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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华真的担心到恐惧,淳于玉涵突然病倒,偌大的天下第一家让他一个人支撑,真比泰山还重。
没有人知道项天龙的心情,他见过谢靖后,往日的回忆又袭上他的心头,不自觉的去了回心山庄悼思。
项天龙终于回来了,却听说了淳于玉涵突然昏迷的事。
室内很安静,女医在为淳于玉涵施针,看她专注,精心的表情,脸上竟然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终于施完针,丫鬟开始试着喂淳于玉涵吃些汤药,女医退了出来,项天龙便上前一步问道:“夫人如今的状况怎么样?是何病?”
女医欠身见礼,说道:“小的无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但以夫人的脉象看,是受了刺激,心悸过度,导致惊觉攻心,才昏迷不醒的”。
“荒谬!”
项华突然气愤起来,说道:“母亲早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当时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受到惊吓?”
“小的无能,但夫人的脉象确实如此”。女医感到惭愧,告罪起来,
“华儿,你母亲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项天龙也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是这样的!”
在一旁的福伯,目光闪动了几下,抢先开口说道:“今早在天下第一家抓到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在小姐审讯的时候,不知何故突然晕倒了,应该和这个人有关系”。
“噢?”项天龙疑问了一声,充满好奇般看向福伯,
“属下也不是太清楚”。
福伯也是多有忌讳的,淳于玉涵为什么昏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他不敢言,关于无名和淳于玉涵的关系,他必须做到讳莫如深,要不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淳于玉涵未婚有子,是淳于家的污点,淳于玉涵一直隐瞒真相下嫁项天龙,等于让这位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带‘绿帽子’二十多年,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那会是怎样一种舆论,项天龙的处境还不被贻笑大方?
如今身为天下第一庄庄主的项天龙,丢不起这个脸,……。
☆、第04章 牢狱之灾
淳于玉涵和无名的关系,除了福伯,在天下第一家恐怕已经没有人知道,福伯不敢说出无名和淳于玉涵的关系,更不忍心项华再针对无名。
近些日子以来,项天龙时常出入瑞鹤仙庄,他肯定见过无名的,一句‘小姐昏倒,应该和擅入天下第一家的人有关’,福伯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想让项天龙插手此事,好碍于沧海的情面放过无名一马,却又不敢把话说的太过于明显。
“既然不清楚,怎么会如此肯定,和夫人的晕厥有关?”
项天龙疑惑起来,福伯无言以对,项华说道:“一个小贼而已,曾偷窃过孩儿的玉坠子,福伯也是知道的,跟母亲昏厥一定没有关系”。
福伯心中一阵气愤,为什么项华如此刻意针对无名?
碍于自己是仆,碍于无名和淳于玉涵的关系不能公布,福伯哑口无言,他只想让项天龙能去见无名一次。
可是,一个擅闯天下第一家的‘窃贼’,有什么资格让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去见上一面?
福伯的心中也是备受折磨。
“不提小贼的事了,夫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项天龙转身看向了女医,女医躬身说道:“小的已经为夫人第二次施针定神,等夫人安安静静地再多睡两个时辰就会醒来”。
“你下去吧!”
“是!”
女医退出了房门,隔着纱帘,项天龙看向牙床上静静‘安睡’的淳于玉涵,心中一阵感想,思忖,“阿涵遇到了什么?到底看到了什么?竟能让她恐惧的昏厥过去?”
近些天来,让项天龙感觉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先是《神龙宝典》风波,接着是人龙妖孽荼毒锦城壮年的事,再是‘萧蔷之忧’。
因为景心的事,项回心让项天龙感到了隐隐不安。
今天,天下第一家又出现了不明来历的人,还使他的夫人惊恐晕倒,一桩桩,一件件,理不清,千条万绪的事情,让项天龙烦心。
……
“夫人是在这里昏倒的吗?”
入夜了,掌灯了,项天龙来到谨圆,登上了早晨淳于玉涵呆过的凉亭,他的身边是淳于玉涵贴身的两个丫鬟。
“是的庄主,就是在这里”。
“夫人晕倒前有什么异常?”
这才是项天龙,观察入微,鞭辟入里,不放过任何蜘丝马迹和异样现象,才能洞悉一切真相,他要找寻使淳于玉涵昏倒的原因。
像淳于玉涵这样身份的人,被吓得晕厥,其中的原因一定非同小可。
不明就里的两个丫鬟,相视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因为夫人突然昏倒,当时有些混乱,奴婢记得也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夫人在和福总管谈话,突然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手开始颤抖,好像指向什么东西,接着便昏厥了过去”。
“手在颤抖,指向东西?”
“是的!”
项天龙不可思议起来,丫鬟更确定了他的话,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位傲骨凌风般气节的‘女强人’手在颤抖,并且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夫人指向的是什么地方?”
“那里!”
丫鬟轻轻一指,指向无名受刑的木架,灯笼的照耀下,依稀看到了幽暗的气氛,那里并没有被清洗过,淳于玉涵昏倒事发突然,又是指向这边,怕破坏了原有的状态,‘毁灭’重要的现象,因此,所有的东西纹丝未动,甚至当时的铁鞭也被家丁放在了用刑时的夹棍上。
项天龙绕过回廊,走了过去,一提水桶旁的地上兀自留有血迹,夹棍,鞭子,左边有一棵高大的桂树,(寓意:规矩),后面便是粉墙了,
除此,再无可疑的东西。
“阿涵到底看到了什么?”
项天龙思忖着,不经意间,有一物进入他的目光,“把它捡起来”。
“是!”
随来的小如依言,伸手捡起地上项天龙目光注视的物件,是一件白色的汗衫,上面有隐隐的血迹。
可是,汗衫已经破碎不堪。
“这是什么?那里来的?”
项天龙发问,淳于玉涵的心腹丫鬟会意,说道:“是罪人的衣服,罪人曾经偷窃过少爷的饰品,少爷见到他后要施于重刑,因为罪人是绑着的,家丁才直接中将他的衣服撕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项天龙的脑海倏然一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觉得没有想到什么,还是难以明白,淳于玉涵到底看到了什么?
“庄主,要不要去见见那个擅入天下第一家的罪人 ?'…'”一旁的小如,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样的请求。
回身看向小如,项天龙感到隐隐的奇怪,
“天下第一家的事,本座一向不予干涉的,泾渭分明,这是对阿涵的尊重,你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天下第一家和回心山庄之间,项天龙和淳于玉涵从来都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两人之间的事互不干涉。
女人相夫教子,伺候夫君是不错,可是,淳于玉涵的父亲给这个女儿留下的家业太大了,项天龙不想被人说他是依仗妻子的势力发迹起来的,因此,天下第一家的商业,天下第一家府内的事,他从不干涉,这便是福伯担忧的地方,七上八下的地方。
小如这样提议,无疑是悖谬了主人的行为。
“小如该死,悖谬了主人的心意,然此事另有别情!”
“说说!”
“是福总管命小如请求的,还说什么请主人见过擅闯天下第一家的罪人之后,希望能多多回忆,想起一些事情”。
“呵——!”
项天龙好笑了一下,说道:“这个奴才,该不会认识这个擅闯天下第一家的人吧,他是想让我宽宥这个人”。
“福总管没有说宽宥的事,不过,看福总管的样子,似是有隐衷一样”。
“有什么隐衷?”
项天龙的话中,隐隐露出了一丝责怪,“阿涵一向视他为心腹,在天下第一家,他的地位也不低,如果真想宽宥这个人,擅闯的罪责不减七分,也会减三,何须来找我?”
“……”。
小如无言可说,项天龙说的一点没错,如果福伯想放擅入天下第一家的罪人,也只是对淳于玉涵一句话而已,可他为什么绕这么大的圈子呢?
“主人要去见那擅入天下第一家的人吗?”
项天龙转身要出谨圆,小如紧跟一步,问了一句,项天龙说道:“不是,我不会干涉阿涵的事,这件事,还是等阿涵醒过来后再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