑的声音传来,杨攀月却根本不予理睬,她横抱起石珀,血液正顺着河水漂流着。石珀已经晕了过去,脑袋后面被砸到了,杨攀月见石珀没有性命之忧,这才将石珀放在河边,慢慢站了起来,冷冷看着对方。
“石珀已经晕过去了,你又打不过我,”托尼抡了两下手中的巨型腿骨,“我不想你们死,这地方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你知道,一个人其实挺孤独的。”
“你一直在跟着我们?”杨攀月慢慢走上前,盯着托尼。托尼耸耸肩,摊开手,“别误会,咱们只是偶遇,我醒来就在这地方。”
“这是哪里?”杨攀月攥着骨叉,问托尼,托尼摇摇头,“从没听说过这鬼地方……”
杨攀月叹了口气,“你打伤了石珀,你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你举起手里的武器吧,”她秀目一紧,“不死不休!”
第二十四卷 兽性之门 第八章 生不如死
“杨小姐,你最好乖乖就擒。”一个低沉压抑的声音传来,杨攀月却根本不予理睬,她横抱起石珀,血液正顺着河水漂流着。石珀已经晕了过去,脑袋后面被砸到了,杨攀月见石珀没有性命之忧,这才将石珀放在河边,慢慢站了起来,冷冷看着对方。
“石珀已经晕过去了,你又打不过我,”托尼抡了两下手中的巨型腿骨,“我不想你们死,这地方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你知道,一个人其实挺孤独的。”
“你一直在跟着我们?”杨攀月慢慢走上前,盯着托尼。托尼耸耸肩,摊开手,“别误会,咱们只是偶遇,我醒来就在这地方。”
“这是哪里?”杨攀月攥着骨杖,问托尼,托尼摇摇头,“从没听说过这鬼地方……”
杨攀月叹了口气,“你打伤了石珀,你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你举起手里的武器吧,”她秀目一紧,“不死不休!”
“何必呢,”托尼摇摇头,“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的超能力又无法使出来。我想在我们搞明白我们的所在之前,我们还是暂时停战吧。”
杨攀月摇摇头,看了一眼昏倒的石珀,“你知道吗?你打倒的这个男人,为了救我回去,放弃了回到潜艇的机会。”一阵风吹来,杨攀月秀发披散着,手执骨杖,嘴角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他没放弃我,你觉得我会在他受伤的时候跟你妥协吗?”她看着骨杖上弯曲锋利的几根兽爪,“如果换做是我被你打伤了,你觉得石珀会怎么做?”她突然笑得灿烂无比,“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一声怒叱,杨攀月猛地抡起手中的骨杖,朝着托尼砸去,托尼举起手中的骨棒,向上一格,一声清脆地撞击声响起,腾起一阵细微的尘烟,托尼猛然换手,那骨棒的一端狠狠磕在杨攀月的小腹上,随即又朝上一撩,杨攀月的下巴又挨了狠狠一下。
踉跄几步,杨攀月一下跌坐在地上,托尼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杨攀月,“看来我们之间没可能好好谈谈了,你考虑得很正确,没有信任基础的合作是不可靠的。那么,”他举起了手中的棒子,朝着杨攀月狠狠砸去,“太遗憾了!”
突然托尼一条腿被撩了起来,重心不稳,重重摔在骨堆里,又一个跟头爬了起来。石珀双手握着那简易的鹤嘴锄,晃着脑袋,脑后还在滴答着血滴。
“两个人吗?”托尼冷笑一声,“两个废物而已!”他暴喝一声,抡起骨棒,跟石珀战在一起。杨攀月依旧笑意盈盈,慢慢爬了起来,“这世界是多么美妙,”她喃喃说着,“有河流,有鲜花……”她猛地扑向战斗中的两人,朝着托尼劈头盖脑一阵乱砸。托尼手忙脚乱,一阵暴怒,猛然踢出一脚,正踹在石珀的腿上,石珀被踹得后退两步,托尼趁机一抡骨棒,正打在杨攀月的胯骨上,杨攀月一声痛呼,摔倒在地。
“我厌倦了!”托尼呼哧喘着气,“结束吧!”他朝着地上的杨攀月一阵乱棍砸去,杨攀月拼命抵挡着。石珀见状不妙,抡起鹤嘴锄,朝着托尼后背砸去,那尖锐的石锥嘭地一声深深扎进了托尼的脊背,托尼嗷地一声怪叫,蹦跳着,挺着腰,痛楚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