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没有骗孤?”
西宫慎掰起了听君的脸,以便自己能更好地观察他面上的神情。
听君道:“属下不敢。”
“那你发什么抖?”
“您是属下的主人,属下应当对您存有敬畏之心,如何也不能失了本分...主人!”听君的话以一声轻呼结尾。
西宫慎也不管自己体感如何了,一把将人扯到了身上,伸手托住了他的臀。
他探究的视线对上了听君的眼,企图从中找出这人说谎的证据。
“为何对西宫澈给你的东西那般念念不忘?”
听君愣了一下:“少主的东西?”
西宫慎将他右手的衣袖揽下,露出了其腕间的玉镯,问:“当时哭成那样,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他一句话点醒,听君想起了自己当时的模样,略觉难堪,却还是直言道:“那是您的东西。您将那个镯子赐给少主时...属下也在场,知道那是您的东西。”
“属下念念不忘的人...不是少主。”
“没骗孤?”
“属下绝无虚言。”
...
“嗯。”
是他想听到的。
西宫慎问:“所以与西宫澈成婚那夜,才会跑进孤殿里,对孤说那些话?”
所以被他剥衣抚按,也没有彻底远离他?
“是。”听君抿了抿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到底没说,将话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孤这儿做事,不是犯错就是懈怠、别乱动。”西宫慎将听君的下巴抬了起来,仔细端看自己在他脖子上吮出的唇印,“听君这般行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孤颇有偏见。”
听君羞愧道:“属下以后一定好好办事,不出一点差错。”
“你做的错事还少吗?”西宫慎不以为意。
他按着听君的背将人压入怀中,另一只手毫不掩饰地插入了他的领口,勾着衣物轻轻向外扯,容自己垂眼便能探看到里头的肌肤与粉乳。
听君没想到西宫慎会这般坦然地在殿中对自己做这种事,一时心动地喘不上气,抓着椅背的手指勾了又勾。
“犯了那么多错,还跟孤说要用自己的身体清算,让孤好好折磨折磨你,最后告诉孤,你心里喜欢孤?”西宫慎轻啧一声,探入衣中的手指按上了某处软糯的凸起,“那二十九次,孤还真当是对你的惩罚,却不想,原是奖励。”
他拽着那处扯了扯,听君轻抽一口气,背脊弓起,立刻顺着他扯动的方向倾了过去。
西宫慎问:“既然喜欢,怎还表现的那般不情愿?”
好似恨他恨到了极点,被他碰触便是一种恶心。
“这是您对属下的惩罚,属下自当以严慎的态度对待,不能..唔...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慎拉下听君的衣一口吮了上去,将那乳头一半含着,用舌尖滑卷,另一半用牙抵着,微微蹭磨。
“说这种话,你觉得孤会信吗?”他含着那乳,说话时有丝丝热风蹭过乳晕,听君蹙紧了眉,鼻息一哼一哼地,脖颈逐渐仰了起来。
“您一开始..就断了属下的念,属下以为..您后头做的一切..都是在惩罚属下的执拗...想折磨属下,让属下受辱....所以属下才提了..以身赎罪。属下也存着的私心,就是想..亲近您...”
听君的声音断断续续,他仰着头,喘息比说话来的容易。
“听君觉得自己这是想了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西宫慎笑道。
难怪这人总是侧着头,淡着脸,抗拒他却又半推半就,抵触他却在夜里偷偷抱上来。
原是揣着这心思...倒是害得他空悲切一场。
这账,又该怎么算呢?
西宫慎松了唇,一点点将听君的衣服拉好,掩住他同样红粉交加的胸口。
听君听君,你拒绝孤的每一种举动,孤都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生那二十九次时,孤每一次都会为你忧心,会在你睡着后,以不知愧疚还是自嘲的心态亲吻你的脸,试图抚平你因痛苦而皱缩的眉。
西宫澈为你辫的发绳,孤怕你伤心,宁愿自取其辱也要为你辫一个相似的。
夜里看不清,孤辫了许久才辫成一个像样的。
在二十九次里,孤最喜欢第四次,你喝了那滋补的药,不知怎的就热情得很,孤哄着你说了不少孤爱听的话,哄着你说出了想要孤爱你这样绝不可能由你自己提出的请求。
而孤最不想回忆的是第十七次,孤因你装睡而动了怒,将你赤身裸体地压在墙上,侵辱了你。你哭时,孤痛得说不出一句话,你的眼泪将孤的心都烫了个洞。孤浑身都在发抖,只是你也在抖,也就没有意识到了。
至于最后一次...孤以为自己真要失去你了。
西宫慎道:“倒是难为听君一直跟孤作戏了。”
只是孤不喜欢受人欺骗,你将孤从头骗到尾,与奖励一般的惩罚,自然也作不得数。
罢了,你既喜欢孤,那便喜欢着。今后若不幸见到孤的另一面...可莫要远离孤。
他不会隐瞒自己对听君的爱意,他想隐瞒的是自己的恶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听君发现,发现他的本性与自己第一任主人毫无不同。
占有、掌控的欲念一直存在他心中。
他有一处禁室,供自我反省。这么多年,他变了许多,可过去的污浊抹不去,永远藏在他内心最深处。
“属下知错,不该对您有所欺瞒..”
听君知西宫慎说的是反话,神情也卑敛了些,恢复了对主人该有的距离感:“属下也不该有那样多私心...若您不满,可重新给属下定罪,属下定好好受着。”
“定罪?那听君大抵是不能在王府待了。”西宫慎淡淡道。
“您、说什么?”
这话说得突然,听君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孤给你令牌,是叫你帮着西宫澈违逆孤的吗?”西宫慎朝听君摊开了手,意思很是明显。
要收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回给他的特权。
看着他摊平的掌心,听君怔了好一会儿。
原以为对方刚对他做了那样亲昵的事,会对他有些偏袒,可接连而至的打击让他明白了这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他喜欢主人并不影响主人对他严苛。
..
如果主人对他有肉欲,想与他做什么....那也得建立在他对主人有用,不犯错的前提下。
...
听君将令牌从腰间取下,双手奉了过去。
“西宫澈何时会溜出府去,孤都知晓,也常常派人跟着他,看好这人不出事。”
西宫慎接过令牌,却并没有直接将其收起,而是抚着那令上的纹路,翻倒拨弄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名声不佳,又只是孤的义子,寻常来讲自是无人会找他的事,可难免也有意外。昨日那种情况,孤再三勒令不准任何人放他出府,你却纵着他拿了孤的令牌,以欺瞒的方式离了府。”
“该听谁的话,你要想清楚。”
“属下...”
知错二字今日说得太多,听君说不出了。
“您是属下的主人,而护着少主是您的吩咐...属下永远听您的,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他见少主出入自由,大半时间都逗留于府外,也时常不听主人的话,便以为帮着犯一两次错是小事,却没想到主人私下里有着这样的顾虑。
“不过两年你就倾向了旁人,将孤这个主人抛之脑后了。”西宫慎叹息道。
“您在属下心中的位置从未变过,属下永远效忠于您。”听君说着便想从西宫慎身上下来,跪到地上,以表自己的郑重。
“孤准你下去了?”
西宫慎伸手掐住了听君的后颈,拇指轻轻蹭弄着他耳后的肌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的忠心,孤感受得到。毕竟听君的心是真在孤身上,何时怀疑了,孤试试便能知听君忠不忠了。
“主人...”
听君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脸不自觉地红了。
西宫慎想了想,以较为轻缓地玩笑试探:“昨夜的感受如何,听君对孤的忠心,是深了还是浅了?”
听君道:“主人昨夜..很好,属下觉得...很舒服。”
西宫慎摸了摸他愈来愈热的脸,笑道:“看来是深了,还是深极。”
他将摸玩到温热了的令牌从听君的领口塞了进去。
“孤的贴身之物,听君也该贴身收着。万万不能再给别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君,是找不到吗?”
西宫澈走过几行书架来到听君身边,凑近了去看他手中拿着的书单。
听君道:“还差一本,少主恐怕要再等一会儿。”
一刻前,他奉主人的命来藏书楼取书,途中凑巧遇上少主,少主无事,也跟来了,所以有了现在这一幕。
“我来看看....嗯..义父看的书都好没意思,光看书名就让人没有翻开的欲望了。”西宫澈撇了下嘴,“你在这儿找,我去前头找找。”
他说着跑开了。
待西宫澈从视野中消失,听君侧过身,照着名,一层层书格地找了过去。
他其实都找过一遍了,但想着恐有疏忽,便又细细对了一次,却仍是没找到。
主人让他找书,那这书定是在的。
若连本书都找不到,那他实在无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阁有二层,听君找寻无果,视线便顺着阶梯看了上去。
或许不在这一层。
他将找到的书册搁于一旁桌上,扶着梯上了二层。
没人跟他说过不能到这儿来。
二层有间室,门外没有人守。
听君走到门前,发现这门是嵌体式的,与墙一体,并没有门把之类的东西,出入只需推按。
他先叩了门,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应,便轻轻推开一个小口,确认室中无人,这才进去。
一入便嗅到一股沉香的气息,应是某种宁神香,似还混着些别的什么,听君辨不出,但很是熟悉。
这味道,他偶尔在主人身上嗅到过,主人曾经赐他的衣物上,也极淡地沾有一些。
这会儿正处巳时一刻,冬日,天光才亮了一会儿,室内未点灯,窗又掩着一半,透进室内的光不多,只堪堪将里头照亮,室内呈淡青色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眼扫去,室内有床、案、格三物。
北侧室壁上挂着副画,却是副残画,被人烧去了一半。
听君走到画前,抬眼览看。
是副画像,画中人散着发,面貌并未被人画上,似是作画人有意这般,不想叫人认出这画中之人是谁。
又或是光凭无面之像便可忆心中之人。
只是不知为何被烧去了一半。
他隐隐觉得这画中人模样熟悉,却也没多做停留,目光向着一侧延伸。
画像右侧挂了副字,写着:“舍本逐木”,似含警示之意,是写字人告诫自己用的。
掠过字画,室中央摆着张小桌,桌上卷着轴宣,背透墨痕。
南侧是一书格,下层有放着不少字卷,字卷旁还竖着几本书,至于上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走了过去。
“....”
上层放了副镣铐,手脚链皆有,铐环上未见污迹,应是不曾用过,看其外环处精雕的纹样,似还是件专制的藏品。
这室中,为何放有镣铐...
听君看得心怵,心里起了些不安。
若说他先前还觉得此室乃西宫慎的藏屋,暗暗起了窥看之心,那看到这镣铐,便觉得不太可能了。
主人不像是会制藏这种东西的人。
镣铐的意味..
他联想到了室内的残画,忍不住倒退一步,离书格远了些。
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为何还置有床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不敢多待,当即就要离开,可想到自己来二层的目的,又压下杂念,俯身探看那书格的书中是否有自己要找的。
此处虽为王府之地,可此室之主恐怕不是郡王。
镣铐...囚室。
他翻探的手不经意拨开了一卷纸宣,那宣上露出的一个墨字顿时令他心惊肉跳,背脊发寒。
是一个“听”字,他的姓。
“听君?我找到那本书了,听君?听君———”
楼下的叫喊声传到此间已很是微弱,却还是惊得听君一抖,下意识地将那卷轴合拢了,恢复原样。
站起身,他碰过卷轴的手指微微蜷起,不待楼下之人再唤第二遍,匆匆出了室。
“听君?这地方真大,我刚才都没找到你。”
西宫澈将书递给了听君:“喏,是这本吧,它放得靠里,又被两本书夹着,我差点也没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接过,同搁在桌上的书一起抱进了怀里,想到自己在二层看到的东西,问:“少主不常来此地?”
“对啊,这地方又没什么可玩了。我也就无聊的时候会来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书。”西宫澈想了想,接着道,“有几次会被两个侍从模样的人拦住,说不让我进,有几次又没人,可能恰好不在吧,总之挺怪的。”
他想,义父连自家人都防,是怕他进去,糟蹋了里头的东西吗?
那他偏要进。
正殿,守门的侍从见听君来,启门让人进去。
“主人,属下耽搁了些时间,来得迟了。”
西宫慎瞧了他一眼,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继续批那折子了。
见他没有责怪,听君揣着的惴惴之意稍许淡了,小心地将书搁到桌上,随后跪到了他脚边。
眼前熟悉的墨绿色衣摆令他安心,因镣铐带来的心慌渐渐被殿内的宁静抚去了。
几日前的府宴并未敲定两府间的婚事,西宫澈去找淡台念认错,结果挨了不少手板,此后说什么都不肯去淡台家玩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对西宫慎表明了心意,后者将他调回了身边,但两人的关系并未有多大的变化。
甚至从听君的视角来看,一切都没变。
从前,主人戳破了他的心思,狠狠拒了他,将他调给少主,赐给少主,乃至看透了他骨子里的执拗后,以二十九次身交惩戒于他.....这是他主动提的。
现在,虽说一切揭开,是主人误了他的意,以为他喜欢的是少主。可他重新向主人表明心意时,主人未拒绝,却也没表态,依旧对他严苛,犯了错,依旧会惩他,只是平日里与他说的话也多了些。
但,如此一来,有些事听君便怎么都想不通了。
主人如果不知他的心思,不是为了刺他,为何要在他与少主成婚那夜穿婚服一般的红衣,迟迟不睡,坐在榻上好似等着什么一般。
若他没有悔婚,没有闯殿去见主人...常理来看,他确实不可能做出闯殿之事,所以,主人穿红衣的模样,本不能被他看到。
还有主人当夜对他说的那些话,那诘问一般的语气,问他为何不知足,问他还要怎样,将他扯上床榻,强占般剥光他的衣服,逼他承那郡王侧妃一位。
二十九次亲密时,主人为何那般温柔,一步步耐心引导。为何总是抱着他,说他听不懂的话。为何看他时总是很落寞,为何亲吻他,亲吻他的脸,却在最后一次身交时低泣着摩挲他的唇角。
主人...喜欢他?有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听君的心都颤了起来。
至于这喜欢究竟有多少,能持续多久,他不知道,这只是揣测。
主人没有与他说多余的话,他便不该主动去问。二十九次结束后,他也不可能冒犯主人,再提那侍身之事。
只是他的身子,似乎已经适应了主人的爱抚,适应到有些离不开了...
跪在主人身边,竟已饥渴到不行。听主人严肃地责令时,竟也能流出水,悸动到起反应。
听君莫名觉得困倦,人昏昏沉沉地,浑身软麻,头也越垂越低了。
看他这般,西宫慎想到侍从方才给自己报的事,笑哼一声,拎起一根他垂落的发,捻玩了一会儿。
待这人实在熬不住了,方摸着他的头枕到了自己膝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听君意识到自己不仅在当职时犯困,还枕了西宫慎的膝盖睡时,他脑中仅剩的那点迷糊顿时被惶恐替代。
倚着身,闭着眼,他无措得不知怎么办,甚至没有勇气让对方发现自己醒了。
听君身子没动,可胸膛的起落已跟方才睡着时有了很大的区别,西宫慎被他枕着,很快便发现了。
他笑着戳穿道:“睡得还不够吗?”
已经有半个时辰。
听君哆嗦了一下,睁开了眼。
“属下一时懈怠..请主人责罚。”他缩着脖子往后退,想要跪到地上,可头刚从西宫慎膝上抬起,就又被按回去了。
西宫慎问:“是不是孤对你太好了,让你三番五次地在孤这儿偷懒?”
“属下不敢,属下不知为何就....”听君本想辩几句,可细思了一下对方话里的意思,嘴里想说的话忽的就卡住了。
主人..是在生气?
这些天,他犯的那些小错主人都没追究,就算有罚,也是轻得很,说几句便过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以至于他似乎愈来愈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前一月,他白日在少主身边当职,只有夜里才会见到主人,还是同主人做那些亲昵到极点的房中事,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令他忘记了主人原本的脾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向来是严苛的。
听君背上的汗再一次冒了出来,许久未有的冰冷感冻结了他,让他仿佛回到了从前提心吊胆,战兢度日的时候。
那种吊空的,时刻悬在高处不知何时坠下的感觉,曾无数次碾碎他对主人的爱意。他只有将它们一块一块藏起来,蜷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等待那压在他心头的阴霾散去,再一点点探头,小心地拼凑。
在与主人行那二十九次时,这种又爱又惧的感觉渐渐被附上了不一样的意味,成为了令他欢愉悸动的情药。
至于那真正的感受,他已许久不曾体会了,可如今竟又冒了出来,惧得他喘不过气,吓得他寒毛竖立,生怕对方拿他的爱意说事,对他的爱意挥刀,将他以为的,对方喜欢着自己的一点点依据,彻底剥去。
感受到手下的身躯在剧烈颤抖,西宫慎微微蹙眉,手指摸上了听君的脸,在他的眼角探了探。
这人,玩笑话都听不出吗?
他抚上听君的手,将他紧攥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近日去见父亲了吗?”
听君犹豫中带着些试探,抬头看了他一眼:“父亲?”
西宫慎好笑道:“你的父亲。难不成你要去见孤的父亲?”
他话中有话,而见父母的含义实在深重,听君一刻不敢多想,回避着答了对方的上一个问题,心却是跳得极快:“属下见过几次父亲...在当值结束后。”
西宫慎:“嗯,多去看看父亲是好的,没事也要多带他出府走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一次略去了主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听君敛容屏吸,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松开的手指却再次蜷紧,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挨近了些:“属下明白。”
“嗯。”
西宫慎应了一声,手从听君后颈处的衣口探了进去。
“你很怕孤?”
温热的手掌在背脊揉按,沿着椎骨一寸寸抚下,些许冷风顺着扯开的衣口钻了进来,听君抖了抖,不知是冷的还是烫的。
“您是属下的主人,属下应当对您存有敬畏之心。”
他答得中规中矩。
西宫慎问:“可听君不是喜欢孤吗?”
“是..”身前人俯低了身,与他凑得更近,听君感受到覆在自己背上那只手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抚上了他的侧肋,甚至摸上了他的胸膛。
乳头被指甲刮蹭,异常麻痒的快感瞬间涌入颅中,听君下意识夹紧了胳膊,却也夹住了西宫慎附在他肋上的手,如此看来,好似是他不舍对方抽手一般。
“看来听君一直都很有感觉。”西宫慎喟叹着,指腹下压,将听君整处乳晕都按在了指下。他按着那处揉转,操控着乳头微微凸起,与指腹顶磨搓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垂落的发有几簇落入了听君的领口,与那肌肤贴在了一起。手臂旋动,它也跟着磨蹭,蹭得听君弓起了背,脑袋深深埋进入了西宫慎的腿间。
低哑克制的喘息在殿内回旋,衣料摩挲发出的悉索之声清晰地传入了两人耳中。听君羞耻地咬紧了唇,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放荡,可喘声依旧会从唇缝中漏出,压也压不住。
明明是冬日,他却觉得热极,浑身是汗,每处肌肤都在被灼烧。
揉按着他的手仿若带着挥散不去的热量,将炽热从他乳尖注入,让热流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流淌。
下身在磨蹭,小腹伴着频率吸放,后穴流出的水已经将贴覆处衣物打湿,黏腻极了。
听君觉得自己就要失态,就要在眼前人的揉弄下屈服,难以抑制地淫叫出声,而对方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爽到极点的揉弄就这么突兀地停了。
“听君的喜欢就是对孤忠心的表现,孤今日涨一涨你的忠心,今后可得多听话一些。”
西宫慎像是为自己方才所为做了个解释,话了便抽了手,端坐回椅上,恢复了从容淡笑的模样,唯有跪地之人凌乱的领口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事。
“是,谢谢主人..”话说一半,听君忽觉不对,却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然后退开一个身位,低垂了头,让视线落回地上。
他竟不由自主地言了谢...这不就恰好证实了自己对于被主人摸揉身体一事是欢喜的吗?
这还只是摸了上身他便受不住了。若哪日再被主人揉按了下身,那他的忠心,恐怕就要跟水一般充溢地喷泄而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跪在地上想了又想,听君还是有些摸不准西宫慎的意思。
主人想要的是他的忠心还是喜欢?
他二者具有,绝不会顾此失彼,也不会有所牵连,主人如果是担心他失去回应后会变得不忠....主人不缺下属,应不会这么想才对。
看势头,主人起先是打算斥他的,可不知怎的就转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还问自己是不是怕他..
主人担心他害怕,还爱抚了他,给予了他想要的亲近,主人是不是真的...在乎他?可为何最后又提了忠心一事?
...
他想不明白。
“这几本明日午时还回去。”西宫慎指着桌侧叠放好的书。
“是。”
听君仰头去看。
这几本都是他今早拿来的,归还,必然也是还到藏书楼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藏书楼..镣铐。
他垂视着对方衣摆的眼不自觉移到了自己放在膝处的手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开了。
不会的。
是他多想了。
主人不可能是那种人。
“孤明早便会出府,你无需来当值了。”西宫慎交代道。
“您...”听君顿了顿,“是,属下知道了。”
他差点探问起主人的事,还好收住了。
...
实在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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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书的路上,他又想到了父亲跟他说的,希望能离府回乡一事。
他自是不愿父亲离开,独自回那老家,还怀疑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令他在难以府中自处。
可父亲说没有。
至藏书楼前,听君向守楼的侍从说清来意,又取了西宫慎的令牌示与对方看。
侍从见了令,自是放他进了。
入了楼,依照架上刻着的系类,听君没耗多少时间就还好了书。
他本是该走了,可侧头之时,视线有意无意地梭寻起上楼的阶梯来,便是出楼的脚步也停了,整个人生硬地定在了那儿。
未揭开的卷轴上,那一个“听”字总浮现在他脑中。
占据了宣上那样大的规格,还是顶行写起。连笔写成的字,随意、草率,显露着书写之人烦闷郁结的心境。
再是那字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像了。
他迈开步,又一次向着木梯走去。
二层依旧无人,似是与书楼一层无异,所以不需要额外派人看守。
听君叩了叩门,无人答,便推门进了。
他奔着字卷而来,入室却移了神,被里头的景象怔住。
没有什么字卷,没有什么字画。
他又行几步,进入室中,来到那格前。
镣铐也不见了。
一切就像是他臆想出来的,唯一不变的是室内弥漫的宁神香气息。
“什么地方都敢闯吗?”
听君侧头望去,是个掩住面容的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声音沉哑,似是戴着面具,闷的。
从未见过此人。
听君简洁道:“我不知此处不能进,这便离开。”
他走了几步,见那人纹丝不动,一点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好停住,等对方接话。
“不知道就可以随性而为吗?”覆面男子问。
“并未有人告诉过我此处不能进,主人命我来楼中取书,一层寻不到,便来了此处,还请您谅解。”
虽是道歉,听君的态度却不卑不亢,近乎平视着覆面的男子,淡淡作着解释。
“口齿伶俐。”男子笑哼一声,“就不知你在自己主人面前是否也是这模样。”
“与您无关。”
听君不愿与他聊这个话题,干脆地断了话。
男子道:“此处为王府禁地,你擅自闯入被我抓到,还与我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语吟吟,语中却有压人之势,听君很是不舒服,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喜欢借身份压人的主子。
“既是禁地,您又为何进来。”
“整个藏书楼都是我的地方,我为何不能进。”覆着面的楼主行入室中,将听君逼退几步。他的脸掩在面具下,叫人看不到神情。
明明方才还是诘问的姿态,走几步路的功夫却又忽的转了性,起了放人的意思,“以后别再来了。”
这太过反常,听君不由探问了一句:“我与您并不相识,不知这屋中为何有写了我名字的字卷?”
“你看清了那就是你的名字?”楼主反问,语气又一次变得不耐,“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摆正自己的位置。
十分寻常的一句话,却刺痛到了听君。
他偏过身,一刻不想多待,准备直接绕过对方出去。
“让你走时不走,问完自己想知道的,又想走了?”
楼主拦住了听君,抬起的手微微探前,就要摸上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你主人面前,也是这般散漫吗?”
“啪”的一声,皮肉脆响。
听君毫不收力地打开了他的手,倒退一步,想要与他保持合适的距离,却并未注意到身后的书格。
椎骨磕上格板,衣物被划出一道白痕,书格晃了晃,未倒,耳畔是什么落地的声响,听君眉头一蹙,后背的撕痛并未分散他对眼前人的反感。
“请您自重,我犯了错自会找主人认罚,还轮不到您来动手。”他沉了声,看都不看楼主一眼就走了。
楼主没再拦他。
在人走后,他垂下眼,静静看着自己被打红了的手心。
听君一日的心情都不太好。
主人不在,他无事可做,心中愈发乱想。
那句“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总在他竭力排思放空心念之时窜入脑中,搅糊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关之人说的无关话,却这样刺痛他。
他近日好似就是如此,因为一些错综复杂的事,越发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总想着主人对自己的那点点喜欢,又或是自己对主人的那些爱,过分拉进了两人的关系,失去了下属对主人应有的距离感,无时不刻都在期待什么,说到底还是一种不知好歹的表现。
那人说他口齿伶俐,还说他散漫随意...难道他真是如此吗?可他从未在主人跟前这样过,他从来都是收着,尽量恭顺地完成主人的每一个命令。
...
那人同他一点关系没有,所为还那般不耻,凭什么要他态度和顺地讨好?
....
但若这真是他的缺点,是每一个做主子的人都不希望下属有的性格,他宁愿藏着,永远不要让主人知道。
思忖犹豫了许久,听君还是想去西宫慎殿中一趟,候着人回来...即使是对方回来后没去殿中,他也想去那儿。
正殿内,听君立于桌前,垂下的手在桌台上轻轻抚弄,双眸则有些偏移地瞥看着桌后的圆椅。
血檀圈椅,通体紫红,背雕祥瑞,白铜平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是冬日,所以还厚绒绒地铺了一层软毯,遮了圆椅本身的容貌,显出几分柔暖亲和来。
听君只是看着,没有去碰,包括桌上陈列的折宣笔盏,他都没有去触碰,更不会生出随意翻看的念头。
殿内除了眼前的桌台圆椅,便是后侧放着书的柜架,以及一方摆着棋盘的小桌与其周围的坐具,其余的地方都空置着,皆作了走道。
殿内是有些空荡的,可主人在时,听君从未这么觉得。
只是今日,今时,这空落落的感觉忽的钻了出来,汇在了殿中无人端坐的这尊圆椅上。
眼底泛了酸意,听君闭了闭眼,不知怎的有点儿困乏了。
这两日总是如何,没来由地身软,困倦,睡意来时一点儿也抵挡不住,失了控的就要睡去。
他踉跄一步,抵在了桌台上。
这样的状况,怎么说都有些不对了。
扶着桌挪到椅侧,听君跪到了那个他最欢喜的方圆之地,将头微微靠在椅沿上,放任自己睡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睡了不知多久,想要挣眼,却挣不开,整个人都昏沉着,最终是被手掌抚面的温热感唤醒的。
一启眼,看到的便是立在身前低俯着身摸自己脸的西宫慎。
又一次..又一次被主人发现自己睡着了...
来不及探问对方何时入殿的,听君脱口便要认罚:“主人,属下..”
“去将西宫澈叫来殿中,陪孤一同用膳。”西宫慎的话覆声而上,打断了他。
“是。”听君胡乱应下,后背直冒冷汗。
他擅入殿中,还睡在椅上...看主人现在的样子,暂时没有追他责的意思,可膳后他还要夜职,那时恐怕就...
主人昨日才摸过他,涨了他的...忠心,他今日便这般没规矩了。
“睡了这么久都没睡够吗?还不快去。”西宫慎责了一声,却是笑着的,手掌还在听君脸上轻拍了拍,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
后者被拍得面红,仓皇起身,出了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晚膳时,听君本该要候在一旁,可西宫澈硬拉着他上桌,说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他瞧主人没什么反应,似是默许的样子,也就奓着胆子上了桌。
一样是坐在了主人身侧的那个位置,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义父,孩儿托人买了些枣泥酥,想着要来见您,专程给您带了一份儿来。”西宫澈将手里捧着的东西端上了桌。
西宫慎看了一眼,道:“孤今日累了,吃不得你给的东西。”
“为什么累了就吃不了孩儿给的东西?”西宫澈不太理解,故作委屈道,“您莫不是看不上孩儿给的东西,故意找了个借口吧...”
听君默默听着两人的交谈,也觉得自家主人说的这话有些奇怪。
为何累了便吃不得东西?
不累便吃得吗?
西宫慎下一句话便为他解了疑。
他道:“怕你这酥里有着些什么,待会儿又叫听君扶孤回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垂下头,只盯着碗里了。
西宫澈叫道:“您这是冤枉孩儿,孩儿哪会日日做这种勾当...您不吃算了,孩儿同听君吃。”说着,他将酥糕挪到听君手边,率先捏了一块,尝了。
听君看着那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纠结了半天,膳末还是捏了块小的吃了。
好甜。
西宫慎回了府,听君便要夜职了。
原本用膳这段时间是听君自己的,可以自行分配,但如今他与西宫慎一同用膳,留与自己分配的时间也就少了。
不过听君不在意。
他乐得如此,巴不得时时跟在主人身侧。
况且,若叫他一人用膳,那大多时候都是随意应付些,草草了事。
至于夜职,自府宴一日后,主人调了他回身边,复了他的职,也不让他在殿外站着了,还缩减了他夜值的时长,只叫他在正殿当值,寝殿便不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他夜里能陪在主人的身边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不让守在寝殿,是怕他夜里做出什么吗..
膳后,立在殿侧,听君垂着头,想着近几日自己懈怠的模样,没来由生了些愧。
当自省了..怕是殿里暖和,又踩在这绒毯上,叫自己越来越不知份了。
那擅闯禁地一事,主人似乎并不知晓,他是否要主动与主人提起?还有父亲想要离府的事...他该如何开口?主人是否会拒了他?
“听君。”
见西宫慎唤自己,听君收了神,迅速走了过去,跪到了他的脚边。
“主人。”
他卑敛地跪着,等待眼前人给自己下令,一只手却钻入了他的衣中,扯开了他的领口。
西宫慎手指拨动,剥了听君几层衣,待到最后一件里衣时,堪堪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不穿孤给你的衣裳?”
这个问题很是熟悉,他曾经问过一次。听君那时答得含糊,有些词不达意,如今却能正视这个问题,用心里话答了:“您的衣物属下怕弄皱了。”
衣上有令他眷恋的气息,穿几次会淡。
“今后穿上。”西宫慎插在听君衣中的手轻轻抽了出来,擦过他的颊,抚上了他的头顶,“衣物而已,要是喜欢,改日自己去孤殿里多拿几件,或许孤为你制几件新的。”
“主人...”
这话实在超越了主人与下属的关系,明摆着存了私情。
听君听得身颤,手指攥着,几近失态,胸中心儿都欢喜地蜷缩成了一团,到头来却只是用看似平静实则怔松的神情说了句,是。
主人的话无疑是种默许,默许了他的特殊,特殊到..能自由出入旁人绝不能进的寝殿。
主人对他...是有些偏爱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君的令牌不见了。
下值后,他回到房中,脱了衣正打算洗浴,却发现自己放在衣层中的令牌失了踪影。
那是主人的令,万万不该遗失。
他抱着里衣,再次细细摸索了一番,没寻到,又揪过架上的外袍,将每个衣层都挨个伸探,一样翻找了个遍,可到底还是没寻到。
这衣中放了东西跟没放东西,掂起来是有明显区别的,他拿衣时便知份量太轻,不可能放着东西,却还是不死心地掀了一通,企图找到那令牌。
但到底是不见了,怎都寻不着。
听君这才真正着急起来。
上一次见令牌是在什么时候?
他没心思坐下,就杵在原地,也顾不得冷,光着上身便回忆起来。
应是进藏书楼时....是,他为了入楼,拿出了令,后头放令时,因为怀中揣着书,手又不便,就将那令随意塞在了腰间,想着事后再塞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后他放好了吗?
听君将手捂上肩头,那里的皮肤很冷,他捏揉了几下,企图将手心的热量传过去。
没有,他没有收,他想着上楼,彻底忘了令牌的事。
上楼..上楼后他做了什么?
他入了禁地,和那蒙着面的男子论了几句,然后便走了。
会是掉那儿了吗?
...
若不是那儿,那就是出楼后的路上。
出楼后,他去了哪儿?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太记得了,总之是去了很多地方,若令牌不在楼中,那找寻的范围便大了不少。
想着,听君当即便想去楼中找寻。
他心神不宁地套上衣,扎好束带,就要捡起地上散落的外袍时,屈膝的动作又一次停住了。
此时夜深,那室为禁地,若他这会儿去到楼中,一来没有令牌叫他示使,二来没有合适的借口入楼。再者,纵使他凭着自己的能力潜入了楼中,那寻物定要点灯,若不点灯,室内漆暗,他不一定能找着,逗留的时间长了,也易被发现。
到时,擅入禁地与保管不周的罪责加在一起,主人定是会重罚他的。
..
听君将穿好的衣物再一次脱了,转眸看向窗外。
只得明日再去了。
次日,听君起得很早。
他掀开被子,扯过衣物就要披上,但想着主人昨日的话,又将床里侧平放摆着的玄衣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中惴惴,他这一夜反反复复地醒来,几乎就没怎么睡,好不容易盼到早上,终于是可以出门了。
天浅浅地亮了一点儿,总体还是晦蓝的,听君一路都在思量入楼的借口,可走到楼前,却未见有人守楼。
若是侍从,这个点儿当起了。
他心觉怪异,却还是稍声入楼,从木梯上到二层,确认室中无人后,掩了进去。
室内风貌未变,木椅摆在原位,桌上陈列与昨日无差,便是床褥也没有躺睡压折过的皱迹。
听君将一切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得出某个结论后,紧绷的身躯稍微放松了些。
他放轻脚步,一边留意屋外响动,一边仔细俯看地上的每一处角落。
未置物的空地一眼可过,没有看到令牌。
桌下,桌下没有。
..椅下,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底...他并未靠近那处,不可能有的。
室内大半的区域都被探查过了,并无令牌的踪影。听君将视线集中到了还未走近的书格上。
昨日,他在那儿磕碰了一下,令牌是否就在那时掉了。
他屏息走了过去,格中景象渐渐显入眼中。
听君提着的心一下松了。
白玉镂纹的令在漆清的室中同样失了色彩,灰蒙蒙地躺在那儿。
找到了。
主人给他的东西。
他弯下腰,伸手去拿。
令牌置了一日一夜,入手一阵冰凉。他并未犹豫,直接将令牌揣入衣中,与肌肤相贴,丝毫不在意被冷玉冰得发了哆嗦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站起身,却是一个趔趄。
不知是不是起得太猛的缘故,他眼前起了细小的麻点,渐渐黑成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他试着晃了晃头,可眼前的漆黑并未褪去,他闭上眼,想着缓一会儿,身周的沉香气息一瞬便包裹了他。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君牢牢抓住了木格的沿,却还是抵不过一轮又一轮的睡意,松了手,滑下身,坐倒到了地上。
听君做了一个梦。
梦里,睁不开眼,他被肆意地摆弄着,衣裳被层层脱下。
他垂着头,就要匍倒,一人勾住了他的腰,将他难受地托着。冰凉的如毫毛般的软针在他背脊上挑动,他试着去辨认这是怎样的笔画,写的是什么,可记了这一笔,忘了上一笔,很快,他彻底感受不到了。
困意的束缚渐渐消散,听君发觉自己终于能动了。
他立马睁眼,先是瞧见坐于一旁微俯了身看着自己的覆面男子,眼眸下垂,再是看到了自己赤裸无一物的胸膛。
心中的倦意一下被惊惧取代,他支起身,迅速感受了一下,又环顾一周,找寻自己被脱去的衣物。
疯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他做了什么?
手指在哆颤中紧攥成拳,手背触到了丝滑的面料,听君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并未被剥光,那玄衣还松松垮垮地垂在半腰,要落不落。
衣服还在..
他赶忙摸了腰身一周,待被一硬物硌手,急促的呼吸这才平缓了些,却还是绷紧了身,以防备之姿看向眼前的男子:“您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是在你背上刺了个字。”
楼主被他质问,却依旧好整以暇地坐着,丝毫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听君盯着他,没说一句话。
楼主谈笑自若:“看我做什么,不信可以找人帮你瞧瞧。”
他语气平静,真伪难辫,听君紧盯他不放,手指后探着抚上背脊,寸寸摸索,待摸到一处异常纹路的起伏时,脸色颓然变得惨白。
刺字,刺字,刺了便消不去了,会永远存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问刺的是什么字,这已然不重要了。
刺在这个位置,看见的人会联想到什么,不必多言。
听君气得战栗,声音都在颤抖:“您这般身份的人物,手段竟如此下作。”
虽用敬称,可字里行间已无恭敬之意了。
楼主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笑道:“我警告你的话,忘干净了?”
“既要入这楼,就没想过后果吗?还是说你压根不在意发生什么。”
听君眈了他许久,嘴唇启了又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呼吸得太过用力了,心肺都被压得发痛,明明急喘着,可吸不进多少气,胸膛不正常地起伏着。
指节被攥得酸麻,床褥几乎被抓烂。
他浑身都在颤抖,手痛得脱了力,便变换目标抓上被褥,很快又失了力,五指在空中迷茫地抓握了几下,还想去揪自己的衣物,可指尖才触到滑顺的衣料,他像是忽然清醒了,却又滞愣地僵了身,垂下头,涣然而恍神地抚摸着玄衣上的每一处褶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听君如此,楼主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虽覆着面,看不清神情,可他似在思量什么,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上了怜悯:“好了,不过是绘的,只是普通的水洗不去。”
听君缓缓抬头:“那您要怎样才肯将我身上的字洗去?”
做出如此行径,没有图谋是不可能的。
楼主很是满意听君的反应,语中含笑道:“背过身。”
听君盯着他的眼中浮上了毫不掩饰的憎恨:“我为您的所为感到不耻。”
床褥之上,想要背身就得曲膝,可他不想在这人面前展现弱势姿态,便伸手掀了被,坐至床沿,将身子微微斜侧,勉强做出背身的样子。
楼主不理会听君所言,自顾自坐到了他身侧,将手搭到了他的后颈上。
“既要洗字,我自当好好看看你。”
手指一寸寸抚过肌肤,从颈到肩,抚过肩峰,再从肩头移回,前探着摸上锁骨,探入胸膛,在贴近乳晕的白肤上来回游移,摩挲感受。
楼主道:“说了不准来这儿,却偏要来,你背地里就这么不听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摸玩的动作已然是种凌辱,偏生他还摆出了一副教导模样,说着指责的话。
听君恍若未闻,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未动,宛若睡着一般。
只是他的心在流泪,半阖的眸在抽泣,身上每一处肤肉都紧绷着,排斥着第二人的亲昵。
肮脏的..下流的...他的身上被刺了独属那人的字,纵然字能洗去,可那笔画已深深刻进了他的血肉里,与他的血液一齐流淌。
他该告诉主人吗?
...
他不能告诉主人。
被第二人触碰过的身躯,太脏了...那污浊不能被水洗去,也不可能被水洗去,唯一的结局只是持久且缓缓渗入他的身体里,让他每每想起就膈应恶心..
那人像是摸够了,手从胸膛移开,回落到了他的背上,抵着椎骨节节抚下。
听君深吸一口气,将玄衣褪至腰下,不让这人的指有丝毫碰触:“别碰我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主顿了顿,没太在意,依旧揉按着他的身躯,时而掐他的腰,时而摸他的胯骨,最终将两指探入衣中,摸弄起他的腰眼。
“我让你别碰我的衣服!”
听君像是被扎中的痛处,浑身都炸出刺来。他彻底放弃了忍耐,撕破脸般转回了身,一把捏住了楼主碰到玄衣的右手,狠狠收紧。
“你听不到吗?我说过了,我不准你碰我的衣服!”
白玉的镯环磕上腕骨,蹭得那处肌肤顿时红了。楼主压根没想过听君会有这样一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弄得一怔,一时忘了挣手。
后果便是被这股大力攥地锁紧了眉,骤然失力,骨头断裂般的刺痛随即就扎了进来,传入了他脑中每一根神经。
听君厉声道:“你为什么要碰我的身体?为什么要在我身上刺字?你对我做的这些事,凭的是什么!”
“如果是因为我擅闯禁地,你大可以向我主人告发我,让他治我的罪!凭什么要将你的私欲施加在我身上,就凭我的羞愧?我的怯懦?还是因为我想要脸面,不想让人发现我身上有你这种人留下的印痕!”
他猛得站了起来,以俯视的姿态盯着这个被自己掐着手的人。
“你凭什么羞辱我,你凭的是什么?我与你有丝毫关系吗?你凭什么以这种方式对我,你是我什么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赤着身,却未有忸怩之态,而是挺着身骨,以压抑却愠怒的眼神凝着楼主。
是苦练刀术为求立命之地的听君,是受得提拔却不堪受辱而可以弑了前主的听君,除了他的主人,恩主,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他。
这人究竟凭的什么,究竟有何勇气,敢对他提出这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