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瑾根本放不开,动作生疏的他进不去,鼻梁渗出细细的汗粒,秀气的眼睛露出一丝歉意。
秦岭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小心的避开他的胳膊,“我来。”
就像是触碰一件精细的易碎品,秦岭压抑自己汹涌的欲望,很小心的慢慢进入了他。
进去的时候,叶天瑾条件反射性的向后躲了一下,似乎不习惯身体器官的亲密接触,想要避开,但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慢慢放松,然后全部接纳了秦岭。
最初秦岭怕他反感,只是很小心翼翼的插着,但过了不久,憋坏了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他爱这个男人,几年中累积的思慕强大得像潮水,将他淹没。
狭窄的车厢里水雾蒸腾,弥漫着汗水与荷尔蒙的气息。
秦岭喘息着,一面用力冲刺,喘息着吻他的耳朵,低声说:“宝贝……你叫出声……没关系的……”
直到他最后一个用力深深没入叶天瑾将自己全部释放,这才听见压抑着的一声轻哼。
他抬头,却看见叶天瑾居然脸都红了。看见他的视线,便尴尬的把脸偏向一旁。
他这禁欲的模样真销魂。秦岭控制不住,又做了一次。
之后换成叶天瑾,但是由于并不精于此事,两人纠缠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叶天瑾才释放,然后精疲力尽的趴在他身上,疲倦的低声说。“……对别人我没办法,只有你。直到现在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小时候和你第一次见面,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想,我和你这辈子大概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秦岭抱着他湿淋淋的脊背,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时间,请停止吧……
“……那个时候你无法接受任何人的身体,你觉得它们肮脏不堪……可是现在,我更肮脏,也不想让你碰……。”
冰凉的嘴唇轻轻落在他的额头,眼睛,嘴唇。“无论你过去做了什么,和谁睡觉,我不介意,我后悔伤害过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让自己接受让灵魂和身体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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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上的开水已经吱吱叫了好一会,但是主人根本不理会水壶是否会爆炸。
秦岭坐在料理台上,叶天瑾单手撑在他左侧,两人都是一副精疲力竭后虚脱的样子。
几粒亮晶晶的汗珠顺着叶天瑾发梢滴到秦岭脸上。
秦岭疲倦的撑起身体。清晨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照入,布满整个厨房。白色大理石的料理台光滑如镜,一隅的景泰蓝花瓶中,插着几支新鲜的雪白马蹄莲。
一切像个不真实的童话,又像个彩色的肥皂泡。
越美丽,秦岭就越害怕失去。
“哥……你真的想清楚了。”
叶天瑾缓缓说,“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因为他的身份,秦岭一直都很担心。“你家会不会……”
“它们从未温暖过我。”叶天瑾抚摸着秦岭被汗水濡湿的头发,黑亮的发丝在他手指缝中弹跳滑落,“只有你,你属于我。”
过去他所得到的一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得知这一情况后,秦岭惶恐,他反复问自己,自己究竟是怎样的重量才能与财富、名誉,家世以及常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作等价交换。
他一直以为,这个冷静的男人绝对不会做出毫无理智的事情。
但叶天瑾给了他答案,一个很久以前他听说过却早已忘记的答案。
“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秦岭每天仍然乘坐公交车上下班,因为他和叶天瑾住在一起,三环外的电梯小区离市区较远,需要转两次车,用时将近一小时。
见他每天早出晚归,叶天瑾也提过一次,让他辞职,半开玩笑的说,‘我养得起’。
“我能工作!!”秦岭郁闷的摔门。
关于悔婚的流言有千百种传说,然而,真相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叶天瑾其实被逼得很紧,已经和家里决裂了,被生父生母威胁着要断绝关系,许家兴师问罪他也一肩扛了,没有透露一丁点关于秦岭的事。他的长兄杨正东却知道他和秦岭的事,但是并没有公开,杨正东给他打过电话发短信进行劝说,但他根本不理。
秦岭知道他是想保护自己,但这轻描淡写的背后,他不知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脸,秦岭心疼他,却没有办法。
有一次深夜,杨正东又打来电话,让他以大局为重,大概是言语不合,叶天瑾拿着手机走到厨房,反手关上门。
秦岭虽然在客厅看电视,却竖着耳朵关注着。听见平时低调温柔的叶天瑾竟像是换了个人,变得冷酷无情。
“……不是告诉过除了工作之外没什么和你好说的吗……少废话你!别忘了我有办法收拾你!……”
陈宇浩隔三岔五就会拖着韩烈,跑到公司问他是否和叶天瑾在一起。
为了不给叶天瑾再增压,秦岭一律否认。
王雨也来过一两次,倒是没问叶天瑾,只是说现在事情闹得很大,要不是顾及脸面,两家差点就去报警了。
郑南倒是什么也不问。
过了一阵子,这天下班的时候,郑南忽然叫住了秦岭,要送他回家。
秦岭谨慎的说,“谢了,郑总,我坐公车就行。”
“没关系,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公车怕是挤不上去。”郑南仿佛是若无其事的说,“你我平时在公司不怎么方便说话,也正好聊聊。”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回去。”
郑南抬起下巴,目光捉摸不定的盯住他,突然伸手迅速的把秦岭脖子上的红绳从T恤里拉出来。
吊坠是一个镶着碎钻的铂金男式戒指。
秦岭一急,将它从郑南手中劈手夺过,塞进衣领。这是叶天瑾那一次送给他的,因为事情闹大,他没敢戴在手上,却又舍不得扔下,便当做坠子吊在胸前。
郑南意味深长的笑了,“果然……”
“没有!”
“行了,在我面前别遮掩,那晚他喝得醉醺醺把我从床上抓起来,这家伙不知在哪打了架弄得满身是血,右手还骨折了,急得跟救火似的,连医院也不去,就自己简单包了下,便大半夜的珠宝店的老板叫来。我还寻思着他是不是发疯了,原来是给你买戒指。他的手断了没法开车,要我给他当的司机——上车。”郑南朝车门努努嘴,见秦岭站着不动,便一皱眉,“不相信我?要是我真想告密,你这个班还能上得像现在这样安稳?”
车子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走走停停,由于堵车,速度很慢。
“……只以为他悔婚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敢顶住许家的压力登门退婚,也不理老头子说要将他扫地出门的威胁。说实话,我很羡慕你,秦岭。”郑南点了支烟。“我看,再逼急了,他铁定会出柜。”
“你也是GAY……”
“GAY哪来这么多。”郑南吐了口烟圈笑了,“陈宇浩和他都是,我不是。不过我高中没毕业就和实习老师搅和在一起了。她大专学历父母下岗,我家当然不同意。”他狠狠吸了口烟,“那个时候年纪小,我就让步了。”
“那你一直单身到现在?”
“差不多吧,两年前家里给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孩,见过几次但没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心思谈感情。就这么着吧,时候差不多了就和她领证结婚,说起来婚姻也就这么回事。”郑南漫不经心的说着,拐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见面吗。”
秦岭摇头。
“他和我不是一种人,他把财富名声看得很淡,这几年玩命工作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