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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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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见他?连面都不曾见?”

“是。”

“胡闹!”楚璃气结,愤然道:“叶成不是不知所谓的人,他找你必是因为重要的事,顾虑归顾虑,你至少要知道他为何来找你,现在他死了!”

银面一惊:“死了?”

“他的死很可能与那天求见你的目的有关,”叶成莫名其妙丧生,楚璃难免悲愤,埋怨起银面的处事不当,“现在他死了,暴雨之夜很难找到线索,他的动机可就是线索之一啊!”

“属下失策了。”银面低头告罪,神态微见散漫,“属下应该事事先禀告殿下一声,然后再做决定才是。”

听出银面的消极反抗,楚璃顿时冷下脸色:“难道我说错了么,你不问情由将他拒之门外,万一他有要事相商,你岂不误了大事?”

不是万一,楚璃觉得叶成必有要事!

“属下知罪,”银面微攥着拳头,跪下道:“属下当时没考虑太多便将他打发,对于他的死属下难辞其咎,请殿下处置。”

“人都死了处置你有什么意义,你……”楚璃几欲发作,又强逼自已收回暴躁的情绪。

银面为了她的计划毁容,曾经那般俊朗的容貌不复存在,她如何再忍心苛责?“太傅府的人在正阳门等你,我们一道过去看看,他们很久没见到太傅心里没底,叶成一死,他们仿佛没了主心骨,好好劝着。”

不知银面在想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应声。

“没听见?”楚璃不悦地催道。

银面忙点头答道:“属下遵命。”

暴雨未歇,宴尔只将太傅府一名管家与数名侍卫接进宫中,至于其他人,为防生乱自然不能留着,全部规劝回府。

楚璃与银面刚到安置所接见太傅府的人,便有侍卫来报,说杨怀新来了。

杨怀新穿了一身墨蓝常服,袍角显皱,下摆湿了一半,看得出他行动匆匆。进门便急切地向楚璃道:“听说太傅府出事,几乎倾巢出动进宫求见,臣特来关心。”

“太尉有心了,你身上还不自在,当心点身体,”楚璃让人看座,“你都知道了,我不再复述,太傅府侍卫长死了,凶手还挑衅地将尸首扔在府前,要是不把这事查个明明白白,怎么对得起死者?”

“殿下说的对。”

楚璃想起一件事,扭头问杨怀新:“对了,逃走的那个刺客你找到没有?”

“哦,没有呢。”杨怀新隐去一抹笑意,面上带着同情之痛,心里却不知有多得意,“行刺的事臣必会追查清楚,您还让宴侍卫派人协助,他跑不了的,殿下要务繁多,这些事交给手下人去做便好。”

楚璃焦头烂额,事情一件压着一件,事事与她在意的人相关,并且全部毫无头绪!

她正伤神着,听见银面与太傅府管家说话,“我自会给叶成一个交代,敢动我太傅府的人,那帮人是不是活腻了!”

他说的义愤填膺,口气、语速都与上官烨没什么两样。

近来太傅很少回府,府中上下全由管家和叶成打理,人活得像失去舵的水手,迷茫不知所以,当叶成被人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后,管家更是慌了神。

如今听见太傅的声音,所有委屈与悲伤全部迸发,哭得惊天动地,跪着扑向了银面:“太傅一定要给叶侍卫做这个主啊!他死得太惨了!”

“会的,”银面投入地道:“动我上官烨的人,我一定叫他们生不如死!”

“谢太傅大人,谢大人!”管家砰砰磕头。

说时他齿关紧咬,双拳狠握,俨然一副又恨又痛的模样。

楚璃恍惚觉得,银面是不是真快把自已当上官烨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激地她心底一阵凉意。

现在时局还算稳定,是时候尽快推进下一步计划,否则替身身上很可能要出问题。

暴雨加叶成之死,搅乱了上州之夜。

这雨一下便是五日,下得人心情烦躁,道中积水难疏。

第五日夜晚才消停了些。

夜深人静,无忧独坐院中毫无睡意,不时有人来到,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交到他的手中。

他就着檐下的灯笼打开。

是书童陈冲的来信。

陈冲很久不在京中,无忧对外宣称陈冲已离开自已,陈冲与上官家有仇,而做为主人却不能为陈冲讨公道,因此致使陈冲失望出走。

陈冲是一个卑微到会被人忽略的小角色,而这次他背负的,恰恰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

无忧让他带着几名信得过的属下,去查寻卫家人被困的方位。

若想改变受制于人的状态,向楚璃揭发杨怀新的阴谋,他首要做的事便是确定卫家人的方位,否则他一旦轻举妄动,对他有再造之恩的卫家将不复存在。

信上倒没有写到卫家人下落,而是关于他身世的一些疑点。

陈冲提出在调查无忧身世的那件案子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从始致终无人提及,那人有些神秘,是境外人员,人称赵爷,与吴家有生意往来。

说起来,赵爷与吴家有渊源正是从无忧出世那年起,之后双方生意合作紧密,吴家出厂的纺织品能出销海外,少不了赵爷的推动,也因此无忧被吴家老太爷视为福星,万般宠爱。

而那位赵爷,每次与吴家人做生意,都会选择无忧生辰之前,如此算来,从无忧一至七岁,年年生辰都能与赵爷碰面,并会送上一份厚礼……

无忧对赵爷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他头发花白,习惯性地包着头巾,而七岁生辰见他时他剃了一个光头,可以说光头,是无忧对赵爷最深的印象了。

原本,一个生意对象本就不该参与到身世上来,毕竟吴家在未没落之前生意通达天下,吴家老爷识人无数,为人和善交了不少朋友。但这位赵爷并不是寻常生意上的朋友。

信上说他是岑国人,在岑国被百姓奉为活财神,享国师礼遇,而且他做岑国国师已将近二十年了。

看到这里,无忧身上恶寒。

这么说,赵国师以国师之身,与吴家七年如一日地保持生意来往,七年来风雨无阻地参加他的生辰宴?

这个国师到底是什么人?

无忧当即书信一封,让陈冲将注意力放在卫家人身上,叮嘱他万万在注意安全。

次日在街上见礼部张侍郎春风满面,无忧知他博览群书,通晓天下事,说话时顺便提了一句赵国师。

张侍郎为人低调,却是一个实干家,对各国事宜皆有了解,听无忧说到赵国师,他一拍脑门,乐颠颠道:“我刚才还与郎中说过这人呢。”

“如何?”无忧假装漫不经心。

“你说的这位国师名叫赵琛,为人低调温和,却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公子有所不知,赵琛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商人,他啊,是岑国望族周家的子孙。”张侍郎说得有声有色,眉飞色舞,丁点不像六十来岁的老人,“岑国周家听过没有?”

岑国周家如雷贯耳,地位虽说不如陈国的上官家,却跟五年前败于上官烨之手的王家不相上下。

无忧点头:“自然。”

张侍郎咂咂嘴,“赵琛十岁时认祖归宗,因周家子孙凋敝,一入周家便被宠上了天,但赵琛脾气古怪,不仅拒绝改姓,还与周家人疏远地很,因此没少受人白眼。这个人啊,可说是奇才,小小年纪颇有生意头脑,不靠周家人脉,独身一人在商圈闯出了名堂,受岑国国君接见,也是那一见,国君才知赵琛是周家子孙。因这个,周家圣恩更重,此后多年顺风顺水。”

张侍郎闲情地揣着双手,说着频点头,“赵琛为人高傲,和周家关系淡薄,靠自已白手起家,生意做遍天下,可能正因为太强大,才会早早厌倦,不仅退出商圈,连朝中事务也爱搭不理的,做一个闲散国师,偶尔跟国君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

“哦,确实传奇。”无忧不上心地应着。

赵琛身份尊贵,无忧如何也没办法将他与幼时所见的那位光头叔叔联系,陈冲毕竟人力单薄,莫不是在“赵爷”这个环节上出了差池?

如果陈冲没查错,那么杨怀新当时负责调查他身世,到底有没有触到赵爷这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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