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2)

“是的,单总。刚刚才挂断周主编的电话。但是周主编说他们新一期的刊物并不会发表与文轩集团有任何关联的消息。”

“哦?你联系之前他们就不打算发表吗?”单文轩有些诧异。

“是的,周主编说请单总放心,他绝不会发布不实报导。”

“好的,我知道了。你帮我转达谢意,有机会邀请周主编一起吃个饭。”单文轩挂断电话,有些诧异,所谓“绝不发布不实报导”这样的措辞未免让人难以接受了些,再畅销的杂志也会想要有更高的销量,有新闻而不发实在也不是周青的作风。是谁,给了他警告呢?

莫言握着手机走出房门,王婶恰好接起座机来电,莫言在楼上喊道:“王婶婶,是单大哥吗?帮我说一声就说我手机没电了~~”

王婶一连“喂”了好几声,可是电话那头只远远传来几句难懂的方言。王婶扯了扯电话线又问了一句:“你好,请问找谁?”那边还是没有回答,王婶正打算挂断电话,一个哑着嗓子的女声用别扭的普通话说了一句:“莫言,我找莫言……”

王婶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莫言的家人。急忙捂住话筒,冲莫言招手:“小言,找你的,好像是你老家那边打来的!”

莫言一听急忙跑下楼接过话筒,轻轻“喂”了一声。那边却突然崩溃出声:“言言、言言……”莫言握住听筒的手一紧,“妈妈?”

莫妈妈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言言,你、你爸他……”话说到一半又哽咽地不得不停下来。莫言急了,抓着话筒忙问:“爸他怎么了?妈你先别哭啊!”

莫妈妈好不容易才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原来莫爸爸今天上午在镇上接了一单子生意,是替一幢新建好的两层小楼背面刷石灰。得吊在外面刷,往常也只是用一根绳子绑着的,一直也没出过事,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绳子突然松了,莫爸爸从二楼掉了下去。因为是刚建好的房子,屋后的砖块什么的还没来得及挪开。莫爸这一掉,后脑勺便磕在了一块红砖上。当场就晕了过去,雇主手忙脚乱地喊人帮忙将莫爸爸送到了镇上的人民医院,现在正在急救,莫妈刚刚接到电话通知她赶紧带钱去医院。小卖部老板娘听说了这事儿,便建议莫妈还是打个电话给莫言,怕莫爸有个万一莫言也好赶得及回来戴孝。于是翻了前两天的来电显示找了这个号码让莫妈妈试试。

莫言听完自己也懵了,胡乱安慰了莫妈妈几句,反反复复说着:“妈你别急,我这就请假赶回来。”莫妈妈哭完反倒镇定了一点,母子二人又互相安慰了两句话,莫妈妈着急去镇医院,村里喊得车子也来了。莫妈妈急急忙忙嘱咐莫言赶紧去买票赶回家,便挂了电话。

电话已经断了,莫言却一直紧紧抓着听筒,手都有些发抖。王婶虽然听不懂莫言说的家乡话,但是看莫言神情也知道肯定出了事,又见莫言脸上泪迹未干拿着话筒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只好抓住莫言手臂摇了摇:“小言?小言?”

莫言这才恍然回神般,看到王婶关切的目光,莫言声音也带了哭腔:“王婶婶,我爸、我爸他现在在医院抢救!!”王婶也被吓了一大跳,捂住嘴说不出话来,终于想到应该先联系单文轩。于是颤着嗓子提醒莫言:“小言,赶紧地赶紧先联系小单!!”

莫言抖着手按电话号码,可是两次都按错,王婶看着着急,掏出手机拨了单文轩的号码。

王婶?单文轩看到来电提醒愣了一下,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婶慌张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小单呐,你赶紧回来一趟,小言他,他出事了!”

单文轩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问:“怎么了??”

“我让小言和你说!”王婶将手机递给莫言,莫言讷讷地接过,听到单文轩着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小言,小言?”熟悉的声音从耳膜一直传到心里,莫言这才觉得自己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慢慢落回肚子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单大哥……”

单文轩听到莫言哑掉的声音,右脚不由自主往下踩去,一边换挡,一边安慰:“小言你先别急,慢慢说,我在路上了!”

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单文轩一路超车过来,只花了十分钟便到了家门口,接了莫言便往机场赶,订好最近的一趟航班,单文轩又忙着联系人看能不能先找到人去XX县照应着,最好先转到临城的大医院去治疗。直到登机前,单文轩终于接到助理电话说已经找到人先去医院打招呼了。单文轩这才放下心来,安慰着身边身子有些发抖的少年。

出了机场,接到电话说已经转到了C市最大的医院,正在进行手术。又赶了三个钟头的路才来到市人民医院,莫言一眼看见抱着双臂焦虑地坐在手术室外边妈妈,挣了单文轩的手便跑过去抱住妈妈。

莫妈妈抬手反抱住莫言,才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单文轩走近,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术室的门却打开了,众人望向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助手,只见她解下口罩着急地问道:“伤者家属在吗?”

莫妈妈和莫言立刻站起身迎上去,莫妈妈接口道:“我,我是他老婆。”女助手简单解释道:“伤者被木头从后腰部扎进去,流了很多血,后脑也受到撞击现在仍然昏迷不醒,医生正在手术,将木头先取出来。但是伤者是熊猫血,医院血库里面现在没有库存。有直系家属在吗?伤者急需输血。”

莫妈妈有些懵,喃喃道:“怎么插了木头?不是说只撞了头吗?”

莫言往前一步,拉了袖子,急道:“我是他儿子!抽我的血!”莫妈妈却突然掉下泪来,扫过莫言的眼神竟有些奇怪,又看向女助手:“医生,什么是熊猫血?普通血不能输吗?”

女助手一边拉住莫言的手一边解释:“就是特别稀有的血型,和大熊猫一样,少!”莫妈妈抬手拉住莫言的另一只手,几乎站不住:“不,不行的,不行的……”

这回连单文轩都愣住了,莫言睁大着眼睛问莫妈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我是爸的儿子啊!”

女助手已经不耐烦了:“磨蹭什么?!还想不想救人呐?!”莫妈妈只是掉泪摇头,却不说一句话,女助手恼了:“现在胡闹什么?不快点里面人就救不活了!!”莫言也扭动着手腕想挣开莫妈妈,一边着急着喊:“妈!你这是干什么?!爸现在急着要血啊!”莫妈妈突然崩溃出声,闭着眼睛吼起来:“怎么会不想救啊?可是,不行就是不行啊!言言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啊,血型怎么对的上?去了又有什么用啊……”

莫言停止手上的动作,一时消化不了莫妈妈的话。女助手也惊了,只好松了莫言的手,赶着去联系别的医院调血袋过来。单文轩立刻吩咐身边的人想办法帮忙以最快速度调血,上前扶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脸色惨白的少年到旁边坐好,又扶了蹲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莫妈妈。莫言一把拉住身边妈妈的手,用家乡话急切地问:“妈,我是你亲儿子不是吗?不是吗?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和爸爸的亲儿子呢?!”

莫妈妈只是抹眼泪,任凭莫言指甲都嵌进肉里去,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剩下莫言一个人自言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啊!我不可能不是啊……

单文轩瞧着心疼,坐在旁边将少年环在胸前,一边轻轻拍打一边发声:“嘘、嘘……不要说了小言,不要说了。先想办法救人要紧。”莫言哪里听得进别人说什么,父亲病危的恐惧,未知身世的惶恐,使得莫言像溺水挣扎的人一样无助,抓住单文轩的衣襟,突然便哭出声来。

万幸的是女助手很快便来通知了一个好消息,刚刚医院通过广播征血,恰好有一位熊猫血血型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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