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的”。
叶轩知道她的孙少主变了,但她不知道她的孙少主为什么变了性格,更不知道她的孙少主为什么连她最喜欢的无名哥哥都不见了,叶轩只能按景心的问话回答,叶轩说道:“今日无名少爷来瑞鹤仙庄下聘,其中的数目是累以千记的,逐风大师要亲自清点数目,以免有什么差池,如果奴婢没有猜错的话,今晚无名少爷会被安置在西苑的厢房休息”。
听说项铭今晚会住在瑞鹤仙庄,景心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到了晚上,你把无名哥哥约到涟漪亭吧,……”。
“孙少主要见无名少爷?”
叶轩眼前一亮,说不出的欢喜。
“要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景心又再嘱咐,
“奴婢懂得,请孙少主放心!”
景心幽幽地叹了口气,茫然若失般改变了要走的方向,没有前往沧海接见项铭的正厅,而是又回到了惠心小筑。
……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真慢,好不容易等到了掌灯时分,叶轩也不敢立刻去约无名来与景心相会,而景心,早已经在涟漪亭等候了。
夜色深沉,给人无限的静寂,点点的灯火,又随着微风摇曳,百草开始吐翠,仍旧有冬季的萧条,终于等到了静夜时分,叶轩手挑纱灯,轻步走进了涟漪亭,她的身后没有项铭。
“我早该想到的”。
叶轩回来了,并没有领着项铭过来,景心更加黯然神伤起来,更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她明知道她的无名哥哥背叛了她,认了她的大仇人做了义父,她什么还要放下自尊,要见这个人,这个人已经背叛了她,怎么还可能再来见她?
“孙少主别伤心,无名少爷的话也是言之有理的”。
景心流下了眼泪,借着微弱的火光,叶轩看到了,变得不知所措,叶轩见到了项铭,叶轩告诉项铭,景心想见他,而项铭,一脸的沉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昂然拒绝,还说什么夜已深,孤男寡女私自相会有失体统,如果真有什么要事,等到白天,和沧海禅师一起探讨。
项铭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叶轩当然生气,可是无名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东方灵瑜逐出师门的无名了,而是项铭,天下第一庄的少主,身份有别,叶轩只是奴婢,叶轩不敢直言责怪,叶轩又不忍心看着她的孙少主伤心落泪,只能勉为其难的说无名的话言之有理。
“叶轩,我没事,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景心的心,如今是多么的凄怆,让她感觉浑身发冷,爷爷东方琦的欺骗,娘亲,曾爷爷的隐瞒,景心都没有觉得如此孤单过,项铭的一句不肯相见,让景心感到无限黑暗。
“孙少主!”
看着景心紧紧的抱着双臂,像是很冷的样子,叶轩手中已经没有披风了,景心身上已经披着一件披风了,叶轩不知如何是好。
“叶轩,本宫没事,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孙少主!”
叶轩能感觉的出来,此刻的景心,撕心裂肺着,叶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叶轩不想离开,景心突然勃然大怒起来,
“我让你走,快滚!”
景心怒骂起来,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叶轩吓得更是不知所措,看景心如此激动的心情,叶轩又不敢不离开。
叶轩悄悄的退出了涟漪亭,涟漪亭只剩下了景心一个人和灯光下的影子,顾影自怜中,没有人能安抚景心的内心。
“无名哥哥,你好绝情,你背叛了心儿,连一个解释都不给心儿吗?”
最难忘的,却是伤到最心底的,那个英气不凡,沉默无言,只有看到她时才会露出温馨而又迷人的笑容,最难忘的是他的呵护备至,最珍贵的是那份宁死不改的情义,最难得的是在她无助的时候,他像守护神一样呵护在她的身边。
蓉城相遇,水祸风波,练功房之谜,这个人,无时无刻不伴随着她,他的温暖,他的温度犹然暖心,为什么?在这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刻,这个让她难以忘怀的无名哥哥,以项天龙义子的身份出现在她的世界。
难以接受的事实。
孤独,孤寂,孤单,默默的哭了一会儿,景心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中起身走出了涟漪亭,在月夜下漫步,挥之不去的,是脑海中项铭的影像。
……
“无名哥哥?”
景心停在了当地,她的面前有一个人,他是项铭,
月色迷人,高挂当空,在梅树林,彼此漫步着,彼此挥之不去的回忆,让他们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起,不知不觉的感觉,麻痹了自己,让他们两个险些撞在一起。
“无名哥哥,能给心儿一个解释吗?”
看到项铭,景心的内心非常激动,更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而落,……。
☆、第11章 梅树底下
看着无名,月色妩媚,他的面孔非常真切,此时的无名,和以前不一样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冷峻,这种冷漠,让景心的内心更无助的彷徨。
“无名哥哥,你为什么要背叛心儿?”
“你还好吗?”
看着他朝思暮念的女孩,看着这位与他今生无缘的女孩,项铭心潮澎湃,景心为项铭不肯来涟漪亭赴约而伤心落泪,项铭的内心何尝好受了,对叶轩说出那个‘不见’两个字,对他来说,那是多么折磨人心的话语。
项铭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景心,可是想念又如何?他没有权利去争取,没有能力去争取,他今生的命运,在他叫项天龙第一声‘义父’的时候,这位义父已经为他量身打造了一个新的人生,‘什么都可以拥有,景心是华儿的’。
有情不能相见,项铭为这种尴尬的缘分折磨的快透不过起来,看着景心,一网情深,默默无言的表情,轻轻的一声问候。
不相见时,千言万语在心头萦绕,此时见到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一句责备的话,激动的话,大骂的话也说不出来。
景心的泪花,一直在月光下闪烁。
“相见不如不见,……”。
景心幽幽地转身,看到项铭的这一刻,景心什么怨也没有了,不是没有,是不知道如何怨,怨不起来,心中的痛无法自拔,她难以接受放弃无名的事实。
“心儿!”
在景心转身之际,项铭蓦然拉住了景心的玉手,紧紧的握着,无名手上的温度和从前是一样的,可是,景心更是潸然泪下,用力掰起项铭的手指,无法言语的抱怨,无法发泄的责备。景心痛苦地说道:“在你叫他义父的那一天,你就该知道,你要放开我的手”。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选择项华吗?”
项铭牢牢的握着景心,景心用手用力的撕扯着,直到把自己的手背弄疼,也没有从项铭的手中挣脱,项铭说什么也不忍心放开景心,那颗鲜红的心一直被撕扯着,让他对此刻的心情。变得迷茫。更是记恨。
“你选择项华,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这是我的事!”
想到项天龙,景心蓦然从项铭的手中把手夺了出来,那如流星划过般的速度。将项铭的手掌摩擦出了火热般的疼痛。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项铭又再严肃的质问。
不得不说,对景心答应这桩婚事,项铭并非盲目,项铭是知道的,项天龙是玉溪宫的大仇人,伤害了她的娘亲,夺走了她的姐姐,在景心知道这些真相后,怎么可能会嫁给他的儿子?为这桩婚事。项铭的心中也是有着一层隐忧的。
“在你叫他父亲的那一刻,我的事就不是你的事了”。
“难道你真要伤害他?”
“……”。
景心怒视着项铭,没有说话,项铭又道:“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景心气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