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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的往事(1 / 2)

“我没问到不该问的吧。”温殊的嘴巴稍向内收着,眉头微微蹙起,眼睛有比平时略略的瞪大,那是一种犹豫又关切的表情。

晏峻山忍不住笑出来,觉得他这表情实在认真的可爱,又带着温殊独有的温柔,“我以前姓贾,你不是知道吗,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来。”

温殊应该是知道那件事的。

那时候的夏天总是很热,拥挤的教室里顽皮的男孩子正在打闹,你拥着我,我贴着你,汗津津,粘哒哒的。晏峻山听见了门外叫自己的声音,才拨开身上的孩子,走出门去。

微风穿过的走廊里站着大人黑色的影子,浓的叫人透不过气。

“你上学带手机了吧,要不是我发现了,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都上高中了,应该为自己的事情负责,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快把手机交出来,然后好好回班级上课!”

这几句话很可笑,明明带着父亲的威压,你却感受得到话语间不充足的底气,简直摆明了这是几句谎话。

男人在说谎,晏峻山知道这是谎话,男人也知道晏峻山明白了这句谎话。

晏峻山手揣兜摸着口袋里的手机,低下头用鞋底划拉地砖的缝,心不在焉的说道,“我不可能给你,你知道为什么。”

真是奇怪的父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一方说我是你父亲,你和该听我的,一方漫不经心,像拿着筹码在谈判。

男人不爽于晏峻山的态度,大概觉得尊严扫地,又或许是父亲的权威得到挑衅,总之他撸起袖子,照着晏峻山的脸打了狠狠的一巴掌。

晏峻山没闪躲,只有老师眼疾手快抱住贾顺平,“贾峻山爸爸,孩子带手机是有错,但也不能打孩子啊,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道理了,这么做只会激化孩子的叛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机给我!”那时候的父亲像一个看不见脸怪兽,暴力,丑陋,令人作呕。

他是怎么想的来着了?他心里清楚男人来的意思,不为了他的学习和教育,也不为了他带手机的失误,照片!全为了手机里那几张难堪的照片!作为偷情证据的照片!!他可真是个好父亲,就算来要手机也要说是晏峻山的错才来。他早不把晏峻山当做儿子了,当然,除了承认他们存在父子间的阶级地位的时候。

多可笑啊。

晏峻山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他挨了打,这一巴掌还可以被称为教育,周围有看热闹的人抛过头来,有的怕惹上麻烦,又马上溜走。晏峻山对护着他的老师还是十分尊重的,他像远离什么脏东西似的退后一步,礼貌的对老师说道:“宋老师,您打电话给我妈妈吧,我妈妈不过来的话我是不会把手机交出去的。”

任谁都看出来这是件复杂的家务事了。

既然贾顺平不顾情面的要来学校里闹,晏峻山豁出去了,闹,闹的越热闹越好,不止在学校里闹,最好闹出去,做错的又不是他晏峻山,丢脸的也不是他晏峻山。

晏峻山脸上露出难看的笑,笑着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在指尖玩弄的转了两个圈后,又轻轻搁在窗台上,像挑衅一样。

贾顺平被气得当时就跳了起来。

“贾峻山爸爸!”

“叔叔别冲动!”

拳头落在晏峻山脸上的感觉比巴掌还要痛,巴掌只是响,讲究的是声音的气势,常用来表示失望或者侮辱,拳头则不同,拳头挥了整个臂的力气,是殴打,是愤怒的发泄。晏峻山用舌头顶了顶口腔的内侧缓解疼痛,对方无名指上的那枚虚伪婚戒用锋利的边角在他的脸上狠狠划了一个口子,迅速的流血变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贾顺平应当生气,那些照片关乎他的声誉,如今拿这些照片做威胁的是他的儿子。他不仅生气,他失望,这时候的父亲总认为自己拥有对儿子的一切处置权的。

走廊里的人七手八脚的按住贾父的冲动,那道血色的口子红的扎眼。

晏峻山真佩服自己挨了打还能冷静起来,或许是一股没由来的勇气顶在胸口,又或许是少年人无所畏惧的莽撞,他索性全都说了,自愿做起了这场由他产生的这场闹剧的解说员:“宋老师,我实话告诉您,我父母最近在走离婚程序,我手机里存的是证据,现在我脸上这道伤痕也是证据,在我妈来之前我是不会把手机交出去的。”

手机里是什么证据,晏峻山隐而没说,那是最后的薄面,可他觉得挑衅的不过瘾,又拨了拨头发,打开手机摄像头来了张帅气的自拍。

他被勇气撑着,被正义感撑着,不仅如此,他还得被支持着,一旦没有那些他就完了,他毕竟是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高一学生。他现在被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腰板挺的更直了,自信能够在这场谈判中获得胜利。

后来母亲也来了,那个女人也来了,领着孩子,依旧漂亮。

晏峻山只浅浅一瞥那些陌生人,他的目的很清楚,一,必须离婚,二,他的抚养权归妈妈,三,争取尽可能多的财产分割。

这件本该在私下谈,在法院谈的事情,稀里糊涂的就闹到了学校。主任也来了,校长也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包裹着,好不热闹。

晏峻山是不怕丢脸的,又不是他出轨,他丢什么脸,在他的想法中离婚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作为受害者的一方,凭什么要忍气吞声过着表面上和谐的人生。他以为母亲也是这样想的。

他的母亲站在他的旁边握紧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哭肿的眼,心疼的看着儿子受伤的脸,小心问他疼不疼,有没有上药。

这时候晏峻山心中的底气还是很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母亲下定决心般说道;“你要是想逼我离婚,我告诉你,休想!我不可能离婚的,为了孩子我也不可能离的,我不能让我儿子成为单亲家庭,你想破坏我们,门都没有!”

晏峻山一下愣住了,他震惊的挣脱开母亲的手,“妈,你在说什么!”

母亲的话让他的抵抗像一个小丑,让他的勇气和正义成了可笑的东西,他攥着手机的关节狠狠发了白,最后怒其不争的把手机摔到地上,噼啪的跳了几个跟头。

被领来的孩子被吓得躲在女人后面哭,女人蹲下身子把男孩揽在怀里,眼神看晏峻山像在看敌人。

而晏峻山的父亲是怎么做的呢,在两对母子面前,他轻轻拍了拍那个可怜男孩的后背:“不哭啊,宸良不哭!”

就算是这样的家也要有一个完整的家不可吗,母亲在晏峻山的耳边气恼的大喊:“臭狐狸精!你离贾顺平远点!都是你!要不是你,顺平也不会……“

晏峻山的耳朵疼,脑袋沉,他快站不住,他的母亲被保护的太好,理想化,又天真,当晏峻上拉上她的衣袖劝阻她的时候,她还用母亲的口气教诲说:“峻山你还小,现在还不懂,我们和你爸爸始终是一家人,血缘是割断不了的,你不能这么冲动,你爸爸虽然做错了事,但是只要让他有心悔改……”

可事实是你劝不回一个一意要走的人,也没必要非要和谁将就不可,连晏峻山都明白的道理,他的母亲却不懂。

晏峻山深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的大吼道:“你又不是一定要有丈夫,我又不是一定要有爸爸,谁一辈子还必须赖着谁了,谁离开谁还不能活了,离婚!”

那一瞬间他仿佛不再是儿子的身份,而是能撑起这个家,为这个家做决定的男人。

如果非要依靠男人的话,就依靠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姓贾,你应该记得,除非你对我没印象,那我可就伤心了。”晏峻山摊了摊手,“我们可是小学,中学,大学同学。”

温殊点了点头,说他记得,说,“那天听到贾宸良的名字,你脸色不太对……”

他说到这里便止住了,剩下的一半不说晏峻山也知道了。

提到晏峻山以前的姓,又提到贾宸良,说明温殊看出来贾宸良就是当时那个躲在女人怀里哭的男孩。

怎么认出来的?温殊也不是个多爱凑热闹的人,顶多就在那场闹剧时见过一面……难不成真是自己的脸色很难看?

“我确实认识他,他是我爸再婚的那个小孩。”说就说了,也没必要瞒,再说温殊不是自己也猜出来了吗,“单凭我脸色不对你就看出来了?平时没少看我的脸色嘛。”

温殊实话实说:“其实是他耳朵上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痣?晏峻山都不知道贾宸良的脸上哪里有痣。

说到这了,让晏峻山又回想到当初那段黑历史,经过年龄的洗礼,倒是愈发觉得那段经历尴尬和难堪了,温殊连那孩子耳朵上的痣都记清楚,怕不是从头看到了尾,这么想,让他脸上发热,心底窘迫起来。

“这臭小子,当初丑的像个猴子似的,一晃都长这么大了,变成小帅哥了,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一听名字才是,结果也不是个正经人。”

少年十来岁的年纪还要把父母离婚当做个天大的事,等到二十多,到上了大学,到参加工作,到自己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别说当时当刻发生了也算不得个事,这点在记忆里长长久久远去的伤疤连点痒都被时间消耗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不痛不痒的,但当时冲撞的感受却记得一清二楚,失望的感觉,被背弃的感觉,做决定的感觉,那件事不能说对未来没有影响,而是化作了更加绵长的东西融进了晏峻山的性格之中。

温殊似乎要在他脸上找出什么伪装的破绽似的看着他,可没找到,才像舒了一口气似的,“我还担心你会不会被影响,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晏峻山脸上曾被划开的伤口忽然就痒了起来。

白纤的手给他脸上温柔的按下创可贴,那双手不是来自于父亲,也不是来自于母亲,而是,温殊。他用尽了力气讲出那些话,他的勇气快撑不住了,他的正义感被母亲击的溃散,谁把他轻揽在怀里拍他的背来着,他记得那个怀抱温柔又有力量,构建了他整个坚持到底的信念……

余光瞥向同行人的身体,扣的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庄严又神秘,那里刚刚还顶上自己的头发,还有那只手臂,刚刚也揽着自己,说“加班辛苦”。好想再抱一次……

这样一想,晏峻山不仅消失不见的伤口痒,连他的怀里,心里也一并发痒,

“虽然说起来不太好意思,那时候我觉得你特别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干脆利落的的处理自己的人生,很厉害。”

稀里糊涂被温殊一顿夸,虽然晏峻山的记忆里他是极度狼狈的,想拥抱的心思收到一旁,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可别这么说,那时候你长得又帅,成绩又好,人也很温柔,帮女生给你送情书的时候,我可嫉妒死你了。”

晏峻山可不是说假话,至少当时被温殊温柔对待后他心里想的是:“怎么这菩萨对谁都这么好,他这样的人怪不得女孩子都喜欢他,真是个中央空调!”

似乎提到这里温殊的脸色有异,大概是提到前女友时候的难堪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Maňju?rī没几天就发布了新的ASMR作品,晏峻山想起了自己做军师给对方瞎指挥的那晚,虽然自己的恋爱大概率是开花结果无望,但Maňju?rī和自己不一样,他很看好对方。

可能是一时兴起的热心肠,也可能是觉得和Maňju?rī相处感觉还不错,又或许是被奇怪的那个“不能表白的关系”触动,总之,晏峻山莫名其妙对这事上了点心。

说是上了点心,Maňju?rī的作品一发布,他就打开消息弹窗问,“最近有什么感情进展吗?”

“消息输入中…”的提示不间断的闪动,也不知道对方在斟酌什么字句。

等他洗完脸刷完牙,冲了澡后拿出吹风机来吹头发,才又有时间拿出手机看聊天框。

Maňju?rī:不是很乐观,他很冷静,吊桥效应好像对他不起作用。

对于一个狗头军师而言,最大的成就感除了成功,就是对方真的接纳自己的意见去做了。虽然他的意见粗劣直白的很,好比教人做菜的话给对方讲:要把菜烧热!

哪有这样教做菜的?也自然没有这样指挥恋爱的。晏峻山把Maňju?rī失误的错处归结到自己身上,责任感不知怎么就冒了出来。

山青:你怎么做的吊桥效应?

Maňju?rī:一起走了可能会有危险的路。

Maňju?rī说的含糊,晏峻山没明白可能会有危险的路是什么路,是郊区荒废的烂尾楼,还是找不到方向的密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Maňju?rī:可能是我做的不够,下次我会好好准备的。

吊桥效应听起来简单,但是对于晏峻山这个恋爱空白的人来讲,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人心惊肉跳以至于错认成恋爱冲动行为场合,他的经验之谈应该是先有让人心惊肉跳的对象,哪里都是心惊肉跳的场合。

明白在此条件上不能提供很好建议的晏峻山,在联想到近日的心动场合之后,拍着大腿,又盘算出一个馊主意。

山青:我有一个想法,其实昏暗的灯光很容易让人心动的,要不要试着约他,营造一点暧昧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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