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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      “除掉城门黑旗旁边的人!”暗门的完整讯息应该是这样吧!

树旁一匹未戴鞍的马正在吃草,阿兰滑下来,拾起地上的马鞭,解开缰绳,用力抽打在马屁股上,枣红马嘶鸣一声,撞翻了几处营帐后调整了方向,撒蹄冲出了营地。

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楼玉!

附近帐内清算粮草的苏北湘听到嘶鸣和马蹄声,瞳孔乍缩,抬头只见马上一抹粉影疾驰而过。

“回来!那是前线!!”苏北湘冲上去怒极大吼,可那匹没有着鞍的枣红马已颠着马背上的人冲开了障碍,朝城门前狂奔而去。

苏北湘立即翻身上马,打马追了过去,愤怒的他狂甩马鞭,冲破了前方的障碍。

阿兰从侧边冲到城门下,战场上一片混乱,主阵并不在这里,直到马离城墙越来越近时,阿兰才开始后悔。

她骑射只学了一个多月,这匹马无鞍,缰绳在手也无法很好掌控方向,并且到了前方她才发现,战场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现在她连楼玉在哪都看不见。

城下有个穿明黄色战袍的年轻士兵,阿兰看到那张略感熟悉的脸,知道了这是楼玉的兵。

小兵不像个作战兵,他听到马蹄声,转脸看到阿兰,眼珠子都要吓掉进大张的嘴中,阿兰骑着马,风一样擦着他而过,带走了他手上的弓箭。

“借来一用!”

这个动作漂亮极了,可惜此时没人欣赏。

阿兰翻身滚下马,不顾膝盖和额头上的擦伤,使出吃奶的劲,龇牙咧嘴地拉开弓,对准了飘扬在半空的黑旗后面站着的那个奇怪的人。

小兵哇呀呀叫着跑过来:“超出射程了!超出射程了!!没用的!”

箭就在他的叫喊中和跟随其后苏北湘勒马时传出的阵阵嘶鸣中射了出去。

箭当然没有射中那个奇怪的人。

阿兰的准头和力道根本射不中他,那支箭脱手后射中了黑旗杆,旗杆应声而断,歪歪斜斜抖动着,欲要断裂,一阵风吹来,看起来分量不轻的黑旗终于压断了旗杆,坠落城下。

阿兰愣住:“惨了!”

这离她要射的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苏北湘怒吼着,一把掐住阿兰的脖子,把她提上了马原路折返。

战场上突然迸发的哀叹声和城墙上气急败坏乱叫的怪人全都湮没在苏北湘的盛怒中。战场形势骤转,刚刚还要以血肉之躯拼杀的百姓们,见到黑旗倒地,立刻就跪地求饶了。

这些苏北湘一概不知,他现在恨不得把身前这个添麻烦的蠢材生生咬死:“无军令扰乱前线,当就地格杀!”

“我收到了暗门的传令!”

“住口!”

到了营地后,苏北湘一把将她拖下马,找步莲华算账。

阿兰被他拖到在地,大喊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的!”

苏北湘把她拖入帐中,见步莲华依然昏睡,恨声道:“果然因你误事!”他甩手将阿兰扔在地上,抽出腰间长剑,指向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步莲华说的决胜要素吗?复习一下:钱粮,主帅,军士军心军令,消息情报,天意和运气。

阿兰她是:天意和运气。

北湘其实没错,但他输就输在……不知道阿兰她是上天的亲闺女,运气没人能比。

谢谢各大股东:巫觋,追熊少年,目标先挣他个一个亿,守约,汝汝酱,未央遗云,飘然雨蝶梦,咸鱼不粘锅,板牙,云起孜孜不倦的奶我!

第17章 空乏其身(二)

面对苏北湘的剑,阿兰脸上血色尽失,骇圆了眼睛,连连后退。

翻下马时的擦伤和拉弓弦时的手指上的勒伤也都在此刻尖锐的刺痛起来,阿兰竭力压着惊慌,道:“苏公子等等!真的是暗门传令!我真的接到了暗门的指令!”

苏北湘却咬牙切齿道:“军中有军规,你在两军作战时擅自闯入前线,自作主张,扰乱战场,按军规,该杀!”

他像是认真的。

阿兰手忙脚乱地向步莲华身边爬去,苏北湘一把抓过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按在地上:“你还想逃?!”

这个姿势尤为耻辱,阿兰挣扎着大喊:“苏北湘!你又不是楼二军的将军!你没资格处置我!!”

“就是小七!!他也要按军规砍了你的脑袋!”苏北湘抓她的手青筋蹦起,连表情都狰狞了起来。

“莲华!莲华救我!”

阿兰挣脱他的手,伸着手臂向昏睡的步莲华求救。

苏北湘声音都变了调:“求他?你以为军规之下会看人情?!”

“莲华……救救我……”

阿兰带上了哭腔,此刻发髻凌乱,模样狼狈又凄惨,苏北湘目光落在她身后,忽然怔了片刻,长眉微皱,手中的剑尖垂落了下来。

阿兰紧紧抓着步莲华的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她后悔又委屈道:“那是暗门急令,莲华他教过我……是真的……事关战况急需回应……我只想把消息传给楼玉……我不知道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上了战场会违反军规……我以为所有的危险只会是我要冒死传讯……”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当时唯一想到的就是上了战场可能会死,而不是军规。所以冲上战场的那一刻,她其实是佩服自己的勇气的。

“谎话连篇!”阿兰没上过战场,不知道该如何传令,想当然的到战场上去找认识的人传信,是在情理之中,苏北湘能想到这些,却依旧说道,“我的人都在,我就在你旁边的营帐内,你为何不来找我!”

“我怎么知道!”两行泪滑落,阿兰的眼泪濡湿了睫毛,看起来楚楚可怜,但说出来的话却依然硬邦邦,“你苏北湘住哪里管什么事我一定要知道吗!我接到的是前线的消息,我能听懂但不知道该传给谁,莲华因我之故无法传达消息,如果误事,那就是他的错,我还清醒,也知道消息,又怎能延误军机隐瞒不报累小七输了仗,也累莲华受罚?”

“你还嘴硬!”

阿兰泪如雨下,她怕极了,苏北湘搬出军规的那一刻起,她的脑袋就轰隆一声坠入了无助和绝望中,她边哭边晃着步莲华,抑制不住的颤抖:“莲华,莲华你醒醒啊!我不要死……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我是真心想帮你们……莲华,求求你醒醒……他要杀我……求你醒醒……”

一阵小风掠来,阿兰吓得闭上眼睛,但落到她头上的不是剑刃,而是一件做工精致金线织就的外衫。

外衫还带着主人的温度。

阿兰睁开眼睛,擦了眼泪,惊讶扭头,泪濛濛的眼睛对上了苏北湘的目光,却又被后者极快地躲开。

他仍是一脸嫌弃和厌烦,转过身说道:“我没资格处置你,不过我提醒你,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规矩点,是杀是罚,等楼玉来做决定。你……待着不要动。”

他说完,狠狠撩起帐帘,像是同谁置气一般,站在门口胸膛剧烈起伏了一阵,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阿兰趴在步莲华胸膛上,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

昨晚的雄心壮志,如今已被冷水浇头。

她的手指摸上步莲华冰凉的白绫,轻轻地问他:“你为什么不醒来……”

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醒来,可她无法责怪他。

从步莲华说要教她念书的那一天起,他明知道自己摘了白绫一旦见到人,就必定要在不久后生生疼昏过去,但他还是摘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不管教她识字也好,还是给她讲解那本叫国策的书也好,只要需要,他会毫不犹豫地把白绫摘掉。

起初阿兰还带着好奇和疑惑,这位开天眼的公子若真的如传闻那样去掉白绫必受苦痛,那他每次拉下白绫时,为什么还是神情自若,像无事一样。

她以为是因为自己这个帝王命在身边,他不会有之前那么痛,后来才发现,自己的帝王命抵不了多久,到后半夜,步莲华会慢慢变得安静下来,这并不是疼痛消缓,而是他疼昏了过去。

阿兰劝过他也吓唬过他,步莲华却说:“我身上的东西,想摘就摘,疼的也是我,你不必担心,用功即可。何况有你在好一点,虽然还会疼,但不会折我寿数,不怕的,你放心好了。”

帐帘再次掀起,一位女兵走了进来。阿兰见过她,她的一条腿在战场上受伤了,走路跛,所以从前线退了下来,平日里指导姑娘们练兵,照顾她们的饮食起居。

阿兰连忙起身,抹了把脸,挤出笑容:“齐姐姐。”

“阿兰,转过身去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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