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杰克果揉揉屁股,回头冲莱塞锡呵呵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捏着嗓子,“好嘞,锡哥哥~”
硬了,拳头硬了!莱塞锡瞬间沉了脸色,捏着拳头咯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兰朵对这种小打小闹习以为常,赶在事态愈演愈烈之前,轻拍莱塞锡的胸膛,柔声道,“锡锡,消消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胸前撩拨,莱塞锡心神一动,委屈的缩进女孩的怀里哼哼唧唧。
杰克果恶心完了,立马抽身,跑到船头,振臂高呼,手作喇叭状,“嘿!伙计们,下午好啊!”
渔民们见有人打招呼,同样高喊回应:“你们好!”
少年的手挥的欢快极了,距离渔船越来越近,渔民们被少年开怀的模样感染,热络的冲阿兰朵一行三人打着招呼,“嘿!你们是到科里的吗?”
“是的!“杰克果热情回应。
阿兰朵安抚好莱塞锡,面上带着浅浅笑意,走上前来,与杰克果比肩而立,两手交握,友善和气,“先生们,我们能跟着你们的船一同回去吗?我们初来乍到,对这块航道还不熟悉。”
塔拉萨女神给的地图,只有大致方向,不甚清晰,原本两天即可到达的旅途,硬是拖到了第三天。因而阿兰朵向渔民们提出请求。
船员们互相看看,自觉让开一条道,位于人后躺在摇椅上晒日光浴的大胡子先生,拿开盖在脸上的草帽,站起,走到人前。
大胡子摸了摸下巴,混浊的眼睛里透着精光,点头,“行啊,远道而来的客人,乐意之至。”
瞥了一眼阿兰朵的小船,似是随口一问,“我们准备回航了,渔船的航速较快。你们的船估计跟不上。不如,你们将船上的包裹放在我的渔船上,我帮你们驮一阵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阿兰朵低下头思索,她有些担心,主人教过她不要轻信陌生人。两个男人立马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阿兰朵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抬起头来,但笑不语。
莱塞锡:“可以啊!”
杰克果:“那就多谢了!”
二人笑呵呵的同时开口,莱塞锡轻飘飘的撇了杰克果一眼,抢先提出要求:“既如此,那就劳烦您顺带稍着我和夫人一阵,我们会支付酬劳的。”侧过身拍了拍杰克果的后背,“留我弟弟一个人驾船即可。”
杰克果皮笑肉不笑,拨开莱塞锡的手掌,嘴角抽动,“我谢谢你啊,锡哥哥~”
阿兰朵无奈,这两个人就跟互相不对付的小孩子一样,你一眼我一语,没人打断能一直吵下去。表面和谐,背地里暗流涌动,分开也好。
“好说,好说。”大胡子乐呵呵开口。
最后,阿兰朵与莱塞锡,连同大包裹一同上了渔船,独留下杰克果驾着小船跟在其后。分离前,阿兰朵捧着杰克果的脸,哄了好一会,直到少年的愤懑全被抚平,才上的船。
船上,经过几人的攀谈。阿兰朵与莱塞锡了解到,领头的大胡子名为克鲁斯。是科里港口一家旅馆的老板,副业是捕鱼。之所以同意阿兰朵的请求,也不过是想要为自家旅馆招揽客人。
据克鲁斯原话,三人算是来着了。至明天起便是科里一年一度的丰收盛会,黑棘周节,将会持续三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开了,二人自然就卸下初始的防备心。既然克鲁斯都邀请了,也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何况,住哪都是住,他们对短途住宿条件的要求并不高。
科里准确来说并不属于城镇,而是一座富饶而繁忙的港口城市。各个国家的商人和船队汇聚于此,带来了各种商品和文化的交流。这是他们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与克鲁斯闲聊得知的,由此可以看出塔拉萨女神给的地图上,存在许多疑点。
对于阿兰朵一行初出茅庐的航行冒险者来说,自然见识上比不得这群阅历丰富的渔民。因而他们对克鲁斯先生那藏在棕色胡须里的蠕动不明显的嘴巴里说的繁华概念很模糊。
正前方平直的海岸线在黄昏微醺的天色下蒙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庞大高耸的大家伙们如连绵起伏的山峰雄踞在海面上。渔船渐近,天空彻底暗了下来,停靠在港口的巨型商船遮天蔽日,海水冲荡木头船身溅起的水花使温度降了下来,黑暗即将吞噬一切,阿兰朵没来由地瑟缩了一下。
莱塞锡见状贴心地为女孩取来斗篷,披在女孩身上,面上是灿烂的笑意:“小新娘,我们终于到啦。”扬了扬手中的地图,“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科里是大城市,一定有能指导我们找到波塞冬遗珠位置的智者。”
阿兰朵点了点头,依赖地牵起莱塞锡垂落在身侧的手,昂着脑袋冲人鱼撒娇,“嘿嘿。锡锡,最可靠了。”
莱塞锡听了心花怒放,修长的手指扶上女孩的面颊,低下头就要吻上来。
“姐姐!”清脆的少年音响亮,打破了暧昧的氛围。这边,杰克果将船停好,背起行李,就迫不及待的来寻,看见这柔情蜜意的一幕,心里有些吃味。
他紧了紧双肩的背包带,圆圆的兔眼一眯,换上一副单纯无害的明媚模样,兴冲冲的跑过来,挤开莱塞锡,挽着阿兰朵的胳膊,灰扑扑的一张脸眸子却是亮晶晶的,“姐姐,我饿了,我们快上岸吧。”
说着,就拉着阿兰朵上岸。莱塞锡撇了撇嘴,有样学样冲着杰克果的圆脑壳就是一个中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甲板与码头之间,不断有光着膀子的搬运工穿梭。尽管此时天色未完全暗下,码头的灯塔还是亮起了灯,作为科里唯二的标志性地标,高高的塔顶支了个旗杆,鲜红的旗帜迎着海风吹拂的方向飘摇。
有三三俩俩的工人顶着歪歪斜斜的蓝帽子,脖子上挂着条湿哒哒的白毛巾,嘴里叼着烟卷,吊儿郎当的站着围着中央一个稍显年轻,戴着眼镜的先生闲聊。克鲁斯走过去,先是冲那几个工人打招呼,工人们看到身后阿兰朵一行了然的点点头,自觉散开。
克鲁斯搓搓手,对着年轻人讨好的笑笑,“嘿,弗瑞德,我在海上碰见了几位客人。这,入港相关事宜,你看着给办一下。”
弗瑞德推了推眼镜,熟练地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枚印章和一叠纸,脱下印章的帽盖在白纸上按了三处图案。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将纸条拍在克鲁斯的胸脯上,“明天拿着这张纸,到航贸工会办理手续。”
“好嘞。”克鲁斯笑呵呵的回应,转过身的时候,两条眉毛浓密错杂像裹满了杂草的泥鳅拧在一起,啐了一口,小声道:什么玩意儿,难怪温蒂小姐总是被绅士们拒之门外,摊上这样一个哥哥也是倒霉。
科里说大也不算大,城市之中,邻里之间,哪家哪户有点秘闻八卦的,消息走漏快的不是一星半点。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正是此理。特别是对克鲁斯先生一家开旅馆的,人流量大,晚餐饭桌上,几瓶酒一喝,这些八卦刚好成为闲暇之余的乐子。
早在船上,阿兰朵和莱塞锡就对克鲁斯先生啰嗦的性子有个了解,因此一路上对于他口中说个不停的八卦吐槽呈微笑聆听状。可杰克果就不一样,捏着那两条包裹肩带,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蹦出几句:“啊!”“啧,你瞧瞧。”“我去。”“可不是嘛。”像极了神秘东方古国流传的某民间曲艺里“捧哏”角色。
科里的街道有相对严格的区域划分,走在歪歪扭扭的街道上,左侧是住宅区,暖黄的灯光将哥特风的建筑照的通亮,面包的香气从玻璃窗中飘出,依稀可见家中女主人忙碌的身影。右侧是商业区,已经入夜大多数商铺都关了门,右侧一排只有零星几家店还开着,令人瞩目的就是那高达五层的旅馆,每一层都亮着灯。
克鲁斯为几人指明了方向就先行离开了,原来这家旅馆是克鲁斯的儿子在经营,他并不在旅馆居住。旅馆的大门开着,屋内的暖光透出来几缕,喧哗的推杯换盏声也随之流露出来。一楼是旅客用餐区,体态丰满的女招待迈着婀娜的步子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上菜端酒。
莱塞锡紧了紧女孩身上的斗篷,眼神凶狠的瞪向四周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向阿兰朵的时候眼神复又变得温柔,兴致勃勃提议,让二人先找个餐桌坐下,他去办理入住手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兰朵点点头,拉着杰克果到一旁坐下。
四方木桌搭配几个独立的圆凳,餐桌上摆放着香甜的面包,鲜美的鲈鱼汤。客人们品一口酒,再用刀叉切下鲜嫩的鱼肉放入口中,舒坦地打个嗝,疲惫一扫而光。杰克果眼馋的望向一桌子的好菜,喉结滚动,空荡荡的肚子不负众望的发出一串响声。
“果果啊,等办好入住手续,我们就可以享受晚餐啦。”阿兰朵面朝杰克果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杰克果挠挠后脑勺,一副不好意思地模样,忸怩道“姐姐。我晚上能跟你...”...睡?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莱塞锡有说要开几间房吗?”
阿兰朵摇摇脑袋表示不知。哐当一声,杰克果将包裹砸在桌子上,念叨着不好,不好,起身冲向吧台。
当莱塞锡转头一脸坏笑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杰克果的时候,杰克果知道一切都晚了,他将侍者递来的二楼房门钥匙攥在手心,手都在抖。而莱塞锡则嘚瑟地拿着另一把三楼钥匙,蹦蹦跳跳地来到阿兰朵身边。
“嘿嘿!小新娘,我开好房了。我们一间,杰克果单独一间。”说罢,还挑衅的撇了一眼,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的杰克果。
阿兰朵瞧这动静,哪里还看不出来发生什么事。赶忙打圆场,一边勾着莱塞锡的小指摇了摇,夸奖道:“哈哈,锡锡办事效率就是高。”另一边拉着杰克果的衣摆,让他坐下,关心道:“果果快坐。一路上真是辛苦了。不是说饿了吗?快坐快坐。”
女孩的游刃有余,成功将剑拔弩张的气氛抚平。不一会儿,阿兰朵点的餐食便从后厨溜上餐桌,几人饱餐一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先生,太太。三楼房间现已打扫好,行李也由专人送了过去,可以入住了。若还有问题,可以再次联系我。”戴着头巾的胖女人来到莱塞锡与阿兰朵面前,老茧覆盖的苍老双手置于围裙上擦了擦,恭敬地说道。
富得流油的莱塞锡毫不犹豫地订了全旅馆最大的房间,又额外加了许多小费,自然享受的服务待遇也是顶级的。
莱塞锡点了点头,捞过身侧阿兰朵的肩膀,“嗯,那我和我夫人就先上去了。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偏头睨了身后的杰克果一眼,压低声音就像是在暗示什么,“他就交给你了,我这弟弟养尊处优惯了,连洗澡都需要仆人伺候才行。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说完,搂着女孩就上楼了。
好歹是在旅馆干了有近十年的老员工,对于客人话里话外的暗示,胖女人那是一眼就看清其中的门道。眼见着杰克果骂骂咧咧的就要冲上楼梯,胖女人眼疾手快,肥硕的身躯稳稳当当地挡在杰克果面,拉着他的衣袖,高声喊:“哎哎哎,先生,您的房间还没准备好,请稍等片刻。”
杰克果急了,伸手去推面前人的肩膀。可他小瞧了劳动者的力量,脸被憋得通红,气喘吁吁试图与她讲道理,“欸,不是,你放开,我找我姐姐你拦着我做什么。”
“不行,先生说了,不能去打搅他们。”胖女人据理力争。
就在争执不下的时候。哐当,门口传来一阵踹门的闷响,二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搂着一位身材热辣的奔放女郎的腰肢,晃晃悠悠地走进来。金色的蓬松卷发落于肩头,妆容精致的女人红唇张扬,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高傲,走起路来腰肢跟着屁股一扭一扭,手指纤长但粗糙撑着男人的胸膛,似乎是怕男人摔倒,可那媚眼如丝的样子更像是撩拨。
与杰克果如出一辙的黑发、褐色瞳孔的男人一身贵族装扮,手掌不怀好意地下移抓着女人丰满的臀部,他打了个酒嗝,豪气冲天地吼了一嗓子:“来人呐。给本公爵开间房。”晕乎乎地伸着食指朝天花板转悠:“要最好的。”
吧台的男侍者本来正懒懒散散地擦着酒杯,看着热闹,被醉酒男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男人旁边的女人他可是认识的,科里郊区一个风韵犹存的寡妇,经常在科里集市摆摊。
做服务这一行业的,最怕身份显赫的酒鬼闹事。男侍者忙跑过去,没有理会醉到不知东南西北的男人,对着清醒的女人说:“贝丽卡夫人,你看,真不巧。你也知道,这几天黑棘周节,旅馆爆满,已经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了,你看,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贝丽卡一字眉翘起,淡淡的哦了一声。她其实是有预感的,还不是醉酒的男人太过于难缠,非要向她展示自己不菲的财力。
“卡尔,你也听到了,我们该走了。”贝丽卡靠近男人的耳畔小声说,搂着男人的腰就要离开。
可男人却一把拂开她的手臂,踉跄着倒过去揪着男侍者的衣领,“你是不是以为我醉了。嗝~我没醉。没房那好办,我出钱,让最后一个订房的搬出去,另找旅馆。不差钱。”
杰克果原本在男人进来的那一刻,就觉得十分熟悉,背影,发型,放浪形骸,蛮不讲理的作为。大庭广众之下摸女人的屁股,像极了他那个花心的叔叔。也就是告诉他“秒射是对爱人的不尊重”的人。
直到他贝丽卡夫人说出“卡尔”两个字,他才百分百确认。
“卡尔叔叔!”
杰克果挣脱胖女人的桎梏,奔向卡尔,一把熊抱住,喜滋滋地寒暄着:“卡尔叔叔,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哈哈哈。你怎么会在这,埃塞维亚的运输船呢......”
杰克果莽撞大大咧咧的性子,情绪上头了,说个没完。丝毫没发现他的卡尔叔叔,眠花宿柳的虚弱身子骨被他一撞给撞晕了,都翻白眼了。
贝丽卡率先反应过来,立马整理衣衫,将胸前的布料朝上拉了拉,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亲昵地抱着卡尔的胳膊,面露慈爱,“您是杰克果王子吧!卡尔经常跟我提起您呢。他醉了,交给我就行。”
杰克果趁势松开,眯着眼打量着性情大变的女人,说出的话直白且不留情面,“你是?卡尔叔叔的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丽卡面色一白,眸中流淌着淡淡的哀伤,艰难的发声:“是...”
简简单单的试探,看来说中了。不过,杰克果也不是个刻薄的人,没有为难人的心思,乖乖地称呼她,“贝丽卡夫人。”
杰克果随意的找了个空桌坐下,薄唇微抿,神态从容。曲折手指轻叩桌面,矜贵的气质凸显,“贝丽卡夫人,告诉我,卡尔叔叔为什么会在这?以及,关于我失踪的消息。”
贝丽卡叹了口气,扶着卡尔,坐在杰克果的对面,将所知道的一切徐徐道来。
自杰克果意外坠海,船员们包括卡尔皆惊惧不安。运输船不可停歇,因而单独派出一小队架着小船,沿途路经每一处便张贴寻人启事。并安排各级领地的领主密切关注杰克果的下落。现在整个科里已经刊登了寻人启事。
关于卡尔为什么在这,贝丽卡没说。但杰克果已经猜到了,贝丽卡是卡尔的情人,看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不用说,风流多情的卡尔必定是来陪她的。杰克果还意外得知一个消息,贝丽卡有一个儿子,至于这子嗣的血脉,他对卡尔的风流韵事没有探究的兴趣。
“那王子殿下,我就先带卡尔走了?”贝丽卡小心翼翼的问。
“不用了,你带着卡尔叔叔睡我的房间。钥匙给你。”杰克果将钥匙按在桌上推到贝丽卡面前,吩咐道:“明日,帮我准备些衣服,就放在二楼房间就好,我会去找卡尔叔叔的。”
杰克果自幼接受严格的作为皇室继承人的精英教育,面无表情时,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然流露,总给人一种压迫感。贝丽卡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
待贝丽卡搀扶着卡尔走远,杰克果唇角的弧度比AK还难压,心里的小人在叉腰疯笑。莱塞锡,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嘛,我知道你的弱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姐姐,我来啦,我来找你啦。
杰克果念叨着直奔三楼,胖女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三楼房间。阿兰朵洗漱完已经睡下。床头点了一盏玻璃蓝色玻璃罩着的油灯,湛蓝色的光芒幽幽地照着女孩绝美的侧颜,就像“深海精灵的宝物”一般,世间难寻。
呼吸平缓,脸蛋上细小的绒毛也随着荡漾,莱塞锡坐在床头欣赏着,心脏咚咚响,悸动个不停。他没忍住,低下头,嘟嘴鼓起腮帮子凑近女孩的唇瓣。越来越近,差一点就能亲上了,却被突兀的敲门声敲得破了功,鼓起的一口气硬生生被吓得咽下去,吃空气吃了个饱。
莱塞锡捏了捏拳头,极力压制怒火。门口的那孙子,你等着。他蹑手蹑脚的离开女孩的房间,“嗖”的来到门口。
打开门,迎面就是一张笑嘻嘻的脸。兔子少年露出两只标志性的兔牙,圆圆的兔眼里星光闪耀,看着贼兮兮的。
莱塞锡拉拉个脸,面无表情地关门。杰克果眼疾手快抵着门,一脚伸进屋内阻止关门:“欸,等等。听我说完。”
人鱼端着胳膊,好整以暇,一副“我看你能放出什么屁”的样子。
杰克果接着说:“是这样的,我的房间被我叔叔抢去了,我没地方住了。”
人鱼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心想关我什么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地问:“说完了?说完我关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别别!”杰克果趁其不备,猛地推门转进屋内:“科里气候常年湿热,背靠森林,这个季节正是飞虫肆虐的日子。所以,我准备留在这保护你们。”
听到飞虫二字,莱塞锡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对那些长相奇形怪状,黏黏糊糊的东西由内而外地感觉害怕。在无数个没有阿兰朵的夜里,他总是被无边的恐惧折磨着。经过好一番心理建设,他同意让杰克果住在这了。
夜深人静,静的只有阿兰朵。宽敞的房间规整的摆放了许多生活用具,无一不极近华美,当然对于常居城堡的公主来说,不值一提。一方棕色圆桌立在略靠进门的位置,雕刻复古图案的靠背座椅分散在周围。独立的洗浴间用一块门板阻隔,巧妙的设计看起来像是与房间整体分离开来,不显突兀。
墙面的彩绘图案富丽堂皇,靠里的位置就是躺着“睡美人”的大床,层层叠叠的鸽毛床垫将女孩柔软的身躯捧起,四角的幔帐不知何时垂下来一片,就像是为了掩盖什么?娴静悦目的优雅睡姿?还是炽热的目光?
莱塞锡与杰克果各自穿着长袍睡衣,一左一右立于女孩的床前。四目相对,火光四射,漆黑的夜晚莱塞锡能夜视,他背靠圆形拱窗,皎洁的月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照进屋内,人鱼浸润在月光里。杰克果将他愤怒的神情一览无余。
莱塞锡龇牙咧嘴的冲他比对口型:“你小子想干嘛!”
杰克果轻笑一声,绷紧了下颚线,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保护姐姐了。以防你这个好色人鱼心怀不轨。”
海里生物对莱塞锡的一贯评价是:儒雅随和,清茶淡话。可面对杰克果的挑衅,他秒变暴脾气,握紧拳头就要捶过去。
“嗯~热。”独属于女孩像融化的糖果汁液的甜美嗓音一出,气氛立马变了。两人不自觉屏住呼吸,软化的眉眼,视线纷纷瞥向阿兰朵,晃动的瞳孔中藏着野性冲撞的欲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科里的夜晚总是闷热的,不像海上航行时那般阴寒,厚重绒被下的身体被捂住了汗。接连几日的舟车劳顿,阿兰朵睡得沉,眼皮似有千斤重,她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将只穿着单薄性感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这才觉得舒适。
发丝凌乱的落在女孩的面孔,恬静的睡颜多了丝欲说还休的意味。胸前凝聚着颗颗分明的汗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晶莹的光泽,乳尖被浅薄的布料罩着,形成起伏的小山丘。齐臀的睡裙在与绒被的对抗中滑至腰间,女孩双臂舒展平躺着,细软的腰肢随着呼吸轻微荡着,腰线往下就是粉嫩的私密部位以及修长的白皙双腿。
两个雄性看着面前这一幕,不约而同地吞咽下口水,呼吸愈发粗重。杰克果低下脑袋,粗大的性器已然顶开睡衣,直挺挺的指着阿兰朵的方向。
显然莱塞锡的两根性器反应更加剧烈,上下两根不自主的抖动,细微的拍打声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显着。睡袍上简约的蓝黑线条被顶的波澜浮沉,他慌忙按住异常兴奋的性器。克制内心性爱的想法。
莱塞锡与杰克果都无暇顾忌对方,他们自然不会趁人之危的,只能闭上眼睛想写杂七杂八的事情,意图驱散香艳的画面,安抚躁动不安的心。
彼时,一缕清风透过狭窄的玻璃窗缝隙钻入室内,正好打在莱塞锡的后背。他似有所感的睁开双眼,避开床上的艳景。起风了,不盖被子会感冒的吧。
对,他没有奇怪的想法,只是想帮小新娘盖被子而已。他想着,再次抬眼看向睡着的女孩,缓缓伸出手,目标是泛着诱人光泽的白皙大腿,后面的绒被。
而杰克果呢,自始至终也不过是个才成年的孩子,刚开过荤,定力自然不比老道的莱塞锡。所以他早人鱼一步睁开眼睛,探手徐徐靠近女孩的手臂,他想,姐姐真美。只是摸一摸手臂,姐姐应该不会怪他的。
就这样,两人的手越来越近,阿兰朵于睡梦中砸吧砸吧嘴,腿心凉凉的,胸口黏糊糊的。她不舒服,遵循本能翻了身,侧躺着,如瀑的长发从耳后倾泻而下,遮住了女孩的面容。
两人的瞳孔几乎是同步扩大。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某人故意为之,莱塞锡的手恰好被女孩夹在大腿中央,只要稍微抬起指间就能触碰到干燥紧闭的花穴。杰克果探出的手僵在原地,阿兰朵一个转身,葱白的指节搭在白兔少年遒劲有力的手臂,自然蜷曲的指甲剐蹭皮肤带来了瘙痒的感知,少年下意识一抖,本来为了不冒犯姐姐才握紧的拳头,一下子怼上了女孩软弹的胸脯。
阿兰朵并未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反而觉得很是舒适,悄无声息地翘起嘴角,发出的嘤嘤声,像极了欢愉状态的呻吟媚叫。
科学研究表明:有三种情绪会使人的瞳孔放大,紧张,愤怒以及性兴奋。香润玉温的肌肤触感绝妙,疯狂的欲望在两个雄性的脑海中横冲直撞,心头烧起了一种名为性欲的火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鱼的鱼鳍耳不受控地蹦出,瞳孔染成了与大海同色的深蓝,旋涡在一方眼睛海洋中涌现。另一只空闲的手再也忍不住,握住两根硬挺的冰凉性器来回套弄。以防吵到小新娘,莱塞锡极力压抑着呼吸。面对汹涌难以招架的爱欲冲击,顽强的意志力使他憋着一股劲。
脑中忽而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爬到床上去,拨开阿兰朵的大腿,掐着不堪一握的细腰,挺着性器不做任何前戏的插入。不顾女孩的求饶,狠狠的发泄自己的欲望。终究只是想法,莱塞锡不会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于是这股劲转化成了手上愈来愈快的动作,性器涨大,变硬。
或许是阿兰朵体内的鳞珠,体会到了原主人郁结的心情。女孩蹭了蹭双腿,莱塞锡的指腹戳中花穴,甜腻的蜜液从身体深处流出,沾湿了人鱼的整只手掌。
女孩右手边,原本弯着腰站着的杰克果,在情欲来临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跪在床边,任由女孩抓着他的手臂。此时的白兔少年面容沉稳,不见平日的乖顺,眼神凌厉充满了占有欲。他跪坐着,挺胯翘起高昂的性器。懒懒地挑起眼皮,像是寻找猎物般巡视一圈,最后视线锁定在床头立柜上的纯白布料,那是阿兰朵的贴身衣物。
杰克果此时像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灰狼,亮出沾血的犬牙,坏笑着恐吓胆小的绵羊。尽管此时绵羊沉睡着,他依然乐在其中。杰克果无所谓地笑笑,姐姐看到他这副样子会害怕的吧。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让她看见不就好了。
杰克果勾住那块纯白布料,覆在涨成紫红色的肉棒上。隔着布料把住巨龙上下套弄,速度每加快一次,力道每重一些,他眸中的深沉独占欲就愈旺盛。
阿兰朵浑然不觉现下的处境,甜甜地睡着。一间房,一张床,三个人,一男两女,一个在床上酣睡,一个弯腰站在床尾眸中盛满了痴恋,一个跪在床头眼神危险。
静谧的夜晚,不为人知的原始性欲被点燃。澄莹的月色似乎都对这幅靡乱的场景感到羞涩,沉入无边的黑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旅馆后厨已经开始烧起焗炉,支起炖锅,烧火做饭了。今日便是那欢庆盛会,黑棘周节的第一天。科里的人们无一不打起百分百的精神迎接节日的到来,家家户户燃起袅袅炊烟,准备丰盛的食物和醉人的佳酿。
繁忙的街道挤满了参加集会的人们,不说盛装打扮那也是干净整洁的。妙龄女郎们扭动袅娜的腰肢,手挎着手,有说有笑地前往市中心的宏伟教堂祈祷。作为科里排名第一的标志性建筑,教堂以庞大的体积、高耸的塔尖和华丽的外观闻名,显示了整个山城的巍峨恢弘的气势。
就连平日里抠门的花匠也都变了副模样,摆满鲜艳缤纷的花束布置市中心广场。他们欢呼着,朴实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市长先生更是不远千里派发请柬,邀请声名远扬的secret马戏团来到科里进行表演,场地就安在四面环山,溪水潺潺的近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兰朵是被食物的香气勾起来的,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吊带裙规矩地束在身上,满意地眯了眼。总算是衣衫完整了一次,看来自己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门厅处传来断断续续的细微碰撞声,阿兰朵转头望去,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撞入眼底。莱塞锡与杰克果于圆桌前相对而坐,桌子上放着他们随手从立柜取下的一套西洋棋。黑白方格交错排列的棋盘面,一深一浅的棋子排布呈现出棋布错峙的形势,二人每走出一着棋,便悠然抬头按下棋钟,冲对方礼貌地微笑。看样子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而不是定输赢。
杰克果似有所感地对上阿兰朵的双眸,眼睛弯成了月牙,甜甜的叫道:“姐姐!热水我已经为你备好了,在浴室,进门就能看到。”
“小新娘,换洗的衣物已经替你叠好,放在床头。记得穿。”莱塞锡不甘示弱,下一秒立马接上话。他背对着阿兰朵并未转身,专注地观察棋盘面上的局势。
他从来没赢过,从第一次接触游戏开始,不论是赌运气的,还是赌实力的,天生臭手。心里憋着一股气。见杰克果的注意力不在上面,莱塞锡不动声色地悔了一步棋,成功扭转了局面。
“嗯。谢谢锡锡和果果。”无微不至的照顾让阿兰朵有些想哭,她想起了拜提,她的父母,她那咫尺天涯的竹马福蒂旻。
想着她拉开床头立柜的抽屉,取出裹藏在手绢里的犬齿项链系在颈间,坠物垂下没入乳沟。掌心覆于其上,胸前明晰的衣物感让她安心。
女孩泪眼朦胧地抱着衣物走向浴室,似牛奶般丝滑白嫩的皮肤被阳光环绕,暖洋洋的光束洒向修长的双腿,覆在大腿外侧上的一点白斑亮晶晶的。
清洗完毕,耳侧不止有水流滑进管道的哗啦啦声,还有窗外热闹的喧嚣声飘进狭小的浴室。今天是此地的节日,自当是要穿的美丽些,因此莱塞锡准备的这套华丽的宫廷服饰,穿起来极其复杂,光是套在身上的就有:内部的紧身胸衣、倒三角形脚片、裙撑和罩在裙撑外华丽讲究的衬裙以及最外面的罩裙五部分,更别提固定发丝的俏丽蕾丝发饰以及与之搭配的精巧发卡。
穿戴完毕。纤细的腰肢,一片外露的胸脯春色四溢,低胸裙装将女孩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夸张的大裙摆与柔和艳丽的色彩将那浪漫迷人的华贵风情体现的淋漓尽致。
紧身胸衣向来是美丽的刑具,双乳间的缝隙拥挤的容不下犬齿,她将犬齿握在掌心,敛眉陷入了沉思。楼下街道喧嚣的热闹氛围忽而被激昂地野兽吼叫声暂停了一瞬,进而是更加激烈的欢呼。
是错觉吗,怎么吼叫声是伴着热意袭来的,犬齿在发烫。阿兰朵撑着身子朝窗外眺望,依稀可见被风扬起的红色绸布,边角一圈勾勒有金色的丝线,有些熟悉,像是隐藏珍贵宝物的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下有竹竿横出窗外,上面晾晒着滴水的衣物,看不清正下方的情况。因着距离的延长而变得微弱的交谈声落入耳畔,白狼,巨象,雄狮,发光的金色马车,奇装异服的怪人。
这些词汇在脑海中跳跃,逐渐凝聚成“马戏团”这三个大字。瞥过脑袋,她这才发觉旅馆背面的繁忙道路离市中心不远,高耸庄严的教堂静静地伫立在那儿。周边的市民自觉为车队让出一条路来,马戏团向着市中心前进,凶猛地巨兽慵懒地躺在笼子里,温驯的大象身上披着颜色鲜艳的毯子,旁侧站着穿着牛皮靴白衬衫的马戏团员工,庞大骇人的动物使街道都显得空旷冷清许多。
位于车队末尾的是一辆泛着金光的豪华马车,龙飞凤舞的彩绘图案点缀车身,与前方的氛围恰好相反,身着靓丽衣裙的金发女人们,上至五六十下至十五六的年纪,熙熙攘攘地绕着马车一圈,莺莺燕燕挤在一起十分热闹。她们娇笑连连,热情地向马车抛撒鲜艳的花卉,粉的,白的,紫的,令人眼花缭乱。
“英俊的先生,从哪里来呀?”
“先生!您可真帅气。”
甚至有女士大着胆子直言,“先生,像您这样俊美的人,可曾娶妻,不如考虑考虑我?”
所谓香草配美人,她们掷果盈车的对象便是端坐着手持缰绳控制马车行进的翩翩绅士,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染着绮幻的紫色渐变发与他俊美的面容相衬,富有质感的魔术帽倒扣着捧在掌心,漆黑的帽冠里正源源不断的吐露酸甜可口的糖果。
艾瑞珍面上持着礼貌的微笑,优雅地俯身将魔术帽递给团团将他围住的女人门面前,眨了眨温和如一池春水的眼眸:“美丽的女士们,初来贵宝地,小小心意。万分感谢各位女士的抬爱,请收下糖果。”
散完糖果,艾瑞珍已经落后车队许多,他将帽子重新戴上,敛了几分笑意态度依旧亲和,“好了,女士们,请为我让路好吗?我该走了,期待你们今晚光临马戏团表演哦~”
女士们纷纷应下,退后为他让路。阿兰朵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就像是在欣赏一出默剧,紫色发丝实在显眼,那个男人她是见过的。
艾瑞珍提起缰绳追赶车队。临末了,他像是察觉到什么,戴着白手套的手臂举过头顶挥了挥。声音高亢“晚上见!”
阿兰朵远远相望,心跳骤然加快,她想自己大概是有些自恋的,不然她怎么会觉得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是在对着她说的。可距离太远了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不觉,逗留在浴室已经很久了。莱塞锡担忧地敲响浴室门,“小新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杰克果也跟着走过来,莱塞锡撇撇嘴,小声骂了一句:“跟屁虫。”
“来了。”阿兰朵挥散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将玻璃窗关上。
“姐姐!你别动,我来帮你开门。”杰克果转了转门把手,绅士地打开门。他自小接受的贵族礼仪教导过,淑女们只需要保持时刻的美丽享受就好,开关门这种粗活该是男人们的职责。尽管这个礼仪的应用受限于场景,一般在正式的宫廷宴会上,以显示一些绅士的良好教养。
女孩提起轻巧如层层叠叠云彩般的夸张裙摆,浅浅笑意溢上面颊,丰肌秀骨的身姿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妩媚撩人的魅力。杰克果与莱塞锡眼不约而同地迸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惊艳,目光灼灼,看的阿兰朵都有些不好意思。
缓缓走近二人,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羞涩的询问二人:“好看吗?”
杰克果与莱塞锡的心啊,随着那翩然摆动的裙摆荡漾着,喉咙发紧,一人牵起一边女孩的手,俯首用微抿的唇轻碰手背,做了个标准的吻手礼。
莱塞锡:“美若天仙。”
杰克果:“比清晨的玫瑰还娇艳。”
阿兰朵腼腆的笑了笑,“谢谢绅士们的赞誉。该商量正事了。不过,在这之前。”摸了摸肚子,“我想我们该吃午饭了。”
餐厅在一楼,也可以请侍者将饭菜送上楼。三人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楼去吃,一来节日庆典,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餐馆就餐,人多嘴杂,得到的信息自然就多。二来,她们也想体验一下科里的风土人情,入乡随俗罢了。
杰克果向二人诉说了昨晚发生的事,他看了看身上不伦不类的破洞牛仔裤,与衣着光鲜的二人格格不入。三个人站在一起,他就像是王子与公主的下等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先还觉得这副挺酷的打扮还行,两相对比,战况惨烈。他表情僵硬地捂着一侧额头,颇有些不忍直视的意味,向阿兰朵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开去二楼取他的衣服。他昨天还特意嘱咐了要准备华贵的,有更好的,他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
餐厅。一位面纱遮住半边面孔的窈窕美人挽着一清俊漂亮的绅士缓缓从楼梯走下,二人高贵典雅的贵族气度瞬间吸引了一众或是惊艳或是打量的目光,直白地让一向胆大的阿兰朵有些害羞,朝莱塞锡身后躲。
莱塞锡上前一步,隔绝一众视线,笑呵呵的打招呼:“各位你们好,午好啊。节日快乐。”然后拉着阿兰朵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
市民们见着郎才女貌的一对,也是图一时新鲜,很快收回目光。一些善于社交也纷纷热络地回应莱塞锡。
不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品,鲜甜的面包,土豆泥,肥满的牡蛎、新鲜的龙虾和美味的三文鱼,泛白的鱼汤。沿海城市,吃食大都是海鲜产品,琳琅满目占据了整个餐桌。香气弥漫让二人的味蕾饱受折磨,索性杰克果没让他们等太久,紧接着也下了楼梯还带着一位打扮花哨的中年男人。
杰克果焕然一新,一身精致熨帖的西装,堆叠的前襟将他那鼓鼓囊囊的胸肌遮的严严实实,衣服整体偏大,发达的肌肉看不出分毫。自见到阿兰朵就笑眯眯的,天真幼态的面容,活脱脱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杰克果心机的坐在阿兰朵对面,忽视女孩旁边坐的莱塞锡,兴冲冲道:“姐姐,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卡尔叔叔。他常年在各国游荡,地图的事可以让他帮着看看。”
卡尔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尽量控制着被酒精麻痹的脸笑的不这么僵硬,友好道:“你们好。这段时间我侄子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伸手,“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卡尔。是艾塞维亚的普鲁顿公爵。”
阿兰多同样勾起一抹和善的微笑,刚想伸手,就被莱塞锡拦下,他将自己的手递过去握了握。
莱塞锡面无表情道,“你好。”他是不会让别的男人碰自己的小新娘的。从卡尔下来,莱塞锡就对他没有好感,人鱼的感应告诉他这是个滥情酗酒的男人。
阿兰朵不好意思的笑笑,隔着面纱对上男人的眼睛,“您好,快坐。不要紧的,我们和杰克果王子相处的很好。待会还需要您帮我们看一下地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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