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竹青,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缓缓的抬头。
两人什么也没说,相视一笑。
再然后,悠心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并肩走开了。
“呀!呀!呀!上次我问的那么明白了,还跟我装没事人。原来早就勾搭上了。孟子飞啊孟子飞,你可真会装。真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啊!”悠心手趴在门框上,咂着嘴的感慨着。
“夫人,要买什么吗?”
悠心回头看看跟她说话的人,又看了看四周。她怎么跑到文房四宝店铺里面来了?跟她的气质完全不搭调嘛!
“你,娘的病可有好些?”
“多谢将军关心,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看了那么多大夫,吃了那么多的药。依旧是不见起色。”
“你也不要太担心。总会好的。”
“随缘吧!有些事,尽了力就好。只求问心无愧。生老病死,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掌控的。”
“是,随缘!”
孟子飞笑了笑,看着身边一脸淡然的女子,他没有去打听什么,在天星城如果他想找一个人出来,不是什么难事。他没有去做,也是因为上次在三花亭中,她的一句随缘。
“其实。。。那天我有去赴约。只是有些事耽搁了,错过了时辰。再去时,你已经不在了。”
竹青稍显诧异的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其实,那天我也晚到了。以为你已经走了,就没再等了。听说。。。那天将军夫人受了伤,没事了吧?”
“她才没那么容易死。活的好好的呢!”孟子飞没发觉自己在说起沈悠心的时候,虽是无奈的想要笑,可是看在别人的眼里却也能解释成另外的一种意思。
“看得出,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很好。夫人一定是个美貌的女子,才会得到将军的心。”
孟子飞闻言,没有说完,只是笑了笑。
想起沈悠心甩着膀子吃东西的样子,他才不觉得那是个什么美貌的女子。是个让他躲的来不及的顽石。
竹青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的侧脸真好看。他微笑的样子也很好看。
小沈爷找她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多想,真的只是想替娘找个好的大夫。
她带着目的的接近他,只是一个下午,她却迷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博学,温柔,是个统领上万大军的将军,身上却找不到半丝的戾气。连眼神都暖的能让人融化了一般。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11
孟子飞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低下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竹青没有被他捕捉到心虚的样子,她坦然的笑着说:“有些想三花亭的茶了。”
孟子飞笑着说:“那就去吧!反正天色还早。”不知怎么,想到的又是沈悠心每次虎视眈眈盯着他茶碗的样子。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有事没事的就跑出来打扰了他,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宁。
还有太子,他好像是真的看上沈悠心那粗俗不堪的女人,他看看竹青,想,不然就送给他好了,不过他也知道,依沈悠心的脾气,谁要敢把她当玩物送人,她一定会把那人变成玩物的。
竹青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笑笑说:“还是改天吧!今天出来的时候没有跟娘说,怕她一人在家里等急了。”
“也好,下次赴约断是不会再晚到了。”孟子飞感觉听了她说这话,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今天真的静不下心来,和她一起好好的去品一壶好茶来着。
今天沈悠心出现在他面前的几次都太过离谱,从一早的开始发现她和自己睡在一张床榻上开始,他就心绪不宁了一整天。
他送了竹青回家,站在她破陋不堪的小屋前看着她进屋。
很久之后,他才转身离开。
对竹青,他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没有因为自己破陋的住处,而阻止他送她回家,也没有一丝的局促,仿佛让他看见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对她有些钦佩了,出自这样穷苦的人家,却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自卑和哀愁,她的笑那么淡,仿佛这世间上的任何事任何辛苦,都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似的。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言谈举止间,远比出自官宦之家的沈悠心要高贵的太多太多。
他没有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最后都会想到沈悠心。
虽然,想的都是她不堪入目的那一面,总归是想到了。
他回到府里的时候,沈悠心正在园子里荡秋千。
这不怕死的女人,将自己甩到半空中还笑的那么大声。
底下围了一圈的丫鬟,还都笑嘻嘻的跟她说再高点再高点。
陈叔像个老母鸡似的,张着个手臂领着两个侍卫紧张的看着上头,生怕她就这么掉下来摔了个稀巴烂。
孟子飞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将军府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
沈悠心是怎么做到的?
他准备不打扰他们的回去书房,却听见玩的正起劲的沈悠心喊他,“相公,你回来啦?玩的开心不?”
他不耐烦的回头,下一刻便吼道:“你抓紧绳子了。”
原来悠心正一手抓着绳子,一手还挥舞着和他说着话,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可孟子飞一吼,吓坏了正推着秋千的红枣,人都是一害怕就手软,她倒好,一害怕,下手的力气更大。
悠心‘啊’了一声,便直接被甩了出去。
孟子飞听见自己骂了句脏话,然后身子不听话的已经飞跃了过去。
☆、双双吃飞醋1
悠心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直拍着自己的胸口,可那双眼里,哪里有一丝的害怕,满满的都是戏谑的笑意。
“相公,原来你也担心我的嘛!其实,这么点点高,摔不死我的啦!”
她甜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笑的异常的不怀好意。
孟子飞咬着牙也笑了,手一松,满意的听到她的哀嚎声。心里顿时舒坦了很多。
“孟子飞,你还是不是个人啊!”悠心带着哭腔的骂道,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跟自己玩这一手,摔的她屁股都快开花了。“你在外头风流快活了,回家对自己夫人下如此狠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极品的男人。”
“那是当然,有齐星在,哪个男人在你眼中不是极品来着?我在外头风流快活,你也没闲着啊!”孟子飞的话都没经过脑子就已经冒了出来。
两人说完话,都愣住了。
这感觉怎么哪哪都不对劲呢?
陈叔本想上来劝架,想怎么一见面就掐上了,可是他听着听着觉得还不错,感觉挺好。他老谋深算的笑着,赶紧的对周围的人挥手。
大家都一溜烟的散了,留了偌大的后花园跟他们夫妻两琢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悠心最先回过神来,底气不太足的问:“那你是承认自己在外头风流快活了?”
“你管得着吗?”孟子飞眼一横的冲了回去。
“行,我才懒得管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本姑娘没那么多闲工夫管你的破事。”悠心赌气的转身,想了想又回头道:“我的事也用不着你管。”
她的意思是先给他提个醒,万一哪天发现了她在国色天香坊的勾当时,也好先发制人的说与他无关。
可这话听在孟子飞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他喘着粗气的道:“好,你和齐星的破事我也不会管。以后咱们谁也别管谁。”
说完,他一扭头,局势就变了一个样。
被留下的悠心莫名其妙的自语道:“我跟齐星有什么事?神经病。”
人都不见影了,她看自己处在了被遗弃的位置上,不服气的对着空气嚷嚷道:“你大不敬,太子的名讳是你叫的吗?早晚被人摘了脑袋喂狗。烂人。极品。人还是我替你找的呢!你得瑟什么啊?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别靠,我啊。。。。。。”还好人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