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鲜亮的浅红色丝质绣袍,白玉腰带下,左边悬个紫色的锦鲤荷包,右边挂了块晶莹剔透的玉?,这身打扮,这副气质,注定了他有一个不平凡的身世。
景心不会看相,才不会主意这些。
“怎么骑马的?没看到街市上这么多人吗?”
“太不像话了,我的布呦……”。
“不准走,就是她,……”。
“这谁家的横孩子,这里是骑马的地方吗?”
马儿刚被驯服,一时间,周围骚乱起来,景心的身边围了好多人,向她指着,
马儿失惊,沿着闹市奔跑,撞飞了很多货物,像布料,茶摊,菜贩,水果摊等等;这些人可不会自认倒霉,纷纷一拥而上,要赔偿。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马儿受惊了,不是故意撞到大家的,……”。景心开始为自己解释起来。
“对不起难道就没事了吗?”人群中有个高挑的男子高声喝道。
此时尤游牵马赶了过来,看到景心受?澹?厦Π强?舜裕?吹骄靶纳肀撸?裙匦牡匚实溃骸靶墓媚锬忝皇掳桑空馐窃趺椿厥拢俊?p》 “我哪儿知道?”
景心更是抱怨,随后,又觉得奇怪起来,这匹劣马被驯服后,不停地扭动它的屁-股,景心不由回头,这才看到马屁-股上有块殷红色的血迹一直流到腿上,景心动手一抹,竟然是血。
“是哪个混账东西偷袭了我的马儿?”
景心顿时气急败坏起来,面对着这么多讨债的人,她是多么的无辜,多的无助,多么的冤枉,多么的委屈。
听得这声斥责,帮景心制服马儿的少年怅怅不乐起来,抱怨道:“姐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骂我?”
“你?”
景心蓦然低身,看向了身边的少年,
恰在此时,有一位鹤发苍然,满脸皱纹,弯腰驼背,拄着拐杖,甚是婆娑的老婆婆挤入人丛,向景心抱怨起来,
“你可不能走呀,你要赔我的鸡蛋,那可是我老头子的抓药钱,呜呜,……”。说着,忍不住心中的无助,委屈地哭泣起来。
“你这个混小子!”
景心气愤了,挥起手中的马鞭便向少年打了过去,她要惩治这个始作俑者,口中更斥道:“满大街都是人,是你这样玩儿的吗?”
“我闪……”。
少年急忙一个转身,把身体转到一旁,躲过了景心的马鞭,景心不依不饶,又挥第二鞭,第三鞭,……。
“好了!”
景心一而再再而三,无情无面,少年生气了,伸手抓住景心的鞭哨,有些生气地说道:“只是开了一个玩笑,姐姐至于这样对我吗?”
“谁是你的姐姐?给我松手!”
景心蓦然将鞭子用力一抽,
景心的一句话,让少年生气起来,‘谁是你的姐姐?’让他心中不满,虽然他们姐弟之间有十年不曾见面,可是那血亲之间的感应,即便不认识也能感应到对方的。
就是景心这无情无义的话,让少年愣了一下神,手中的鞭子猛然拽出,在手掌登时刮出了一条血痕。
少年激灵一下,疼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景心又一次挥起了手中的马鞭,在这一瞬间,扬起的鞭子没有落下,而是在身后被人硬生生的拽了过去。
“起!”
一声如洪钟般的铿锵声,在景心是身后响起,景心的身体向后一贯,松开了马背,她不能让这股力道将她拖下马背,紧接着,又有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气向她攻击过来。
景心仰身一跳,猛踩马镫,翻身飞了起来,人在空中,只见坐骑凌空飞起,从人头攒动的上方直击到远处的房墙上,使得人皆骇然。
☆、第02章 倒霉事儿
“谁要对我下如此重的毒手?”
景心轻飘飘落在了地上,看向了掌风袭击的方位,景心的身后,一个上年纪的中年男人,铿锵般立在当地,一身软绸短衣打扮,青褐色,紫色的腰带和衣领袖口,虽然没那少年身着华贵,却也不像是个普通的人物。
他的双目炯炯有神,黝黑的脸庞,没有虬髯,没有胡须,结实的肩膀,给人一种厚实、踏实的感觉。
此人是一位‘保镖’身份,是那位红衣少年的‘保镖’。
“福伯,你怎么敢对姐姐动手?”中年男子一招之下如此毒辣,少年责怪起来。
“小少爷,您认错人了,他不是小小姐!”
叫‘福伯’的这个人,一招过后,收起了第二次的攻击,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地对那少年说道。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不是姐姐?”少年一脸的迷茫和惊诧,
“少爷,您忘了,她虽然像小小姐,但小小姐的眉宇间有颗如芝麻大的胭脂痣,这丫头眉宇间根本没有,……”。
“胭脂痣?”
景心听得同样心动,她来中原寻找大仇人,接回姐姐,唯一的标志也是姐姐东方景月眉宇间的‘胭脂痣’。
“为什么没有胭脂痣呢?”
福伯不提,少年也没想到这一点,福伯提了,少年不由回过身注意上景心,好清秀的一张脸,粉嫩如兰,凤目娇俏,柳眉弯弯,朱唇轻动,似是在疑惑,似是在怪怨,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哪儿有胭脂痣?
“坏了,认错姐姐了!”
少年一下子汗颜无地,好生尴尬。
“嘻嘻——,嘻嘻!”
少年向景心‘憨笑’几下,那种皮笑、面不笑的样子让人看着好生的无聊,少年眼珠子咕噜噜转动了几圈儿,赶忙又深深地作了个长揖,说道:“冒昧,冒昧,真是冒昧,认错姐姐了,姑娘别生气,我给你陪个不是,愿姑娘一路挫折,半步摔跤,吃饭噎着,喝水呛到……”。
“啊?”
“你这混小子!”
景心一下子火冒三丈起来,箭步上前,抬脚便踹,……。
“快跑,快跑,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景心这个气,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这少年是谁?偷袭她的马儿不说,这道歉?真让景心咬牙切齿,急忙追上前去,那少年已拉着福伯挤入人丛。
“你不能跑!”
“站住,这事儿还没完!”
“休想溜走!”
“……”。
围观的百姓又一拥而上,把景心团团包围,七嘴八舌的指责。
“让开,让开,停停,你们干什么?这么一群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少年,福伯‘逃’的不知所踪了,景心被困,人丛中尤游被这些讨债的人挤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挤到了景心的身边,为景心说起话来。
“我们要赔偿,这位姑娘的马撞翻了我们的货物,我家老小还指着这些货物过日子,我们一定要赔偿,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家说对不对?”
“对!”
“没错!”
“一点没错!”
“……”。
受害人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语,真是众口铄金,乱糟糟的,景心的耳朵都要炸了。
景心初入中原,没有在这里生活过,突然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事儿,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心里只有气,那少年到底是谁?自觉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停,停,听我说,……”。
尤游扯着嗓子镇压着这些‘乱民’,说道:“不就是要赔偿嘛?我们赔就是了,不要这么粗鲁,物品受到损坏的都排成队,一个一个来”。
“我们有银子,赔得起,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