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努力解释,却似乎顾忌着什么,始终说不出口……
秦岭心中最后一点希翼也灰飞烟灭,他为什么就这么蠢,他骗了自己那么久,装得那么像,此刻就不知道再编个小小的慌言来继续欺骗下去吗,只要他否认,不管他的话是不是真的,自己都会相信的呀!够了,他的一切都是假的……统统是假的。
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才是真实的?我今后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你是为我认识杨徽而没有告诉你,才生气吗……”叶天瑾的声音很苍白。“我……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
秦岭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的扬起嘴角静静笑了。“说不出来是吧,你这骗子……你就不能再骗我一次?你真残忍。”他咬着牙怒吼起来,“我爱了你九年,你知道吗,我痛苦了整整九年时间!我放弃一切,只想让你不像我这样一辈子都得呆在黑暗里,我想让你过普通的日子,结婚,生孩子,即使你不爱女人也可以,至少别这么滥。在你身边却不敢开口的我都快窒息了,你却这样欺骗我!……。”
他像只发怒的狮子,猛的抓住叶天瑾拖过来,粗暴的咬上那张端正淡粉的唇,将他蛮横的压倒在自己堆满零散衣服的床上,撕开他的外套和衬衣。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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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各位亲,我临时出门了。泪奔,晒成非洲烘焙鸡了。
谢谢亲们的留言,我会努力完结。
“别碰我!”脾气甚是温和叶天瑾忽然像是被滚油烫到似的,他神经质的蹦起来,以惊人的力量拼命挣扎,咬牙怒喝道,“你要敢碰我——”
“我的痛苦你又知道多少,你这骗子。”秦岭咆哮着打断他,被恨意烧红了眼睛的他听不进任何话,他蛮力扯开叶天瑾的皮带,将薄薄的牛仔裤一把拽下。
“停止,你这——!”
连一点前奏都没有,仿佛只是为了发泄怒意和恨意,秦岭狠狠将自己捅了进去。
疼痛。
身下的叶天瑾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他忽然间条件反射般的张大嘴干呕,清秀的脸庞皱成一团,身体像通电似的猛烈痉挛一下,像抛到岸上的鱼那样急促呼吸。
因为毫无润滑,秦岭疼痛得眉头紧皱,看着叶天瑾仿佛受刑似的难受样子,他的心像是被狠狠划上几道,流出滚烫的鲜红液-体。
身体的疼痛,不及心痛的百分之一。
不能了,不能再让这个男人伤害我!我不怜悯,我不心痛,我再也不会被那温柔的眼睛吸引……
他咬咬牙,心中浮起的一丝怜悯被绝望覆盖,不顾叶天瑾在身下流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奋力反抗,他闭上眼提起一口气用力捅到底,一直抵到那柔软紧闭的最深处。
叶天瑾发出不像是人声的暗哑惨叫声,纤细身体因剧痛而蜷起双腿弯成弓形,他听见也看见了,但仍没有停止。叶天瑾的每一个挣扎动作,都会令他的心传来一阵钝痛,他恨。
绝望比冬天更冷,但即使像这样强-暴着那人,他竟然还在意着叶天瑾的感受!秦岭顿时觉得自己下贱无比,仿佛是为了发泄对自己和对那人的怨恨,他将叶天瑾的一切声音动作拒之心外,挺腰猛力作机械的抽动。
很快,温热的液体很快充当了润滑剂,刚才还奋力挣扎的叶天瑾似乎已经放弃抵抗,他像个残破的布偶,静静的躺在床上无神的半睁着眼睛,毫无生气的身体随着秦岭的运动前后移动。
他毫不反抗,像一具尸体,秀气的眉一直深锁。只是在秦岭大力挺进的时候,才由于疼痛而轻微抽搐一下煞白的脸,他的下唇咬出深深一排痕迹,血顺着唇角流到脖子上。
他是那么平静,秦岭忽然间就再也无法继续下去,冰凉的泪水从紧闭的双眼里扑簌簌滚落。
原来,即使痛苦和愤恨像钢铁那样沉重坚硬,但终究敌不过最轻最柔软的爱情。
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青梅竹马吗?
相信有人能从小到大只爱着另一个人吗?
我相信,因为我……亦正是如此。
在月夜的船上看见你时,便被你吸引,你像一抹清澈的月光,于我混沌的生活照亮一方天空。你是引领我成长的父亲,关心我人生的哥哥,让我想要照顾的弟弟,你是朋友、是家人、是兄弟,是情人、更是我深爱的人……
你是我的憧憬,是我充满疼痛与美好交织的初恋。
你也我最挚爱的人。对你,我恨不起来……
原谅我的冲动,因为我的痛苦已压抑太久……
秦岭颤抖着抱紧身下那具冰凉的身体,泪湿的脸紧贴着叶天瑾的脸颊,冰凉。
即使他那么肮脏,即使他喜欢游戏人间,就算他常常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上床,却在我面前装得洁净无比。但那又怎样,我爱他,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爱他!!
我爱他啊!!我不想伤害他!
我亲手打碎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如果爱,请深爱,我是这么做的;但如果……恨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爱你。
我伤害了你,可是最痛的仍是我自己。这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我背负着的所有沉重,也应该让我一个人扛下去,为什么要拖上你?
能原谅我吗,是我的爱太自私。
他看见叶天瑾大腿内侧蜿蜒而下的刺眼血迹,看见床单上的殷红,那些血刺着他的眼睛,刺着他的心。
叶天瑾也缓缓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溃散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内秀,毫无神采的眼珠淡淡的凝固的盯着天花板。就像幼小的秦岭趴在窗台外看他那一刻,看见他也用这种凉薄的眼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
那种眼光,像蜡烛燃尽的灰。
秦岭慢慢爬起来,就像个遗失了珍贵东西的孩子,茫然无助的哭了,他找不到方向,他不知道今后自己又该怎么办。
很久很久。
他的眼泪再也无法流出,窗帘外透出破晓的天光,天已经快亮了。他机械的把叶天瑾冰冷的身体抱到浴室,机械的拧开水笼头。当花洒中喷出水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先试试水温,才浇到叶天瑾身上。
默默的清洗着死尸似的身体,他不敢看那双凉薄灰暗的眼睛。
淡蓝色的浴室地砖上,流着淡淡血色的水,秦岭把他细长的双腿拗起来,像对待一件布满冰纹的玻璃瓶,极其小心的将自己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一点点冲洗干净。
那处的伤口撕裂得厉害,像一条被硬是撑破的管道,其中最大一处裂痕一直撕到深处,翻出泛白渗血的肌肉层。
秦岭心脏绞痛,无言的将他抱回床。
这是他第一次抱起叶天瑾……比想象中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