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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王府小主子(1 / 2)

“怎么了?”西宫慎看出了听君的异样,放下勺,“想说什么直说就是,犯不着吞吞吐吐的。”

“回主人..”听君稍低了低头,排空杂绪,将父亲沈故言的诉求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地说了出来,末了添了句,“还望主人成全。”

这些话他早在心里顺了一遍,对方忽然指名,他也不会因为紧张而支吾其词。

西宫慎听完,手指在勺柄上拨了拨,又移开了。

“不准。”

听君没料到西宫慎会拒绝得这么果断,一时无言。

他以为对方会答应的,所以开口时摆平了心态,并没有多少紧张。可这会儿被拒了,三五下想不着新的说词,压力便渐渐将背脊煎得热了。

为自己恳求什么时,他可以通过自贬来博取同情,换取怜惜。但为父亲相求时,他竟难以做到通过贬低父亲来说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虚话,譬如讽说父亲是王府的闲人,未给王府出力,留着也是白废银两之类的..

“听君,你怎么可以让沈伯走啊,他一个人回去你也放心?先不说路上安不安全,等他回了老家,一连几日见不着你,肯定会想你想的紧。”西宫澈紧随其后,吐了一大堆话,只为劝服听君,“听君,你听我的,一家人要团团圆圆地才好嘛。”

他一声‘沈伯’弄得听君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少主何时同爹这么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道:“少主,属下尊重父亲的意愿。父亲想要归家,属下如何也得一试,求求您和主人。”

“沈伯肯定是说说的,他怕自己影响你,扰你的心,所以才想讨个机会,名正言顺地离开你。”西宫澈一副很懂的样子。

“可他肯定舍不得你啊,哪有父母不想日日看到自己孩子的。所以!你要劝住沈伯,让他宽心不多想才对呀!”

“少主说的,属下明白了。”听君颔首,愁容难散。

对方将一切都说开了,他没有不懂的道理。

或许,他内心深处就是不希望父亲离开。可他另有计较,若真忤逆了父亲,强行扭转父亲的意愿,父亲虽不会多说,可他心里依旧会不好受。

自己日日当值,能陪爹多久?能时时关照到爹的感受吗?

爹一人待在府中,无人做伴,日盼夜盼也等不到他,与其受那心愿落空的意味,倒不如帮爹回老家..那处至少有熟人相陪,不至于孤单。

“既然明白了,就不要再纠结啦。你看你,整日阴着脸做什么,不是皱眉就是面无表情的,扮木头人呢?”

西宫澈拍了拍听君的肩,嫌不过瘾,还想上手去揉他的脸,给人捏出一副新面孔来。

听君尚在分神,见右侧伸了只手过来要碰到自己的脸,抬手就是一扣,钳住了那人的腕,向外一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斯哈’叫了一声,听君听着了,赶紧松手。

“疼啊听君!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少主恕..”

“莫搭理他。”西宫慎眼眸往斜下方动了动,转瞬恢复原位,出声夺回听君的注意,“你父亲的事,别想了。”

听君顿在胸前的手蜷了蜷,放回膝上,侧头面向西宫慎,眼眸则低垂着不与之对视,以示敬重:“是,主人。”

对方既这样说了,他哪怕有万般不愿都只能咽回肚子里。

西宫慎道:“你前主子的事,孤不多提。但你让父亲独自回乡,就不担心让人报复?哪里最安全,不必孤说你也懂。”

听君点了点头。

他听得明白,主人这是在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虽然用词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但他听着,倒觉得挺亲切的。

主人就是这样的,若哪日变了,他恐怕还不习惯。

西宫慎见听君只点头不出声,当他这是没将自己的话往心里放,敷衍呢,顿时眉头一耸,讽道:“若不听,那随你,莫觉得是孤硬扣着人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属下都牢记在心。您的用意...属下明白。”听君即刻表态。

刚刚当着主人的面掐了少主,没准引了主人共鸣,想起自己被他掐伤的手了。这会儿断不能惹主人生气,将主人害得手又疼起来可不好。

他偷偷瞥了瞥西宫慎伤着的右手,心里酸得很。

爹那边,晚些再去劝劝。

主人说的不错,那群祸害若找上爹,叫爹出了事,他只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畜生一般的前主虽死了有几年,可他的余党还在,若顺藤摸瓜摸着了他...这样说来,爹待在王府里,似乎就是最安全的了。

西宫慎道:“真明白了就好。”

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语气过于强硬,他叹出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神情,桌下的膝盖轻轻蹭了听君一下。

听君诧异一瞬,埋下了头。

午膳过后,西宫澈喜滋滋回了自己殿里,一进去就奔向内室,从床垫下抽出一本尚且崭新的蓝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取材真容易,哎~又好写一篇了。”

他瞧了两眼屋外,见没人在,顿时捧着书安闲地靠到了桌前,捏起根细毫笔挥洒水墨。

“一日夜,君压慎,摁手于床,钳之。”他边想边写,口中无意识念出几句,用词稍许收敛,意义可不浅。

“....汗如雨下,与泪交混。君动情,忘了轻重,只知用力,不知收力。慎唤之,不听,十指交扣,力渐大,竟生生掐伤了骨,顶坏了...”

西宫澈不知倦,越写越兴奋,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搁笔,由着墨迹风干。

“啊,义父还瞒我,听君也瞒我,可瞒得住吗?我自己会想。”等墨干时他也没闲,揪着页角左翻右看,自夸着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么好的东西,他一个人独享太可惜了。

可惜全府上下没几个人懂...唉,算了,他们没看到是他们的损失。

西宫澈搓着发凉的手心蠢蠢欲动。

这府里,听君定是最能懂他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从前的旧册子被收了,可耐不住他又新开了本差不多的呀!

听君有福了。

西宫澈之前三番五次想从西宫慎那边将旧册子偷回来,但他面上藏不住事儿,还毛手毛脚的,每次都是一进主殿就被赶了出来,连书册的影子都瞧不了。

久而久之,他认命了,打算成日躺在榻上不起,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结果,一躺下,灵感乍现,念头一个比一个激烈,要是不写下来那实在可惜。此番情形下,他那不听使唤的手终于抗议成功,自顾自捏笔新开了本册子。

西宫澈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躺着也能写文,除了字丑一点,墨会滴下来。

嗯,挺好。

等了片刻,墨干了,西宫澈合了页将册子塞回床垫下,穿起进屋时脱下的外袍,向着殿外走去。

发冠在东倚西靠下变得歪斜,头发也毛燥了,翘起几根。他抬手拨了两下,拨不平,索性把冠摘了,拿几根外殿架子上的发带,左一缠,右一缠,两侧就绑个小揪,其余的发也不管了,由它们披着。

未时应是一日中最热的时候,但冬日的薄阳着实无用,看起来热,真走到外头给风一吹,又是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披了件白绒绒的大氅,散着发,脖颈捂得严严实实,倒正好,走风里不觉得冷。

“沈伯!在干嘛呢?”

沈故言收回掂柚子的手,往院口处一看,正好瞧见一抹白影晃了进来。

“小主子来了啊。”

“沈伯,不是说了别叫我小主子吗?这听起来多怪啊,您随意些,叫我名字呗。”

西宫澈见沈故言站在泥坛里摆弄那几颗结满了大黄果的树,同样眼馋,提了衣摆要往里踩。

沈故言看到了,连忙拦住,自己也从那坛里出来了。

“这泥得很,您别进去,当心脏了鞋。”

“什么您不您的,都说了可以叫我名字。西宫澈被他虚拦着,走不过去,只好噘了噘嘴,亮着眼睛盯那大圆果,“您别在意那些虚礼,都要成一家人了,您叫我小澈得了。”

“这不妥啊..”沈故言为难地直皱眉,一时忽略了那句‘都要成一家人了’,关注点全在‘小澈’二字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伯刚来城主府那会儿是真闲得心慌,每日醒得早,睡得早,不用出力,什么都叫人安排好了。

没人限他的足,他甚至能在府里走几步,逛逛,又或是在府门附近的街市上采买些物件,需品....他从前哪里有过这样的日子,料想乡下富裕人家颐养天年的老爷,恐怕就是这样子的。

好在是闲不得了。

自家孩子时不时来看他,主子的孩子也总三天两头往他这儿跑,两人来的时候还总岔开,倒让他这院子都热闹了,悬着心熬日子的感受也淡了不少。

就是不知,这小主子怎无端喜欢跑到他这儿来了,还以‘您’相称,一点儿不摆主子的架子,叫他都有些担不起了。

还有恩主,恩主的脾气也怪得很。前头有几次来他这院里,一声不出地淡着张脸,站着。自己诚惶诚恐,还当君儿做了错,惹了事,谁知对方在院里站了一会儿,又入屋坐了坐,喝了几口热茶,问几句有关君儿的事,就走了。

次数多了,他越发觉得不对,也不知该以何种姿态相迎。自己这处好似成了个驿站,人人都想着进来坐了坐,交涉两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伯,您怎么突然想回老家啊,王府不好吗?”闲聊了几句,西宫澈见时机差不多,适时引出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小..小澈一路过来累了吧,先坐着,歇歇。”沈故言叹了声气,引着他在院里干净的石凳上坐下,自己去里屋净了手,提来壶热茶,给人倒了一杯。

“我年岁大了,又没给王府出力,还占了一块地..总是不太好的。”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听君为他分心。

恩主和小主子的态度过于反常,他怕自己将来会成一处缺口,叫听君压弯了脊梁来填。

君儿当差本就累,还得算着时辰抽空来看他。

来的少了,他念得紧。来的多了,君儿又会累着,还容易讨主子的嫌。

奴是没资格讲孝道的,奴眼里只能有主子。主子只有在心情好时,才会愿意彰显一下自己的大度,让奴尽尽孝。奴若顺杆子往上爬,脸面总有一日会挨着巴掌。

西宫澈道:“日子闲还不好啊?我要是每天都能这样,不被那什么..逼着学六艺,看文书,那我真是开心死了!”

听到这孩童似的怨语,沈故言抬眉一笑,牵着眼角的细纹动了动,瞧上去更深了。

“您笑什么啊,我认真的,您这日子过的,我好羡慕!等回了老家,见不着听君,您不想吗?您铁定舍不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罗里吧嗦地叨了一通,言下之意全是不想沈故言走。

“让听君一个人在这儿,您放心?您可是他爹啊,您在哪儿,他家就在哪里,话不都这么说的么。”

“还有,听君不是有个前主人吗,他...”

沈故言眼皮一跳,扶着石桌站了起来,“小主子,听君是个忠心的,那前主子心思不轨,恩主救了他,他定满心满眼都是恩主,生不出旁的意思。”

西宫澈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我知道我知道,您坐。”

待沈故言坐下了,他才接着道:“我是想说,义父虽隐了当年的事,可难保有心存恶意的漏网之鱼啊。没准就盯着您什么时候出远门,要加害您呢。”

沈故言眉毛跳了几跳,面上略显松软的皮肉这会儿也绷了起来。

“应当不会...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拇指在石桌起伏不平的沿上虚虚磨动。

“怎么不会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故言语速放慢,神色也凝重起来,西宫澈知道自己的劝说奏了效,又加了把火,“听君肯定也不想您走,您就留下来呗。”

“还有我,我也不想您走。”他真诚道。

西宫澈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沈故言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都是做孩子,怎么听君的爹就这么好,满面慈容的,而他的义父就总笑着张脸,笑里藏刀,刻薄得可怕?

就因为他不是亲生的吗?

没天理。

还是别人家的爹好。

“你怎么...唉,你们这两个孩子..”

沈故言不知内情,被这话弄得心窝儿都热了,态度也愈发松动。

西宫澈添油加醋道:“沈伯,您就宽心在府里住着吧!义父可喜欢听君了,日夜都黏在一处,您根本不用担心,享福就好啦,我会来陪您的!”

他要从沈伯这里拿回失去了数年的父爱,亲身体验一下“换父文学”的滋味。

西宫澈还在美滋滋地幻想,丝毫没发觉另一边的人因他一句话面色骤变。

“日夜...小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故言刚放下心再次悬起,砰砰跳得极快。

他称呼都没功夫改,脸色青白地吓人,几乎要比上石桌的色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那父亲,究竟对君儿做了什么!”

这下连恩主、主子都不叫了,他急得嘴唇都在抖。

他的君儿当初就是因为反抗那混账东西,这才犯下杀人罪。恩主救他,收留他,替他摆平一切,难不成是为...

这一路来兜兜转转,君儿竟还是被..被.....

沈故言只觉天旋地转,头晕得很。

“不不!沈伯,您放心,义父绝没有欺负听君,真的!”西宫澈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他恨不得给刚才的自己一耳光,掌了那嘴。

“沈伯,您最了解听君了,听君那么厉害,他不是最擅长那什么..刀...剑之类的..反正,他不愿意做的事,那别人肯定逼不得他啊!”

沈故言摇了摇头,泄了气神般耷拉着眼皮。

眼前的是郡王府的殿下,他再气再恨,也不得说,更没法对着一个孩子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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