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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开花(1 / 2)

很难想象,那张总是笑眯眯的脸,同饮一杯冷暖水,替自己阻挡龚琪珊找茬,挽着自己手臂亲昵,口口声声喊着“姐妹儿”的人,心里居然藏着这么浓烈的恨意。

连食物都不愿同享?这,得有多恨啊……

谢淩痛心疾首,实在不敢相信和自己十几年闺蜜,又同住一个帐篷几乎一个月的好姐妹,自己竟然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她!

这算不算个天大的笑话?人前完美妻子个个艳羡,人后性情丑陋堪比妒妇,就这样的人,还好意思说谢淩“内心糜烂昏聩”?呵呵。

感情这个姐妹情,她结交了个寂寞。

不,也不是。至少,现在心中不那么愧疚了。

一把伞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她甚至觉得,如果连斗篷也一并夺走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吧?

当天晚上,也许是出自谢淩对黑伞的情绪波动较大,记忆颇深,她做了个有关于曼珠沙华的梦。

这次,不再是要么黑暗要么纯白的空灵世界,而是梦到了一个如同“爱丽丝梦游仙境”般的奇妙森林世界。

老苍树,绿萝裙,紫藤蔓,它们都巨大化了。树根藤蔓巨大,就连她白天路过时看到的那株小树苗,都变得巨大无比。比她两倍还要高。

冷冽的海风呼呼,小树苗就往自己上方倾斜几分,摇着小“手”说道:“姐姐姐姐,别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哦。”

然后小树苗身后的那些大树,纷纷如同人类伸懒腰一般,挺直树干,伸展枝叶。哗啦啦——哗啦啦——平白无故长大了好些,将那斑驳的星空遮挡严实。一丝冷风也吹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淩觉得很暖心,并至于最真挚的感谢。

其中一颗胡须很长,树干最粗的老树盯了谢淩一会儿,用一种极其苍老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姑娘,我没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吗?”

谢淩刚想回答,另外一棵较为年轻的树说道:“小姐,您可真漂亮啊!火红火红的,在我们这里很少见呢。”

“是啊,太漂亮了!”“颜色也太好看了!”

被夸得心情飞扬。

不错,喧喧闹闹中,她就是那株嫣红胜火的,骄傲的,独树一帜的曼珠沙华。

然而这恭维并没有持续多久。

也不管风停了没,所有围着谢淩的树木不约而同分了开来,让出中央一条路。

谢淩远远地看见,海面之上,有一团朦胧的光在乘风破浪着来。

光是一个圆体的牛皮灯笼发出来的,而光晕之内隐约笼罩出一个高挑健硕的人影。

是个男人。

他站在奋力前游的蓝鲸脑袋上,身上古代汉服款式的墨绿色仙鹤长袍,被风力吹得不断摇曳。潇洒而神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到浅水区时,鲸类由于巨大身形实在无法靠近,他竟跳了下去,踏到海面上那一刻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一般,只有脚尖激起层淡淡的涟漪。

回身摸了摸蓝鲸的头,它立刻如同受到褒奖一般,十分欢腾。破水而出,扭着如琼楼一般的身子走了。

男人直起身来,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刘海,夹到耳后。谢淩这才发现他有一头米白色头发,侧面扎成麻花辫,与脑后散发结成髻,用一支栩栩如生的孔雀翎发簪固定。右耳带着枚细长坠子,绿宝石。

目光锁定谢淩方位,他就这么在海水上一步一步地,挑着灯笼向这边走来。

见状,所有树木默默退下,独留她一个原地痴痴发愣。如同童话里的尊贵公主,巡游时被拥戴她的子民们围得水泄不通,无法脱身,就只能等待着自己的王子,缓缓来把自己接走。

这可真是一个美妙的梦啊!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够这么令人身心愉快。

但……不确定是不是在心目中一切完美的样貌都以副院长“尤伯”为标准,那男人眉宇间柔柔的神情和如雪般的肌肤,竟让谢淩一度误以为是他!而自己也再次看到他了。

想想真的很可笑。犹记得上一次见面时,自己好像对他表白过。当然是真心的,不过很遗憾,自己并没能听到他最后怎么回答。连醒来时也没见到人。

……或许答应了呢?她宛如能够看到尤伯那张帅气的脸不仅饱含柔情蜜意,还略带腼腆地对她喊了声“亲爱的……”

亲爱的,多么甜蜜而附有深情的称呼啊!听的人,简直乐呆了。

笑着笑着,谢淩就这么把自己给笑醒了。

野外生存的第三十日,早上六点零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夜最后一个休息的人,得负责往火堆里头添加足够的干木头,以确保能够一夜烧到天亮。到现在,黑暗退去天色逐渐放明,火堆也终于完成“任务”,燃得只剩灰烬。

从中间冒出一缕袅袅轻烟,似挣扎,似宣告:如果再不加入新柴,它就快灭了。腾起,腾起到一米左右,不等它主动融入,已经被雾气吞噬。

咦?到底哪些是轻烟?哪些是浓雾?是浓雾吞噬轻烟?还是轻烟主动融入浓雾?

不要紧,总之它们已经成为一体了。和谐到……让人误以为如果不是这轻烟,或许浓雾已经都散了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等到天色放亮,太阳从山的东头缓缓升起时,它们还是一副欲散不散的模样。

谢淩批着件轻薄的运动外套走出帐篷,痛快地伸了个懒腰,只觉这一月以来,从没这么神清气爽。而这种饱满的精神状态,全仰仗昨夜那个童话梦境。

意犹未尽地透过浓雾眺望起远处依稀的海景。梦里仙鹤男提着灯笼款款走来的方向。

刚准备走到火堆旁,另一方传来帐篷拉链拉开的声音。

她默默顿住脚,侧头一看,周莉嫚火急火燎地爬了出来。弯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着手纸,面色铁青,见到谢淩时,她像没发生过嫌隙一般,主动说道:

“啊,谢淩啊,起这么早。不跟你说了,我昨晚吃坏肚子了,去方便一下。”

说完,抬着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急急忙忙选了个方向,跑了。

三米开外,她因为速度过快,行为不慎而被路旁灌木丛挂住了防水斗篷一角。她连忙拽了回去,痛苦哼唧着又往前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莉嫚!”谢淩脱口而出地喊完,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冲动。

远处传来回应,“嗯?怎么了谢淩。”谢淩没回答。周莉嫚催促道:“你也要一起吗?那快些,我快不行了!”

谢淩没有直接回应,但脚下,再一次鬼使神差地移动了起来。

她跟了上去!预备用这把几乎被范久宇砍废了的十公分长刀,来完成自己内心的复仇。

宛如道通往无间地狱的大门,她知道自己这一去,应该再无回头之路了。

一前一后,两人就这么在浓浓迷雾的森林中,你追我赶,你跑我追。周莉嫚体能较好,身形娇小,面对越来越浓重的迷雾和未知的拦路横枝,都能轻巧避让,如履平地。然后再向身后体能较差,已经开始喘粗气的谢淩喊道:“这边!”

她再三强调自己快憋不住了,然而这段上山路整整跑了十几分钟,粗略一算,离帐篷安置地至少一公里以上了,她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据她自己所说,风景排泄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失礼。她们是女的,就应该跑远一些,免得被俩男人撞见或者听见,那就尴尬了。

谢淩的衣服在经过无数次树枝划痕,不免染上了露水和条条植物汁液,终于破开口子。她知道自己这一路跟来到底要干什么,刀刃藏在袖中,刀柄则反握在手中,凉了又热,热了又被冷汗浸凉。

手抖,身体发颤。脑海中一遍遍幻想着当这把刀刺进人的身体后,出来时会是什么样子的?她应该刺哪个位置才能一刀致命?喉咙?还是心脏?还是腹部背部?如果一刀不死,得补几刀?

还有,刺的时候,要不要先捂住对方的嘴?以免她大喊大叫,要知道人在尽力呼喊时的声音可传达范围,至少在几公里以上。叫来人可就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恨自己体能不行,到目前为止连人家背影都看不见。

她喊周莉嫚慢些,已经离开很远了他们听不到了,至少等等她,因为她的衣服已经被刮破了。

周莉嫚仍没有片刻停顿,又往山上跑了几分钟,才从迷雾中传来她的声音,“好了,咱们就在这里吧!啊呀,憋死我了!谢淩你别过来哈,我拉臭臭。”

没一会儿,果然传来细细的水流声,和肠道气体排放出来的声音。

谢淩稳了稳神,屏息凝神慢慢靠近的同时,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着余东瑞曾说的那个故事中的女医师,想来她当时的心情,应该和自己一样,恨极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

但她有着极强的理性,知道即便是在地下研究所也不应该突然杀人,否则研究所容不得下她,也会把她卖给法律。所以利用她的高智商,出神入化的职业技术来实施这一系列复仇。

但谢淩没有那样的职业技术,并且智商和女医师相比,充其量只能算“不笨”。她复仇,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本能行事。

但到底摄像头在哪里?又该如何才能避开?形成自然或者意外离世的话,就没有证据能让自己受裁决了。

顺着声音逐渐前进,明明总觉得近在咫尺,却因为浓雾而连人影都捕捉不到。很大,很浓,浓到能见度不足两米。

如果这样的话……是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虽然没有极高的智商,但有塑形禁忌啊!

她可以抢夺下斗篷,让她触碰禁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一来,就算被摄像头拍到,也不能够说明是自己杀了她!充其量只能算私人过节,情绪争执。

而且动作一定要快!只有几个小时时间。因为说不定等雾气散尽后,电视台的直升机就来接他们了呢?

打定主意,谢淩吞了口唾液来压制紧张,但手脚还是逐渐失去控制力。哆哆嗦嗦收起刀,索性借着这机会,悄悄把那些口子从开始的一两厘米,纷纷撕烂到五六厘米,甚至更长更破烂。

然后压低声音造成离周莉嫚很远的假象,询问她在哪?

果然随着对方声声回答,有意无意的闲聊内容,谢淩很快确定她的方位,距离自己,在三米之内了!

她屏息凝神,每一步都走得缩手缩脚,生怕不慎而踩到什么枯枝断叶发出声响。

当浓雾中渐渐展现出一个蹲着的,熟悉的背影,并且近在咫尺。她盘算着到底是扑过去直接抢夺?还是声泪俱下以情动人?

手抖得更厉害了。惊慌,恐惧,和心底那安耐不住的跃跃欲试,兴奋。同时冲击着她的脑神经。

第一次做这种事,没什么经验。可能手法会很生疏,但结果都得一样。

她恨这个十几年闺蜜,恨这个博爱的女人。更恨她为了利益出卖自己时那峥嵘的脸色。还笑眯眯地喊着“姐妹儿”。

真是有够恶心的,这么会演,但凡她要有意向改入演艺圈,努把力的话,兴许都能拿座奖杯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弓没有回头箭,周莉嫚提着裤子站起身来,长长呼了口气,“——舒坦!”

谢淩正准备奋力一跳时,脚下突然踩到什么东西?

有些柔软。

谢淩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小腿突然受到一股无限束紧的压迫力,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愈收愈紧,与此同时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如同被长长的绣花针狠狠扎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当即感到惊魂:“啊——蛇!!”

周莉嫚被突然来自耳边的尖叫吓了一大跳,回头来,见谢淩惊惶失措,拼命踢着右脚欲甩掉那条缠得死死的棕黑色蛇。拇指那么大,圆脑袋。

她下方,还有一条红脖颈,正扭动着长长身躯,吐着信子急急离去。如同一对被捉奸在床的男女。女的借机和老公纠缠,男的则伺机悄摸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周莉嫚,蛇啊!快帮我弄掉它!”谢淩哭喊着扑向周莉嫚,死死拽着她的斗篷。

本欲想就此拽破,哪怕一直袖子也好,却不想一针一线十分牢固,坠得她也一起双双跌倒。

谢淩没有抓着周莉嫚的身躯,而是抓着斗篷,欲利用不断拉扯扭动的暗力来迫使斗篷拉链滑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但出于自卫底线,一直被对方拽得很紧。也不知道周莉嫚发现谢淩意图了没?

实在无法,谢淩利用拉扯行为中的不确定性,故意用手背狠狠扇了她几巴掌,当做那天木筏被毁后,她打过自己的回馈;用手臂压住她的喉咙,让她叫不出声来,将她的头部不断往上推卡,直至暴露出太阳穴。

看准位置,把自己头尽可能仰到极限,用自己脑门“咚——”地一闷声,狠狠撞击上去。

疼!很疼!她自己都感到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更别说被撞击的人。

周莉嫚一声闷哼过后,挣扎拉扯的手逐渐失去抵抗力,瘫软垂下。谢淩干脆颤魏爬起身来,横跨到她身上。

这个过程她全身血液是逆流的,心脏躁烈不安,肌肉紧缩至一身汗液,她如同头初生的小鹿般,战战兢兢。连话也无法一口气说清。

但脑海中的指令不给人片刻迟疑的机会,双眼充满血丝,她吭哧道:“姐,姐妹,把衣服给我……把衣服给我……”

边说着,磕磕绊绊去解斗篷。可是解到一半,卡住了。

怎么会卡住呢?她抓起来一看,拉链右角末端,由于姿势不对,卷进一小段打底的纯棉白衬衣。任她如何暴力,拉不下去就是拉不下去。

越急,就越适得其反。

谢淩暴躁地低吼一声,既然脱不下来,那就扒吧!

左手抓着左衣领,右手抓着右衣领,顺势这么一扯,唰——雪白的肩部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谢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至关重要的想法?致使她立刻顿住手中动作。

好像有什么不对?

那些牛肉干和面包,到底为什么会扔掉?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憎恨吗?

不,不对,她似乎……忽略了一些东西。一些细节。非常非常重要的细节!

但现在脑袋中十分混乱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她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

犹豫之际,“周莉嫚……谢淩……周莉嫚,你们在哪?听到就回答我!”

这阵熟悉的呼喊声,如同夏日里的一股冷泉,彻底浇醒谢淩理智。她打了一激灵,张开口刚想回应,舌头却像被封住了般,不能回应。不可以回应。

否则给余东瑞看到这副景象,她该怎么解释?

最终,怎么战战兢兢地爬到周莉嫚上去,又怎么战战兢兢地爬下来。只不过之前张脉偾兴,红了眼;而现在,大概是情绪太用力了,而至身体虚脱不已,汗不敢出。

替周莉嫚整理好衣服和斗篷,谢淩压制住剧烈跳动的心,轻拍她的脸,故意提高几分音量忧心道:“莉嫚,快醒醒。你怎么了?……”

浓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山腰这头,透过茂密的树木露进斑驳的暖光束,照在两人狼狈不堪的脸上。

天,彻底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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